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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花黄金血统——by侠客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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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齐儿的脸色一时苍白。这明显是侮辱了,但是对方暗示的是金盾息攘国与国的敏感问题,无论我们这些人派系如何,总之是不会站在他那边的。
那种忍耐和倔强的表情一下子唤起了我前世见他在树林中被围殴时候的表情,柔弱之中却有刚强,像是明知没有人会帮他,就算知道我有能力救他也决不会主动求救讨饶。
这种性子不知道怎么在金盾帝都生存下来的。
罢了,前世在他背叛我之后我还能庇护他,何况现在?那人八成也是因为我对他的眷顾,而借着斯齐儿打击我罢了。
我挺身站了起来,洒然一笑,提高声音道:“息壤国的各种技艺都是从金盾习得,难道有人反而认为作为宗主国的金盾比不上一个小小属国吗?”我轻哼一声,目光越过众人,看向先前感受到那股目光的角落,略一逼视,“不过该位大人也是一番盛情,本公爵就不追究他的不敬之最了。暂且高歌一曲,让诸位金盾的精英们评判一下。”
我转而深深注目震惊的斯齐儿,千言万语凝望,齐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64
我的心中波涛涌起。
爱弥,齐斯,我再也持不住平静的波动。
青王让我着慌,让我迷惑。可是却引不起我深心中的这种波动。
是否他们的明净吸引了我?对爱弥,在角斗所的时候是绝大部分的友情和依赖加上一点爱意,或许在大家眼里爱弥是依附着我生存,可是其实我的心却也依附着爱弥,靠汲取他的纯净的温暖,靠保护他而强大,所以当他背叛的时候,我竟然破例给他第二次机会,苦笑,这种行为其实类似哀求了,祈求他的关怀情谊,只不过爱弥那一后退,退掉了我所有残余的期待,也让我觉察到自己刹那的卑微,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把自己赌在我的对手身上?
对于齐斯,虽然前世我深恨他杀死我,可是对他绝望下的一搏我不是没有怜惜的。他爱我,可是他的爱太软弱,我爱他,可是我容不得背叛。我得不到他的心,因为他的心摇摆不定。
爱弥会让我痛,齐斯却会让我哭。
从来相信自己的强大,可是心中最柔弱的一点却被频频牵动,痛不可抑。
这让我不禁怀疑,爱人就是把心中的弱点交给对方,从此无法再自由随行。
solas愉悦安详而缥缈的乐音,如天空之呢喃在我心中响起。
不知何处来的风吹动了我的长发衣襟。
我冷峻的眼神慢慢融化,虽然不止是什么搅乱了我的命运,将我一手丢入这血与火,动乱与不安的异界,可是在找到我最孺慕的容颜后,我又看到了这张我最牵挂的面孔,我从不感恩的心中也不由出现了一丝温柔。
虽然不见得要再续前缘,可是我也看不得他在我面前受委屈。当日我能为背叛我后的齐斯提供庇护,今日何妨再救他一次。
虽然不至于失态,却完全是克制力和场合所致。
虽然仍有芥蒂,但是看到那双柔弱之中隐含刚强的眼睛,天神赐予般的金发,百遍亲吻过的柔嫩脸庞,我却再次回到了初见。
扫视一下,我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已经是情深如海,却又带了一丝淡淡的缥缈和超然。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我不去看其他人的反应,却一眼不眨地收下了他的震动。
没办法,没有乐器,我只能运用兰斯洛本身的魅力和精神力影响和感染着所有在场的人。自 由 自 在
天界的阳光直射,
金色的羽毛飘落,
战乱后的血迹,
安详和宁谧,深爱和博大。
Heaven,heaven,
Who always waiting for me
Heaven, heaven,
。。。。。
没有乐器的歌唱逊色不少,然而在我的神情和精神力的作用下可以扳回不少分数;而兰斯洛低沉有力的男音较之原本优美缥缈的女音有了另外一种味道,如果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天使在云中飞舞,现在就是强大而优雅的战天使在天界阳光的普照下咏唱热爱,圣洁中包含了捍卫的决心。
再配上兰斯洛此刻英俊近神的面貌,足以迷惑一堆异界蛮子了。
最后一次的咏叹也消失在空气中,而一群变成化石的人久久无法回神。只留下我巍然而立,与齐斯两人对望,对峙。
我面前的人纷纷自动让开。
我被这史诗般的情景所惑,正不觉要向齐斯走过去,却发现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慌乱。
啊?真顽强,居然这样也迷惑不了他。当初可是只对他笑了一笑就行了呀。
还是变成男子后魅力减退?呜呜。
我错愕地停步,抬头,正对上了一道阴沉的视线。
再华丽的景色也只配是背景,再多的天之骄子也是陪衬,高高琼楼玉栏内,一脸莫测地盯着我的人,不是青王又是谁?
