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番外篇——by燃香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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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事到如今...”
“来不及了。”
赵时煦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国公便接了下来,而后对上赵时煦充满火气的双眸,道:“我已经将一大半防御都告诉了萧阮,他自能避开,剩下的一半...”顾国公说着,听着外头震耳欲聋的厮杀声,道:“剩下的一半皆在边缘处,城门已破,萧阮的大军会直接杀向皇宫,踩不到那些防御的,不过,城门那儿还有一处他不知道。”
赵时煦拧着眉头,舔了下干燥的嘴皮,心里十分慌乱,但却又告诫着自己千万不可自乱阵脚,只道:“快告诉我,全都告诉我,快!”
顾国公睨着赵时煦,忽然道:“告诉你,若皇上胜了,我顾府上下还有得活吗?”
赵时煦揪着他的衣领,狠声道:“后话小爷不知道,但是国公爷,您若现在不说,您全家连一炷香都活不过。”
看着赵时煦恶而狠的表情,顾国公知道他动了杀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萧阮知道,赵时煦知道,便让他们斗去罢,胜负也只在今日了。
*
出了国公府,还未走两步,赵时煦便被追杀他而来的人围住,来人怕是有百人之多,这一下是真把赵时煦困住了。
提着短剑,看着重重包围圈,赵时煦双眸肃杀,剑柄上都是血,但却没有退路了。
以一敌百,赵时煦发现自己有些寡不敌众,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难道这破书自己的结局还改不了不成,怎么都得死么?
想到这儿,赵时煦很是不服气,原本被十数人用长矛压在了地上,一想到这儿,便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气,令他弹地而起,短剑四下一挥,割破了那些人的咽喉,但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令他一时缓不过来,但面前的敌人却已经又杀来了。
赵时煦提剑相抗,抵挡不住时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全淼声嘶力竭的呼唤,“小王爷!上马!”
全淼一手握着佩刀,一手扯着缰绳,纵马而来,跟在他四周的还有数百人,但却不是南境的骑兵,是赵时煦早前养在江湖的人。他的碧水山庄原本是为了在江湖扎根去打前阵的,哪曾想先派上了这个用场。
幸好靖州离京都没有那么远。
赵时煦跃上全淼的马背,几百人为他们开了道。
“小王爷,您没事吧?”全淼担心的问道。
赵时煦喘了下气后才咧嘴笑道:“有事,我还以为我死定了。”
全淼吸了下鼻子,“属下就说让旁人去,您非让属下去,让属下离开了您,现下倒好,令您受伤了。”
“你去取马儿森树的汁液,顺便嘛。”赵时煦靠在全淼的背上喘气歇息。
全淼紧握着缰绳,道:“那汁液也是,当时交给旁人时,属下担心的不行,就怕出差错,属下真想自己会□□术,又能给您送回汁液,又能去碧水山庄调人马。”
赵时煦浅淡一笑,只问道:“城门什么情况了?”
“城门破了,陈将军和汪统领带领二十几万大军在与那五十万大军苦战,但属下方才冲进来救您时,瞧着像是快抵挡不住了。”
赵时煦拧着眉,看着身后跟随的一批人,方才顾国公说城门那儿是有一道防御的,开启后可阻挡敌人入侵,但同时也会损了自己人,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但却是节骨眼上最管用的。
“去城门。”
全淼一听,很惊讶,但却没有多问什么,握着缰绳往城门方向而去。
“小王爷,皇上和铁木头他们不会有事吧?”全淼边纵马边不忘担心十命。
赵时煦闭了闭眼,宫中的形势怕是比外头更严峻,“不会的,我相信楚轻。”
全淼郑重的点了点头。
城门处两军交战,厮杀激烈,连一些百姓都遭了秧。
赵时煦跳下马来,提着短剑便一路杀了过去。
陈猛瞧见他,大惊失色,“小王爷,您怎么来了?保护小王爷。”
“别保护了,陈猛,你听我说,小爷待会儿就去敲鼓投降,鼓声响起,你便命所有人后退百丈,速度要快!”
