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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开,滴血沁红 卷二、三 ——by云端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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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如,准备吃饭吧?”

  男人温润的声音唤回彦亦如的思绪。

  身后的男人笑的灿烂,眼底却又掩不住的哀愁。我对你做了什么么?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我真的不是彦亦如,回报不了你的温柔。

  “嗯,吃饭,不过雨杭啊你这的东西还真的很好吃艾……”彦亦如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撒娇一般。

  男人低下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喜欢就好,以前的时候你就特别喜欢这些东西,没想到现在还是一样”

  男人抬头看彦亦如微皱着眉头有些慌张道“不是,亦如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你想起以前的事,来先坐下吃饭好不好?你昨天都没怎么吃。”

  彦亦如喜欢温柔的人,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是能影响他的每一根神经一样,这让彦亦如有种自豪感。

  “嗯,你不要那么紧张吗,我知道了捏。吃……饭……”彦亦如拿着筷子拨拉这盘中的菜……哇!!!!!!!!!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真的很好吃的样子,这个雨杭他家的厨师还真不是盖得。

  “雨杭,你也坐下吃呀,你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嗯……你干什么啊……”

  彦亦如看着雨杭渐渐凑近的脸有些慌张,他……要做什么?

  “????没有呀我给你擦擦,你口水都留下来了,饿了就赶快吃吧……”男人拿手绢轻拭彦亦如的嘴角。

  你不用这么温柔吧,比凌闫还温柔,你这个样子我会心软的,哎……为什么很早以前我遇到的不是你,你要知道很早以前我长得可是要比彦亦如还俊美上几分的。可惜呀可惜。

  “雨杭呀,我和你商量件事,吃过饭之后你和我讲讲我以前的事好么?”彦亦如嘴里含着菜有些口齿不清。

  “好是好,不过我们一会要准备启程回京都了,那个到了京都我再和你讲好不好,或许到了那里不用我说你都会记起来呢,还有啊好多人都好想你的,他们都说没你的日子府里变得冷冷清清的。”

  殷雨杭一边给彦亦如夹菜一边道。

  “哦?真的么?会有人想我?”彦亦如有些不信。

  “哼……你以为呢,我想就算我一辈子不回去也没有人会想我,倒是你,半个时辰不见那些人就开始想你了,何况你一走就走了两年好不好!!!!”男人为撅着嘴,像是吃醋,又像是撒娇的模样。彦亦如突然觉得他很可爱,甚至心想和这种人生活一辈子或许也是不错的事,倒是觉得这身子的主人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个,亦如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像我是东坡肉一样,你口水都滴下来了!”男人微红着脸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啊?哈哈哈,没什么,不过你可比东坡肉可口多了嘿嘿。”彦亦如打趣道。

  “快吃,快吃一会我们还要收拾东西呢。”

  “嗯!”

  要去京都么?殷府是什么样子的呢?雨杭说那里有很多人想我?呵呵,有人想着的感觉真的不错,这主人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呢?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地问个清楚。

  彦亦如哪里知道等着他的不只是好的,还有坏的。彦美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二十九章:动摇的心

  殷府,彦亦如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未免也太大了吧?你是多有钱啊?弄这么大,住的过来么?真奢侈……

  “亦如,你傻站在那做什么?进去呀,他们不知道我们今天就能回来,走……”

  殷雨杭拉着人便往里走,还没走几步,就有人出来接了。

  “老爷?”来人惊呼了一句,接着便手舞足蹈起来,先是帮着拿东西,再是喊人都出来。彦亦如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啊??彦少爷也回来了?”

  “彦少爷你身体还好吧?”

  “彦少爷您也不会来,不想我们么?”

  “彦少爷我们可想你了。”

  “彦少爷你是不知道,宅子没有你在可冷清啦,老爷整天都忙,我们就越发想念少爷。”

  下人,婢女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近来发生的事,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拿上好的点心,要不就是嘘寒问暖,虽然有些吵,但心里却暖暖的。彦亦如从来没被人这么热情的对待过,虽然以前也见有人这么热情,只可惜主角不是他,虽然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已经慢慢熟悉了,可是这样被人热情的对待他还是喜欢的,更贴切的说这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希望的。只可惜从来没人懂。

  以前在叶家,就小仆一个人,整日对着冷冷清清的宅子久了也就习惯了,更不会再去奢望些什么。

  再后来跟着凌闫离开,虽然路上也见了热闹的场景,只是凌闫待他也一向尊重。即使去了杨家也没什么变化,大家虽待他好却也是有距离的,不像这样,让人感觉暖暖的,还有被人挂念的虚荣感。即使这一切并不是为他,却也乐此不疲。

  “亦如,你喜欢这里么?”

