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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by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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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药郎的话,莫离有些许神游。

欺负?

或许有,但莫离不会记得。

莫离记得的,从来都只是那人的好。

他记得自己掉入陷阱之时的相互扶持,记得受伤之后的夕阳看舟,记得那天夜里的温存耳语。

记得他炽热的气息,记得他狂肆的吻和毫不保留的占有……

忽然心痛如绞。

一口气提不上来,莫离眼眶一酸,泪便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第一次看到莫离哭,药郎乱了手脚,也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小离,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莫离赶紧擦掉脸上的泪痕。

“我,我没事,最近有些失常,睡一觉就没事了……”

害怕药郎追问下去,莫离收了桌上的碗,便要离开。

“小离,你别走,先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哐当。

碗掉在地上,顿时裂成碎片。

那一瞬间,看到那碎裂的瓷碗,莫离仿佛看到了那人鲜血淋漓的模样。

难道这是不好的预兆?

一时间脑中混沌一片,莫离虚软下来,如果不是有药郎扶着,估计已经倒在了那一地碎片上。

七手八脚地将莫离弄回床上,药郎习惯性地把了把莫离的脉。

“药郎,我没事,你……”

药郎探了莫离的脉象,神色忽然凝重起来。

“别说话。”

莫离只得噤声。

药郎再次做了确诊。

将手指从莫离腕间移开。

见药郎没说话,莫离有些着急:“有什么不妥吗?”

药郎皱了皱眉,“你,最近是不是发觉自己貌似喜欢上什么人了?”

“……”

“觉得莫名心跳,见不到便牵肠挂肚,有时候还会有些许幻觉?”

“……”

“不回答,那就是有了。”

隐约感觉到不好的征兆。

药郎道:“如果没出差错,你应该是中了名为‘醍醐丝’的毒了。”

左心口处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疼痛,莫离往胸口按了按,吸了口气。

“醍醐丝?那是什么?”

药郎将被子往莫离身边掖了掖。

“那是一种名为‘醍醐’的蛊所吐的丝。这种毒,一般是苗疆女子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的,虽说是毒,但也对人没有什么损害,只是会影响心智而已。”

见莫离听得似懂非懂,药郎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下去。

“苗疆女子一般都将醍醐蛊养在自己身上,然后将它吐的丝,悄悄喂心仪的男子服下,这样,被下毒的男子的心智便会被那母蛊所吐的丝缠绕,渐渐爱上带着母蛊的女子。”

莫离的手紧紧抓着衣襟,“男子,也可用那母蛊吗?”

“醍醐蛊虽是苗女所制,但只要是人,均有效果。”

脑中仿佛被五雷轰过一般,一片糨糊。

朦胧中,些许细节的碎片溢出,凌乱地交叠在一起。

中间,仿佛能有些许头绪,但无奈一闪而过,让人住不到边际。

头痛欲裂。

莫离抱着头,倒在床上。

一边,传来药郎略显惊慌的呼叫。

18真相2

再次幽幽醒来,莫离朦胧中看到,远处那被风吹得摇曳动荡的烛火,仿佛下一刻,便要熄灭。

室内的光线,昏暗一片,只有那点若有似无的微光,让他得以确定自己并非在梦中。

“莫离,醒了吗?”

一旁传来轻声的叫唤,莫离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床边坐着的程久孺。

“嗯……”

将莫离搀扶坐了起来,程久孺用软枕垫着莫离的后腰。

“药郎呢?”

程久孺道:“我让他先睡了。你也晓得,他性格太莽撞,到时候若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我担心他会把局面越弄越糟。”

莫离听言,感激地笑了笑。

“还是你想得周到。”

程久孺给莫离递来一杯热茶。

“醍醐丝这毒,是谁下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莫离拿着茶盏的手一颤,险些将茶水打翻到床上。

呆呆地看了那袅袅升起的薄雾,莫离的眼都被润得湿湿的。

虽然有点艰难,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是丑奴?”

拿着茶盏的指节不自觉地用了用力。

“嗯。”

几乎是微不可闻的轻声回应。

程久孺蹙眉道:“丑奴对你下这种别有用心的毒,如果不是对你有情,那便是另有目的……”

莫离听言,头微微地向墙边转去,似乎是不愿意听到旁观之人说出可能的真相。

见莫离不自觉生出的抵触情绪,程久孺知道事情已然发展到了相当严重的地步。

程久孺叹气道:“看来你也并非对他无意。醍醐丝虽是相思之毒,但放在你身上,却一点副作用也没有出现,这或许也是顺了你心的缘故。”

程久孺手指轻叩床板,发出有规律的轻响。

“或许,有时候无知也能成为一种仁慈。”

程久孺将莫离扶着躺下。

“好了,你也别太在意,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为莫离盖上薄被,程久孺便要走出门去。