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径自在众人围簇下转身离开。
我浑身僵硬,再也顾不得旁人的反应。
在别人看来,这不过是一个无心的举动,可是却足以令我清醒。我深知,如果我不赶快上楼跟过去,将来的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他不是会接受解释和借口的那种人。我竟然劳驾他亲自来警告我,我完了啦。
我对齐斯安抚地温和一笑,迈出的脚步向一侧而去,在场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我对齐斯的另眼相看,应该不至于太为难他。
我却不知道,我转身之后,那个酷似齐斯的少年脸色一瞬间变了。
我上了楼之后,有青王的侍从过来引路,说是青王在人间楼等我。
人间楼?难道天上人间楼还分天上楼和人间楼吗?我之前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军方和政要上面,对这种著名的娱乐场所却没什么研究。更糟糕的是,刚刚那一票损友一个没有带过来,趁着他们失神的时候跑掉,可很是失策啊,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带向导。可是,我之前却也没有想到天上人间楼有这么细致的结构,和让人眼花缭乱的地形。
沿着空中走廊转来转去,中间还被纠缠过几次令我终于明白天上人间楼的性质。而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发现这座建筑跟我们原本在的大厅遥遥相对,却远没有我们走过的路线那么长,被整了?
我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直接从地面上走?”
侍从回答说:“青王阁下说公爵阁下想要从空中领略天上人间楼的风光,因此命带路去各处都转转。”
Oh, god!自 由 自 在
我不禁啼笑皆非。看着侍从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孔却无法发火,刚刚青王那一眼还映在我脑海里,似乎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65
人间楼主楼架构恢弘,占地极阔,有三层建筑,第一楼挑得极高,顶上有不夜的晶火明珠,其下处处布置以逼真的自然景观,以花木,山石,甚至温泉隔出一个个独立雅间,以特色景观和铭牌或者山石上的题字来标注名字,橘室,兰轩,杏花汤等等。叫人惊叹设计者的巧思。年轻俊俏的侍者们穿梭往来,寻欢作乐的靡靡之音从四面八方隐约地传过来,令人血脉偾张。
不过,在经过‘魔界’的时候,主人似乎是特意没有打开静音结界,放大的呻吟求饶和笑声一起传出,我倒退了几步,从假山缝隙望过去,眼睛像是被蛰了一下:里面漆黑的空间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石壁上火把熊熊燃烧,猩红淫靡的挂毡上绘着无数春宫图,绝色魔女受刑的雕像,几个漂亮少年和两个小贵族模样的年轻人滚在一起,一个俊美的小童哭叫着被压在一个贵族肥胖的身下狠狠抽插着。两个随从一个抚背,一个按腿,谄媚叫好。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那个柔兰胖子。
我挑了下眉,却步履如常离开。
“主人,要不要”侍从察言观色地提议。
“不必。”我目中闪过一丝邪笑:“你派几个人去把那个胖贵族教训一下,就说金狮兰公爵的下属问候他,让他好好记住你们的身份。”
我可没意思打抱不平。就算在现代,黑道也自有一套规则。何况这里本是人间楼。不过那个柔兰贵族得罪过我,我大可以名正言顺教训他。联想起当日初见,青王先是使用银甲骑士引诱我,然后用柔兰胖子陷我于困境,让我不由疑心青王八成是借这个可怜的柔兰贵族向我表达一下修好之意。不然为什么要我来这种地方?我可不觉得兰斯洛会喜欢这种地方。
本以为是在顶楼,想不到侍从却引着我进入一个叫做落花矶的小间。
金推开隔间的门,一片带着淫意的粉红烟雾腾腾呛了出来。
侍从连忙挡在我面前,剑已离鞘半寸。
烟雾稍散,里面的人喝骂。
我看清,一个修长消瘦,浑身伤痕的男子,衣衫破碎地被压在一个贵族的身下不住耸动。之所以能看出,是因为那个人甚至猴急得挂着裤子。
