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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染红尘——by可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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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白莲突转过头来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这当然也带给白莲更惨的遭遇。

  扣住他的下颚,抹掉脸上的唾液,流氓头子恶狠狠道:「喜欢用嘴,老子会给你机会。」说着淫邪的言语,一边转向身旁的喽喽,「东西拿来。」

  喽喽从怀中探出一个白色小磁瓶交到头头手上,头头旋即抽开瓶口的布塞,拇指与中指分别按在白莲颊上,迫他张开嘴,随后便把瓷瓶里的东西对着嘴倒进去,白色的粉末在白莲转头挣扎下洒了出来,散在嘴边,喽喽一见,扯住白莲一头青丝,头皮一麻,痛得他无法别开脸,大部分的药粉还是入了他的嘴。

  「咳、咳……」粉末入喉,呛得白莲犯咳。「那是……什么?」他艰难地吐出一个问句。

  拍拍他柔滑的脸颊,头头歪着嘴道:「还以为是个哑巴呢!既然会说话,等等就叫大声点,爷我会让你爽,哈哈。」喽喽们听了也嘿嘿淫笑起来。「我们这种人最爱带什么药,不会真不知道吧!」

  扯下白莲的亵裤,一手覆上毫无反应的性器一抓,另一手把瓷瓶里所剩不多的药粉全倒在白莲身上,粉色的肌肤与白色粉末交织,看在三个流氓眼里个个让欲望染红了眼,按住白莲双腿的两个喽喽甚至以勃发的器官在他腿上蹭着,手也松开那束发丝,按上了白莲的身子。

  羞愤交加的白莲转过头去,再无反抗能力的他只能任由贼人在身上造乱,前几日没被摔死算他命大,今日竟要惨遭轮奸,老天爷一点也没有对他开恩,他宁可摔成一摊肉泥也不要遭受这非人待遇。

  绝望袭上白莲全身,紧绷的身体放松了,眼前升起水雾,但他咬着牙没让它落下。

  贼人欲逞恶的当儿,外头传来两声哀号,显是把风的喽喽所发出,头头使出眼色命其中一个喽喽前往察看,岂料他一个转头往门外看去,声未出,张着口的身体便往一边倒去,直至那人瘫倒地上血才自喉头喷溅而出,可见来人之厉害。

