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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公子——by吾栖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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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弘宇忽而拍了自己额头一记,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和晴雪公子早已两情相悦……

真是该罚。他现下也该来了,能请动他当真是不容易。”说着他指着对面席位不远处一隅,

那里用竹帘层层遮了,什么也瞧不分明,只听他道:“一会儿晴雪公子就在那个位置,可惜

排座位的人不是我,否则定叫你离他近些。”

林朗胡乱点了点头,只听下人唱诺“中抚军司马大人到,安昌侯司马大人到”。他抬头望去

,只见司马铭彦与司马攸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花厅,里间骤然寂静无声,而后马上恢复热闹,

四下席位便有人起身拱手招呼。

司马攸含笑相应,而司马铭彦则是不冷不热地招呼过几人便在林朗对面的首席坐下,一双眼

在场中逡巡一圈,终究停在林朗身上。林朗瑟缩了一下,旁边的赵弘宇若有所查,微微倾身

过来,在案下轻轻拍了拍林朗手背,道:“无妨。”

林朗勉强一笑.

他其实并不是害怕那人,而是当他不再咄咄逼人的时候,竟会觉得他实在是孤寂得很,让人

有种莫名的心疼。

此时司马攸已经一一打完招呼,走到了赵弘宇和林朗的席位打了招呼,他用只有近处之人才

可听得到的声音问道:“弘宇兄,知道你素来别出心裁,往年都能出众人意表,不知你这回

准备的什么礼物,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能不能事先透露下?”

赵弘宇故作高深道:“不可说不可说……攸公子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你越是想知道,我

越是要吊足胃口的。”

司马攸笑恼道:“你这人忒可恶,好吧,你不说我问别人。刘伶哥哥,你坐的离他这么近,

可有看到他带着什么好东西?”

林朗虽明知赵弘宇备的什么礼物,此时也不便直说,又不忍心欺瞒司马攸,只是呐呐道:“

攸,弘宇既是准备了礼物,那最后肯定是要拿出来的,你何必急在这一时?”

司马攸低垂了眼帘,勾起嘴角,道:“不错,迟早都是要拿出来的,我就是再等等又有何妨

。”语毕他毫不吝惜地给了个大大的笑脸,到自己席上坐了。

林朗隐隐觉得司马攸今日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具体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正在疑惑间,只听

得琤然一声琴音,如幽幽山风划破雾霭松林。

四座俱寂。

只听得之前那竹帘之后丝弦声转,有人声做龙吟,淙然唱到:

鸣琴鼓瑟,燃椒焚香。

眠夏易逝,秋草染霜。

音使耳聩,色令目盲。

弗如醉笑,引壶行觞。

君如朗月,蕙质兰章。

朝餐清露,暮饮流光。

噎之惆怅,言之轻狂。

缘浅意深,歌短情长。

(咳嗽,碧山现编的,仿当时短歌行体,诸君莫要深究。)

一曲已尽,余音绕梁,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席首的主人家率先击掌赞道:“好琴!”而后

满座哗然,击掌之声不绝于耳。

帘后有一袭白影轻动,那歌咏之人声若古琴,温润沉稳,道:“司徒大人过誉了,在下不过

受赵弘宇赵公子所托,为司徒大人祝寿,如今曲子已经弹过,在下也该告辞了。”

“晴雪公子请留步。”赵弘宇站起身来,施了一礼,道,“老师,晴雪公子才华横溢,学生

能请到他也是十分荣幸,不如请晴雪公子留下来,一同喝杯水酒。”

林闇在帘后皱了下眉。魏朝风气,门户之见尤重,他在京城行事虽然甚为低调,在座之人听

过这称号之人并不算多,但也有些知情之人在钦羡之后,脸上露出种种古怪神色。

此时大司徒起身道:“今日得晴雪公子一曲,也是老夫之幸,还请晴雪公子不要嫌弃。来人

,给晴雪公子加个席位。”

