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觉得呼尔赤对肚子里小孩的重视。
于是等他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他便趁侍女们不注意便原地做跳绳动作,因为他听说剧烈运动可以导致流产。
可惜他的怪异举动没过多久便被发现并和制止。
呼尔赤一连怒气地走进帐来。
看到四肢被柔软的丝缎固定在床上的孟清漓,“你这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孟清漓嗤笑一声:“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整死,反正你不整死我我也会先整死你儿子再死!”
“你!”呼尔赤扬起手,但还是控制住了脾气没有打下去。
孟清漓小小地失望了一下,觉得他要是打下来,搞不好就能实现让他亲手杀死他儿子的愿望。
“哼,看你把小孩生下来之后我怎么整治你。”
呼尔赤的眼神让孟清漓想起他被掳回来那天,那被斩断而飞出去的马头。
胳膊崴不过大腿……
孟清漓叹了口气。
何必折磨自己。
想着就打算咬舌了结自己。
呼尔赤快他一步捏住了他的下颌。
孟清漓用清亮的眼眸瞪着呼尔赤。
呼尔赤心神一动。
“你就这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呼尔赤开始感觉到孟清漓的刚烈,转变了战术。
“之前说的也有吓唬你的成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是男是女都好,你都是孩子亲娘,我定会给你个名分,好好待你。”
皮鞭加糖果政策。
孟清漓道:“我既然宁愿死也不给你生小孩,难道你就认为我是为了你给的那些小恩小惠?”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哼。”孟清漓撇过脸去,“我也不要什么,我就想看你难过,你越紧张,我就越想你的小孩死掉!这种肮脏的孩子,不要也罢!”
“你!”
这次呼尔赤是动了真火,很久没有人能撩起他的怒气。想不到这个孱弱的女人,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呼尔赤眼神一转,也没再继续纠缠,只是吩咐下去看好孟清漓,防止她再自杀。
“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屈服的方法!”呼尔赤临走前丢下一句话。
孟清漓只觉得好笑,一个人存心想死,难道还死不成?
于是他开始拒绝进食。
当天下午,他的帐外就传来一片凄惨的哭叫声。
忽然便心悸起来,想到呼尔赤那晚临走时搁下的狠话,一阵慌乱。
接着一队女人赤身裸体,被捆在一起推进帐中。
孟清漓定眼一看,竟是红帐里的姐妹。
她们肉体泛红,显然是遭到了粗暴的侵犯。
女人们看到孟清漓,都哭叫着救命。
孟清漓顿时头脑一片空白。
呼尔赤走进来,脸上不带任何神色。
女人们看到呼尔赤进来,竟被吓得出不了声,只能一阵阵的呜嘤。
呼尔赤给身旁的士兵使了使眼色。
那士兵过来便随手揪出一个女人,一刀落下,女人的手臂整条飞出,鲜血喷涌。
“啊--”其他女人吓得尖叫,手臂被斩的女子早已昏厥。
血红的颜色,众人惊惶的面孔,匈奴士兵得意的神色……
孟清漓忽然觉得身处人间炼狱。
“不……”他艰难地发出声音,他想起那个被斩断手臂的女子,一个月前还帮他顶了班,接了他本应该接的“客”。
一个红帐的女子挣脱了绳索向帐外奔去。
还没来得及去到门口,便被尖刀刺穿了身体。
孟清漓看到她曲扭的面孔,记起她曾在洗澡的湖边将自己心爱的皂角借给了他。
“住手啊!”孟清漓喊道。
但呼尔赤并没有下停手的命令。
士兵们继续着屠戮。
当晨衣被揪出来的时候,孟清漓崩溃了。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到呼尔赤面前跪了下来。
“不--我--你停手啊--”
眼看尖刀就要划过晨衣的脖子。
“我求你,我求你,你停手啊……”孟清漓哭喊出声。
呼尔赤叫了停。
孟清漓无力地瘫坐在呼尔赤脚下。
“我乖乖给你生孩子,不乱来,也不自杀,只求你不要为难她们。”
虽然泪痕满面,孟清漓的声音却很平静。
“很好。”
呼尔赤抓过士兵手上的晨衣,他已经看出这个女人和孟清漓的关系不一般。
“只要你好好的,她们就能好好的。”
红帐的姐妹们被带了下去,晨衣惊吓过后的呆愣神情让孟清漓心里阵阵绞痛。
血腥味浓重,他捂着嘴阵阵干呕。
“把这里处理了,带她到我帐里去。”
08
被安置在王帐中,华丽的摆设,精美的器皿一点也吸引不了孟清漓的注意。
他在前世,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么子,从小不能说娇生惯养,但向来都是被长辈和大哥们捧在手心里的。他才21岁,年轻人热衷于极限运动,便参加了登山队和大学的同学一起登山。谁知遇到雪崩,来到这个时代。
经历了这么多,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和命运抗争的能力。
他觉得空洞,觉得害怕。
不再有人可以倚靠。
自己也无能为力,仿佛置身蛛网的小虫,圆扁由人。
想罢便悲从中来,本很少哭的孟清漓竟也忍不住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毕竟在长辈眼里,他从来都是小孩。
这时一个圆圆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泪眼模糊地看到那个妇人,似乎是那天救了他的女人。
忽然很想念母亲,孟清漓扑在妇人怀里哭了个够。
等他哭累睡着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在的胸膛已经不是那个胖妇人,而是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呼尔赤。
他吓得躲到床角落里。
呼尔赤笑不可抑。
巨大的身子俯了过来,孟清漓只觉得他像死神。
“怎么,才这么一吓,爪子就都收起来了?”
