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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洒走一回 上——by徐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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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现在想想那场面还真有点于心不忍。”某文官边说边拭了拭额角。

“王大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行军打仗切忌妇人之仁。”另一将领说道。

“李将军言之有理,下官谨记。”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虽没一句有用,但场面却很热闹,梁少攻轻咳了一声,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封口不语,就听梁少攻对我说道:“先生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高见?”妈的,我就知道梁少攻一开口倒霉的准是我,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我正等着他问我,莫非两人呆久了无形之间竟产生了默契,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梁少攻,却不巧被这家伙给电了一下,只这一下就搅得我内火攻心,全聚于脸上。再看梁少攻,却见那家伙笑得一脸的天真烂漫,混蛋!

我稍一整神色,开口道:“我军时机已经成熟。”

“那萧侍卫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跟平国以较高下了。”李将军问道。

“非也,正面交战此乃下下之策。在下要的是兵不血刃,不战而胜。”我回道。

“那我军现在该如何?”王大人问我道。

“按兵不动。”我吐出这四个字之后,见梁少攻露出了然之色,便知我等的消息已经来了,再看其他人个个似蒙在鼓里。于国源终于忍不住问我道:

“二弟可否把话讲的再清楚些,为兄是在有些不明白?”我咧着嘴角,笑眯眯的看着我这刚认的大哥,心道:这么快就跟我摆起了大哥的架子。于是笑道:

“天机不可泄露。”

“要是此时敌人来犯,我军还要按兵不动吗?”一将军咄咄逼人道。

“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到时候杨侍郎会告诉大家的。”我看向杨静文,见他向众将点头称是。有些不识相的仍在那里唧唧㖞㖞,嘀咕个没完。梁少攻看着心烦,说道:“萧侍卫都是按本王的意思办的,大人们还有什么不满吗?”

一时间安静不少,虽有几个不服的但摄于梁少攻的威严也收声不再言语。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就都会吧。”

“萧儿,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那么可爱的表情吗?”你是指脸红,我暗恼当初谢老鸨为什么只给了我一个半脸面具。

“难道萧儿想本王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把你扑到?”

“要是王爷不介意,萧洒我定当舍命陪君子,会很努力的——压——王爷您。”

“萧儿你真以为本王不敢伤你。”

“你舍得吗?”以前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但现在他心里清楚地很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

“哈哈哈”梁少攻将我抱在怀里,笑道:“本王是舍不得,不过本王想知道萧儿为什么说时机到了?”

我笑道:“难道我猜错了?我以为王爷已经收到越国那边的消息了。”

梁少攻摸着我的头发,用下巴蹭着我的脑袋,幽幽的说道:“萧儿是越来越聪明了,真不知本王是该喜还是该忧。”

“切!”没事玩深沉。

傍晚我去找杨静文,商量安排了一些事情后,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走至门口却又被杨静文拦住,我不解的看着他,却听他说道:“我一直以为萧兄待我不比别人,可谁知……”

“知什么,杨兄有话单说不妨,不必这么吞吞吐吐的。”

“为什么跟于将军结拜,不跟我结拜。”他越说越小声,我越听越觉得酸,再看看杨静文这眉清目秀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深闺苑妇。我心道:遭了。

我两手握住杨静文的双肩说道:“我从没把杨兄当兄弟看。”只觉手中人一送,再提不起半点力气,又说道:“知己,我萧洒的蓝颜知己,岂是异姓兄弟能比得了的。”

回来的路上,一想起杨静文当时的表情就觉的好笑,莫非杨静文他对我…正乐着,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没错我又晕了。

16 将计就计

啪——“这掌为我大哥,打你虚情假意,背信弃义。”

啪——“这掌为我自己,打你挑拨离间,从中作梗。”

啪——“这掌为我五千将士,打你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我被三巴掌打醒,双颊疼痛难忍如针刺骨髓,双手捆于身后,双脚立于帐中,面前站的正是冠天下,气势如虹的平国定国大将军韩遂,见着眼前的如卿佳人我心中暗暗叫苦:这三巴掌受的实在冤枉,前两掌不提也罢,可这最后一掌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出的主意。

“敢问在下可是平国定国大将军韩遂。”我正声问道。

“大胆,将军的名讳可容尔等小辈直呼。”一旁的韩赣喝道,势要上前再给我两个嘴巴子,却被韩遂拦住,心下不免感激地送去一个秋波,韩遂厌恶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背对着我,说道:“何必明知故问。”

我知道他认识晋穆语,看他这架势跟语气是敌非友。

“我想韩将军将我误认为他人了,在下姓萧名洒汴京人士。”我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从容的回道。

韩遂冷言冷语道:“孬种!大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我无奈的说道:“韩将军你真的是认错人了,还有你说的什么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何谈喜欢!”

