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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洒走一回 上——by徐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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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说道:“就赌谁先爱上谁。”

梁少攻笑道:“有意思,那何谓赢,何谓输?”

我说:“先爱上的算输,那另一个自然就赢了。”

梁上攻又问道:“那赢了的,能得到什么,输了的,又输了什么?”

我又说:“输得一方不仅输了心,而且一辈子被赢了的人压,永不翻身。”

片刻后,我问:“王爷敢跟我赌吗?”

梁少攻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道:“有何不敢,就怕萧儿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道。

“好,本王也是一言九鼎。”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这八个字是我说的,于是便成字于纸上,双方各按手印,一施两份。

离开时,梁少攻对我笑道:“萧儿,越发觉得你有趣的紧,本王开始有点喜欢你喽。”

我笑道:“那王爷可要小心罗,输了的可要一辈子在下面呢。”话音一落,梁少攻立马变脸,我赶忙告退。

一纸赌约,两颗心,一份情;输我心,为你情,始知相忆深。

14 攻心为上

“王爷,为何一直按兵不动,那韩遂派人天天在城外叫骂,言语一日不堪一日,末将请求出战。”说话人为正四品武官广威将军于国源,二十五,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梁少攻麾下。

梁少攻笑而不答,转头看向我。我心灵神会,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时机未到?”

于国源不服,堵气道:“你一个小小的侍卫,怎么可能知道王爷的意思。”

“猜的。”我笑曰。

“你,哼!”于国源一甩,朗朗道:“行军打仗岂非儿戏,竟由得你这黄毛小儿信口雌黄。”

“是不是在下性口雌黄,问问王爷不就知道了。”我俩同时看向梁少攻,谁知梁少攻却说:“本王也是今天才知道时机未到,先生不妨说说什么时候时机才算是到了。”听他这么说,气的我直瞪眼睛,这他妈绝对是故意的。梁国梁少攻,平国韩遂,晋国晋穆言,越国田岱(此人已逝)乃当今最会带兵打仗之四人,我不相信他连这么浅显得道理都不懂。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众人皆用审视的目光扫射我,由已于国源的最甚。我只能硬着头皮,故作镇定捋了捋两边的长鬓,说道:

“士气旺盛,就投入战斗;士气不旺,就应该避开敌人。而削弱敌人气势的最好方法是采取攻心战。如今,敌人连夺两座城池,士气正旺,而我军长途跋涉,颇于奔命,且人数不敌来者,又连失两城,士气尚且不足,倘若贸然出战,必败无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抽泣声连连,于国源怒喝道:“大胆,竟敢口出狂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将军先不要生气,且听在下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说我们必败无疑吗,我梁国男儿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是败,我于国源也会奋勇杀敌,血战到底。”

“于将军好气魄,梁国有汝将,岂有战败之理,在下刚刚说了若是贸然出战,必败无疑。不过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其锋芒,攻心为上,等待时机,不战而胜。”

于国源听我这么说,好似有点明白了,但仍旧不服。嘴里咕囔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可以谅解的,你想啊,在他眼里我一个不到十五的黄毛小子,不仅没打过仗,还是从青楼这种地方蹦出来的,就这么样的一个人现在却在这里对他指手画脚,大呼小叫,更可气的是我说的还真他妈有道理,他有气那是自然的,可以理解,理解万岁。

“快了,不过……”说到这里,我不在言语,看向一旁的于国源。

“不过什么?”四肢发达,头脑就是简单,果然上套。”

“将军刚才即使是战败也会奋勇杀敌,血战到底,此话当真?”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于将军怒道。

“将军息怒,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向他作揖赔了个礼。

“哼!”见于国源没再说什么,便说道:“将军可有发觉,最近几天城外的叫骂声不似先前那般大,鼓声也没有原来那般响?”

于国源老实的点点头。我又说道:

“那就证明他们的士气已经被我们削弱了不少。”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又接着说道:“而我军,连于将军都憋不住来向王爷请战,窥豹一斑其他将士一定个个磨剑擦掌,士气高涨。”

“那先生还说时机未到。”某将说。

“只是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因此我想请于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说完看向梁少攻,梁少攻说道:“于将军就听先生安排吧。”

“莫将遵命。”

“若明日平国再来叫骂,就请于将军率一千骑兵出城迎战,只要以机行事,必将平国前来叫骂的五千将士有来无回。”然后便如此这般的向众人说了一遍,又叫杨静文将先前让他准备的东西于今夜埋入指定地点。最后又嘱咐一遍于国源:“将军一定要听号行事,号响则收兵,切记切记。”

这里除了杨静文之外,其他的人都对我持怀疑的态度,但见主帅梁少攻不说什么,便不在言语,一一退下。

“王爷,为何陷我于不义。”我问道。

“萧儿这么说可是伤了本王的心了。”少恶心了你,我又问道:

“你明明心里就清楚的很,为何要借我的口说出来,就不怕他们说你无能?”

