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番外篇——by燃香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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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淼点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道:“小王爷,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与楚轻说好了,先与他回宫,况且陈猛他们也还在京都。”
全淼高兴的连连点头。
“你去研磨,我要给父王写封信。”
“好。”
全淼应下,赶紧去研磨,赵时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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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命跟在楚轻身后,二人已纵马到了云州郊外,这里景色虽好但却无人烟,也不是回天山的路,找段涯为何要来此处?十命不解。
“爹跟我说过,他和段叔叔第一次相知相交便是在这云州郊外。”
楚轻说道,看着天地间茫茫的秋色,却也有些惆怅,因为他并没有发现段涯的身影,可是除了此地,他一时间也想不出段涯到底会去哪儿。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属下再去找找。”十命提议道。
楚轻果断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担心段涯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只是他有种感觉,这次一别,他与段涯也不会再见了。
其实他和段涯总共也只见过几次,当年宣珏去后,他虽然靠长孙长吉和段涯取得了联系,段涯也利用天山的人力为他奔走办事,但那时候段涯的伤势还未痊愈,根本没有和他相见过。
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段涯伤好后来皇宫找他,他记得当时段涯一见到他便热泪盈眶,抱住了他,那时他便有一种宣珏抱住他的感觉,从此便对段涯十分亲近敬重。
“茶寮。”楚轻想起了什么,而后掉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十命紧随其后。
不到半柱香时间他们便在官道旁的茶寮前停下,楚轻抬头看去,果然瞧见了段涯。
只见段涯穿着一身锦衣,束着头发,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拿着一把折扇,面容打理的十分干净利落,再没有一点胡子拉碴的邋遢样子,气色瞧着也非常不错。
楚轻看着,差一点没有认出如此俊朗非凡的段涯。
段涯喝着茶,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回首一看,只见楚轻正骑在马背上;他便对他露出一个浅笑,冲他招了招手。
楚轻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十命,命他在原地等候便抬腿前去。
“段叔叔。”楚轻唤了一声。
段涯一时没有应他,只是看着他的眉眼,半晌才道:“你和宣珏长的还真是像。”
楚轻淡笑一下。
“坐吧,这茶寮的茶不错,当年我第一次带着你爹离开云州时,便在这里喝了几大碗呢。”段涯说着,给楚轻倒了一碗,并且把桌上的点心也推过去,“还有这枣糕,也不错。”
楚轻瞧着,拿起一块枣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茶,“确实不错。”
“你还知道这样吃?”
楚轻笑笑,“小时候爹跟我说与段叔叔相识的事情时,也曾说过这个茶寮和这个枣糕,爹说段叔叔吃东西实在是太不挑剔了,那茶寮的枣糕明明甜的腻人,段叔叔却非常喜欢,其实他是不爱的。”
段涯听后,也笑了起来。
“不过,爹又说,咬一口枣糕,喝一口这老鹰茶,综合起来,那味道却又大为不同,他便也喜欢了。”楚轻说着,又咬了一口枣糕。
段涯看着他,笑道:“怪不得那日他看我装了那么些枣糕,非要带几壶茶走。”
“是吗?”
段涯点点头,“你是没看到你爹执着的要带几壶茶走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翩翩公子,旁人行走都是带酒,他非在我身上挂了几个茶壶。”
楚轻笑了起来,“这个爹倒是没有说过,为何挂在您身上?”
“因为他说他身上不适合挂茶壶,我身上就适合,反正我不讲究。”段涯笑着道,一副追忆的表情。
楚轻听着,也很难想象他爹说这话时的语气和表情是怎样的?
二人一同想着,片刻后又一起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楚轻便道:“段叔叔,这么多年来,谢谢您,若没有您,我的一切不会那么顺利,段叔叔为我做的,我铭记于心。”
“你爹怀着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段涯说着,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感受着脸颊上指间的温度,楚轻只觉的如同宣珏在抚摸他一般。
段涯放下手,道:“我的伤没什么大碍,日后你也不必为我牵挂,你只管做个好皇帝,虽然我痛恨楚捷,但你能坐好皇位,我和你爹也是欣慰的。”
楚轻明白,沉默了一瞬后方道:“您要去哪儿?”