  白莲只见提着长剑站在屋子中央宛若天神的任天寻,他来救他了,是了,前几日亦是被他所救,白莲提起一丝力气朝他一笑,「天寻……」

  虚弱的声音传不到任天寻耳里,但见他的口形,他知道白莲在唤他的名,于是轻柔地道:「我在,不怕,我来了。」

  听在白莲耳中安定心神的声调,对剩馀的两个流氓却是阎罗索命的声音。

  两人连忙爬起掣出放置在一边的武器,可刀都还没拿稳,任天寻左右各挑一下,两人的武器分别荡了开去。

  没了防身工具的两人只有发着抖,看着提命的閰罗步步逼近。

  「说,你用哪只手碰了他?两只手,嗯?」以剑指着流氓头头,森寒的剑气罩住他全身,令他抖得更为严重。

  被夺了声音般,他恐惧得张嘴也无法发出声音,只有提起双手挥动着。

  「用哪一只摸了,便砍下哪一只!看来两只都要剁下了。」再靠近他一步,还未动作前白莲的声音插了近来。

  「不……」此刻的任天寻背着他,浑身散发带着暴戾杀气的凛冽寒意,不再是他认识的任天寻。

  听见白莲的声音,往手腕削去的剑改了势子,挽起两朵剑花,随鲜血流下,他的手再也挥不动,死死垂挂在手腕上。

  手筋被挑断的痛令他发出惨烈的号叫,欲握住疼痛难当的手腕,双手却都使不上力,心头的恐惧与身体的疼痛同时压迫着,原就颤抖不已的身体变得几乎站不住脚。

  「莲的仁心让我不剁去你双手,却不能让你不死。」语罢剑芒暴涨,攻向流氓头头,点点光芒消失后,只见他往后跌躺,全身再无一处完好,但也算留他全尸。

  转头对上早看得呆傻的喽喽,长剑一掠,见血封喉。

  他无暇再与他们浪费时间,还剑入鞘举步走向白莲,拢起他的衣襟,松开缚在手上的布条。

  掠了掠他散乱的发丝,任天寻将他扶起,「我来晚了,教你受苦。」

  孰料白莲竟垂下眼没有回应。

  见状,任天寻眼底有一丝了然,只当没看见白莲的反应,将他抱在怀中出了破屋,往屋后人烟稀少处急掠而走。

  莲染红尘05

  绕过几条街,任天寻开始感到怀中人儿的不对劲,只见他皱着眉头,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平稳的呼吸转为浊重的喘息声。

  任天寻停下脚步,以手背轻触他热烫的脸颊,「莲,不舒服吗?」

  浑身燥热让白莲难过地想扯开身上的衣裳,但因在外头又有任天寻在旁,他只能皱眉咬牙强忍。

  「是药……」把头撇向外头,他不想让任天寻看到这副狼狈样。「他们……逼我吃……」

  细看之下,任天寻发现少许沾在白莲唇沿的粉末,以指尖拈起查看的结果,令他低咒了声。

  唇被抚过惹起处于极度敏感状态下的白莲一阵轻颤,微张开口溢出一声似叹息的气音。

  现下的白莲满颊桃红,吐气如兰,双眼微眯,紧皱眉头,竟是该死的让人心动,下腹一热,任天寻又是一声低咒,牙一咬,以更快的速度朝府邸掠去。

  ***

  将白莲安置在寝榻上,任天寻挥退一干仆婢。

  当周围全静了下来,白莲环顾房内,正要确定是否还有人未离开,就见任天寻仍立在床沿,并无离去之意。

  「你也……出……去……」抓着被褥的手紧握成拳,白莲极力忍着在体内流窜的热浪,药效发作了,他只想要赶快解决,不想在任天寻面前出丑。

  闭上眼等了一阵,静悄悄的房内只剩他的粗浊的呼吸声,想他该是离开了,白莲微睁开眼瞥过,一道一动也没动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

  既然不走,要看笑话就让他看吧!

  扯落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物,侧过身背对外头,双手来到勃起的欲望中心来回抚弄。

  沉溺在欲海中的白莲丝毫未查身后的软榻因承受重量陷落,直到他的身子被按回正面,双手亦被外力拨落在身体两侧,换上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掌握着他的昂扬欲望。

  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起那只手所带来的快感,白莲趁着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瞬转过头,闭着眼将半边脸埋入榻内。

  坐在床沿的任天寻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的举动,漆黑如墨的双眼比夜更深沉,盯着微眯起眼泛着泪雾满脸潮红的白莲,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男人当然懂得如何让男人舒解,加快手里的撂动,让白莲招架不住地泄在他手里。

  看着他水光潋艳的双眸,与散发不自然红晕的身子,说任天寻没被挑起欲望是欺人,但他若顺从想望,不就等同于死于他剑下的那几人。

  何况白莲那毫不掩饰的明显拒绝,就算刻意无视,仍不放过他般紧紧缠住他的心,捆缚得他胸口似被塞住。

  遇见白莲才短短数日,他却全副心神都被摄了去,受他喜怒哀乐牵引,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心也随之起伏。

  他所追求的那种感受随着因他而紧凑或放缓的心跳节奏,让他再一次感受到,既然如此他便不会放开他。

  当一个人令他升起这样的感受,他明白这是喜欢,甚或是爱,他对白莲,或许两种皆有。

  他一向随心随性,就算白莲身世成谜,且同他一样是个男人,都无法阻拦那欲脱离胸口而出的心。

  该怎么对他,他不知道,只能按着自己的意,将最好的全给他,但那淡淡的冷漠却比冰还要让人感觉寒冷。

  手掌下的高温并未随着发泄退去,疲软的器官在片刻休息后又昂然抬起头,因药性意乱情迷的白莲本能的蹭着任天寻的手掌寻求快慰,见他如此又以手满足了他一回。

  收回远扬的思绪,暗地咒骂了几声那几个流氓,不知他们究竟下了多少量,白莲在药性退去之时跟着昏睡过去。

  ***

  晚膳前白莲醒转过来,身上锦被他知道是谁盖上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被子抬起,待被子由掌中滑落,再放下手重复同样的动作。