梁少攻看了我两秒,笑道:“本王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切!”

“就知道瞒不了萧儿。”梁少攻笑笑,说道:“本王是想给萧儿一个一展才华,立威人前的机会,让这帮臣子们知道你的能力,以后辅助本王治理大梁,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少攻,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萧儿满腹经纶,学识渊博,素有鸿鹄之志,岂会甘愿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再说要想得到萧儿的心,就应该给萧儿足够的尊重和自由,何况你跟杨静文搞那么多花样,本王怎么舍得让你白费苦心?”

“你都知道?”

“不说不表示不知道,你以为在这个军营有什么能瞒得了我?”

说完便潇洒的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傻愣愣的站着,望着梁少攻远去的背影,暗叹:妈的,耍帅!

第二日,一早便听到城外雷鼓阵阵,叫骂声声。于国源亲率一千铁骑出城迎战,一马当先。我站在城门上观望,见两者相隔近二十米时,示意号手鸣号。

于国源刚准备杀他个片甲不留,昏天暗地,以泄这几日的心头之愤,可谁成想连敌人的样子还没看清楚收兵号角就响起,心里虽有千般不甘但是碍于军命难为,只得勒马收兵回城,刚回身没几步就听见身后惨叫声连片,马嘶声震天,忙回身看去,谁知这一看,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不远处,敌人纷纷落马倒下,顿时血肉横飞,定睛一看,才发现地上埋伏了宽约十米上下布满铁刺的藤萝,心里一阵后怕,暗自庆幸适才听了号角声收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萧儿让杨侍郎做的东西?”梁少攻在房间里一边画着丹青一边问道。我则立在一旁为他磨墨,听他这么说知道是瞒不住了于是就爽快地点点头。

“萧儿,果然不费一兵一卒斩五千敌军于马下。”梁少攻停下手中的笔考究的看着我,“不仅会用兵,而且又能制造出杀伤力如此之强的武器。”梁少攻将嘴唇贴到我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告诉本王,还有什么是萧儿不会的。”

对他这种明显的挑逗,我当然要奋力反击,于是乎我停止磨墨握住梁少攻的修长的手,对着他的耳廓轻轻道:“我萧洒这辈子最不会的就是——当受。”说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梁少攻的耳垂。

梁少攻反手将我抱在怀里,说道:“萧儿这么做就不怕一会儿会有危险?”

我将埋于他胸前的头抬起,看着他狭长的眼睛说道:“难道王爷就不怕?”

“萧儿,怎么会这么有趣,总是对这着这样的萧儿本王怕是要动心了。”梁少攻看着我温柔的笑道,那笑容就像一个漩涡,将我越吸越深,越深越陷,难以自拔,忽觉脸上一热,赶忙移开目光,却听梁少攻说道:“萧儿竟然也会脸红,莫非是被本王的真情打动?”

我抢白道:“王爷莫不是忘了你我的赌约,若王爷对萧儿有真情,那萧儿今天晚上可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梁少攻笑着放开我,道:“本王怎么忘了萧儿可是只想吃老虎的小狐狸。”

梁少攻看着眼前的妙人被气说不出话来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又道:“一会本王就卖萧儿个人情,萧儿可要记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听门外传来杨静文的声音。

“王爷这么晚了唤臣来,不知所为何事。”杨静文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听我的贴身侍卫萧洒说这次的铁藤是你想出来的?”梁少攻一开口,我便明白他的人情指的是什么了。

“臣………”杨静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不必说了,本王都明白,这工部尚书的位子也空了许久,回去后你就走马上任吧,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杨静文激动地跪地叩谢,临走时不忘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谢王爷,萧洒不会忘得。”这男人太厉害了。

“萧儿,上次你跟本王说的军事五谋,好像才说了一半?”梁少攻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妨现在说给本王听听。”

于是我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见梁少攻低头作画不言不语。

一盏茶时间过后,开口道:“很有见地,只是过于笼统。”

我回道:“要是王爷不急着用,等回去后在下一一举例成字于纸上。”

“倘若如此便再好不过了。”梁少攻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我,又道:“不过本王现在很想知道一点?”