手刚拉开门栅,身后便传来了莫离的叫唤。

“久孺,我……”

程久孺转过身来。

“你可想清楚了?事实可能总是伤人的。”

莫离紧咬下唇,眼睑低垂,可见他心中,也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手悄悄地伸入衣内,摸到了那块被自己体温蕴得微微发热的玉诀。

“请你帮帮我,久孺。”

莫离抬起头,清亮的眸子看着程久孺,带着一份淡定的色彩。

程久孺走回莫离身边,道:“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那丑奴身世神秘,我一时之间也无从查起。”

莫离用拇指摩了摩玉诀温润的表面,道:“他在离开前的那晚,告诉我,他的名字,叫韩子绪。”

“韩子绪?”

程久孺若有所思,问道:“这三字如何写得?”

莫离用手指在程久孺掌心比划了一番。

每写下一个字,程久孺的眉关便锁得更深。

“难道是那个人?不过天下重名之人也不少,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莫离将胸口的玉佩取出,递到程久孺手上。

程久孺端详了一番,诧异道:“御龙令?!他竟把这东西交给了你?”

莫离疑惑道:“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玉诀?”

程久孺摇头道:“这可不仅仅是块玉诀那么简单,你可知道,见此玉诀便如见天道门门主,不仅可以号令整个天道门,而且天下的武林群雄也以此马首是瞻。”

“本来我还有些许疑虑,但既然他将这东西给了你,那他的身份便已昭然若揭了。”

将玉诀递回给莫离。

莫离接过捏了捏,听了程久孺一番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发觉那东西比之前重了不少。

“他将此物给了你,又告诉了你他的真名,看来他已经间接向你承认他的身份了。”

“韩子绪不久前才刚接任其去世的父亲,也就是天道门门主之职,之前其长年于天佑宫师从无心罗汉修行,江湖中识得他真面目的人不多。”

“天道门乃武林白道之中流砥柱,虽然韩子绪的父亲在对抗魔道一言堂的过程中因心力交瘁而逝,一时间使正道群龙无首,但天道门的势力在武林中依然不容小觑。加之其父生前担任武林盟主一职,因未到四年一轮的武林大会的举办时日,按照惯例,也暂由韩子绪代理接任。”

莫离问道:“难道是那些白道中人不满韩子绪年纪轻轻便接到如此重任,才在他根基未稳之时,对他下了毒手?”

程久孺颔首道:“极有可能,所谓江湖之上,人心险恶,那些自诩名门正派之徒,背地里干的阴险勾当,搞不好连那些魔道中人都自愧不如。”

莫离忧心忡忡:“怪不得他此次回去,也说是九死一生……”

想到两人临别那日,便直觉得心被划了万刀一般。

“久孺,你说,他是不是为了不想连累我,所以……”

程久孺打断道:“是有可能,但也无法完全解释他对你下醍醐丝的动机。”

莫离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以何应对。

“你何不去亲自问个清楚,一了百了,也免了无端猜忌。”

莫离黯然道:“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这天下之大,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寻得到他。”

程久孺道:“江湖事,江湖办。你虽没办法,但别忘了我与药郎,还有三娘他们,也算是在那混了许久的,等我放出口信,待有了消息,自会带你前去。”

莫离听言放心不少,握了握程久孺的手,“谢谢。”

莫离的手微微有些凉意,与程久孺的体温相差甚多。

程久孺拍了拍莫离的手背,“放心吧,莫想太多,好好睡一觉。”

莫离点点头,乖乖地合上了眼睛。

程久孺走了出去,将门带好。

“莫离,不知何时,才会有那命定之人,能真正给你带来温暖……”

估计莫离今夜,又会是一夜无眠吧。

程久孺摇了摇头,许久之后,才背身离去。

19真相3

做了几日的休整准备,在程久孺接到关于韩子绪的消息后,两人便决定前往汴京,即天道门的总舵所在地。

大约一个月前,江湖因一个人的出现而沸腾一时。

先前一直谣传,天道门新任门主韩子绪,在向其师父无心罗汉辞别,出了天佑宫之后便不知所踪,天道门动用了最精锐的情报部门与分布在全国的数万门徒,也未寻得一点蛛丝马迹。

而却在这段时日,邪道一言堂势力逐日坐大,正道却群龙无首,难免基石动荡,人心不安。

长年位居天道门之下的苍龙门则趁此时机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虽未明言,但隐隐有欲取代天道门地位之势。

