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还隐着无法发泄的欲火,再加上她迷惑魏镇的醋火,和妄想盗取他东灵秘密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熊熊燃烧中!
“尊贵的东王陛下……请宽恕我……”月弦瘫软的俯倒在地,跪坐在安帝亚斯脚下,美瞳立刻盈满了晶莹,大滴大滴的泪如散落的珍珠落入尘埃。
那是多么令人怜惜的表情,楚楚动人中透露着娇柔,可惜对盛怒中的某人无用。
月弦一只手轻拭着泪,另一只手却悄悄的伸向衣服里怀里握住了里面的药瓶。
“宽恕?”安帝亚斯冷笑着,透露着令人颤抖的杀意。
“请您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泪眸中闪过妖娆的媚惑,极快的变脸,缓缓的做势要爬过来。
“可我不愿意。”海王蓝冰冷的瞳满是鄙夷,冷哼着,蔑视脚下的人儿如同垃圾。
“东王……”凄凄艾艾开口,手中的药瓶里的粉末却极快的撒向安帝亚斯。
安帝亚斯抱起魏镇迅速后移,那粉色烟雾状的迷药在空中弥散,处在下风口的安帝亚斯立刻屏息却还是吸入了少量迷药。
肢体麻痹了,跌坐在月桂树下却仍是小心的护住魏镇在怀里。
“真是小瞧你了。”轻挑俊眉,眼神中透着清明,无丝毫惧意。
“承蒙东王看的起。”月弦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衣裙上的尘土。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杀我?先别说你现在有没有力气杀我。我堂堂撒以奇的王妃,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东灵王宫中,传扬出去也不好听吧。”她挑弄着金桔色的发,笑的异常妖艳。
“王妃?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他的王妃是个巫术高强的女巫会是何感想?”
撒以奇国信奉众神,将会巫术与魔咒的巫者视为魔鬼的使徒,在他们的信仰里人是不配拥有神的力量的,国内所有的巫者皆被诛杀,只有少数存活下来的人过着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的困苦日子。
“那笨蛋永远不会知道,伴了他三年还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倒是东王一眼便看穿了啊。”月弦就是那少数幸免遇难的巫者,巫术高强的她能歌善舞迷惑了撒以奇的太子,运用了她的巫术成功的清理掉了那些妨碍她的妃嫔,成为太子妃。
但她不会忘记撒以奇对巫者们执行的残忍规则,他们只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便被视为另类,遭到不公平的待遇。
她要获得足够强大的力量,她要成为女王,一统世界的唯一主宰,让那些容不下巫者的国家统统灭亡!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安帝亚斯平淡的问着,性感的唇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让月弦不禁愣神。
“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爱上我,你将成为我登上女王宝座的垫脚石。只要喝下一滴这种‘仙女的眼泪’你就会爱上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月弦纤指间把玩着拇指粗细漾着银色液体的透明水晶小瓶,月光下如同水银般凝粹流华。
“你都听到了吧。”安帝亚斯突然开口说到,那本应麻痹的手指竟无事的梳理着魏镇的发。
身后临近的脚步,无形的压迫感,让月弦停止住了张狂,呆愣在原地。
不能回头,无法回头,要以怎样的面目面对身后的人才好。
“不打搅二位赏月了,记得欠我的人情。”安帝亚斯抱起魏镇站起身,潇洒如风般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他还着急回去和魏镇继续滚床单呢,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和她计较,否则光是她差点害魏镇裸奔这一件,就够她死一万次了。
“月弦……”那人一声轻声的呼唤几乎抽走了月弦所有的力气,指尖不住的颤抖,让手中的水晶瓶跌落在地。
“……”沉默无法出声,在心底里最在意的还是他,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了解,如果真要有个坏人,那么那个角色让她来演。
“你的事,我早就知道,我只是装做不知道而已。”
“……”
“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独自背负所有的痛苦。如果你想当女王我会帮你,如果你想要我的性命我也会双手奉上……”
“……”
“请不要再自我折磨……因为,我是真的很爱你。”撒以奇的太子殿下平静的陈述着心底里隐藏的秘密。
他早就知道月弦是巫者,他也知道撒以奇历代所制定的对于巫者惨忍规则,他已经努力在反抗那迫害无辜的传统……可惜在做到之前,他只能看着深爱的人走上极端而无可奈何……
“赛莫……”月弦颤抖着红唇轻吐着这让她心痛的名字。
那夜,月中女神流下了她晶莹的眼泪。
章节54代表月亮
“……安帝亚斯,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杵着下巴趴在床上有些迷惑,脑海中浮现极不真实的片段。
是虚无的梦境还是有过却模糊了的记忆?算算离老年痴呆还有好几十年,不会这么快就得健忘症了吧?!
