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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妓风似烟萝+番外篇——by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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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宋越还有呼吸的也是他。

在上官云告诉赵廷灏宋越还活着的时候,赵廷灏瞬时感觉膝盖都软了下来。

他跌跌撞撞地往宋越跑去。

在靠着宋越很近的案头,赵廷灏颤抖地伸出手。

将宋越额上的几缕乱发往两边拨去。

他握着宋越的手,将脸埋进这已经瘦得见骨的手中。

竟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昏睡中的宋越似乎被这种悲恸感染到,微微动了动手指。

赵廷灏惊喜不已,握着宋越的手凑到他跟前,轻声叫唤着宋越的名字。

宋越艰难地睁开眼睛,虽然听到声响,但眼前一片黑暗。

“灏……王……”

听到宋越的声音,赵廷灏更是激动不已。

上官云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厚着脸皮,充当一回打鸳鸯的棒子,在一边尴尬地提醒道,应该尽快将宋越带出着晦暗的密道去。

赵廷灏这才反应过来,但却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感觉。

他将宋越抱起,往密道出口走去。

在经过赵宝成尸体身边的时候,赵廷灏深深地叹了口气。

对身后的上官云说道:“以皇族最高葬仪准备子锳的后事,遗体移入皇陵,追封齐德圣武大帝。”

“是!”看到赵廷灏恢复正常,上官云兴奋异常。

作为心腹,赵廷灏的治世之才早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充分展露,待赵廷灏登基为帝,太平盛世的理想也不会再遥远。

在赵廷灏怀里的宋越,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因为虚弱,也未曾吐出一言,他只是静静地待着。

在准备出密道的时候,赵廷灏让上官云撕出一条布巾来。

上官云不解。

赵廷灏解释道:“宋越长时间在黑暗的室内待着,外头的强光会让他眼睛受不了。”

上官云顿时红了脸。

想不到堂堂霸气不羁的灏王,竟也有这样体贴入微的时候。

看来真是天下一物降一物啊!

好在这密道昏暗,灏王看不到他别扭的表情,否则真是丢脸丢大了。

此时已经清醒不少的宋越却轻轻地说了句话。

“灏王,不用费心了,宋越的眼睛早就看不见任何事物了。”

赵廷灏闻言大惊,知道宋越身体定是有了大问题,赶快将宋越带出了密道。

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赵廷灏这才清楚地看到宋越的情况。

宋越因破殇大法的后遗症,内功尽失,再加上牢狱之灾,早就清瘦不少。

但他此刻的脸色,比那日在法场上,苍白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昔日那双清灵飞扬的双瞳,今日漆黑如旧,但已经失去了焦距。

最让人惊讶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宋越的双眉之间,竟多了一点鲜红的朱砂印记。

赵廷灏抬起颤抖的手,抚上宋越的眉间。

“你……这……是什么……”

此时的宋越已被移至皇帝的后宫,周遭的一切早被打点好,御医也被弄来了好几个,都在旁边侯着。

“这……是赤朱……”宋越淡淡笑道。

“什么是赤朱,什么,是什么!”赵廷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发疯似的将宋越搂进怀里。

难得宋越这次没有抵抗,或许是无力抵抗,或许是不想抵抗。

一旁的御医在上官云凌厉的眼神下颤巍巍地上前跪着解释道。

“赤朱乃苗疆奇毒,是一种慢性毒药。中这种毒要持续下药七七四十九天,每天的用毒配制和剂量都不同……”

“别他妈废话!”赵廷灏怒吼道,“我只要知道这毒怎么解!”

那御医本就对这逼宫篡位的灏王恐惧不已,再被他这么一吼,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

“回……回灏王……此毒……只……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怎么解……我们……我们不知道毒的配法……实在是……”

“饭桶!一群饭桶!”赵廷灏盛怒之下便要迁怒于这些御医。

“不要怪他们……”

宋越的声音在此刻微微地响起。

就像一泓清水,将赵廷灏被怒火狂烧的心哗地一下给浇凉了。

赵廷灏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这赤朱毒……最明显的标记……就是被下毒的人……眉间会浮现出朱砂印记……毒越深……朱砂的颜色……便越深……”

赵廷灏看了一眼宋越眉间朱砂的颜色,眼眶一酸。

那鲜红欲滴的颜色,就像已经将宋越的生命吸进去了一般。

“不会的,我会救你的,我会的。”

宋越的手被赵廷灏紧紧握着。

“没用的……今天……已经是……第四十九天了……早在……几个时辰之前……我已经被喂……喂下……最后一颗药了……”

赵廷灏将宋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他们……为了折磨你……让你……看着……看着我死……”

