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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洒走一回+番外篇 下——by徐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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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洒误会谢若冰了,他不是不信,只是……

他想了又想,既然萧洒没有问起,他何必多此一举,这样对大家都好,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藕断丝连不好不好。谢老鸨心里明白,别看这孩子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比谁都敏感,比谁都难受。直至死的而后生,破釜沉舟,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想的出来,他从来就没珍惜过的自己,萧洒,看似潇洒,其实个中滋味又有谁知!

那日,梁少攻是如何疯狂的鞭尸,抱着萧洒无助的哭成一团,对着他的尸体自言自语,望着他的墓碑不吃不喝,这些他谢若冰都看在眼里。而这个叫梁少攻的男人任由大臣跪成一团而不顾,将社稷抛之于脑后而不理,顶着重重压力硬是将一个男人立为摄政王妃,要不是在最后一天他因体力不支昏倒在萧洒墓前,谢若冰连抢尸的心都有了。如果说梁少攻不爱萧洒,就算打死谢若冰,他都不会相信,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却偏偏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萧洒,晋穆丰,梁少攻在谢若冰眼里是这个世间最聪明的三个人,却都被一个情字折磨的遍体鳞伤,果然人还是笨一点的好。

“若冰,为什么我总觉着这视野没有以前开阔,是不是这眼睛还没好彻底?”我用指头顶了一下老鸨的胳肢窝,老鸨不自然的扭了一下,说道:“这很正常,你本来就一只眼睛能看见当然没有以前两只眼睛看的宽了。”

我一听,惊出一声冷汗,试了试果然只有右眼能看见,左眼依旧漆黑一片。

我无奈的问道:“这左眼是不是伤的太严重,不能医了?”

“不是。”谢老鸨回答的倒是干脆,不过我就没那么干脆了,把两个阴阳眼瞪的贼圆,骂骂咧咧道:“这谁他妈的,也太缺德了,要不就不治,要不就给我他妈的治好,这治一半,留一半算什么意思,敢情他以为这是百盛大减价呢,治病都带打5折的,他大爷的,他#¥%%……%……%”

“萧儿,你也太,太不雅了。”谢老鸨被我流利的脏话憋的满脸朵朵红云。

“雅,雅个屁,你瞎一只眼试试。这也太没医德了,Fuck!!”

“萧儿,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术奇才——神医。你能重见光明全得靠他。”

我想了想自己的确是激动了一点,可这也不能怪我,想来神医都有什么惊人怪癖,估计这位也差不对,我吐了口气,说道:“我是有点激动,可只给医一只眼睛,也太扯了吧,我这样会有心里阴影的。”

谢老鸨笑笑,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呀,这里面的原因多了呢,总之说来话长。”

我刚想让他长话断说,就听到窗外焦急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门外的人扑通扑的跪地声,齐齐喊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睛,漂亮的剑眉,漂亮的黑紫色。他急急忙忙上前抱住我,畅怀的说道:“语儿,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微微的叫了一声——哥哥。

我知道他曾经虐过我,可是那是因为我这身体的前任实在是对不起他,如今他这般的对我,让我于心何忍,于是我在心里下了个决定,让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庆幸的,那就是好在他来之前,我漱过口。

34 兄弟之情

“我说,哥哥,咱俩能不能别抱这么紧。”我把下巴支在晋穆丰的肩膀上,无奈的看着谢老鸨说道。

“语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哥哥。”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慌张的神色,我的良心难得的出来冒了个泡,觉得总是这样瞒着他,我不是晋穆语这件事,好像有点不道德,可是我又割舍不了对这份关爱的依恋,思绪在经过了几个轮回的折腾之后,终于咬了咬嘴唇狠狠心说道:“我饿了!”

还是吃饱了再说吧。

我本来是想自己吃的,谁知我这恋弟情结严重的大哥,硬是要一勺一勺的喂,我难得斯文的一口一口的吃着,还时不时的用我这只单眼跟他眼神交流一下,每次都被电的六神无主,欣悦荡漾。

我这大哥跟梁少攻都很美,但是梁少攻风流不下流,多情不滥情,看似人畜无害,可骨子里总透着股邪气,就是那股邪气让我一陷再陷,越陷越深。

而大哥他,怎么说好呢,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是呆也好,是傻也好,总之在我眼里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个应该得到幸福和爱的男人。晋穆丰有没有得到穆语的情,这个我是不可能知道了,但是我的这份是一定会留给他的,但绝不会是爱情,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我侧脸躲过晋穆丰伸过来的调羹,说道:“我不是穆语。”说完后,偷偷瞟了一眼晋穆丰,见他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放下碗勺,说道:“这个先暂且不提,以后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哥,”我现在是越叫越顺口,“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话还没出口,就被晋穆丰的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他说:“既然语儿已经醒了,眼睛也看见了,我就放心了,下个月初八我决定大婚。”

