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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游汉镜上——byCandy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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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娶亲那天,哥也有些难过。”桓仲又说,然后他揉揉我的脑袋,“感情好的兄弟才会这样,明白么,涩琪?”

  我抬起眼望着他,原来桓仲才不是粗劣的人。他温暖的微笑让我潮湿的心轻松了许多。只听桓仲又说,“大哥明天就要去京城了。”

  “明天就走了?”

  “是的,”桓仲点点头,“他来这里倒不为了喝喜酒,他想走之前来看看你。”

  我心中一紧,原来蘅楚桓仲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类人。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就在这时,蘅楚出现在桓仲的身后,我望着他,怯怯地唤了一声。

  蘅楚桀骜的面孔缓和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这些日子看到郡瑜确实待你不错,我也放心了。”说到这里,他的神色间还是掩饰不住失落,“有什么事就去找桓仲,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蘅楚这才转身离去。

  “大哥!明日涩琪去送你!”我面对他的背影,大声说。

  蘅楚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必了!”而后便大步离去。

  桓仲等他走后,才伤感地说,“大哥也不让我去。”

  ……

  “行醮子礼。”

  同桓仲回到大厅,正赶上新人行礼。新郎官郡瑜,玄色的婚服,腰间的缎带用琵琶形的带钩别住,发髻也是用玄色的缎带,今天他是主角,自然光彩照人,是个很帅的新郎官。

  未时:醮子礼

  随着司仪张管家宣布醮子礼的开始,蓉姨正襟端坐在前,新郎郡瑜向蓉姨行拜礼。本是父亲赐酒,只是郡瑜的父亲已不再,所以依旧是蓉姨赐酒,郡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蓉姨泛着泪光的眼睛慈祥的落在郡瑜的身上。

  申时:送贽礼

  郡瑜出发前往新娘家行送贽礼,他要捧着一尊铜雁去新娘家,这尊铜雁就是贽礼,要送给新娘父母的。以雁为贽礼,是表示今后对新娘要诚信和尊重。

  酉时:正婚礼

  正婚礼开始。郡瑜接新娘玉叶回府,新娘穿着和新郎同样的玄色的婚服缓步走内走着,不时的向身边的祝贺的人群点头示意。汉朝似乎还没有开始流行红盖头,新娘清丽的面庞没有悬念的落入众人的视线里,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沃盥礼

  只听见张管家高喊,“赞者入席。”赞者是什么?“赞者是新郎的长辈。”司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谢谢解释,我对他扯了扯嘴角。我也知道什么叫做沃盥礼,也就是指伴郎(古人称御)、伴娘(古人称媵)分别为入席前的新娘、新郎浇水盥洗。真没想到那时候就有伴郎伴娘了。

  同牢礼

  洗完手后,新人对席而坐。对席的位置是男西女东,意指阴阳交会。这时候,两人要开始喝同一种酒,吃同一种肉,取名“同牢礼”。

  合卺礼

  合卺礼也就是“喝交杯酒”。夫妻共饮合卺酒,象征着夫妻同甘共苦的意义。

  喝完交杯酒,新人开始拜天地、拜高堂及夫妻对拜,并分别给互相割下一缕头发,搓在一起放在锦囊中,表示两人“结发”,正式结为夫妇,最后送入洞房。

  没过多久郡瑜再次出现招呼客人,司马也被认识的人拉去聊天,我现在的目标——新房。新房的院落里堆满了扎着大红花的箱子,钱家的小姐陪嫁看来很客观,钱胖胖真舍得花钱。

  “小姐,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一个灵巧的丫鬟询问着新人。

  “不要乱走。”

  “好的,小姐。”

  我扒在窗台上,床榻边坐着一位耀如春华的女子,画着漂亮的长眉,白皙的肌肤傅了白粉,唇上用胭脂染了殷桃小口,常常的黑发束在脑后挽了个小小的发髻,上面插着一只细细的金钗。

  如此近距离一看,惊得我哐当一声直接落到了窗台下面,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关切的话语从屋子里传来,我揉了揉屁股爬了起来,正对着那张熟悉的脸。我哧溜便溜进了新房。“你就是二公子涩琪吧。”新娘子说道,声音很是温柔。

  我顾不上答话,盯着新娘子看了半天,那眉,那眼,哎呀,连鼻尖上那颗小小的痣都一样,新娘子被我看得不自在起来——

  “小姨?”我傻乎乎地问她,“你,你怎么也来了?”难不成小姨也落到这个时代来了。

  取了东西回来的小丫鬟在门口哧哧地笑起来,“什么小姨啊,二公子应该叫嫂子。”

  嫂子玉叶?我呆呆地望着面前这张清秀的面孔,活生生地就是少女时的小姨。小姨是外婆在三十多岁时生的小女儿,很漂亮,照相馆里曾经还用她的照片当广告挂在橱窗里。住在外婆家的时候,我上小学,小姨上高中。虽然我们经常为了一块巧克力打架,为了占外婆家的那张躺椅吵架,但是刮风下雨的时候去学校接我的总是小姨……