“我技术差的想让人睡觉么?”安帝亚斯的手指拂上我的额头按平皱眉,又滑过鼻梁停在嘴唇上摩挲。
“不是啦,我梦到给别人讲课……”还是教授级的大人物,友情客串给人讲解烟火是怎样制成的……
“我有说梦话了吗?”我惊慌的扯住安帝亚斯的发,不会在梦中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吧?
“说了。”安帝亚斯无奈的抽回我揪在手里的发,表情好像……很痛?
“啊……不会吧……”死命揉着一头黑发,抱头哀嚎中。
完了,要是安帝亚斯做成火药用做毁灭性杀伤武器……
我是罪魁中的祸首!败类中的异类!(什么跟什么?)
“你说了,你爱我爱的要死,没有我活不下去……”一脸的痞相卖着关子,真的与那俊逸的形像很不搭。
“你,你说谎!”恨恨的吼着,满脸痛红扑了上去,却被安帝亚斯轻而易举的制住。
“那,就清醒的再说一次吧。”安帝亚斯邪气的笑脸让我心率不争气的过速。
算了,管他是梦境还是神经错乱。
美人就在眼前,我再次狼扑上去开始缠绵悱恻的有氧运动……
御花园内的林海密地早就成了我的独有地盘,那青石桌上早已按我吩咐摆满了美食,一旁还有未熟的生食调料种种。
从花园里捡来石头做成灶台,半边放上铁板,那半边用来烤肉。
三天来烟火大会多亏有古易狄索等人帮我才能圆满成功,对于有功之臣为他们准备一场烧烤大会是我早就策划好的主意。
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可是算的上是多才多艺,在城市街边练摊时什么没卖过?
服装烟火无码碟,饰品小摆冰淇淋……当然烧烤技术也是炉火纯青,偷师学来的秘制酱料保证会美味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掉,我那台穿越前被撞坏的机车就是我埋头苦干当烧烤小工两个月换来的,想起来还是会觉的心疼。
“哇,好香啊,可饿死我了。”狄索嘈嘈嚷嚷的大嗓门穿过林海传了过来。
“真是辛苦你喽。”我搓着手陪笑道,人家好歹是帮了大忙的有功之臣,理应对待客气。
“你也知道辛苦啊,我摇旗摇的胳膊都要折了。”狄索垂着双臂像是断了似的左右甩动。
“只有狄大人心思缜密才能担此重任啊。”我献媚的拍着马屁。
“嗯,那是当然……来给大爷捶捶。”狄索毫不客气的受用,占了便宜还卖乖。
“好咧。”我满含笑意爽快的凑了上去。
当古易的身影出现,我才放下惨叫不停的狄索。
“古易真是辛苦你了。”我讨好的握住他的手,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真是尽职尽责。
可惜才握了一秒就被他身旁的紫絮狠瞪。
切~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说什么为防止有人在燃放烟花时到翌楼与盈楼捣乱,主动请缨负责防卫工作,其实是想多和古易两人独处才是真的。
我早就问过在盈楼的里奥,被烟呛的两眼流泪的他诚实指控,烟火大会期间他可是连咱紫大侠的一根头发都没看到过!
算了,被爱蒙蔽心智的某人没有理智,我才不屑与头恶狼争食,堪堪的放了手。
“为大人做事是应该的。”古易诚恳的说着,太过忠心算优点还是缺点呢?