一时间,传闻四起,众说纷纭。

光是在说书先生处,便有数个关于韩子绪的版本。

有的说韩子绪在别师下山之际,遇到貌如天仙的红粉美黛,顿悟世事功名利禄之无趣,便与那美人携手同去,归隐山林。

还有版本说是那韩子绪学艺不精,加上父亲已亡,害怕回到天道门无法服众反遭毒手,成了那权力倾轧之下的牺牲品,遂只能逃之夭夭去也。

而最流行的版本,则是说韩子绪在下山回乡的路上,遇到一言堂高手的埋伏。

苦战了三天三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但终不敌邪道那以少胜多的卑劣战术,被一言堂擒了去,目前正囚在那一言堂的阴森水牢之中。

这一路上,莫离不知听了多少个不同的版本,面上虽无所表示,但心中却暗笑。

所谓众口铄金,如果不是自己清清楚楚地知道真相,说不定也就信了那其中的一两个说法,毕竟那些说书的可是能将那细节说得颠鸾倒凤,几乎可以如假乱真。

不过,这一切,在韩子绪复归天道门之后,暂且告一段落。

韩子绪现身天道门的时间,与丑奴离去的时日大约能对上,莫离更是加深了内心的确信。

那丑奴,便就是新任天道门门主韩子绪无疑了。

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即使是如假包换的韩子绪现了身,江湖上的谣言仍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对于鲜少露面的韩子绪,白道中又传出了此人其并非真正的韩子绪的传言。

那也难怪,这自称韩子绪的英挺青年,面如冠玉,风度绰然,虽有大将之风,但身上却拿不出任何天道门门主的信物,便就连其父亲交予的御龙令也称其不甚丢失。

御龙令是何等重要之物,岂是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于是便有人说,那韩子绪,是天道门为了稳定江湖地位而找出来的替身而已。

若不是有在天道门服侍多年的老管家的指认,加之那一身震天撼地的无心罗汉关门弟子才能有的绝世武功,怕是堵不上那悠悠众口了。

舟车劳顿了半月,莫离坐在繁华汴京的茶楼内,只着了朴素的布衣,静静地,一如既往地毫不起眼,略带心事地喝着手中的香茗。

莫离不知江湖之事,一路上,都是程久孺在打点。

想起二人离开客栈之日,药郎本是要死要活地要跟着一起来,但程久孺说此行坚决不能带他前往,莫离安抚了半天,才将药郎留下守着客栈。

程久孺说,药郎的命格为罕见的破军星,来到汴京,会与皇城的龙气相冲,甚为不妙。

所幸药郎被程久孺吃得死死的,也不敢忤逆他,才犹如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那车马远去。

在一家上好的客栈安顿下来,程久孺道:“你先在此处歇息,我去打探一下韩子绪的行踪,再安排其他。”

莫离自己一人呆在客栈房内,推开临街的窗格,便能看到楼下的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那热闹仿佛与自己无关,却正好衬着楼上的冷清,莫离便也不自觉地无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那丑奴,现在已摇身一变,成为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之前在自己那破旧客栈洗碗劈柴的落魄模样,只是记忆长河中的弘光一瞥罢了。

与他的那段露水姻缘,虽对于自己是刻骨铭心,但之于韩子绪,又是一个怎样的地位?

莫离不知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醍醐丝的关系,只要一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便无端地牵挂与思念。

有时候,难免在这漫长的路途上,产生过退却的念头。

或许,还是回到客栈,静静地等他回来便好。

或许,还是不要盘根问底比较好。

但再多的或许,也抵挡不住自己想再见那人一面的想法。

听到如此多的江湖谣传,便也知道那人此刻的艰难处境。

外有强敌,内有忧患。

不知是要怎样一个大智大勇之人,才能在这龙潭虎穴中稳居高位,化险为夷。

自己这次鲁莽前来,希望不会给他增添麻烦。

如果可以,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确认他尚平安无恙,便也就心满意足了吧?

就这么想着想着,那天色也逐渐暗了。

不知不觉间,华灯已上。

新月悬在天际,却因地上的繁光似锦而略显失色。

晚风习习,虽带着些许秋意的微凉,却也让人浑身通透舒爽。

外出了一个下午的程久孺总算回来了。

程久孺带着莫离,来到汴京最大的酒楼凝翠阁用晚膳。

在雅致的包间内,莫离为程久孺斟了满杯。

“何必如此破费,只是吃个饭而已,随便对付过去便可以了。”

程久孺笑道:“这段时日,为了赶路你我都不得安生,有机会便也要犒劳自己一番才成。”

莫离笑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是喜欢这种奢华之地的人,定是有了什么安排吧?”

程久孺若有深意地看着莫离。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比起那粗枝大叶的药郎,你还真是玲珑剔透心哪!”

莫离一边为程久孺布菜,一边道:“再怎么善解人意,程久孺的心头肉始终是那大大咧咧的药郎不是?”

程久孺勾起唇角,并未回答,只是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

“说到正事。”

程久孺肃颜道,“我是得知消息,韩子绪今晚就在这凝翠阁宴请几位他的至交好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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