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番外篇——by燃香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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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求生意志强,死死的抓着我的脚。”
住持微微笑了笑,“是缘分吧。”
赵时煦抽了抽嘴角,“这种缘分也太世间少有了。”
住持未有多言,只和煦道:“老衲这就去给这位施主开方抓药,这伤药还有劳小王爷给他上了。”
“您认识我?”赵时煦略惊。
住持微微一笑,“去年小王爷施了银子给潭山寺翻修寺庙,老衲还未有当面给小王爷道谢。”
赵时煦有些不好意思,“那还要麻烦住持派人去给我父王报个平安,不然他得急了。”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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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桥护栏塌了,落水之人不少,但都救了起来,可唯独赵时煦不见了踪影。全淼在渭河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赵时煦,急的他在河里又哭又喊,众人才知道小王爷还没有救起来。
这个意识冲进人们的脑海里时,吓的他们跟自己的儿子掉进了河里一般,不用人组织,自发的竭尽所能的在渭河寻找赵时煦。
这消息也极快的传回赵王府,吓的一向沉稳自重的赵王从太师椅上一把弹起,二话不说直接冲了出去。
赵时煦不仅是赵王的心肝宝贝,也是整个南境子民的心肝宝贝。
本来一开始这小王爷并没有那么受南境子民的待见,反而还有些讨厌他,毕竟身为小王爷,之前的赵时煦,虽然小,但行为可以说是十分的横行霸道,小小年纪就欺负百姓,把人当坐骑,吃东西不给钱,跟个小坏蛋一般。
但五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小王爷一觉睡醒竟然性情大变,不止挨家挨户的给被他欺负过的人赔礼道歉,还肃清了南境恶霸的风气,让许多纨绔子弟不再欺负百姓,而且人也变的十分亲民,没有架子,逢年过节的还会带着礼物去看贫穷人家,并且赠医赠药。
除此之外,还让赵王设了军假,为从军之人提高了福利,也允许家属在固定日子到军队中探亲,人性化了不少。而且还将南境的冤案不公之案全部重审,惩治了许多贪官污吏,让南境一下子成为了一片净土,连原本暴戾的赵王都被他捋的待人极其谦和,造福了不少百姓。
而赵时煦做这些的时候才不过十三岁,但从那以后,他的口碑便在南境来了个大逆转,且一直保持至今,虽然成日里看着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小王爷是真心实意为南境的。
所以现在,他们的小王爷落了水失踪了,几乎整个南境都城的人都涌到渭河四周开始打捞了。
“王爷,没有,怎么办啊?都是属下不好。”全淼跑到赵王身旁,依然哭着道。
赵王看着全淼一七尺男儿哭成这样,也不知该说啥,心里也是着急,但面上十分沉稳,只道:“或许时煦已经上岸了,别都在河里找,带人到附近岸上找找去,快去!”
“是!”
而那位被全城百姓找疯了的小王爷此刻正在潭山寺的一厢房内给那位被他捞上来的男子的伤口上药。
赵时煦拿着金疮药一点一点的在那男子的腹部上轻柔的擦拭,然后细细打量着他。
同样是男的,这人怎么就长的这么精致俊美呢,待再过几年再成熟一些,不知道会是副怎样惊为天人的容貌呢,跟他一比,自己这英俊的程度都只能评个中等水平。
而这样的相貌原书里也是没有写过,难道这小说因为自己改了下剧情,所以还冒出额外的了?