此话一出,便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竹帘一卷,只见林闇白衣胜雪,人如雪中白梅,端的是清朗俊逸,气度自华。满座又是一片

寂然,原先那些略带鄙夷之色的人此时也不见了最初的不悦,忡愣之后便是急慌慌掩去各自

的失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魏时风气开放,众人举杯推盏之间,也没了最初的拘谨之意

,三杯黄汤下肚,便渐渐放浪形骸起来。

林朗眼见着那边司马铭彦司马攸二人与大司徒详谈甚欢,林闇一脸冷若寒冰却又巧妙地应对

借机搭讪的达官人,不由分外寂寥,他本就不喜欢这种虚伪的筵席套路,但是又拿捏不好分

寸,怕是开席不久就请辞会失了礼数,只得生硬地应对不熟识的人偶尔一句搭话。

几杯清水下肚,他只觉得很冷,此时他忽然想起前世那部《东邪西毒》,里面梁朝伟饰演的

那个盲刺客说过: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别吗?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

林朗悄然站起身来。

赵弘宇也随之起身,道:“阿朗,我和你一起出去透透气。”

两人相携走到后院凉亭,远远传来花厅那边的喧闹之声,只不过隔着几处绿树假山,便是两

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赵弘宇道:“阿朗,看来你和我一样,不喜欢这种场合。我啊,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硬撑

着,还好今日你在,老师要问起来,我就说你不认路,我带你出去走走。”

“好你个赵弘宇,分明是自己不情愿,还拿我当挡箭牌。”林朗没好气道。

赵弘宇装模作样拜了一拜,道:“多谢公子大恩大德,救我逃出升天。“

林朗扑哧一笑,道:“真是败给你了。对了,弘宇,我什么时候走合适啊?我呆不呆在这里

也没什么区别。”

赵弘宇为难道:“一般赴宴都没这么快的……”

林朗皱了眉头,道:“可是回去那里,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当木头桩子了。”

赵弘宇沉吟一番,道:“不如就在这里坐一会儿,等过一阵,我去请晴雪公子过来,咱们在

这儿闲聊,也胜过在那边看他们胡混——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喝醉了的模样,啧啧……”赵弘

宇边说边摇头,道,“阿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林朗笑道:“他们都是当官的,再离谱也不会离谱到哪儿去吧。”

赵弘宇只是摇头,然后吩咐下人取了茶壶点心来,自己拿了一块吃了,而后道:“阿朗,我

看你一直没怎么吃东西,不如先用点这个。”

林朗确实是饿了,他捏起一块糖糕,又嗅了一嗅,确定没有一丝酒味,这才放进嘴里,道,

“弘宇,这个做的还不错,不过我不是自夸,我做的要比这个好吃,这个糖放得有点多,吃

多了便会腻。”

赵弘宇笑道:“知道你手艺好,可是我偏生没这个口福,上次被晴雪公子教训,想想手还疼

呢。对了,我看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去叫他过来,你在这边等我,可别走开啊,这院子大

得很,丢了我可不负责。”

林朗点头应了,一个人端着茶杯坐在凉亭里,风向西南,带着花厅内的沉香酒香远远飘了过

来,醺人欲醉。林朗等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些困倦,头啄米似的一点一点,最终软倒趴在石

桌上。

从暗处走出一人,上前将人抱了从侧门悄然隐去。

第四六章

林朗并没有睡着,他早已服了林闇给的避毒丹,现在他只是在等,等这个和赵弘宇合谋暗算

自己的幕后人露出真面目。

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身手应该很好,起落之间几乎感觉不到多少颠簸,不过一会儿,那个人停

了下来,依着身体的感觉,应当是送到了车上,否则没有这么大的空间容他舒展着躺好。他

悄然握紧了手中的那样东西,只要捏破上面的蜡丸,里面的物事足以让方圆三丈以内的人昏

迷,这是今日在宫门外林闇暗中给他的锦囊中的东西。

而后远远传来毕啵一声,而后便是沉闷的一阵整齐声响,车边有人低声道:“看来行动已经

开始了,大司徒这老狐狸的好日子也只能到今天了。”

另一人轻笑一声,道:“公子布了这么久的局,他要是逃得掉才怪。他要恨就恨自己站错了

队伍,和什么人作对不好,偏偏和那位作对,他难道不知道这天下泰半都已姓了司马?”

