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番外篇——by燃香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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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依然看着十命,仍是不言不语。
十命见此,也不再说什么,只站到一旁守着。
然而赵时煦却开口道:“萧阮也好,疮疤也好,都说明了一个事情。”
十命看着他。
赵时煦勾了下唇角,“他不信任我。”
十命顿了下,想要开口为楚轻辩驳,却又不知说什么。
赵时煦淡淡道:“当日我因为他以质子的身份被萧阮禁在宫中,他第一次与萧家破裂,我因他一句话而全身心的帮他,后来,他再与萧家大战,所作所为,即便我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我依然按照他的计划去做,这是为什么?”
十命听着,一时没有回答。
赵时煦声音无波无澜,只道:“因为我相信他。”
十命无话可说。
赵时煦看着屋梁,脑子也很是清楚,他知道楚轻是真的喜欢他,爱他,但楚轻却从不相信他。
想着,赵时煦撇了下嘴,抬起手摸了摸还挂在脖子上的红豆,心里也是十分难受。
楚轻从外回来,十命听到脚步声便去给他开门。
楚轻抬腿而入,然而原本该躺在床上的赵时煦却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间不见了!
楚轻大惊失色,忙看向一旁大开的窗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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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从窗户飞出来,全淼早收到了他的暗示,带着碧水山庄的护卫在外头准备好了马车接应他,现下赵时煦便靠坐在马车内,身体还是有些发软,但也好了许多。
护卫驾着车,全淼陪他在里面坐着,见他身体不好还这么折腾,担心道:“小王爷,您还是该保重身子。”
赵时煦闭着眼摆摆手,“没事,小爷我皮糙肉厚的,难道因为多了个球就弱了不成。”
全淼虽然不理解赵时煦为什么不喜欢肚子里的小主子,但他到底是向着赵时煦的,也不再多追问,连给赵王写信的想法都抛诸脑后,只道:“小王爷,咱们这一声不响的又跑了,皇上那儿...”
赵时煦瞪着他,令他不敢再继续说,只道:“那咱们直接回南境还是先回碧水山庄?”
赵时煦闭了下眼,吸了口气后方道:“先回碧水山庄。”
“是,属下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收拾好细软的。”
赵时煦哼笑一声,看着他,“收拾细软做什么?”
见赵时煦表情不对,全淼不是很自信的道:“回回南境啊。”
赵时煦倾着身子拄着下巴看着他,“小爷说了要回南境么?”
“啊?喔,那咱们这是...”
“回碧水山庄,出了这件事,宣冉定会查我,而萧阮定会给他时不时的透露些消息让他一步步的知道我的底细,到时候,宣冉定会以为南境和楚轻结盟对付江湖。”
全淼看着赵时煦发黑的脸,道:“南境又不怕他宣家。”
楚轻睨着他。
全淼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属下明白了,江湖和朝廷不同,江湖是天下各国互通的,南境境内也是有江湖中人的,一旦真有什么摩擦,确实令人措手不及,所以咱们得先下手为强,阻止宣家,粉碎萧阮的阴谋,最重要的是萧阮实在是太碍眼了,必须除掉他。”
赵时煦听着,忽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是啊,小爷这假期该结束了,得活动活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啦~~~谢谢诸位小天使的支持,么么么哒~~
第62章 你说什么
“不见了?”
萧阮在客庐整理药草, 听了萧乾的禀报, 偏头看着他。
“是, 赵时煦没有和皇上在一起。”
萧阮冷笑一声,“也是了,以赵时煦的脾性, 知道阿轻骗他,如何还能跟阿轻在同一条战线上, 他现在应该急着对付我了。”
“主子要如何应对?”萧乾看他闲适的模样,疑惑道。
萧阮摆弄着药草,问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
“奴才去问过给他看诊的大夫,他的孩子还在。”
萧阮拿着药草的手顿了一下,眼底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只嗤笑道:“这样都能在, 这是那孽种福大命大啊, 不过赵时煦如此都不堕了那孽种, 他倒也是挺在乎阿轻的。”
“赵时煦向来行事不走常路,若不是他, 秦怀也不会死。”
萧阮看着有些咬牙切齿的萧乾, 道:“你可惜秦怀?”
萧乾听后,躬身道:“毕竟在庆余庄养了多年,又是奴才看着长大的...”