段涯看着四周的景色,“这天地那么大,我曾跟你爹说过,日后要跟他一起畅游天下,走遍四方土地。”
楚轻听后,从怀中拿了一个方形盒子出来。
段涯接过,打开一看,里头是宣珏的曲谱还有他的那块小金牌,以及一个密封的十分紧实的锦囊。
曲谱和小金牌段涯知道,那锦囊他却不知道是何物。
“这是什么?”
楚轻淡淡道:“爹去的时候,父皇不允许他入宗庙,不许大葬,只命人将其葬在荒山之中;我去找长孙侯爷让他将爹的尸首偷梁换柱,然后便和他一起将爹的尸首火化了。”
段涯听后,已能猜到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握着的手一抖。
“我将爹的骨灰洒在天地之间,任他随风逝去,逍遥自在,只留了一撮放入了这锦囊之中。”
段涯握着锦囊的手愈发紧了紧,心口跳动的速度都快了起来,“为何将它给我,陪着你不是很好吗?”
“爹他最想的是和您一起。”楚轻笃定道。
段涯胸口起伏不平。
“段叔叔,我和爹一起生活的那些年,无论发生任何事,他都会每日吹一首曲子,即便是被老头废了武功全身疼痛难忍那日也未曾停过。”
段涯闭着眼,眼眶早已一片湿润,片刻后才带着些哽咽之声道:“我从未跟他说过...我爱他。”
楚轻听后,笑了起来,“爹曾跟我说过和您一模一样的话。”
段涯睁开眼看着楚轻;楚轻依然轻轻的笑着。
段涯看着手中锦囊,忽然就畅怀大笑起来,笑过后方道:“轻,多谢你。”
“段叔叔,您一路保重。”
段涯看向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天山数千部下对这江湖都了若指掌,我走后,已让陆青掌管天山,他也依然会听命与你。”
“我知道,您不必为我再操心,自在的去吧。”
段涯拍拍他的肩头,“你和那小娃娃也要好好的。”
楚轻郑重的“嗯”了一声。
瞧着段涯纵马而去,楚轻双眸微微发红,十命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楚轻看着前方,怅然道:“若不是因为我,段叔叔和爹也不至于如此。”
十命听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轻,正纠结之际却见身后已有人走了过来,遂露出一个讶然的表情。
赵时煦向他挥挥手,十命了然,立刻退了下去。
楚轻察觉到异样,侧首一看,赵时煦却已站在他身旁。
“你怎么又到处跑?”楚轻语气关怀中带着责备。
赵时煦看着段涯离去的背影,道:“自然也是来送送段前辈,可惜晚了一步。”
“你的身子...”
“放心吧,我喝了药,请示了单大夫才出来的。”赵时煦叉着腰道,而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楚轻,道:“不觉得段前辈和你爹这感情十分凄美么?”
楚轻听后,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赵时煦放下手,正经道:“段前辈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了,说实话,段前辈在江湖上的武功不是一等一的好。”
楚轻失笑出声,“你倒是什么都敢说,若不是有段叔叔的天山为我行走办事,我当也不会如此便利。”
“实事求是,确实没有段前辈相助,许多事情你不好处理,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楚轻未有反驳,只带些欣慰的笑容,道:“段叔叔图的就是自在,爹喜欢的也是他的自在,武功算什么要紧。”
赵时煦笑了起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段前辈从始至终都是自在的,从前是因为孑然一身而自在,后来是因为遇到了你爹而自在,这样的性子我最是喜欢。”
“我看你和段叔叔性子就差不多。”楚轻说着,心结不知不觉的已开了不少。
“所以我配你是你赚到了,我和段前辈这样的人可是十分抢手的。”
话落,赵时煦转身便走;楚轻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那我也是十分抢手的。”
“你?”赵时煦露出个嫌弃的表情,“你除了长的俊俏以外,哪儿还有优点?”
楚轻向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勾了下唇角,道:“你不就是沉迷我的美色无法自拔么?”
赵时煦顿住,发现楚轻跟他在一起久后,居然学他拿腔拿调的说话了。
“嘿嘿。”赵时煦笑着。
楚轻不明白他笑什么,然而赵时煦却轻飘飘的道:“是谁把我的画像藏在屋子里,偷偷的看,一看就看了两三年的?”