赵时煦想着,回忆起他压在脑海深处的原书剧情。
这本皇权天下,他穿进来自然没有穿成被广大读者钟爱的主角,而是穿成了一个恶毒男配。
在原书中,这南境小王爷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毒男配,自小便仗着南境王的权势在南境欺压百姓,横行霸道,小小年纪就已经臭名昭著,让人避而远之。
而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便闲的无聊要入京游玩,顺便面圣看看皇帝长什么样,皇宫是什么样。而他的故事,他的那些恶毒手段就是从他进京入宫面圣开始的。
这位小王爷入宫后,居然对当今皇帝一见钟情。
而原书中,皇帝和大将军萧阮才是主角官配,而这位小王爷为了得到当今皇帝的爱,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他和萧阮的感情,陷害萧阮谋权篡位,手段极其龌龊下作,几次三番的差点害死萧阮。
每每看到这里,不少读者包括自己都想灭了这个赵时煦。但好在最后,皇帝英明,收集了不少证据将赵时煦绞死在菜市口不说,还铲除了镇守南境的赵王,南境王府满门被灭不说,整个南境也一度陷入战火之中,南境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
这就是这个恶毒男配的结局,然而那本小说赵时煦是没有看完的,不知道后续是如何的,但这小王爷的结局已经摆在那儿了。
所以五年前穿进来的时候,赵时煦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也不知道是老天跟他开玩笑还是给了他一次机会,他穿过来的时候才十三岁,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还可以避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扭转他在南境百姓心中的形象,有个好口碑,再好好的治理南境,让南境不至于有一日会被朝廷打的落花流水。
而十六岁那年,赵时煦自然没有进宫,没和京都皇室扯上一点关系,也没有遇到原书中的任何人,至如今也算是成功渡劫了。现下他已十八,一切安然无恙,守好南境百万臣民,让他们丰衣足食,便算是他最大的目标和心愿了。不然,若亲眼看着南境遭遇战火,亲眼看到南境王府被灭,那才真是忧桑至极。
想着,赵时煦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这额外的倒还不错,要不是我,你就得见阎王了。”
说着,赵时煦放下手中的伤药,正要去拿纱布给他包扎伤口,胳膊却被床上醒过来的家伙一把拽住。
赵时煦惊了下,扭头看着已经醒过来的人,“真醒了这次?觉的怎么样?”
男子盯着他,眼神依然冷漠,盯了一会儿后才用有些沙哑的嗓音戒备的问道:“你是谁?”
赵时煦抽了下嘴角,有些好笑道:“你的恩人。”
男子看着他,忽然不顾伤势一把坐起,脸色很是难看,盯着赵时煦,咬牙道:“那个在河底几度想弃我而去,还捅了我手一刀的人是你?”
赵时煦:“......”
这人不按寻常套路说话啊。
第3章 恩将仇报
赵时煦懒的跟他解释那么多,试想谁在河底看到一具尸体会不害怕?且脚还被握住,自己只是捅了一刀而不是将他手砍下来都算是温柔的了;虽然他不是尸体。
把他的手也给他包扎好,赵时煦就打算告辞了,这人让他自个儿在潭山寺养伤就成,他可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给自己惹一身腥。
“成了,你可以...”
“小王爷,小王爷。”
赵时煦话还没有对他说完,就听到了全淼穿透力极强的呼唤声,他抬起手嫌弃的掏了掏耳朵,这侍卫跟了他这么多年,哪儿都好,就是遇事老爱这么咋咋呼呼的。
呼唤声此起彼伏,赵时煦忍无可忍冲着窗外嚷道:“你哭丧呢,我在这儿!”
全淼听到他的声音,赶紧从回廊另一头跑过来,然后气喘吁吁的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急切的问道:“小王爷,您怎么样啊?”
“好啦你,哭什么啊,小爷好的很。”赵时煦无语道。
全淼擦了擦眼泪,“吓死属下了,整个都城的人都在找您,幸好住持派人去报了信,不然渭河都要被抽干了。”
“少夸张啊,不过那桥确实得好好修一修了,护栏怎会坏成那样之前还没有察觉?”赵时煦有些生气,这护栏这么不经拍,想必已经是早就腐朽了,或者是上一次修缮的人偷工减料了才会如此。
“王爷已经在查此事了。”
“小爷惩治了不少贪污舞弊的官员,竟还有漏网之鱼?南境都如此,这整个大靖还不定怎样呢。”说着,赵时煦一脸嫌弃的表情。
全淼听着,忽然觉的有什么不对,偏头一看才看到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个男子。
全淼瞪大了眼珠子,“小王爷,您在佛寺金屋藏娇啊?”
赵时煦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小爷会对毛都没长齐的人感兴趣吗?”
这话一落,床上原本闭目养神的男子睁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
“毛没长齐?什么毛?”