我满脑子警铃炸响,繁星璀璨,不假思索的喊道:“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谢老鸨和晋穆丰同时看向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怪。尤其是我大哥在听到我的一声怒吼之后,两只眼睛不停的冒着闪亮的小火星。

我直接当他俩透明,完全无视他们的表情,诚恳的望着我大哥的眼睛语重心长的说道:“做兄弟的重在一个义字,只要大哥说一声,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萧洒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只是像这种兄攻弟友,兄弟乱伦,还发展到结婚,大哥你实在是太离谱了?”

就见我大哥把俊脸一垮,眉头一所,只攥的拳头咯咯作响,这种反映早在我预料之中,可是让我无比郁闷的是,那该死的谢老鸨却捂着肚子笑成一团,丫的,不会是被人点了笑穴吧。

“萧儿,哈哈哈,你也,太太可爱了,哈哈哈。”丫的谢老鸨,脑袋准是让驴给踢了,妈的,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还在哪给我装牡丹,你就笑吧。

“二弟,你也该收敛点了。”晋穆丰一反刚才跟我说话的语气,只震得谢老鸨哑然收声,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太监的禀告,说是边关的韩将军回来了,有要事禀告。一听到韩将军这三个字,我本能的想到了韩遂,但立马又否定了,韩遂是平国的大将怎么可能去镇守晋国的边关呢。

大哥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向门外走去,临走时告诉我晚上会来看我,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乖乖的点点头,说了声拜拜,又冲他甜蜜一笑,晋穆丰在门口楞了一下,笑着叹了口气,离开了。

“丫的,你刚才笑什么,你没病吧你。神经!”

谢老鸨走到桌前不要脸的坐下之后,又很无耻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有滋有味的啧了一声,说道:“粗俗,满嘴的污言秽语,还自不量力,自我感觉良好,大哥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结婚了,还好意思说我有病,依我看是你有病吧,还病的不轻呢。”

“不是跟我,怎么可能,我哥不是一直对我那个什么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喜欢的人不一定要结婚,结婚的两个人不一定会相互喜欢。”谢老鸨又饮了一口茶,又啧了一声,看他那德行,实在是欠扁的很,于是我不紧不慢的说道:“若冰呀,这茶的味道不错吧。”

谢老鸨很有涵养的点了一下头,眯着眼说道:“茶好,水好,味更好。”

我迎合的点点脑袋,说道:“我刚才对着壶嘴漱口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

就见谢老鸨这厮,喷了一地的茶水,从类似于胳肢窝的方位拿出了绣着牡丹的手帕,还是粉红色的呢,反复不停的擦着双唇,一遍又一遍,遍遍何其多。

我心里是朵朵桃花遍地开,声声鞭炮齐地响。微整了下神色问道:“不是我,那会是谁。”

谢老鸨停下机械的擦拭动作说道:“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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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下无人,韩遂快步上前,一手抓住晋穆丰的袖口,说道:“大哥,你真的要跟那个女人结婚。”

晋穆丰点点头。

韩遂又说道:“这么说他真的已经醒了。本来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晋穆丰不悦的看着韩遂,冷冷的说道:“怎么,三弟好像不高兴?”

“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哥这样做太不值得了。”韩遂的声音逐渐淹没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微微低下头,盯着自己抓住的袖口,别扭起来。

晋穆丰甩开韩遂抓住自己袖口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三弟,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我以为你清楚。”

韩遂先是一愣,复又回复常态,说道:“大哥,三弟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之所以让你替我镇守边关,是因为,你是我在这世间最相信的人,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

韩遂激动地看着晋穆丰,喃喃的说了声是。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还有,这段时间就不要回去了,我大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说完,便决绝的走了。

韩遂望着晋穆丰离去的背影,落寞的闭上了眼睛,眼角边隐约的看到了一丝丝水迹,韩遂嫉妒晋穆语,嫉妒他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一男人如此志诚的爱,韩遂怨恨他自己,怨恨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执着这份永远得不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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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医是个女的。”我两个眼珠子瞪的贼圆,死死的盯着谢老鸨不放,自言自语道:“神医就是沈依,沈依就是神医,沈依是女神医,神医却名唤沈依……”三说两说我自己都跟着乱了。

“行了,你别说了,晕,晕,晕。”谢老鸨摁着两边的太阳穴喃喃道。

“是挺晕的,不过这女人太卑鄙了,我大哥也是,干嘛答应!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个美男。切!”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还不都是为了你。”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谢老鸨见我不说话,又说道:“你究竟明不明白大哥的心呀。”

“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装作不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装作不在乎,也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要断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一阵沉默之后,谢老鸨抬头看了我半天,说道:

“萧洒?”