“来品尝为你们精心制做的美味吧。”我等着他们满嘴口水的惊诧表情。
“那个……狄大人……”古易指着躺在地上装尸体的狄索。
“哦,他吃太多撑到了吧。”我狞笑着又朝他屁股踹了一脚。
哼哼,对于得寸进尺的家伙就要特别‘优待’。
烧烤的味道异常鲜美诱人,光是闻到那浓郁鲜香的味道,就足以让人的口水不受近控制的泛滥,更别说在看到被灼热的火焰烤的滋滋冒油,灿灿如黄金般的油亮。
“红烧鸡翅膀我喜欢吃~”想起唐伯虎点秋香里那首很欠扁的歌,心情很好的哼唱起来。
“小莲,再去取些酱油和胡椒来,还有蜂蜜……笨小子,那个还没熟会吃坏肚子的!”刚转头和小莲说几句,金祖那贪吃的小胖子,就把半熟的鸡翅膀往嘴里塞让我急忙扯下
“还没有好吗?”金祖流着口水紧盯着铁板上冒油的烤肉。
“馋猪~”小凌吃着嘴里的,豪爽的抢走了我递给金祖那串。
看着他们俩个小鬼吵吵嚷嚷打打闹闹,特有一种为人兄长的使命感。
相处的久了,我是真把他们当弟妹的宠溺。
嗯,还有小鸿这只刺猬。
“沉醉在本大爷的手艺下吧。”学网王中的迹部大人一打响指,把刚烤好的鸡翅膀递给了他,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
只是小鸿这小子毫不领情,连谢也不说一声,一把抢过去张口狠狠的咬,让我有种好像是在咬我的肉嚼我筋的不良错觉。(汗……)
唉,对他的再教育是失败中的失败。
抬头正看到里奥从远处赶来。
“里奥你怎么才来,东西快被吃光了哦。”热情的打着招呼把他引坐到炉火旁。
里奥是这里最心细的人,不但烟火大会期间收拾了偷盗者若干,结束时还把翌楼与盈楼里未燃放成功的烟火连同地上沾染的粉未,全部收拾干净并销毁后才赶过来的。
“没想到魏大人什么都会做啊。”里奥吃了一口连连称赞着,引来曲家大哥和古易的附和。
“我是谁?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国师大人啊。”我得意的扬高下巴,鼻子翘到天上去。
“这个烤肉用的铁板……好像在哪里见过……”里奥用筷子夹起一片烤肉看到了那铁板上的精美花纹。
“放心啦,我洗的很干净。我在宫里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一块大小合适的。”当然卫生啦,我总不能让客人们都吃坏肚子吧,里奥就是心太细了。
“……这个好像是王小时候练剑术用的盾牌……”里奥吞吞吐吐的说到。
“呃?”(-_-)
“……还是先王亲手打造的。”一副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坚定表情。
“啊咧?”(=o=)
……只能说安帝亚斯他老爸的手艺太差,这块真的很适合用作烧烤的铁板的说。
“里奥老弟别操心了,别说这个盾牌,就是魏镇把王宫劈了当柴烧,王也不会说什么的。”狄索拎着酒瓶从后面一把搂住里奥的脖子。
“真的么?”我认真的看着狄索的眼睛。
“……你不会真的想试试吧?”—o—///
“切~谁像你这么无聊。”本大人才不屑与这个白痴对话。
众人围坐在毡毯上,吃吃喝喝打打闹闹,欣赏着满天繁星朗月,这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日子,无论何时回想起都会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安帝亚斯的到来让气氛稍许尴尬,除了狄索没君臣之分的拉他同饮,曲家大哥和古易等人皆是必恭必敬的拘束,好在狄索会活跃气氛,只稍一会儿君君臣臣便溶成一片。
“怎么冷着一张脸,嫌我烤的鸡翅膀不好吃吗?还是……你真的很心痛那块铁板。”看见安帝亚斯的俊眉微拢,像是谁欠他钱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奇怪样子。
安帝亚斯露出俊逸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发,从衣袖里取出张布锦,明黄衬底金线精绣着祥龙。
“这是从北羽皇宫传出来的密函。”见我疑惑,解释着。
“你好利害啊,北羽皇宫里都安插着卧底!”我扯开布锦看着上面涓涓清秀的字迹,这可是事关金祖的大事。
“是北羽太后所写。”安帝亚斯指着下角的玉印。
“哦,原来太后是卧底啊?!”
“……”—_—///
原来安帝亚斯早就写好信函送达北羽说明详情,金祖被人偷劫出宫又在南乔被救等等,又询问北羽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及迎金祖回宫等相关事宜。
北羽太后回信说什么自金祖失踪后,无一刻不挂念她儿金祖,但北皇失踪时为稳定人心极力隐瞒朝中众臣,怕此秘密暴露后王宫大臣们借题发挥……现今朝内外忧内乱,实不能亲自前来迎接,希望东灵秘密将北皇送回……
“这算什么妈?儿子丢了不急着找,只急着瞒别人。”看完之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她一介女流,又要辅佐年幼新王继帝,又要面对那么多心怀鬼胎伺机谋朝篡位居心不良,也是很不易的。”
也许安帝亚斯的母亲曾经也是如此含茹如苦的吧,所以他才会这么理解北羽太后的打算。
“送金祖回北羽的事交给我吧。”我信誓旦旦拍着胸膛。
“不准!”突然抓住我的手,剑眉紧蹙。
“凭什么不准?定下三月之期让金祖重登北羽王位的赌约还在,这可是事关本大人日后的归属问题!怎么也不能让锦烈那卑鄙小人赢了,我怎么能不亲力亲为!”心里一直为他们私自决定我的命运而不满,我又不是可以争来抢去的战利品,他们说什么是什么,随随便便决定我的未来,这口恶气可是一直都压在心里的。
既然安帝亚斯领先又有什么好怕的?我要亲自护送金祖返回北羽,在金祖的登基大典上好好给那锦烈些颜色瞧瞧。
“我不要让你离开我!”那俊眉拢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