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番外篇——by燃香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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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师原本是阻止萧阮入朝的,大军攻入怎可没有萧阮做主帅,但萧阮却不听,一来,是他相信自己的部署;二来,无论胜利还是失败,他萧阮都承受得起;三来便是,这是他与楚轻真正的决裂,他想要看着他。
而楚轻之所以升朝,是因为他知道,以萧阮的自负,他一定会来。
“京都城门是改建过的,因为那是出兵梁国,我见梁国的城门坚不可摧,便依着同样的格局加固了城门,所以一时半刻估计还破不了。”
萧阮说道,一番话更是让大殿上的朝臣大气不敢出,尤其楚轻还悠悠的接着道:“确实,朕当时还和你一起前去监工。”
“但到底是我修筑的,要破,也是容易的。”萧阮盯着他的眼睛,楚轻也亦然,“一道门破了还会有第二道,第三道...”
萧阮不再应他,只是看着他,二人忽然就不再说话。只大殿诸臣忽然全体跪倒在地,抖着双臂说不出话来,此战过后,无论楚轻和萧阮谁胜谁负,他们这些人都得折掉一半,因为这会是一次大洗牌啊。
城门外的声音依然激烈,但只是激烈,距离却没有拉进,城门定还没破,陈猛和汪渠是守住的,一时半刻也是破不了的。
“看来他们要苦战到天黑或者明早都未可知,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是如何说服南境王帮你的?以赵王的性子,看两虎相争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也威胁不到南境。”萧阮像闲话家长一般问道。
楚轻抬腿走出大殿,萧阮跟在他身边,像往常那样与他并肩而立,只听他道:“阿阮,你不也说过了么,朕和你是同一类人,你想要灭了赵王府,收纳南境,朕又何尝不想?大靖自圣祖皇帝起便四分五裂不团结,要想打造一个真正的皇权帝国,朕同样不允许有南境这样实力强大的藩王存在,这对江山社稷不是好事。”
萧阮赞同他的话,“是啊,我们都想要南境,以赵王的机智,他不会想不到,但他却选择帮你对付萧家,胜算渺小不说,说不定最后还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可他依然愿意,为什么?”
楚轻不语。
萧阮却握着自己的剑柄,声音狠而冷,“因为他把赵时煦给了你,赵王知道,他总有归天的一日,他不确定赵时煦能否守住南境,索性退而求其次为他找个好去处,只要赵时煦成了大靖的男后,南境的地位不变不说,赵时煦还会成为有史以来兵权和实力与皇帝不相伯仲的皇后,这样一来,他的一生自然高枕无忧,对吧?”
萧阮说着,语气带了些嘲意,“阿轻,即便除掉了我萧家但又会迎来一个南境压着你,这拆了西墙补东墙,当真是个好法子么?”
楚轻听着萧阮语气里的嘲意,正色道:“法子好不好总是要用了才知道,不过有一点朕可以确定,那就是赵时煦没有权倾天下的野心,他想要的不过是随心所欲。”
虽然楚轻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变化,但萧阮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对赵时煦不一样的情感,讽刺道:“若他有那个野心呢?若赵时煦也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楚轻依然淡漠,“他不会。”
“呵,我说如果。”
楚轻盯着他,不言。
萧阮却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只又道:“不过,没想到你喜欢胸无大志的人。”
楚轻睨着萧阮,“他不是胸无大志,他是大智若愚。”
萧阮却道:“一般愚蠢的人都会给自己冠上一个‘大智若愚’的名头来掩饰自己的愚蠢。”
楚轻听后,心情却有些好,“能让你如此反驳,说明他的‘愚蠢’威胁到了你。”
萧阮一听,神色骤变,发狠的瞪着楚轻。
楚轻却是自得一笑。
“阿轻,你们以为拿住了秦怀,得到了庆余庄和宫中的秘密,就有必胜的把握了么?”萧阮看着大殿外逐渐涌进来的杀手,沉声道。
“时煦跟我说的时候,我倒还有些惊诧,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庆余庄的小倌是宫中的太监,而所谓的太监又大半都不是真正的太监,是你培养的杀手。”楚轻声音虽平静,但戾气极重,一想到自己每日身在无数杀手堆中,便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般,令他浑身不适。
“萧家把持大靖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有什么做不了的。”
萧阮说着,已有无数杀手和十命所带领的禁军厮杀了起来,整个皇宫顿时乱成了一片,厮杀声,喊叫声轰然而起,殿内大臣都吓得四处躲避,唯独楚轻和萧阮还站在大殿外的台阶上像个旁观者一般注视着这一切。
“不过我也是佩服你的,宫中大半都是我的人,但我却找不到你将端贵太妃关在哪儿,不过也不重要了,魏国已经答应了我,出兵南境,现下,南境是自顾不暇的。”
“即便魏国不攻打南境,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所以,你放心,这一战,只有朕和你。”楚轻声音淡漠。