林朗心中一惊,难道这绑架自己的人居然是司马铭彦!而他和赵弘宇其实早有勾结,今日正

是他们扳倒大司徒的日子?

只听之前那人又道:“就是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我将这人先带出来,说实话,我倒是更想冲

进去看看大司徒灰头土脸的样子。”

另一人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这人可是公子新看上的心头好,他是舍不得这人在混乱中

受半点儿伤,所以就先送他出来,好好守着,出了纰漏你一百条命都不够抵。”

那人笑了一声,道:“不知道这位又能得宠多久,谁不知道我们司马大公子换枕边人的速度

……”

林朗心中一寒,两人分别虽然于他而言只不过短短一月,但对司马铭彦而言,却是三年,这

三年之间,对于那人来说有多少可能,他从未去想过。每每看见司马铭彦那般强势坚定的模

样,便以为自己还是他眼中唯一那一个,而自己也因为这个心中仍是抱着些微薄的希望,可

现在看来,自己这些想法简直就是个笑话。若他真是那样着紧自己,前世又怎么会对自己下

毒手,若他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不顾他的意愿,一味强横?

“噤声!你背后议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简直就是找死。”

“这不就你我二人吗?好了好了,不说了,看时辰也该差不多了,咱们先带他回府。”

等车行到僻静处,林朗咬紧了唇,悄然掩住口鼻,而后手上一发力,一抹淡淡的烟雾嗤地冒

了出来,车骤然一倾,然后是咚咚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林朗钻出马车,只见车下歪了两个人,连拉车的牛也已经半跪在地上。

他下车奔了几步,街市上多半是宵禁,没有一个行人。他走了几步,却因为地形不熟,怎么

也分辨不出济北王府的所在。

“九公子,这边。”

林朗一惊,往声音所在之处一看,却见个穿着葱绿衫子的女孩子在前方巷口冲他招手,那女

子正是多日未见的婉儿。

这多半是林闇安排接应他的——林朗心中一喜,向前奔了几步,却不想腿上一痛,再一回头

,就见一人一骑飞奔过来,而那边婉儿所在的巷子传来打斗之声,显然是被人追截了。

林朗尚不及反应,便被一截长鞭一卷,跌进马上那人怀中。

“你放开我!”林朗怒目而视。

“阿朗,这种日子你实在不该乱跑。”司马铭彦面色凝重,道,“就这么放你一个人,我实

在不放心,我先带你回去。”

“别假惺惺了,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我要回王府!”林朗挣了一挣,但此

时被长鞭困住,哪里还动弹的了。

司马铭彦蹙眉道:“阿朗,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林朗怒道:“我知不知轻重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也不过是玩玩而已,是不是觉得我很

好哄,连被你杀了都不来找你报仇,反而像个傻瓜似的在想要不要重新开始。”

司马铭彦一脸莫名,道:“阿朗,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林朗越挣扎身上的鞭子勒得越紧,干脆也不动了,疲惫道

:“铭彦,你就当行行好,放了我,也不要再为难我朋友,以后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过。你当你的大官,我做我的小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成吗?”

司马铭彦怒道:“阿朗,我当你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你早已经变心,何必将缘由都

推到我身上来。什么朋友?是情人吧?”