赵时煦一拳向全淼挥去。
期间,床上的男子一直这么盯着他。
赵时煦却没有感觉到他不友好的目光,只道:“小子,我捅你一刀但也救了你,算是打平了,互不相欠。”
男子盯着他,眼神冷漠之余还隐着一丝戾气。
赵时煦没有多言,只对全淼道:“回府吧。”
全淼点头,正要过来扶赵时煦,却迎头对上一强劲的掌风,迫的他倒退三步,待站定时面上也是一副狠色,拔出随身佩刀朝正抓着赵时煦肩膀的男子砍去。
那男子虽受了伤,但身体依然十分灵活,招式也十分利落,竟将全淼打的无法近他身。
全淼也是怒不可遏,他在整个赵王府的侍卫中武功也是算好极好的,即便不是绝顶高手,但也不至于被一个受了伤的人打成这样,而且最后这男子还打晕了他。
“小王爷...”全淼晕倒前,极其担心的唤了赵时煦一声。
“三水...”赵时煦推了推地上的人,然后凛目看着那夺了全淼的佩刀,穿着身单衣,披散着头发但却极其威风冷冽的男子。
男子提着刀指着赵时煦,“你就是南境小王爷?”
赵时煦缓缓的站起来,看着距离自己脖子不过几寸的佩刀,没什么表情道:“当然,你刚才不都听到了么?怎么,小爷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强女干过你啊,居然要恩将仇报?”
男子盯着他,嘴角忽然弯起一个弧度,“没有,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毛到底有没有长齐。”
赵时煦:“......”
男子扔了佩刀,而后拿过一旁干净的衣物套在身上,继而冲赵时煦勾唇一笑,“后会有期,小王爷。”话落,那男子就那么点起轻功从窗户飞了出去。
赵时煦心里憋着一口气,双手叉腰在室内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气不过的冲窗外男子绝迹而去的身影喝道:“你特么的别让劳资再看到你!”
这都什么事儿啊,赵时煦真是八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用茶杯里的水泼醒全淼,赵时煦头也不回的道:“回府。”
“小王爷,那人呢?”全淼醒过来,惊怒的四下看了看。
“没人,你看花眼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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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是南境都城外十分有名的高山,在松山上可以看清楚整个南境都城,这也是进南境都城的必经之路。只是这松山有一断崖,崖高百丈,而崖下是都城外的渭河。
此刻,才不过刚刚日出,断崖边便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黑衣人道:“这么高掉下去,肯定活不成的,况且他还受了重伤。”话落,他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身旁另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眼神发沉,声音也略尖细,“可我们下去找了也没有找到尸体啊。”
“下方是渭河,河流湍急,尸体兴许冲走了也未可知。”另一人道。
“昨夜渭河的鹊桥塌了,掉下去了不少人,我担心有人在打捞的时候会救了他,我们得进都城打探一下。”那声音略粗的人分析道,另一人也赞同他的话:“那我先给主子报个信。”
“嗯。”
话落,二人提着剑,转身正要离开,却见前方高深的草丛里走出一个男子,惊的他二人倒退几步,握紧手中佩剑,“你果然还活着!”
男子慢慢的拔出剑,盯着这两个在背后暗算他的黑衣人,一脸的杀气。但还不等他动手,空中已忽然落下数名侍卫,那两个黑衣人甚至还没有看清人数便被封喉毙命。
“主子。”一生的十分健壮的青年男子对男子躬身一礼。
男子抬腿往前走了两步,用手中剑唰唰的割开那两个黑衣人的衣裳,里头的太监服十分扎眼。
“十命,用他们的笔迹给他们的主子报个信,就说,人被南境王府的人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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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时煦正在房内用算盘盘算着那桥好好大修得花多少银子,然而他算来算去才发现,得把他所有私房钱都拿出来才行。
“啊...果然是个大工程啊。”赵时煦抱着算盘嚷道。
然声音还没有落下,全淼便急急的跑进来,道:“小王爷,小王爷...”
“怎么了你,又忙忙慌慌的。”赵时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全淼擦着额头道:“王爷让您快到正厅去,有贵客来访。”
“贵客?”赵时煦诧异,能让他爹称为‘贵客’,还让自己也要出去见的人,南境境内是不会有的,就连整个大靖朝也找不到几个,会是谁啊。
“是谁啊?”赵时煦坐着没动,淡淡的问道。
“不知道,属下也还没有见到人,只王爷那边传话过来了。”
赵时煦顿感莫名,“知道了。”
放下算盘,赵时煦理了理衣襟便跟着全淼出去了。
大厅外对列站着十个不是王府的侍卫,每一个身高都有七尺长,面目严肃,光是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戾气扑面而来,尤其是那个站在大厅外的男人,生的很是气宇轩昂,眉目之间也尽是戾气。
看到这样的阵势,赵时煦很是纳闷儿,什么样的人才能带这样一支队伍,该不会是个生的五大三粗,壮如山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