陈猛不明所以,但赵时煦已经朝城楼冲去了,他顾不得那么多,只得听令。
赵时煦在一片箭雨中往城楼冲去,但城楼是制高点,上头已快被敌军拿下,赵时煦由下而上犯了兵家大忌,当箭雨飞射而下时,他虽躲得及时,但也无法保证毫发无损,胳膊上中了一箭。
全淼带着碧水山庄的人在他身后为他挡箭,一路掩护着他,见他受伤,心疼的不行,但却没有多言,只继续掩护着。
城楼上亦打的激烈,赵时煦一路厮杀往大鼓的方向冲去,然而正当他拿起鼓槌时,耳里却听到了一阵阵比方才还要响亮的马蹄声。
赵时煦从城楼眺望看去,只见远方涌来一批大军,数量绝不低于五十万,有步兵也有令萧阮忌惮的骑兵;旌旗飘飘,振奋的吼叫声不绝于耳。
而那旌旗上的‘赵’字格外夺目。
赵时煦看的热泪盈眶,“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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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看着一直处于劣势但却依然没有失守的皇宫,不得不佩服楚轻,但即便如此,也总会失守的,只是时间的长与短而已。而看着楚轻厮杀时也依然俊美的轮廓,萧阮抵着他的剑尖,道:“阿轻,虽然我不想这样评价你,但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还是会想起一词,‘垂死挣扎’。”
楚轻看着剑尖相抵处,神色依然镇静,“朕不这么认为,朕会赢。”
“你听外头的声音,城门都破了;你还在想南境能助你么?赵王敢离开南境么?一旦他离开,魏国定会趁虚而入,所以赵王不会也不敢。”
楚轻用内力震开他的剑尖,道:“阿阮,你怎么就确定魏国会出兵南境?”
萧阮眼眸里原是不屑之意,但是他了解楚轻,这个时候,楚轻还能用这样淡然,把握着一切的神情对他说这话,便说明...
萧阮眯着眼,“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么哒~~我来哒,谢谢诸位小天使的支持,晚安啦~~
第48章 我们赢了
萧阮相信自己的一切, 京都楚轻能用的军队有多少他甚至比楚轻自己还要清楚, 所以他召回的驻军是绝对能拿下京都的,即便陈猛他们骁勇善战,但抵挡得了一时却抵挡不了一世。
然而楚轻如此自信闲适的神色让他的自信有些动摇。因为,如果楚轻想反败为胜, 就只能依靠南境,这大靖唯一能和他大军相抗的只有南境,但是南境受魏国牵制,所以赵王是不可能也不敢此时入京勤王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知道么?魏帝身体抱恙,朝局动荡,宫中夺储之争正激烈,这个时候, 他们无暇顾及南境。”楚轻与萧阮的剑抵在一起, 盯着他道。
听闻此言,萧阮更觉不可信, 魏国那边在及早之前他便派束焉等人前去内应,魏国那边有什么消息,他会第一时间知晓,即便秦怀反叛,但他是不知道束焉在哪儿的,除非...
萧阮看着楚轻,只觉的自己的自信第一次受到了打击,楚轻就像早已将他看穿一般。
“阿阮,你总是这样看不起别人, 会吃亏的。”楚轻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不轻不重的,但听在萧阮耳里便很是刺耳。
“不可能,你杀了安王,囚禁端贵太妃,即便魏国内乱也不可能放过有机可趁的机会!”萧阮用内力震开楚轻的剑,又与他一起打入了太极殿内,内力散发之间,殿门砰的声紧紧闭上。
楚轻后退了两步,眼神一片冰凉,“你聪明一世怎糊涂一时,端贵太妃再如何也只是魏国外嫁的公主,安王再如何也到底是大靖的人,魏国为何要在内乱党争自顾不暇之际,去考虑一个外嫁多年未有回过国的公主?”
萧阮紧紧的盯着他,“这些消息我并不知道,束焉没有禀报,难道...你策反了束焉?”