  脑子像被搅拌过,一堆东西乱哄哄杂在一块,索性不去想。

  脚步声传来,不需抬眼看,白莲已知是谁,他没有闪躲,面无表情的与任天寻对视。

  「你在不满些什么?就因为杀几个人?」看着白莲的眼,他仍是问了出口,虽刻意忽略他的眼神,却忽略不了自己的心。

  此刻他的身上并无配带任何利器,但那毫无温度的语气,让白莲觉得他像极了修罗。

  「人命在你的眼里就这么不堪?」白莲不答反问。

  「是又如何?」说着,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在床沿坐下。

  若要背负结束在他手上的生命,怕是最能驼的骡子都要屈膝卧倒地上,再站不起身。

  在战场上他可以诛杀没有任何过错的敌人,一旦手下留情,成为尸体被踩踏的人将会是他,今日他不过是杀了几个流氓,且有足够的原因,他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去在意。

  「你好残忍。」白莲爬坐起来与他平视,避过了他的扶持,锦被垂到腰间,仅盖住他的下半身,露出赤裸的上身。

  千刀万剐的尸身倒下一幕,牢牢印在白莲脑海之中,回想起来似乎又闻到了那股浓重属于血的腥臭味,让他的胃难受的翻搅一阵。

  即使是穷凶恶极的罪犯,法官也会给予他辩护的机会,正反两面权衡思索下,才会定了罪犯的罪;而今五人就这么断送了性命,对白莲而言,是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

  「你不唤我的名了?」似是没有听见后两字,任天寻只在乎那个「你」,不再是他笑着唤的名字。

  白莲别过头去,避开任天寻的眼。

  为何那眼底会有一丝痛苦?是他看错了吧!那样残忍的人,怎会有感觉。

  残忍,这个形容词有多少人用在他身上,任天寻没有去记,只记得是不少,但他从没放在心上,这次却不再无关痛痒,面对一个只想要他觉得他好的人说他残忍,酸楚袭上心头,教他抵挡不住。

  任何人说他残忍都无所谓,就只有白莲,他无法对他残忍的人,这个词才显现他无穷的杀伤力。

  寂静在两人之间绕了一阵,初冬的低温与冷寂的气氛侵袭白莲赤裸的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始终凝视着他的任天寻当然不会错过,瞧着他被鸡皮疙瘩攻陷的皮肤,他取来披挂在一边的单衣为白莲披上。

  无论白莲怎么对他,他仍是放不下他。

  白莲调回视线落在他身上,谢字没有说出口。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一句「对不起」就要脱口而出,却让他硬生生压抑住,他何错之有?怎可因一个眼神就退让。

  「莲,即使现在知道你是奸细,也太晚了。」突然,任天寻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疑问飘上白莲脸上,任天寻只是看着,又道:「或许从我这儿得不到你想要的情报,被限制在府邸里也让你没了行动的机会,但你却偷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偷?

  何其严重的指控,白莲茫然摇头。「我没有偷。」那种小人行为,恐怕连他被逼至绝境,也做不出来。

  「你有。」任天寻依然肯定。

  「你说我偷了什么?」在这里他吃的用的虽然都是任天寻的,但也没见他计较过;说他偷了东西,在这他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住的这间房也每日有仆婢打扫,偷了也没地方藏。

  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的心。」瞧着白莲张嘴震惊的模样,似强调般又道:「你偷走的,是我的心。」