宋越微凉的皮肤上,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

“你……夺了……赵宝成的位……功过是非……要等后人盖棺定论……我……我只想你……在这九五至尊之位上……能造福百姓……我……”

赵廷灏摇头道:“我要这九五至尊做什么,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我……”

宋越清咳两声;“灏王……莫说傻话……宋越何德何能……让你挂心……莫让宋越这一将死之人……误了你日后的清名……我……”

宋越的手脚也开始痉挛起来,身体巨大的痛楚让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赵廷灏心神俱裂,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越受苦。

其实赵廷灏心里也知道,宋越是撑不下去了。

但宋越又是如此自私,将死之前,还要把这社稷天下托付于他,而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回应。

赵廷灏将阵阵内力输进宋越体内,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赵廷灏疯狂地亲吻着宋越的脸,一遍一遍地叫着宋越的名字。

宋越心里何尝又好过。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又怎能不知赵廷灏对他的情义。

只是,他在此刻若是给了赵廷灏回应,岂不是就要绝了他一生的爱恋?

还不如……

还不如,置之死地,而能后生呢……

宋越的意识已经越来越飘渺游离,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到。

于是,他伸出手去,摸到了赵廷灏的脸。

是啊,这是灏王的脸。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这是灏王。

但,他嘴里却故意叫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清漓……”

这一声轻轻的叫唤之后,那双失去血色的手,缓缓地滑落。

宋越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挂在赵廷灏的手臂上。

宋越临终最后喊出的名字,就像在赵廷灏心里,插上了无数把尖刀。

在那一瞬间,赵廷灏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了。

“不……宋越……宋越……”

赵廷灏抚着宋越的脸,“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残忍……我……”

“不--宋越--宋越!!!!”

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永远不会接受我,我也不会强求,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

这样的呐喊,一遍遍地在赵廷灏心里发出。

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声音,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守候在一旁的上官云见情形不对,早已将闲杂人等清除出去。

赵廷灏抱着宋越的身体,就这样静静跪着。

两个时辰过去之后,上官云待不住了,他往赵廷灏身边走去。

在还有十步距离的时候,赵廷灏发出了冰冷的声音。

“别过来。”

上官云心中一紧,他担心灏王就这么随宋将军去了,那这天下,要怎么办。

“灏王,请节哀。”

赵廷灏嗤笑道:“生无所爱,死又何哀……”

这份情,他满满当当地给了宋越,但在最后,确如那东逝降水,换来一片虚无。

这天下,本就因你而在。

事到如今,你还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

为你实现天下大同,百姓富庶,社稷安康的心愿?

你太自私了,宋越你太自私了。

灏王左手托着宋越的身体,右手运功举起,便想往自己天灵盖上打去。

上官云见状大惊,上前死命扯住赵廷灏的右手。

“灏王三思!”

赵廷灏此时哪里听得下劝,运功就将上官云震飞。

正在他想再次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殿外却传来阵阵呼喊声。

那是宋越苦心培养的铁甲军的战士们。

许多士兵浴血奋战,知道赵宝成与王伯宜自裁,灏王救出宋越后,都自发聚在中庭,等候宋越的消息。

更有许多没有攻入禁宫,而是留守外围的士兵,在局势大定之后,也堵在城墙之下,希望能见到宋越一面。

但等了几个时辰,也未见禁宫传出消息,心急之下便一齐呼喊其宋越之名来。

那阵阵传来的铁甲军的呼喊,仿若宋越的灵魂,萦绕在赵廷灏身边。

那是宋越用生命守卫的军队。

那一声声叫唤,就像宋越口中发出的劝阻之词。

“你,竟狠心到,连让我随你去都不可以吗?”

宋越的身体还有淡淡的体温。

赵廷灏将脸贴到宋越胸膛上。

确实是没有了彰显生命的心跳。

“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赵廷灏泣不成声。

上官云不忍目睹,只能退出殿外,静静守候。

原以为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再看到灏王的身影。

但谁知片刻之后,他身后的门咂然打开。

上官云惊奇回首,竟看到身披明黄龙袍的赵廷灏,抱着青丝散乱,一身素白的宋越走了出来。

赵廷灏步伐缓慢、沉稳,脸上已不复刚才的哀伤神情。

宫内候着的士兵,看到赵廷灏走出,更看到了赵廷灏手中抱着的人的脸。

不知是为了表示对宋越的哀思,或者是对赵廷灏所展现的王者风范的折服,士兵们纷纷脱掉头盔,弃剑下跪。

更有甚者,痛哭流涕。

但士兵们均主动让道,让赵廷灏往城门走去。

城外依旧传来阵阵呼喊声。

赵廷灏提气飞跃,带着宋越来到宫门之最高处。

向前看去,落日一片恢弘。

晚霞的血色,映红了天边。

光红的颜色映在宋越脸上,给他无端增添了一丝血气。

那一瞬间,宋越似乎又活了过来似的。

嘴角总是含着云淡风清的微笑。

赵廷灏只是抱着他,任远处袭来的风吹拂着,鼓舞着。

两人的长发散乱,随风纠缠在一起,不分不离。

长袍翻飞,在城墙后,投下了长长的身影。

城下的士兵们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全部跪倒在地。

赵廷灏仰望这浩瀚苍穹。

这天下,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

但他的意义,却已经在自己的手中结束。

宋越,我终是为你,覆了这天下!