  玉叶没有因为我冒失的闯入而发大小姐脾气,也没有被我的大大咧咧吓到。小丫鬟催促我离开,说小叔子待在新房不合适。玉叶挥了挥手,笑盈盈地说,“没关系,他还是个孩子。”说着,便取了一只琉璃小珠送给我,“二公子,这个给你玩儿。”

  我一见那金丝串的琉璃小珠,便苦笑。原来那日钱胖胖是给自己女儿送定情物呢,怪不得非塞到哥手里不可。我接过小珠,道了谢。

  “二公子,我见过你,那日你同夫君……”说到这里,玉叶的脸突然红了一下,“你同夫君去买翡翠……”

  我低头望向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原来是那个时候。玉叶那次无意看到了哥,便一见倾心,这才有了之后这所有的事。如此说来,倒是由我而起。我望着自己手指间那抹翠色,觉得那象一个可笑的讽刺。

  “小姨……啊,不是,嫂子,你不要叫二公子,还是叫我涩琪吧。”我掩饰着心中的酸涩,说道,“哥是好人,涩琪请嫂子好好照顾哥哥……”慢慢走出新房的院落,脑子里好像一锅粥,昏头昏脑的。

  “涩琪,你怎么在这里?”抬头就看到郡瑜喝的有些发红的脸,他娶亲了,有妻子了,有个家庭了,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茫然地望了一眼我来时的路,“你去做什么了?”一股酒气向我袭来。

  “欺负你老婆去了!”我气鼓鼓地说完,低头绕过他就走。

  “涩琪!”哥在身后叫住我,我站定,痛苦瞬间漫过了头顶。我不敢回头,就听郡瑜用低哑地声音说,“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还是同以前一样爱你……”

  我一惊,郡瑜的脚步已经渐远,消失在我身后的院落里。是什么,我的嘴角为什么尝到咸咸的味道,我哭了,我为什么要哭?哥哥娶到如此温柔可人的妻子,我该为他高兴,只是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

  捂住胸口,我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深深的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脸上的泪水早已被风吹干了。漫无目的走出了大门,前面一大堆黑压压的马车,都是宾客的交通工具,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去喝酒了。

  有人,我连忙躲在一辆马车的背后。侧过身偷偷望过去,那好像是司马的小厮,不知道从车上正拿什么东西。原来那就是司马家的马车,高大的褐色骏马,车身用的木料看似很光滑,等小厮离开后,我凑近了那辆紫色车帘的马车,想也没想,就爬了上去,借着道边火把照射过来的光打量着,宽敞的空间,青色的坐垫,同色系的窗帘,褐色的木板,左侧的前顶棚还挂着一枚有红色穗子的青色翡翠,干净整洁的内饰却在细节之处透露着精致,这么好的布置就差异个方向盘了。这个想法令我失笑。我倒在垫子上,那枚青色的翡翠就在我前晃悠着,晃悠着……

  “涩琪……”

  “别吵。”我摆了摆手,翻了个身。

  “我要回府了,还是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回家?回去?怎么回事,我猛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司马那张俊俏的脸蛋距离我五公分。

  “公子,我们可以走了吗?”司马的小厮在车外请示着。司马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掏了自己的手帕,给我擦掉脸上残留的那滴泪珠。我瑟缩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笑话我。

  “我能去你家住几天吗?”没来由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小多,我们走。”司马吩咐着。

  “是的,公子。驾……”车子咯吱咯吱的动了起来。

  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发了出来,对哟,我晚饭还没有吃。

  “小多,你先回府准备一桌菜肴。”

  “好的,公子。”

  真是善解人意呀,我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夸道:“真够哥们。”

  16-往事不要再提

  “二公子?”

  我揉了揉眼睛,视线中出现一张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的脸,虽不算美貌如花,倒也生眉目清秀,看着干干净净的。

  “奴婢是翡翠啊,您不记得我了?”女孩儿的笑容甜甜的。

  我想起来了,是上巳节那天给我熏衣服的小丫鬟。我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翡翠手脚麻利地一边服侍我穿衣服,嘴巴也没闲着,叽叽呱呱就说开了。

  “看到您还跟从前一样,翡翠真是太高兴了,那天晚上,您可吓死灵堂中的绿珠和高财了。”

  “等一下!”我做了手势命她打住,“你跟绿珠究竟是哪家的丫头?”