萧阮收回目光看着簸箕上的药草, 纤长的手指在上面细细的翻着,语气依然是闲适的味道,“庆余庄都没了, 更别说秦怀了,不过他的死是他蠢,不用惦念。”
“奴才明白。”
萧阮略沉了下气,这才道:“赵时煦定会知道我会让人去查他,所以他一定会防备。”
“所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萧乾道。
萧阮拿起一根药草在手里打量着,哂道:“不,照常进行;你能想到反其道而行,赵时煦难道就想不到?按照原计划,不必更改。”
见萧阮运筹帷幄的模样,萧乾也很是有底气,“奴才明白。”
“那件事,梁国那边有回信了么?”萧阮忽然问道。
萧乾顿了下方道:“还没有。”
萧阮沉默了一瞬,而后才道:“写封匿名信给宣冉,把楚轻和赵时煦的身份告诉他。”
萧乾听后,略惊诧,“主子不是说,让他们自己去查么?”
“他们自己去查,是为了让赵时煦和他们玩儿;直接告诉宣冉,是为了让他对付阿轻;两者同时进行,方可奏效,明白?”
“可如此一来,咱们的身份会不会也暴露。”萧乾略有些担心,毕竟他们现在暂时只能靠这个身份待在影左盟。
萧阮嗤笑一声,“你以为袁战对我的身份当真没有疑心么?江湖再怎么不管朝廷,萧家和朝廷的事引起了战火,他们总是知道的,你以为袁战真的傻?他不过是为了他儿子罢了,谁让这世上只有我能治他儿子的病呢。”
萧乾听后,也是一脸佩服,“奴才还从不知道主子会医术,且如此精湛。”
萧阮抬起头迎接着初夏的煦风,抬手抚摸着左边脸的面具,道:“我不会。”
萧乾一惊,不会?那不会袁瑾的病是怎么好的?
萧阮看着他脸上的疑惑之色,没有多言,只道:“按我吩咐去做。”
萧乾压下惊诧,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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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离开碧水山庄几日,赵时煦一回来到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果然人都是要遇到一些事,心境才会发生变化啊。
“小王爷,属下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一回来全淼就见赵时煦脸色很不好,额头上都是汗,便很是担心。
赵时煦在他的搀扶下坐到床上,却调笑着纠正他的称呼,“三水啊,你说说你今日叫错了几次,该不该打?”
全淼抿着唇道:“属下可不怕挨打,您康健最要紧。”
赵时煦被他的表情逗乐了,抬手刮啦了下他的下巴。
“庄主,大夫到了。”门外护卫禀报道。
全淼赶紧走过去开门请人进来。
赵时煦靠在床上,闭着眼让大夫把脉;这大夫说的话和之前那个在客栈的大夫说的话倒都是差不多的。
“庄主若不要这孩子,待身子养好后,将堕胎药煎了服下便是,记得要在三个月之前服用。”大夫仔细的叮嘱道。
赵时煦不解,睁开眼道:“为何要在三月前?”
“因为三月前的孩子还未有成形,此时堕胎,一来对您身体好,易康复,二来也算是积德,成形再堕胎,无异于杀死一个小孩子,所以,建议您在三个月之前,您现下已有两个月身孕,身子养个十来天,也就差不多了。”
赵时煦看着大夫开下的堕胎药,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这是堕胎药的方子您收好,到时候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服下即可。”大夫说着,将药方递给全淼拿着。
赵时煦瞥了那药方一眼,现下他已经冷静了不少,也没有之前面对楚轻时的激动,只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他现在怎么样?”
大夫看着赵时煦,不解他口中的‘他’指的是?
赵时煦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我的球他现在怎么样?”
“球?”大夫失笑,“庄主放心,虽然您动了胎气,但令公子在您腹中还是很康健的。”
“您怎么就确定是儿子?”赵时煦脱口而出道。
大夫略有些惊讶,“您不知道?男子和女子不同,男子产子,所产之子必是男孩儿。”
赵时煦听后不咸不淡的“喔”了一声,只垂首看了眼腹部,“倒也是新奇,男人也能生孩子,怕不是得被人说道。”
大夫收拾着药箱,听赵时煦这么说,面上略有些不快,“说道?能孕育生命,无论男女都是应该被尊重爱护的,若能诞下,更是伟大,何来男女之分?”
赵时煦听后,不知怎的倒有种被洗脑的感觉,只又道:“大夫遇到过其他怀孕的男子吗?”