可这又如何!

又如何!

赵廷灏仰天长啸一声。

气势冲破云天,直上万里。

仿佛要给远去的宋越回应似的。

不知不觉间,脚下那片呼喊的声音,已经从宋越的名字,变成了吾皇万岁。

一个月后,新帝赵廷灏登基,改国号景德,后世史称景德帝,开始了天朝中兴的新纪元。

40

赵廷灏登基之后,天朝局势逐渐稳固。

呼尔赤与新帝缔结条约之后,如愿拿到了幽云十六州的土地。

匈奴十万大军开始回撤。

匈奴军中亦有将领进言称应该抓住这次天朝改朝换代、局势不稳的机会,大举入侵中原,实现大一统的局面。

但思虑再三,呼尔赤仍决定班师回朝。

其中症结颇多:

首先以赵廷灏雷厉风行的手段,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已经稳住局面,登基为帝,就可知此人能力非凡,与赵宝成这等昏庸之辈不可比拟。朝野上下虽有不服灏王之人,但多数官员都对他的行事手段有了深刻的体会,不敢公然造次。

还有就是赵廷灏的血缘正统,手中又持有先帝的罢黜遗诏,出师有名。赵宝成理亏在先,失势后又灰丧自裁,颇有咎由自取之感,民间对此也没有太大反感,所以民心未失。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通过此番动荡,赵廷灏已经完全掌握了天朝的军权。宋越苦心经营的铁甲军,早就非赵廷灏之号令不行。在有如此强大的军队作为后盾的情况下,即便是有人要掀起什么风浪,也会被这把利刃力斩马下。

如果是赵廷灏在短时间内无法控制局势,他与赵宝成之间的对峙将给匈奴制造最好的进攻机会。但偏偏赵廷灏在匈奴仍在犹豫观望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结束了这场宫变。现在朝野上下面对他们匈奴这一宿敌,外部的侵略只能加速天朝国内的团结。

加之赵廷灏已经派出使节商谈割让幽云十六州之事,如果匈奴再不撤兵,就由原来的有理有力变成了赤裸裸的侵略。

战争性质一改变,民心向背就不同。

此时如果坚持攻打天朝,只会引来巨大的反扑。

综合多方便因素决定做出之后,为了不浪费更多的粮草,呼尔赤下令拔营回都。

繁重的事务铺天盖地地袭来。

清点军备的事,接管幽云十六州的事,安抚当地百姓的事……

呼尔赤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能考虑到孟清漓的情绪。

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惦记着孟清漓。

二子是时刻陪在孟清漓身边的。

呼尔赤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听一下二子给他报告孟清漓的情况。

至于如果要问为何呼尔赤自己不去看孟清漓,那也确实是有苦衷的。

呼尔赤早晨未待雄鸡啼晓就起床,晚上三更半夜才回,有时候去附近城池视察军务,搞不好还要留宿当地,回不了王帐。

加上孟清漓坚持不与呼尔赤同寝。

呼尔赤本是不轻易妥协之人,但不知为何遇上孟清漓之后,总是无奈比强硬要多了些。

或许是觉得现在这一敏感时刻,不适合也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也就随孟清漓去了。

在呼尔赤收到赵廷灏登基之后给孟清漓发来的宋越的噩耗的时候,他忽举太阳穴隐隐发痛起来。

孟清漓是个死心眼,若是知道宋越已逝,不知道会伤心成一副什么光景。

所以呼尔赤留了私心,将那信件压了下来,打算把孟清漓带回匈奴之后再告诉他。

一边是孟清漓心急如焚地等待宋越的消息,另一边又是呼尔赤的有心隐瞒。匈奴的士兵们多是知道天朝那边的情况的,但军令之下就是没人敢告诉孟清漓。

孟清漓无奈,只能在呼尔赤的刻意安排之下,跟着先头部队回了王都。

再见到呼尔赤的时,已经距离宋越去世两个多月了。

见孟清漓为了宋越的事情茶饭不思,清减了不少,呼尔赤本是醋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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