  殷雨杭端着刚沏好的茶,略带笑容的问。声音虽听不出感情,眼里却满是温柔。

  彦亦如笑了,笑殷雨杭的可爱,明明是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却非要装出一副冷傲之气。

  “我说不喜欢你会相信么?不过,雨杭对不起虽然他们待我这么好,我还是没想起来……”彦亦如带着小小的歉疚,低头小声说道。

  “傻瓜,想不起来没事,慢慢的就会想起来了不是么?再说谁也不是一口气就能吃个胖子啊。”

  “雨杭,我没想吃个胖子!”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你从以前就不喜欢胖。”殷雨杭看着眼前的人有种小小的满足感,虽然以前的快乐被他忘的干干净净,却也不气,毕竟找到了便是好的。

  “雨杭,你可以对我讲讲我以前的事么?你那么疼我绝对不可能卖了我是么?那为什么叶云天会在一个老鸨那买了我?”

  彦亦如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眼前的男人明明那么温柔,即使偶尔发脾气也同小孩子那样,可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将“我”抛弃呢?看他那么疼我的样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呀。

  “亦如,这个事情我们晚点再说好么?那我现在问你,你认为我会将你抛弃么?”殷雨杭问。

  “不会,你很温柔。如果不是你……那么是我自己离开你的?”彦亦如话一落,男人便落寞的别过头去。

  彦亦如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大约也能明白个一二了,看来当时的离开对殷雨杭打击不小,所以现在才不愿旧事重提。“我”未免也太生在福中不知福了吧。这种生活是自己想要也要不来的呀。

  “亦如,你想太多了,其实我也有错,这件事不能全怪你。”男人转过头来带着微笑解释道。

  彦亦如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男人太过温柔了,温柔道能够融化他心中的恨意。这是彦亦如第一次感觉到危机,同眼前的男人呆久了连自己都会变得温柔,可是这并不是他要的。

  殷雨杭看彦亦如皱起的眉头也没多说话,他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的出来,眼前的人不是他要找的彦亦如,既便如此他也不想明说,这样或许会是好的吧。只是突然想到彦亦如提起叶云天,凌闫时样子,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轰轰轰的雷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刚才还晴朗的天说变就变,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的击打着地面,有些松动的泥土混着雨水朝低的地方流淌。风也大了起来,原本闷热的天气多了几分凉爽,院里的树苗像是今年刚刚种下的,被风吹的左右摇晃,显得有些可怜。曾几何日彦亦如也同那孤单的树苗无人关心。看着下人管家们拿着木棍去支撑心里竟也觉得幸福。现在是不是也会有人替我支起一片天空?

  有些冰的手勾起彦亦如的指尖,男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彦亦如拒绝。冰凉的感觉由指尖蔓延至手心,慢慢的变得温热。彦亦如看着男人的举动在心里笑开了花。他还真是可爱。

  “雨杭?你现在是在吃我豆腐么?”彦亦如小声调笑道。

  两人并排站在窗前,呼吸着被雨水冲洗的空气。殷雨杭没回话,脸却红了起来。彦亦如忍不住的笑出声。

  “好啊亦如,你居然看我笑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来挠彦亦如痒。

  俩人笑的前仰后合,任雨水滴落在脸上也不觉得凉。送水的老管家带着笑悄悄退了下去。殷雨杭看着怀里红着脸的人儿有着说不出的喜欢。不管他是不是他要找的亦如,只要感觉对了又有什么不可,曾经历过一次失去的痛苦,他不愿再去碰触那痛彻心扉的感觉的。只要怀里的人不厌烦,怎样他都愿意。

  彦亦如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男人怀里睡熟了,微微弯起的嘴角透着主人的好心情。其他的他不知道,起码这一刻他是开心的。

  小小的甜蜜荡起一片涟漪蔓延至整个湖面,长久的平静终是打破了。

  太阳在乌云的遮挡下极不情愿的落了下去,雨后的天依旧阴沉,像是没下够一般,透着不悦。彦亦如虽睡得熟却也睡不长,动了动颈子,看见腰间环着的双臂弯起了双眼。长久冰冷的心渐渐有了温度。那是一种可怕的预兆彦亦如却选择了忽略,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是看着拥他入怀的人他却觉得值得。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经历的事情多了却也不能无视这个问题。曾经的他似乎也同现在一样渴望着温暖,渴望着亲人的宠爱,爱人的溺爱,也曾努力过,也曾追求过可是最终换来的却是无尽的伤悲,心里的温度慢慢逝去,原本圆滑的心满是疮痍。

  如果将来的某一天,这个人可以成为自己的依靠,可以给予自己一直想要的一切,那么他愿意放下所有的恨意,永远追随于他。

  彦亦如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第一次真正的露出微笑。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伤痛,愿意放弃仇恨,你会埋怨我么?