“你们策反秦怀,为的就是逼我动手,是吧?不然等端贵太妃一死,魏国出兵,等我部署好一切,你们的赢面也就更低了。”萧阮看着禁军被打的节节败退,笑容很是张扬。
“自然,秦怀告诉了朕很多事情,帮了朕很多,这样说起来,朕得谢你,毕竟,若让朕再重新去调查一分朝中所有大臣的秘密,太费时间。”楚轻看着十命处在劣势,但神色依然未变,冷而从容,跟萧阮说话与平时一般。
“所以里头跪着的那群废物都得听你驱策了,索幸我一开始没打算靠他们。”萧阮应道。
“那些人自然是不入你的眼的,毕竟他们手中无兵,而你召回了大靖在外的各地驻扎军;朕要谢你,毕竟,朕召不回来他们,想要收编拿下都没有办法。”
萧阮听了这话,一下子明白楚轻话中的意思,眉头皱了起来,“阿轻,你当真以为你能赢我?这么多年,你从未赢过。”
“这世上又有谁会是常胜将军呢?阿阮,朕会赢的。”楚轻说着,忽然拔出佩剑侧身一抬指着萧阮的咽喉。
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萧阮神色发狠的同时竟也觉得浑身难受。
双剑交错时,萧阮戾气乍现,“你在意的赵时煦,你以为他活的过今日么?”
楚轻抬眼看着他。
萧阮勾唇狠笑道:“他以为他什么都查到了,什么都准备好了,但为什么杀手依然击的禁军节节败退?要知道,杀手的人数不过是禁军们的一半而已。”
楚轻微眯着双眼。
萧阮狠道:“阿轻,你可听过兵不厌诈?”
楚轻看着已有些受不住的十命,和与杀手真正打成一片的禁军,忽然明白了什么,神色骤变。
“阿轻,我早说过,我萧阮绝不会让任何人骑在我头上,即便骑了,那也定是我自己授意的。你猜,赵时煦现在是死是活?”
“他若因你掉一根头发,我便让那你偿命。”楚轻声音里都是杀意,看着双眸猩红的萧阮,一剑朝他攻来,二人真正的厮杀起来,打斗声融进周围铺天盖地的喧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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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四肢发麻的倒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头以外哪儿都动不了,但表情倒是没有多大的惊慌,只是有些无奈,“所以小爷搞半天是栽在了你的手上,温若?”
温若端着汤碗,原本可爱的脸庞真的面无表情起来,让人瘆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46章 弄死他
赵时煦看着温若, 内心再次佩服了萧阮一把, 瞧温若的形象,跟个小奶猫似的,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卧底啊,不过小奶猫也到底是有利爪的, 发起狠来同样伤人。
“奴才被隔离了好些日子,没有侍奉小王爷,您该不习惯了吧。”温若看着被麻针击中坐在那儿不得动弹的赵时煦,轻声说道,语气和从前无异,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妖气,就显得完全变了一个人。
赵时煦看着他手里握着的毒*药瓶子, 觉的如果被毒死, 那肯定死的很难看,七孔流血都有可能。
“确实啊, 毕竟你这菜做的不错,汤也熬的不错,糕点也做的溜,这几日你不在小爷确实有些想啊。”赵时煦坐在地上,背靠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盯着温若道。
温若朝他走来,声音还是柔柔的,“那这瓶毒*药, 就让奴才送小王爷上路吧,让您也尝尝被毒死的滋味儿。”
赵时煦看着他,很是认真的点了下头,“事到如今确实只有这样了,不过人嘛,总有一死,也没什么。”
“小王爷果然是高人,生死面前丝毫不惧。”温若挂着柔和的微笑,微微偏着头看着赵时煦,一双大眼睛盯紧紧的盯着他。
“生死有命,有什么惧怕的?只是人嘛,死得求个明白,你是楚轻选来伺候小爷的,怎跟萧阮搭上关系了?弄的我还一直提防你哥哥,现在看来...”赵时煦偏头看了眼被打晕在地的温询,轻叹一口气。这温询原本是要来对他和盘托出一切的,哪知道话才说一句就被赶来的温若给敲晕了。
温若看着地上的温询,眼神冷漠又失望,“哥他竟会背叛大将军,我也是没有料到的。”
“所以你藏的深啊,不过你也有没有料到的事,对吧?我想,一开始萧阮只是派你这个杀手来盯着我,找机会灭了我,但要让我放心的用你,自是得有个令人同情的遭遇,所以你才编排了庆余庄的一出。只不过你没有料到,我竟会去查庆余庄。”说到这里,赵时煦抬眼看着温若,笑意满满。
温若脸色沉了下来,他当时不过是随便扯了那个遭遇,赵时煦也信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赵时煦会去查庆余庄,令他被萧阮重罚,拖着一身伤不说还不能修养不能被人看出来。天知道拖着这具受伤的身体侍奉赵时煦时,他有多难受。
温若拿着瓶子蹲了下来盯着赵时煦,脸颊肌肉因为愤怒而略有些抽搐,“小王爷说的对,奴才确实没有料到您待奴才会这么好,因为奴才的话而关注到庆余庄上面去。”
赵时煦想说,跟你有个锤子关系,是小爷看书看的仔细。
“所以萧阮就放出了温询,让我转移视线?哎,我还以为是玩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萧阮才是玩儿这游戏的人。”
温若看着他,忽然狠声道:“您不想知道奴才为何会听大将军指令吗?”