赵时煦不过随口一问,哪知道大夫的脸色忽然就变的有些难看,“遇到过。”
“喔?听说这个其实很罕见,如此罕见您都遇到了两个,倒也是有缘。”
大夫看着赵时煦,却没好气道:“您比他幸运,他当年是想生,但他父亲不让他生,好几次险些堕了那孩子,都是他拼命保住的;而您是不想生,也没人拦您什么,倒也是自在,所以您很幸运。”
赵时煦见这大夫有些脾性,倒是有些欣赏,只道:“不知大夫贵姓?日后有什么病痛,也好直接去请您。”
“免贵姓单,单名一个于。”
赵时煦抱了一拳,“单大夫,有劳了。”
“好生歇着吧,告辞了...”单于看了眼赵时煦的腹部,便就告辞。
赵时煦点了点头,“单大夫慢走。”
全淼见人走后,小声对赵时煦道:“庄主,属下觉的单大夫他说的挺对的。”
“哪句话对?”赵时煦睨着他。
全淼瞧他的表情,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您先歇着,属下去吩咐厨房给您煲个人参鸡汤。”
赵时煦看着一溜烟跑了的全淼,叹了下气,而后抬起一只腿,将手臂搭在那腿上,垂首看着自己的腹部,道:“其实我不想生你还有个原因...嗯~我不知道你该从哪儿出来啊!如果没地方让你出来,那就得剖腹产,想想小爷就觉的有些诡异,你明白吗?”
话落,赵时煦抬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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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歇息了几日,赵时煦的身体才终于好转起来,全淼一直担心赵时煦康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堕胎,但好在这个时候赵臻回来了,赵时煦忙着和赵臻商议事情,倒是没有立刻把这件事提上议程。如此,全淼偷偷松了口气。
“臻兄的意思是,宣家一共有三个孩子,现在只剩了两个?”
赵时煦坐在山庄湖畔旁的杨柳树下,看着赵臻道。
赵臻点了点头,“属下这几日除了宣家,也在江南各地查访过,宣冉确实有三个孩子,而被他逐出宣家的还是当时的宣家少主。”
赵时煦的手在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那宣家少主就是楚轻的母亲。”
赵臻回来后也是得知了赵时煦的事,心里替赵时煦不值,原本天生就凶神恶煞的面向看着更凶了,“庄主,其实您大可不必关心这么多,如果您忌惮萧阮,如今咱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属下愿去取他项上人头,好让您安心,到时候您便可以回南境了。”
赵时煦听了这话,没有应声,且不说赵臻打不打得过萧阮,而是现下他不能让萧阮死那么快,留着他是有用的。
“庄主是在顾忌什么?”赵臻见赵时煦似不赞同他的想法,开口问道。
赵时煦笑了下,“没什么,臻兄的法子是好,但我有别的计划。”
“恕属下多嘴,您若回南境,多逍遥自在,何必淌这些浑水,受这些气。”赵臻说着,紧紧握着手中佩剑,戾气都快要压抑不住。
赵时煦听了这话,失笑道:“受气?臻兄你跟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何时见我真正受过气?”
赵臻听后倒一时无法反驳。
赵时煦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而后看着里头的茶渍,道:“臻兄,有些事我已经身在其中了,不弄个明白,永远都无法逍遥自在。”
赵臻听后,声音沉戾,“只要您愿意,属下一定能替您守好南境,护您逍遥自在。”
赵时煦听后,淡淡一笑,“臻兄的好意,我明白。”
“不过,您做任何决定,属下都会遵从。”
听赵臻这么说,赵时煦的笑容才又明媚起来,而后道:“萧阮会让人查我,也会让人直接告诉宣冉我和楚轻的身份,这是他的两步计划,同时夹击,让我和楚轻都分不开身来,这计策确实很高明,但他算错了一点。”
赵臻看着他,“算错了?”
赵时煦拿起一旁的酸梅丢到嘴里,道:“因为小爷不在意他让谁来查。”
“庄主的意思是,不打算应对此事?”赵臻有些惊讶。
赵时煦却又丢了一颗酸梅到嘴里,点头道:“对,他爱查就查吧,我倒要看看,他的计策能否起到实质的作用,看看他萧阮最后是死在我手上还是这江湖的手上。”
赵臻听赵时煦说的如此笃定,倒也不再怀疑的他决定,只仍有些担心他,“虽然一个宣家南境确实可以不放在眼里,但宣家有号召江湖之力,若整个江湖找南境麻烦,您和王爷就都得费些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