  凌霄,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追随叶云天是么?即使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将来的下场却也无怨无悔么?

  如果可以你能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太多的疑惑堵在心口,压得喘不气来。我真的是你么?即使所有的记忆全部恢复我也不能确定。曾经那么温柔的你,曾经那么渴望温度的你,现在竟变得如此冷漠。

  你知道么?我突然好想念那棵樱花树,每年樱花盛开的季节你都会笑的温暖,那时的你好美好美,我不知道我在心里说这些话你能否听到,我想应该会的吧,你曾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可是现在我却有人放不下了。即使对于叶云天的恨让我变得冷漠,可是,当面对凌闫的时候我还是狠不下心,现在这个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选择放手还是选择继续?好累,好累。如果可以凌霄给我答案好么?

  彦亦如站在窗前神情落寞,他没能注意身后那双暗淡的眼睛。

  殷雨杭不知道彦亦如究竟在想什么,只觉他过的并不好,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着所有的一切可以由他来背,无论是好的坏的他都愿意分担,只是,自己真的能做到么?

  第三十章:捉奸(一)

  “彦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哦,钟伯啊,我在做饭啊,怎么了?”

  “做饭?!!!这种事情哪是彦少爷你做的呀,快放下快放下,被老爷看见我们又要挨骂了。”

  “喂,钟伯你不用这么紧张没事的。喂……钟伯你不要抢我勺子呀!”

  “啊!!!钟伯你别抢我铲子呀,我的锅子!!!!!”

  “钟伯别闹了,你看鸡跑了,先抓鸡好不好,我的鸡!!!!!!!”

  “哐当……砰!!”

  殷雨杭在前厅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吵大闹,可是这个情况-_-|||“你们在做什么!!!!”

  别说殷雨杭,就连彦亦如都傻眼了,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脏呀,都是你钟伯。彦亦如毫不客气的一个白眼飘了过去。钟伯老实有怒不敢言,俨然一副受欺负的样。

  “你们两个给我起来,还有你老钟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殷雨杭甩甩袖子朝前厅走去,还好他是背过身没被彦亦如看到,否则那张铁青的脸非把彦亦如给笑死过去不可。

  殷雨杭不是气彦亦如没大没小,更不是气他把好好的厨房糟践得不像样子,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彦亦如有时间在那胡闹也不愿陪他。

  “喂,我说钟伯你说这算谁的错啊?”彦亦如毫不客气的坐在地上,也不管脏净了反正一会还要沐浴换衣。

  “这个,彦少爷,好像不是我的错吧?”钟伯人老实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哪知道彦亦如这是唱哪出啊。

  彦亦如一脸铁青的看着钟伯,心里可乐开了花,这钟伯真是个好人。“你还说不是你的错?我一开始在这好好地炒我的菜你非进来抢我的东西,居然还说不是你的错。”

  “可是,少爷这种事不是您做的啊,交给下人就行了。”钟伯诺诺的说。

  “不行,我是……我是打算做给雨杭吃的。”彦亦如别别扭扭的回过头去不想人家看见他羞红的脸。

  “啊?哦。那……”钟伯一听心里也不舒服,来了这么多天了第一次看彦少爷主动讨好自家老爷,最后还被自己给搞砸了。心里那个悔呀。

  彦亦如哪知道钟伯现在心里正翻江倒海来,他只希望一会这老伯别把事都抖出来就行。“那个,钟伯你千万不能对雨杭说,不然,他一定不愿意。”

  钟伯随老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知道自己老爷心疼彦少爷,当然不会叫他做这种事,但是彦少爷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已经破坏一次了,怎么还好意思在破坏人家。想着想着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彦少爷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赶快去换衣服吧,这不你做的那几道菜还没被毁了一会您端给老爷吃去吧。”

  彦亦如躺在大浴桶里,舒服的伸展着胳膊腿。想想这几天殷雨杭对他的好,真不是装的,那么温柔,无论自己做什么都顺着自己,即使惹个小祸也只是一笑而过。每天晚上都有温暖的怀抱拥着入睡,从不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彦亦如想着想着竟笑出了声,心里也暖暖的,甜甜的。或许这个便是自己一直所追寻的吧。

  起身换了件水蓝色的袍子,白色的绣花栩栩如生,衬得彦亦如更生动了几分。

  殷雨杭在书房随意翻弄着手上的书本,心里烦躁的要命,这几天他对亦如可算得上是疼爱有加,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来,可现在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也什么都得不到。也许亦如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我当日救他之恩,或者也是因为那半块玉佩吧。

  “想什么呢?”殷雨杭想得入神,没注意彦亦如早已站在身旁,手里端着饭菜。

  清亮的声音打乱了思绪。“?额?亦如?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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