“王爷请讲。”

“如何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真是不耻下问,我略沉思一番,忽然想到我偶像诸葛亮在《将苑?揣能》中的十二项,于是回道:

“古之善用兵者,揣其能而料其胜负。主孰圣也?将孰贤也?吏孰能也?粮饷孰丰也?士卒孰练也?军容孰整也?戎马孰逸也?形势孰险也?宾客孰智也?邻国孰惧也?财货孰多也?百姓孰安也?由此观之,强弱之形,可以决矣。古之善斗者,必先探敌情而后图之,情况有利,可以攻之,否则,引而计之。知此便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梁少攻听我答完,眼睛变得更亮了,目光也越发的锐利了,直逼的我不能直视,只听他说道:“萧儿,你可知如果像你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会怎样。”

不为己所用,必除之而后快。

梁少攻见我不语,又开口道:“本王现在更想得到萧儿的这个东西了。”说完便用笔戳了戳我的左胸,“即便是没有那一纸赌约。”

我的脑子像进了水,左漂漂,右漂漂,反过来复过去老是一句话:梁少攻,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萧儿,如此才情给本王的画题首诗如何?”我顺着梁少攻的话音看过去,原来是一枝菊花,迎寒绽放,力压百花,王者风范,君临城下.

于是大笔一挥写道:

吾菊独傲霜,怒放百花残;

纵横耽美界,风霜奈我寒!

15 美人韩遂

“说!”

“派去叫阵的人全军覆没。”

“那敌方呢?”韩遂强压住怒火继续问道。

“未伤分毫。”话音刚落就见韩遂生生掰断手里的镇石,看向一旁的韩赣陷入沉思。

此时的韩赣低着脑袋,不敢稍有怠慢,他从小跟着这位主子,非常了解主子的秉性,自十八岁挂帅出征,五年间难逢敌手,虽败过但从没像这次输的这般惨。而且对方主帅还是主子最为在意的梁少攻。

说起咱们这位正二品定国大将军韩遂那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芙蓉如面柳如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偏偏这样的绝世佳人竟然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此人无论从样貌还是谋略都有点自视甚高。

这个骄傲自大的韩遂韩美人为什么会如此在意梁少攻呢?原因有二:韩遂自十八岁挂帅至今,只败过一次即三年前败给梁少攻,使得平国不得不割地求和派遣世子以做人质,当得知对方的主帅竟然跟自己年龄相仿,更是愤恨交加此其一。其二则是道听途说不足为证,当年韩遂护送平国世子入汴京,酒宴之上,还是景阳王的梁少攻见其貌美,于是举止轻佻,言语轻薄,搞的韩遂颜面无存,誓报此仇,如今外加五千兵马血泪史,新仇旧恨,恨海难填,填海移山,山崩地裂,裂裳裹膝……总而言之一句话都是风流惹得祸。

“韩赣,梁少攻身边是否多了什么奇人?”一句话又将韩赣的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据探子汇报是多了个人,是不是奇人倒是没说,不过梁少攻好像对他格外器重,整天形影不离。”韩赣如实回道。

“形影不离?”韩遂喃喃道:“此人官位如何,叫什么,何等样貌?”

“官不大,是个六品的侍卫,叫萧洒,样貌不详。”

“不详?”韩遂不满道。

韩赣当然知道他家主子这是要发火了,于是赶忙回道:“这人总是戴着个银制面具,所以看不清样貌。”

“你是说他总是戴着个银制的面具,名叫萧洒?”韩赣虽疑惑主子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一句,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半柱香过后,韩遂唤来韩赣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嘀咕了一番,韩赣颔首领命。

“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先前于某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在梁少攻的议事厅里,一干众将士个个难掩欣喜之色,无不为昨日的小胜拍手称快,对我也和颜悦色起来。而于国源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赔礼道歉,给足我面子。

“于将军这样可就见外了,我萧洒何德何能,如今有幸结识将军这样义盖云天的英雄好汉,真可谓三生有幸,要不是碍于身份低微不敢高攀,我还真想跟将军结为异姓兄弟。”说完,我独自唏嘘感叹。

“要是先生不嫌弃的话在下愿与先生结拜。”于国源此话一出,不仅其他人愣住了,连我自己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挺尸。我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他还真他妈就当真了。

“既然你二人都有此意愿,那本王今天就当个见证,众位意下如何?”要不说人家梁少攻是主帅吗,关键时候还真他妈的会随机应变。

于是某年某月某天,在梁国新沛我多了一个大哥——正四品武官广威将军于国源。

“想那平国这次之后,必不敢随便前来挑衅。”某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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