  翡翠眨了眨她的眼睛,一脸惊讶,“二公子,原来您真的全都不记得了啊!我跟绿珠原来都是服侍您的丫头,因为没有照顾好您,就被大公子给赶出来了。”说到这里,翡翠垂下了眼睑,浓密的睫毛上沾了几颗细小的水珠。

  “那你就跳槽到这里来了?”我奇怪地问。

  “那是因为司马公子……”

  翡翠还没有说完,门口便闪过一道颀长的身影。“涩琪,郡瑜派车过来接你回家。”司马嘴唇微微一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切。我一扭脖子。

  不回。

  司马在榻上坐下,轻轻摇了几下扇子,那一袭皂色的禅衣也不知用什么香料熏过,只闻得暗香浮动。我这大舅子绝对属于看似风流尔雅,实则满腹坏水之辈,绝不是我插科打诨就能蒙得过去的。考虑到这两天要吃人家的饭,也只好拍拍马屁了。

  “司马哥哥,什么时候回京城啊?”我摆出那一脸天真无邪童叟无欺的笑容。

  “怎么,看着我心烦,催我赶紧走?”司马见我腮帮子一抖,忍不住淡淡一笑,随即慢条斯理地说,“你爬上我马车里的时候,可没有嫌我碍事儿。”

  算我倒霉,遇到这大水缸,说不过他。

  “难为郡瑜了。”他突然叹了一声。

  我刚把翡翠递来的漱口水给吐出来,听他这么一叹,回头来问,“我哥怎么了?”

  “难为他不计前嫌,如此照顾你。”

  我疑疑惑惑地接过擦脸布洗脸,翡翠在一旁提醒,“二公子,您真的全忘了?”

  我望了望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串通好了唬我,对不对?”说完,丢了擦脸布就要往外跑。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翡翠小心翼翼的郑重表情在我心底投下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乌云。难道小涩琪以前真干过什么对不起郡瑜的事儿?为什么哥从来没有提过?身后的司马把我叫住,问我要去哪里。

  “去找钰儿玩儿。”我理直气壮,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司马皱起眉头,从榻上起来,径直走到我面前说,“你们还没成亲,不要走得太近。”

  “我不找她玩儿,难不成跟你玩儿?”我没好气地丢过去一记白眼。

  没想到,他居然一挑眉毛,居高临下地睨着身材纤弱的我,“今天我正巧要去会一个人,可以带你去。”

  “骑……骑,骑……”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把那个马字给念了出来。

  眼前这匹棕色大马显然脾气不太好,大嘴里扑哧扑哧喷着气,那一口大牙虽说是吃草的,可看起来也好吓人。它曲着蹄,狠狠地在地上划拉,硬是刨出一个小土坑。我在它扬起的尘土中咳了两下,赶紧拽住了司马的衣角。

  打死也不逞这个能。

  司马见我苦着一张脸,心中觉得好笑,一招手叫人从后面牵出另一匹矮小很多的马来。我心想,这还差不多,喜滋滋地正要过去端详一番,只听那小马发出奇怪的两声叫。

  虽然没干过农活儿,动物世界,discovery频道我还是看过的,这叫声怎么——

  “这究竟是什么?”我扭过头,冲司马大声叫道。

  司马莞尔一笑,也不答我的话,而是冲仆人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吩咐道,“还是拉去磨坊吧,老夫人明天早上要喝豆浆。”仆人应着拖着小毛驴儿走了。

  我看了看小毛驴,又望一眼高头大马,嘴巴一扁,眼泪就要落。司马见我变了脸色,就上来劝我。我一甩袖子,挣开他,气得眼眶红红的,“你最讨厌了,总是欺负我!”

  “怎么说哭就哭了。”司马也不管我,自己一翻身就跃上了马背。我在下面眼巴巴望着他,心里委屈得要命。怎么会有那么气人的家伙?那得意的样子,明摆着就是知道我不会骑马,等着看笑话。我一跺脚,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被拦腰捞起来。转瞬之间,我已经坐在了司马的身前。棕色大马不悦地晃了晃脑袋,象是要把我甩下去。我惊魂未定,扭身一把抱住司马的胳膊,“它干嘛?我又不重。”

  “是,弱骨纤形,翩若轻云。”司马望着我,笑得颇有意味。

  “哼!”我一扭脖子,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音,“我又没求你抱我上来!”

  该死的大水缸!大舅子调戏小妹婿,这是严重的性骚扰!

  “好了,坐稳了,我们走了,那人可不喜欢别人迟到。”司马说着,拉住缰绳,调转马头,棕色大马撒开四蹄,便朝前飞奔起来。

  我还坐在马上乐滋滋地回味“弱骨纤形,翩若轻云”几个字的时候,司马已经把马停在了郊外一处僻静的小院落前。大门敞开,门内的影壁却遮了视线。司马下了马,我战战兢兢地坐在马上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朝他伸出了胳膊。

  “不许笑话我!!”我被他抱下来的时候,恶狠狠地在他耳边抢先告诫。

  “涩琪,我来教你骑马,怎样?”司马放我下来,领着我朝里走的时候突然说道。

  “你不用回京城太学了吗?”我奇怪地问。

  他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淡淡地说,“有些事要处理,京城那边暂时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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