孟清漓恨得只想给他来两巴掌。
可惜他不敢。
呼尔赤裸露着胸膛,块块隆起的壮实肌肉彰显着力量,仿佛一点力,就可以把自己掐死。
孟清漓不只一次地对这个男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呼尔赤抓起他的手,放到脖子旁边的一个淡淡的印记上。
孟清漓一看,想起这印记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给咬的。
“你是第一个敢咬我的女人。”
“如果你不打我,我还敢再咬!”孟清漓小声嘀咕了一下。
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理睬呼尔赤,孟清漓顿时像咬了舌头,低下头不说话。
呼尔赤大笑,把他抓到怀里抱着。
“你们天朝的女人骨架就是小,到时候孩子大了,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呼尔赤把手轻轻贴在孟清漓腹部上。
虎毒不食子。
为了孩子,这个男人什么事都敢做。
“看来你很喜欢卓琅?”
呼尔赤看着孟清漓一头雾水的样子,顿时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可爱。
“就是昨晚那个胖妇人。”
孟清漓挣不开呼尔赤的怀抱,只好这么呆着。
呼尔赤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那是一双温热而又粗糙的手掌。
“以后我多叫她来陪你。”
时令已经入秋。
草原上已经充满萧瑟的气氛。
天朝那边因为宋越的存在,久攻不下,已经过了打仗的最好时节。
呼尔赤虽然气恼,但是匈奴到了人困马乏的时节,于是决定先拔营回朝,稍做调整。
拔营回朝的日子是很平静的。
男人们思念家中的女人和孩子,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去。
虽然战争没有取得很丰硕的成果,但掳掠回来的战利品已经足够舒适地度过塞外的严冬。
红帐姐妹们有的已经开始适应了匈奴的生活。
匈奴人毕竟不同天朝人,他们没有太多尊卑和贞操的概念。
尚未婚配的男子也有看上红帐姐妹的。
开始自然是不愿意,但强迫之后也便顺理成章起来。让人觉得“习惯成自然”这一道理的强大。
几个姐妹被匈奴士兵带了回家,日子也安稳起来。
自然也有死活不愿从的,比如晨衣。
晨衣被呼尔赤看成是威胁孟清漓的最大砝码,自然也是不让旁人碰的,就是软禁了起来。
孟清漓毕竟是年轻人。
之前的惊吓过后,也开始慢慢回复。
好奇总是青年的秉性。
一路上,他见识了很多原始的塞外风情,卓琅陪着他,呼尔赤竟也放心,没让人看着,随他在营中乱转。
回王都前,孟清漓还帮着去卓琅家拆蒙古包。
在现代的时候,他也去过内蒙古,只是现在多数牧民都已经定居,真正的蒙古包已经很少。他去草原上住的,都是钢筋水泥砌成的蒙古包,意境全无。
现在见到真正的用木头、皮绳、毡子给扎成的蒙古包,又怎能不兴奋。
卓琅家的小男孩才十四岁,跟孟清漓特别合得来,一有什么新鲜事就来招呼他,上次他俩还一起给母羊接生,弄了孟清漓一手血,但却开心得很。
虽然后面让不知前因后果的呼尔赤看到了满手鲜血的孟清漓,吓得他不轻,于是孟清漓被禁足了几天。
孟清漓仍然是不待见呼尔赤的。
一层原因是害怕,另一层是尴尬。
孟清漓总觉得呼尔赤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了似的。
晚上老是要紧紧地搂着他睡。
一开始他总是睡不着,后来天气冷了,女人的身体属阴,跟男性的身体天生契合,孟清漓竟对呼尔赤火热的体温习惯起来。
后来睡得也还好。
呼尔赤对他是不太说话的,就算说也只是问他孩子的情况。
他也就囫囵吞枣地应付两句。
便无话可说。
回到匈奴王都已经一个多月,孟清漓肚子里的小孩也已经快四个月了。
匈奴人的种果然也和天朝不一样,才四个月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
孟清漓很害怕,不知道小孩长到八九个月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不过幸好他已经不会孕吐了,胃口也好起来,吃多少都不够。
09
一天晚上,呼尔赤照例回到王帐准备就寝。
看到孟清漓坐在纯白厚重的羊毛垫子上,一身火红的匈奴姑娘的服饰,头饰两边垂下各色珠链和绒毛,衬得她肌肤如玉。
呼尔赤顿时觉得浑身燥热。
之前也有过被孟清漓无意间的动作撩拨起欲望的情况,都是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
想起第一次和她交欢的时候,她的肉体大有异于塞外女子的身体和肌肤,腹下一阵紧崩。
想到孩子已经四个月大,情况也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呼尔赤长手一揽,将孟清漓带到怀中。
孟清漓开始还以为是呼尔赤要准备就寝,习惯性地将他往怀里带,也没挣扎。
谁知当呼尔赤开始解开他的腰带的时候,他有点吓到了。