楚轻轻笑一下,“不,朕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是那时得知你派出一人,朕提前让陆青取代了他。”
“陆青,那是谁?”萧阮问道,楚轻身边能用的心腹,除了十命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而十命一直跟在楚轻身边,也是受自己监视的,不可能有其他动作自己还不知道。而且他认为,这么多年来,楚轻长在萧家的眼皮底下,是没有机会去培养别的人的。
楚轻神色肃穆,“你不用知道。”
萧阮双眸聚着戾气,突然想通了什么,“这么说来,在我萧阮身边也有你的人?不然,你不可能知道束焉。”
楚轻不言,但萧阮更是确定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想当然的以为楚轻什么实力都没有,却都忘了,楚轻可是二十多年前名震江湖的江南宣家少主的儿子,即便宣珏入宫后与江湖断绝,与宣家断绝,即便他被幽禁,但就不会为他儿子留下些什么可用的江湖人吗?是那几年的幽禁让萧家忽视了宣珏的厉害。
萧阮想着,耳畔里忽然就听见了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虽然声音隔的很远很远,但他多年的作战经验,已然察觉到了,萧阮知道现下的局势正在逆转,所以他必须立马拿下楚轻,才会再有胜算。
想着,萧阮再不留情,杀气乍现,和楚轻在太极殿内拼杀起来。
然而在如此喧嚣的厮杀之中,众人却似乎闻到了一股火油味,原还不重,只是那火油味顺着风向飘进鼻孔里,便愈加清晰起来。有人抬头四下打量,却太极殿的屋顶上站着一个手持火把的青衣男子。
十命仰头看去,便看到了秦怀,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正要朝太极殿内冲过去,然而秦怀却跃起轻功飞跃而去,只离去之际将火把一扔,正正落在太极殿的屋梁上。由于火油的缘故,大火顷刻间便将整个太极殿四周都烧了起来。
“皇上!”十命疾呼一声,想要冲过去营救,却一时抽不开身来,而且那殿门紧闭,大火又烧的猛烈,也根本救无可救,一旦靠近,自身也会因为那火种而燃烧起来。
十命不管不顾的想冲过去,但总是差了那么一截...
楚轻和萧阮霎时间被烈火困在太极殿内,这样一场大火,将太极殿整个可以逃生的墙,屋顶,窗户都燃烧了起来,退无可退。
看着殿内的大火,楚轻神色微紧,这放火之人显然是要烧死他们双方,而对他们有这样强烈恨意的,怕是只有秦怀了。看来陆青假扮束焉一事被他拆穿了,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千算万算,算差了这一步。
而站在远处塔楼上的秦怀,瞧着身处在火海中的楚轻和萧阮,仰头发出了非常凄厉的笑声,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却流着泪。他清俊的容颜在那火光的映射下瞧着很是苍白透明,他偏头看着被他制服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束焉’,忽然控制不住抽噎了一声,但很快又闭着眼控制住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束焉’躺在地上看着秦怀,他自问,自己的声音,语气,还有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模仿的很好,秦怀也一直没有怀疑,但到底最后又是怎么发现的?
秦怀蹲下身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却又不是他要寻找的那张脸,压抑着悲痛,道:“你既然都已经装了,何不装的更像一些?为何要在我同你一起离开时露出破绽。”说着,秦怀抬起‘束焉’的胳膊,一把将袖子撸了上去,道:“我弟弟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束焉’看着他,不再多言。
秦怀的手抚在他脸上,眼神有些涣散,“这么多年,成为男妓,成为杀手,我都可以忍受,因为只要束焉过的不这样就好,可现在…”秦怀说着,将手指轻轻的在那张脸上移动,忽然一把扯下了那张脸上的人*皮面具,紧接着一张陌生的脸便露在他眼前。
陆青看着秦怀,眼里有些同情之色,“我杀了你弟弟,你可杀了我给他报仇,也算了你心愿。”
“杀你?你不过也是楚轻的杀手罢了,杀死束焉的不是你,是主子,是楚轻!”话落,秦怀起身看着太极殿的大火,露出一个凄美又有些渗人的微笑。
“我弟弟,其实,他只是想好好替主子办事,然后能让我过的松泛些,他不仅一次向主子提过让我离开庆余庄,他每次豁出性命的执行任务,都是为了能让我早日离开庆余庄...”瞧着前方的熊熊烈火,秦怀木木的说道。
陆青不能动弹,只道:“各为其主,生死有命。”
秦怀没有应他,只看着前方的火海,脑海里都是束焉的音容笑貌,原来自己当初做的噩梦是真的,他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当真被人一剑封喉,死在荒山,尸首无人管,被狼群啃食。
一想到这里,秦怀便痛的不能呼吸。
陆青瞧着他痴傻的表情,只道:“当你成为杀手暗桩时,若还有这些牵挂,你注定有朝一日会迎接这样的痛苦。”
秦怀没有出声,他现下只要楚轻只要萧阮给束焉陪葬就好,他会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看着他们死在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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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
南境大军一到,局势立刻逆转,萧阮忌惮南境,便是南境有着最强的作战军队,陈猛和汪渠带领那十几二十万人都能压的那五十万大军无法快速入宫便是最好的证明。现下南境王一到,胜负已在眼前。
赵时煦握着鼓槌,看见他爹奔驰而来时,大为感动。
“儿子,你爹来了!”赵王身着盔甲,手提长抢,运着内力冲那高站在城楼上的赵时煦嚷道。
赵时煦咧嘴笑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嘴皮,看着他爹那伟岸的身形,只再叫了一声:“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