  心,要怎么偷?他没动刀剜出来呀,否则任天寻非是眼前这副会呼吸会说话的样子。

  「我喜欢你。」白莲仍疑惑之际,任天寻再投下一颗震撼弹。

  「怎么会?」一惊之下,话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

  「怎么不会,」轻轻一笑,比起稍早沉凝的神色,白莲惊愕的脸庞有生气得多,也好看得多,「知道吗?在这里没有人敢怀疑我说过的话,你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反驳的话语白莲只敢在心里想着,笑里藏刀他懂,任天寻散发的危险气息他也嗅得到,他不会笨得故意激怒他。

  看见白莲眼中的不服,任天寻却不在意。「只要你开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但你却杀了他们。」白莲敛下眼没有再看。

  任天寻语气转硬,「我不能饶过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人。」

  「他们自有律法制裁,你这么做岂非漠视王法?」终于把最想说的话说出口,白莲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在这里我就是法!」任天寻爆出这句话再度让白莲呼吸不顺,吐了半口的气硬是吞回肚内。

  简直有理说不通,白莲头有些发晕。「你这样漠视我的感受,难道就是所谓的喜欢我?」

  「保护你有什么不对?谁不想要保护喜欢的人。」任天寻脑中的无力感也开始发酵。

  话虽如此,但总有些不对的地方。「这样的保护我承受不起。」

  这次那几人的身分或许说得过去,但往后若他被人给推挤跌倒就得出几条人命,就没有道理了。

  「聪明的话,不要激怒我。」任天寻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

  明显的拒绝让他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他低声下气的解释变得可笑至极。

  白莲摆明不受威胁,吐出不要命的话:「你要像杀死他们一般杀死我吗?我忘了,对你来说这是很容易的事。」

  话才说完,一阵物品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接着一阵碎片着地的脆响,赫然是任天寻催动体内真劲,以掌风发向不远处的琉璃屏风。

  留下心生惧意的白莲,任天寻起身踏过一地琉璃碎片,头也不回地离去。

  ***

  伺候在门外的侍女听见清脆响亮的物品碎裂声,心头亦是一惊,却仍是伫立原地,不敢入内收拾想像得到的残局。

  声响落下不久,任天寻铁青着俊颜大步离去,侍女这才小心翼翼地入房整理。

  见仍坐在床榻上的白莲安然无恙,猜想大人该只对琉璃屏风出气。

  侍女拿来一个盆子,默默地将碎片一片一片拾起,白莲见状欲起身帮忙,造成这一处混乱,他必须负一半的责任。

  白莲脚未落地,眼尖的侍女即发现他的企图,急忙放下手边的东西来到他身旁。

  「公子小心,先坐着等琬儿清理干净再起身,不小心伤了大人会责怪琬儿的。」

  白莲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不会为难琬儿。」

  琬儿这才放心继续清理工作,手上一边捡拾碎片,嘴上一边喃喃说着:「公子人这么和善,大人又对公子这么好,怎么会吵起来呢?」

  坐在床沿看着低头做事的琬儿,白莲轻笑着摇摇头。

  但他不忘问琬儿话里令他疑惑之处,「何来好之说?」

  琬儿抬头瞧了白莲一阵,像是在诉说:难道公子平常都察觉不到吗?才又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一边说道:「平常大人对公子的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今日下午又因公子之故,除去了城里百姓们的心头大患,若不是公子,谁还有这能耐。」

  莲染红尘06

  除患?白莲连忙追问琬儿详细的情形。

  由于白莲的平易近人,从没把琬儿当下人使唤,琬儿与白莲相处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尊卑上下的隔阂,很容易就打开话闸子,滔滔不绝。

  「是阿,大人非是好杀之人,杀他们当然事出有因。那几个恶人仗着背后有靠山,官府拿他们莫可奈何,看了喜爱的东西就抢,强占百姓的财产,见着面貌姣好的女子就强暴,有时就连男子也不放过,公子……也知道的,一开始有人告官,却不了了之,还遭到他们挟怨报复,久而久之也没人敢再动他们,只有人人自危。」说着琬儿的手还轻拍着胸口,犹有馀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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