赵时煦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想,我劝你也别说了,赶紧把那毒*药给我喝了吧,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反派死于话多。”
温若见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样,一下子控制不住怒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声道:“赵时煦!你当真不记得了,五年前,梁国涌了批灾民到南境!”
赵时煦眨巴下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记得啊,三水也是那批灾民中的一员,怎么了?”
温若喘了下气,握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当时,你开粮赈灾,却只赈一日,次日你便派兵将所有灾民驱回梁国,你可知那路上死了多少灾民?你可知我母亲就是死在那路上的!”
赵时煦听后这才凛着双眸看着他。
那时梁国边境闹灾荒,原本梁国自个儿是能解决的,但梁国边境的官员因为私吞了不少银子,若传到皇帝耳里,定要受死,所以便将此事一压再压,也不许边境百姓入城,所以才让那些灾民四下流离,有一批便流到了南境。
原本南境救助敌国灾民已是不妥,因为谁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细作,是自己不顾父王命令强行打开了粮仓一日,救那些人,因为这样还被父王家法伺候了。
但也只能救一日,因为一旦南境开了这先例,四面八方的灾民都会涌来,所以次日自己就下令将这些灾民哪儿来的驱回哪儿去。因南境大军入了梁国边境,这灾荒的消息才传到了梁国皇帝耳里,梁国这才开始救灾,只是赵时煦没想到这中途会有人丧命。
想着,赵时煦叹了下气,看着温若,“我为你母亲的死感到遗憾,我也理解你的心痛,但是温若,你该仇视的人是你们梁国那边儿的,不是么?”
温若看着赵时煦这无关痛痒的模样,一把掐住他的双颊,原本可爱的面庞瞧着十分扭曲,“是你伪善,我母亲原就发着高热,你竟下令驱逐,活活逼死了她,我和哥也因为年纪小体力不支而倒在了路边被你的人抛弃,然后又被人牙子拿住一路带到了京都,是大将军救了我们!”
赵时煦看着他,道:“我理解你想杀我的心情。”
温若听后,抄起手中的毒*药瓶子就朝赵时煦嘴里灌去。
赵时煦被灌的一阵猛呛,待一瓶药都见底后才有了喘气的机会。
温若摔了瓶子,红着双眼咧嘴看着他,等着他的死状,然而他却见原本不能动弹的赵时煦竟一口就将他的毒*药吐了出来,且下一秒,赵时煦竟就能动了!
温若惊的后退三步!
赵时煦看着地面上的毒液,赶紧冲到一旁提着水壶灌下漱口,而后才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擦着嘴角的水渍,看着温若,道:“三水这以毒攻毒的法子确实不错,就是这滋味儿不好受,胃里跟烧似的难受。”
温若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时煦。
赵时煦放下水壶伸展了下双臂,再做了下扭腰运动,又道:“对了,三水跟你是同乡,他也是来自梁国边境的灾民,而且跟我说,他们边境有一种神奇的树,叫马儿森树,树的汁液十分粘稠,但却能解百毒。不过也没什么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得先喝下汁液再喝毒*药,汁液才会混合着毒*药一起呕出来。我当时还说这简直无聊,没想到我还实验了,不过幸亏三水去取的及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