“恩?”

“大哥大婚的时候,他也会来。”

“他?你说得是谁?”

“何必明知故问呢。”

“他知道我还活着吗?”我不安的看向谢老鸨,很没底气的问道。

谢老鸨走到床边坐下,捋了捋我鬓间的长发,温柔的说道:“怎么能让萧儿的苦心白费呢,放心吧。”

我积极的坐着物理治疗,身边有阿迪和耐克贴身侍候,还有一干美女随身服侍,丫的,小日子过得乐不思蜀,没几天就能下地活蹦乱跳,就是有一点挺不让人舒服的就是我的后背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块皮,约有半个手掌的大小,妈的,问了n个人,都说不知道,然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看着镜子里玉树临风,风流不羁的自己,我满意的不得了,比起三年前,我又长高了不少,伟岸了许多,直奔着我大哥的方向发展,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五官,果然刚毅非凡,那时候的青涩如今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影子,虽然依旧俊美,但却男人了许多,尤其是我这双眼睛,看得见那只是黑紫色,看不见的那只灰褐色的,简直就是一双魑魅魍魉的波斯眼,当真是要你命3000,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想想瞎一只眼,也挺好的,不仅增添了魅力,而且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那叫一透彻。要不是大哥为了我这双眼睛,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我倒宁愿当个半瞎。

一想到大哥,就想到大婚,一想到大婚就想到那个人要来,可惜我还是不够洒脱,仅仅是想,身心就跟着抖个不停,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来观个礼吗,又不一定能见着,就算他妈的倒霉见着了,也不一定能人出来,就算认出来也不一定能相信,就算相信,也不一定……,操,我在心里对自己狠狠的竖了中指,对着天空喊道:“丫的,有什么尽管来,怕?就不是萧洒。”

对了,以后我不再叫萧洒了,我换了身份,改了名字,谢家二少,谢萧。

至于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咱们下回再说。

35 一抹背影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该发生的你避免不了,至于不该发生的……哎总之一言难尽。

理智告诉我,断就该断的干干净净,清就该清的彻彻底底,可我终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强,其实在某些方面,我承认自己真的真的是非常的俗,甚至已经到了俗不可耐的地步。

现在已没人来烦我,没人来扰我,更没人来折磨我,有的只是欢声,只是笑语,只是关爱,我应该觉得高兴,应该感到的幸福,更应该为自己得到的一切而庆幸,但是事实呢,我笑的有气无力,我玩的无精打采,我知道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是我自己还没想开,我心里的空的慌,我想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当得知梁少攻在我死后竟然鞭尸,我嘴上骂他王八蛋不是人,可心里竟然有着丝丝的蜜意,之后便是连绵不断的阵痛、揪痛、刺痛,我笑自己傻,这哪是折磨他呀,这分明是自己折磨自己,想来,爱这个玩意儿,真不是谁能玩的起的。

如今的苍茫的大地,再也没有平,越这两个国家了,而功高盖主的梁国摄政王也不复存在,谢老鸨告诉我,在我昏睡的三年中,大哥跟那姓梁的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哥他暖了几分,善了许多,不费一兵一足就将平国收入囊中,而梁少攻则寒了几分,冷了许多,将越国搅了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之后才将其纳入自己的版图,不久之后便血洗朝政,自立为王,正因为如此梁国气势也消弱不少,而越国这个烂摊子也使得梁国国势早已不能跟晋国同日而语了。谢老鸨是在我醒来后的第三天同我说了这番令我瞠目结舌的话语,但是更让我意外的是谢老鸨一身英挺的盔甲和腰间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刀,一问才知,原来晋穆丰,谢若冰,韩遂此三人师出同门,八拜之交,韩遂在平,若冰在梁,那越国一定也有,不过谢老鸨却摇摇头,说道唯独越国没有,只因此国不足为惧。听了谢老鸨的一番话,我打心里佩服起我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大哥之远见和谋略,转而想到一个问题,我哥如此大志为何不趁着梁国衰弱,将其一举拿下乘胜追击?如今平白给了梁少攻两年的喘息机会,在想夺梁怕是不可能了。谢老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秒,只丢下七个字——还不都是为了你。

我心里明白哥哥是怕我伤心,怕我难过,知道我喜欢他,所以……

那天我问了谢老鸨一个我一直很纠结的问题——我以前,我是说晋穆语爱过大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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