“寡情薄!”算了,对着这种人多说无益、对牛弹琴,万般无奈之际却听他道:“就算你不是晋穆语,你可是梁少攻身边的六品蓝领侍卫?”

“正是在下。”

“那忙我五千将士名丧黄泉的可是在下?”语气陡转急下,气压骤然降低。我也跟着降了降,嘀咕道:“王爷身边那么多人才,哪有我这六品侍卫说话的份,并不是人人都像韩将军这样慧眼识英的。”

“梁少攻虽是我的敌人,但我也敬他是个人物,若不是你吹得枕边风,他怎会使出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我就知道,长成这样再才高八斗都脱不了以侍人这四个字,韩遂你个有脸没脑的家伙,若他梁少攻光明磊落,我脑袋给你当球踢,说我吹枕边风,有种!你踩着我雷区了,你救着倒霉吧!

“韩将军,此言差异,三军之众,可使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我道。

韩遂转过身与我面面相对,问道:“何谓奇正?”

见鱼儿上钩,侃侃而谈道:“正面迎敌为正,激动配合为奇;明为正,暗为奇;进为正,退为奇;先出为正,后出为奇;总之,一般的、常规的、普通的战略战术为正,特殊的、变化的、罕见的战略战术为奇。而用兵之根本在于——以正合,以奇胜。无奇正而胜,属于侥幸之胜,两军对阵,有正面战场的直接厮杀、搏斗,必有奇兵捣其旁,击其后,若此才有胜利可眩这就是所谓的出奇制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出奇匿伏,因势用奇。”一旁的韩赣那脸跟走马灯似的,一变再变,最后挺在佩服二字上,今天就让爷爷我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过了一会儿韩遂说道:“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只见他斜眯着眼睛细细的捉摸着我并没往下说下去,我于是很嘴贱的接口到:“兵不厌诈,战场上没有下三烂、上三烂之分,有的只是输与赢。”

韩遂冷笑道:“你是在讽刺我输不起?”我是真没想到堂堂一个定国大将军竟这般小心眼,长的像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格都,亏我刚才还传授你何谓奇正之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于是无可耐何得说道:“着时自有输赢,着了并无一物,输赢乃兵家常事,何必拘泥于此。”见韩赣神一变,我心道:坏了,怕是踩着他雷区了。

“没想到一年半不见,你竟变得如此本事,本来还想看在大哥的情分上放你一马,如今看来是留你不得了,来人”

“且慢!”我喊道。

我现在明白了韩遂为什么会败给梁少攻,切不谈谋略,兵法,武功二者如何,但梁少攻的胸襟之宽广,目光之长远,唯才是用这三方面,韩遂只有望洋兴叹的份。明知我是个用兵的谋才,却因异己私要把我砍了,从而窥豹一斑此人非贤将是也。平国竟让这样的人做三军之统帅,亡国之日不远矣!

“切慢!”我喊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韩遂背对着我问道。

“难道韩将军不像破铁针藤萝?”我问道。

“你有办法?”韩遂又转过身面对着我。

“在下有一计,若此计成,希望将军饶在下一命,如若不成在杀不迟。”

“说!”

“那将军……”

“本帅姑且答应你,量你也耍不出什么样。”

我将悬起的一颗心放下,回道:“马掌加厚一寸。”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不紧不慢的回道。韩遂似有疑问,但一想我没必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便释然了。

时过三天,韩遂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又派出五千将士叫阵新沛,我心道:杨静文这次就看你的了,还有梁少攻同学再不派人来救我,我可真就要翘辫子了。”

傍晚时分,韩遂怒气冲冲的闯入我的营帐,喝道:“晋穆语,我韩遂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韩。来人把它给我绑了拖出去杖毙!”我惊恐之极,连求饶都忘了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么的临危不惧,视死如归呀。

就在此时,韩赣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连下跪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眼巴柏看着韩遂,气喘吁吁的道:“将军,敌军袭,粮仓失火。”

“什么!”说完,韩遂愤怒的看着我,恨不得从我身上看出个洞来,“你俩留下守着他,其他人跟我来!”走至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阴森森的说道:“我要亲眼看着你断气。”说完,愤袖离去。

不肖一刻,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刚入暮的天空恍如白昼,亮透天边。

忽一人影闪之面前,身旁两人应声倒地,来人并不为我松绑,只是很耐人寻味的望着我。

“来了。”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来人点点头。

“几日不见,可有想我?”梁少攻问道。

“想的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劳烦王爷大驾请替小人松…”绑字还没出口,就被某个不要脸的紧紧抱住,悠悠的说道:“再不让萧儿以身涉险,再不让萧儿孤身一人,再不让萧儿离我半步。”哼!当初是谁在得知韩遂要绑我时,来了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现在又来给我马后炮,晚了。

我肆虐的说道:“王爷莫不是想被压了?”