呼尔赤动作极快,不用想就知道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加上早已熟知匈奴服饰的构造,就在孟清漓愣神的那一点时间,孟清漓上身便赤裸了。
等孟清漓反应过来的时候,呼尔赤正亲吻着他一边乳头,另一只手也在不安分地玩弄另一只玉鸽。
孟清漓将呼尔赤推开,急忙拉起被解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紧张得竟有点口吃起来。
“你,你,我,干嘛……”
呼尔赤的眼神更是深邃,将孟清漓捞回到身边,也不说什么,便将他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住。
男人炽热的气息将孟清漓包围,他觉得羞耻,恐惧,甚至无法发出尖叫声。
他开始拚命挣扎。
但他的力气在呼尔赤眼里,也只是蚍蜉扞树。
呼尔赤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古铜色的强壮的身体轻易地将孟清漓制住。
很快地,孟清漓全身赤裸了。
他再次看到了呼尔赤身下的巨物。
想起第一次惨痛的经历,他牙关开始打颤。
呼尔赤的手指已经伸到他的下身,情况似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孟清他漓忽然想起什么。
一把抓住呼尔赤的手。
“不,不行的。”
“没有什么不行。”呼尔赤满不在意地回答道。
孟清漓的双腿被分开,性器抵着他的穴口。
“可是你会伤到孩子!”孟清漓急急地说出口。
呼尔赤果然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
孟清漓很紧张,“你,你太大了……我,嗯,还有孩子,会受不住……”
孟清漓心里紧张,搬出这个借口说谎,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羞人的话,孟清漓一时头脑充血,脸红不已。
呼尔赤想到他第一次和她做的时候,就让她躺了一个月,也不是没有道理。
呼尔赤拉起孟清漓的手,“那你总得处理一下。”
孟清漓的头仿佛炸开一般。
“不要跟我说你不会。”
孟清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手淫,是男人都会。
只是他还没帮别的男人解决过就是了。
看着呼尔赤跨下青筋勃发的事物,孟清漓的手危颤颤地附了上去。
似乎是被孟清漓冰凉的手刺激到,呼尔赤的分身跳了一下。
吓得孟清漓把手缩了回去。
但很快又被呼尔赤给拉了回来。
纤细手握住巨物上下移动,有点生涩,但呼尔赤感觉出乎意料地好。
他似乎开始对眼前这个女人着迷。
孟清漓给他抚弄了好久,那巨物也只有铃口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丝毫不见有释放的迹象。
粘湿的体液起了润滑作用,发出淫靡的声响。
孟清漓顿时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呼尔赤忽然睁开了眼,眼中的欲望让孟清漓害怕。
他将孟清漓推倒,孟清漓忽然觉得自己今晚是逃不过了。
只见自己的双腿被收紧,呼尔赤没有进来,而是在孟清漓滑嫩的大腿内侧激烈地抽插,巨大的性器偶尔会碰到孟清漓的下体,引起他阵阵战栗。
孟清漓甚至觉得,这比呼尔赤直接进来还要让他感到难堪,但又欲罢不能。
良久之后,呼尔赤释放出来,孟清漓的大腿间尽是白浊。
简单地用布巾帮孟清漓清理。
呼尔赤吻了吻孟清漓的额头。
“谢谢你,为孩子操心。”
孟清漓眼眶一热,他知道呼尔赤是真心地在向他道谢,他也感觉到,即使是像呼尔赤那么残忍的人,也是有着如此深沉的爱。
胸中的恨意稍减,两人之间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呼尔赤拉过过身边的锦被,将两人裹住。
他将头脸埋进孟清漓的胸前。
被吃够豆腐的孟清漓也放弃了推开他的念头,感到确实也有些累了,便闭眼睡去。
忽然听到呼尔赤的声音。
“你今天是不是跟卓琅家的孩子去挤羊奶了?”
意识有点模糊的孟清漓应了一声。
“怪不得,身上都是奶香味儿”
紧拥的两人便双双入了梦乡。
10
呼尔赤总是有种奇怪的直觉,他觉得孟清漓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和他一样的金褐双瞳。
所以他对孟清漓万千宠爱,宁可委屈自己,也要夜夜守着她。
但是他毕竟位高权重,很多事情要等着他处理。
所以在呼尔赤不在的时候,就有找茬的人来了。
女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
那天,王帐里来了五六个气势汹汹的女人。
看那阵势,就是看准了呼尔赤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存心不想让孟清漓好过的。
由于会说汉语的人不是很多,只见一个会说汉语的女人将另一个女人的匈奴话翻译了给孟清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