林朗觉得和这人简直说不通情理,此时打斗声已止,只见婉儿一脸苍白,被押解着往前。

“铭彦,这一切和她无关,你何苦为难个小姑娘。”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丫头是你新情人身边的人,既然她在,那也好,这次我倒要让他瞧瞧

,你林朗到底是谁的东西!”司马铭彦剑眉一竖,道,“把她押回府上。”此番司马铭彦没

有存着半分怜惜,林朗在马背上被颠得快要散架。司马铭彦早已自立开府,此番在自己地盘

长驱直入,直接将林朗往床上一扔,冲外吼道,“把她绑在外面,其他人在院子里守着,谁

要过来,直接砍了!”

林朗何时见过他如此盛怒的模样,加上司马铭彦以往的积威,他只觉得可怖,不由颤声道:

“你疯了吗?你……你想做什么?”

司马铭彦扯了身上软甲,道:“想做什么?你不是早该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又何必在这儿装

不解人事的少年郎?”

“铭彦,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谈谈,不要这样!”林朗往床里缩了缩。

司马铭彦冷笑道:“谈?没什么好谈的。阿朗,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以为这段时间给你空

间去想就能得出个结果,要早知道放你一个人,你就会和别人勾搭上,我还不如一早就这样

做。”

“你这是非法监禁还有……还有强……”林朗话未说完,身上的衣服就已经被扯开。

这家伙是来真的!林朗一脚踹了过去,却被他毫不费劲地擒住——现在林朗真的是一动也不

能动了。

“强 暴?”司马铭彦眼神一凛,扯下林朗的裤子,冷冷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怎么能不遂

你的意。”

两条腿被折成最大的角度,露出身体最羞耻的部位,林朗两世为人,在这人面前赤身露体也

不是头一回,但从未有过这等屈辱感,他恨声道:“铭彦,你放开我!唔……”硬热的部分

如楔子一般钉了进来,因着身体并未被扩张,哪里进得去,只勉强卡在入口。林朗疼得冷汗

直冒,想要说话却是不能了,只得咬紧了牙关,以免痛呼出声,泄了底气。

司马铭彦略抽了出去,又是一个挺身,这一下当真是不带半分顾忌,用足了力道,终于进去

半截。林朗脸色煞白,两条腿止不住地颤抖。那楔子坚定地抽出而后又是钉入,终究整根都

没了进去,身后是胀痛的感觉与撕裂般的痛觉,摩擦中渐渐有了体
液的润滑,进出也顺畅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种寻求快乐的方式,而是一种的惩罚,但即便

是惩罚,该有的快感终究还是会来。

“疼吗?”司马铭彦射了一次,腾出手来,轻轻抚摸着林朗的面颊。

林朗勉强睁开眼,面前这人脸上没有半分怜惜的神色,纵然言语中没有暴怒之意,但那种平

静的语气更让人觉得可怖。身体早已经疼得没有半分力气,被松开的腿大张着,无力地搭在

两边,在这场单方面的性
事中,他没有尝到半分的快感,但是自那股热流涌进身体,他全身还是止不住地发烫。

“阿朗,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想让人听到吗?”司马铭彦伸手解了林朗身上的束缚,因着

长时间的捆绑,身体上的勒痕早已开始发紫。他低下头去,沿着那道痕迹舔舐啃咬着。

林朗面色赤红,也不顾手臂早已发麻,一掌掴了过来,却被司马铭彦一手按住。只见他冷冷

笑道,“阿朗,你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呢?好好听我的话不就行了,为什么总想要忤逆我?

要知道,不管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是我自己的!”林朗哑着嗓子,虽然怕极了这人,但心里却丝毫不肯示弱。

司马铭彦冷哼一声,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立场。阿朗,我会让你求我,求我说

你是我的……”说着他再次冲了进去,朝着某处不轻不重地一顶。

“啊!”林朗倒抽了一口气,丝毫未褪的痛楚带着骤然的酥麻,仿若挠在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林朗大骂一声,“卑鄙!”

司马铭彦只是冷冷笑着,顶端抵在那处时轻时重地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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