梁少攻一弯嘴角,划出个漂亮的弧度,笑道:“萧儿都这个时候还不忘威胁本王。”然后便对我上下其手,乱摸一通,就是不给我松绑。

我也无比贱的回道:“王爷都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戏我。”说完便很默契的扭了两下。

梁少攻就势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

“我心荡漾醉风

鸦雀无声鸾凤鸣

逍遥自在抒情意

洒脱为君疯

一心一意伴永恒,

生死不渝化挚诚,

一诺千金偕白首,

世间绝恋映晴空。”

(藏头诗——我鸦(压)逍(萧)洒一生一世)然后很配合的在我的臀部上一抓。我立马怒发冲冠,脱口就骂:“你他妈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给我松绑!”说完立马后悔,抬头瞄梁少攻,见他笑意盈盈毫无怒,虽放心不少,但还是结结巴澳说道:“那个什么,我,我这叫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是害,哈哈。”我他妈都说了些什么,简直是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胡说八道。他妈的这还是我吗?

“原来萧儿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如此别致,不过到挺符合你格的。”我刚想返,却听门外传来刻意压的嗓音:“王爷都办妥了。”

梁少攻手一挥绳索啪啪断成数结,顺手递过来一个银制的新面具,说道:“给你新做的,戴上吧。”我看看递过来的面具一时间有点失神,心道:亏他这么紧急的时候还想的如此周到,谢了。

“怎么?”见我神情恍惚,梁少攻问道。

“我还以为会是个金的呢。”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萧儿,怎没早说,先凑合着戴吧,回去再换。”

“算了,银的也不错,养颜。”刚戴上,梁少攻就来了个公主抱,我一急:“你他妈……”对上梁少攻的目光立即化大声为小声,化小声为无声。

回来的路上我和梁少攻同乘一匹马,他宽阔的胸膛,魁梧的肩膀紧紧地环着我,身体微微前倾,左手拉绳,右手挥鞭,在这初升的新月下,纵马狂奔,勾勒出一幅纤纤初月上鸦黄,横跨宝马奔长空的绝画面。

此刻或许是明月刺激了我的荷尔蒙,总觉得我的心跳随着耳边传来的呼吸一上一下,一起一落,脸上的温度也跟过来凑热闹,一时没忍住情不自的问道:

“何必亲自来呢?”是呀,何必呢,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我没了不要紧,你要是出事,怕是要天下大乱。

梁少攻虽然听到了,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扬鞭的右手收回,紧紧地搂住我的腰,一会过后,在我耳边轻柔的说道:

“别人来,我不放心。”

17 唯借东风

话说那日我为韩遂献计让他将马掌加厚一寸,此法的确可破铁针藤萝,但同时也将韩遂引入另一个局——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当韩遂的前锋再次踏入藤萝区时,加厚的铁掌和藤萝的羁绊大大减慢进军的速度,此时守在新沛城墙上观望的工部侍郎杨静文会示意弓箭手万箭起发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再将韩遂千人兵马射死于藤萝之上。

这其中有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弓箭。

如若以前,即便再厉害的弓箭手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可能将箭由城墙处射入藤萝区,因此韩兵从未想到待他们踏过藤萝之处,便是他们命丧之时。但杨静文所用之弓并非一般的弓箭,那是本大爷经过潜心研究并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横空打造出的精装版十字弓。此精装版十字弓是传统弓箭的变体,这种远程武器只需一些训练就可以掌握。与普通弓相比,十字弓使用简单而且成本低廉,杀伤力却大增,射程也更远、穿透力也更大,使骑兵的锁子甲几乎完全失效。十字弓手还可从城墙、灌木丛或是其它掩体后,发动远距离攻击和袭,更绝的是少爷我利用三点一线的原理为此弓按上了瞄准器。有了十字弓,一个农夫仅需几小时练习就能杀死一名身披重甲的骑兵,更何况我们这些经过训练的梁国士兵。总之知识就是力量,科技就是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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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快传!”只见一个气急败坏的士兵,灰头土脸的词外滚进,连滚带爬的跪在韩遂案前。

“来者何人,所报何事?”韩遂的声音平和然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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