楚轻一时哑然。
赵时煦“切”了一声后,负手前去。
楚轻摇头失笑,跟上他,“我们出来这么久倒是没怎么一起玩儿过,去四处游玩一番再回去如何?”
“这个合小爷心意。”
“你想去哪儿?”
“翠云苑和天梯楼。”
“酒楼吗?”
赵时煦看了眼天边美轮美奂的暮色,轻飘飘的道:“云州最有名的妓院和小倌楼,我们现在去,刚好能赶两场。”
楚轻:“......”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么么么哒~
第83章 回京都
夜已深, 但书房的烛火依然十分透亮,长孙劲松端着一碗银耳羹进来, 语气带着些心疼,“爷爷,子时都过了,您歇息下吧。”
长孙长吉“啪”的声把奏折放下, 看向窗外的夜色,没好气的问道:“皇上那小子回来了吗?”
长孙劲松听他这样形容楚轻,不免觉的有些好笑, 只道:“已经在路上了。”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我爷俩儿原本逍遥江湖,自由自在的,皇上说让回来就回来,老子都这把年纪了,这么折腾,过不了多久就要去见你奶奶了。”
听长孙长吉说着这种话,长孙劲松忙道:“爷爷休要胡说, 您老当益壮,还能再活个五十年。”
长孙长吉抬了下眼皮,笑道:“那你爷爷我就成老妖怪了。”
长孙劲松失笑,片刻后才敛了笑意, 道:“听说皇上这一次在江湖招安了不少门派,想来江湖之事已经完全平定了。”
“完全平定?”长孙长吉抬了下眼看着劲松,“这江湖和朝廷不一样, 江湖只有一个江湖,要想控制江湖,首先就得控制天下。”
“爷爷的意思是?”
长孙劲松将今日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递给劲松;劲松接过来一边翻阅着一边听长孙长吉道:“梁国已起兵扰我大靖边境,大靖与梁国一战已经是在所难免。”
长孙劲松放下奏折,只道:“爹,大靖还有谁能带兵抵御梁国?”
长孙长吉看着劲松,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
长孙劲松想了想,忽然发现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大靖朝中,竟然没有适合之人。
“爷爷,这?”劲松脸色难看,看着长孙长吉。
“我看此次与梁国开战,怕是要皇上御驾亲征才行。”
“御驾亲征?这怕是不妥,南境不可出力?”长孙劲松问道,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的不太可能,南境王抵御魏国,分身乏术,赵时煦又身怀六甲,更何况,赵时煦从来没有带兵打过仗,也是不妥。
长孙长吉一口气喝完了银耳羹,只道:“兵马老夫已点齐,至于这仗要怎么打,还得等皇上回来定夺,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
长孙劲松不解,“爷爷何出此言?”
长孙长吉摇摇头,道:“拿掉萧家,对付宣家,这些事皇上都跟老夫商议过,只是对于梁国,皇上却从未提及过他的想法和计划。”
“或许皇上还没有想清楚?”
“没有想清楚?这是战是和,总是要有个策略的,但皇上一直都没有,萧家和宣家,皇上花了几年的时间准备,只是这梁国,倒是不知他想如何做?”
长孙劲松想了一会儿才道:“爷爷的意思是,皇上已经有了计划,只是您不知道?”
长孙长吉点点头,“皇上已经彻底长大了,想来也不必再事事与老夫商议。”
“说起来,要不是这一次宣家的事闹的举国皆知,孙儿都不知道您暗地里和皇上联系如此密切,先前您还说您什么都不爱管呢。”长孙劲松道。
长孙长吉叹了口气,道:“当年,到底是因为老夫一句戏言才让先皇找上了宣珏,才发生了后面那些事,老夫自是要对宣珏负责。”
长孙劲松听后,略笑了下,只是没有他没有料到宣家内里是这样的,一时间倒还没有从失望中回过神来。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咱们生是朝廷的人,这辈子都得为朝廷服务了。”
长孙劲松听后,只道:“待安定了,孙儿再和爷爷一道出去。”
长孙长吉听后,声音有些缥缈,“这一回,不知何时才有那安定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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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坐在马车内看着长孙长吉的书信,眉头拧在了一起,对一旁闭眼小憩的楚轻道:“梁国已经动手了,你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