“放肆!”金连忙想要拉上门,将这副不雅景象从我眼前隔绝。我却制止了他。
虽然只是轻轻一瞥,我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被折辱的男子的眼神,这男子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前方,如果没有先前那个娈童的对比,我也不会注意到,黝黑的眼中苍茫而痛苦,那不是仅仅身体的痛苦,而是来自灵魂的痛苦,因为反抗无法得逞的痛苦,对自己的无力反抗而深深痛恨的痛苦。
一种我曾经很熟悉的痛苦。随岁月远去却无法完全湮灭的痛苦。
我不是道德洁癖者,世间有出卖肉体的女人,自然就有出卖肉体的男人,你情我愿,与人无干,可是有一种人。。。。不该被强迫,至少不该在我面前。
我的目光变成了寒冰。
我一脚踢开那趴在上面的男人,随即解衣覆盖在他身下那男子身上,他的衣服碎片已经拼凑不起,不过我想他肯定不会愿意再碰那些东西。周围的侍从机灵,早已经把那个丢脸的贵族制得动弹不得,扔到了房子一角。
男子茫然而黝黑的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如同流星滑过黑暗的宇宙,倏然熄灭。
我的心中一痛,板着脸把他的上身揽靠在怀里,淡淡而清晰地道:“看着我。”
男子被动地抬头,收入我坚定而冷峻的面容。
我告诉他。
“已经没事了。”自 由 自 在
我不知道我的神色是怎样的,只能说顶住那样一双眼睛的对视并不容易。然而片刻对视后,男子的身子终于剧烈地颤抖起来。我松了一口气。能够恨或怕就好。
然而令人怜惜的是,即使是这样濒临崩溃的精神状态,这男子仍保持着相当的自制力和罕见的判断力。这个男子怕不是普通人。不过那又如何,我既然与他投缘,天大的事情,担了就是。
我用眼光阻止了想要接下这个人的侍从,亲自把他抱在怀里,直到他停止颤抖。
我柔声问:“要跟着我吗?”
“是。”
“想要他死吗?”
“不。”
“很好。”我赞许地一笑,换来苍白脸上迷惑的震动。
仇恨却不失去理智,心志高贵懂得选择,不枉我救他一回。不过,既然决定收容他,我可不会允许那个对我的属下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活着在这世上。只是这些没有必要跟他说罢了。
后来光问我为什么不救先前那孩童,却救这男子?
我告诉他,人贵自救。残酷吗?是的。任性吗?或许。我的能力有限,怜惜有限,不能挥霍浪费。救一个人远不是救一个小狗小猫那么简单。痛苦吗?是的。不甘吗?或许。然而人至要紧明白自己究竟能做到些什么。累人累物,祸延亲友,才是不负责任。
何况,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从来不是。若非那个男子引起我的注意,我也未必会管。
轻轻的掌声传来。
我心里一跳,那日柔雅宜人的暖香缭绕而来,令我惊悸复惊喜,再无一人能对我有如此影响力。不错,我们终于要面对面了。


66

乌墨似长发,青玉的发冠,身上一袭简便的金镂玉衣穿的飘逸如神仙般漂亮。衣上几笔雪浪海燕,简洁却将他的气质一下子烘托得高雅不群。
然而来自现代的我,却对此没有一点违和感,只因他的脸,他的神情都来自我最最熟悉的一个人。闭眼可描画,无论是什么装扮,皆不能压倒他本身的气质我们兄妹,或说大部分兰家人的特点。
我压下怀念的心思,回到现实。
“青王阁下。”
我口角生春,不知为何,见了青王,我的气自然消了。不由笑起自己先前的幼稚,跟奴隶世界超级贵族的青王计较人权,我还没有疯。不如考虑怎么向他把这个人的卖身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这样叫,讨过来。
那男子乖顺地隈在我的怀里。
青王注视了我片刻:“你倒是聪明!”
却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伸手一指被我抱在怀里的那男子,笑道:“对这份礼物你还满意吗?”
“礼物?”我惊讶起来,心思电转,不由低头瞧了瞧那男子的一脸漠然。
“呵呵,他可是号称书剑双绝的扶风国真氏的长子,我本想原装送给你的,不过想你肯定不会接受,只有委屈他一下了,好在只有一次,你杀了那个贵族也就行了。”自 由 自 在
看着青王笑意靥靥,侃侃而谈,我心里一阵阵冒寒气。
扶风是金盾最大的属国,金盾对之眷宠有加,历代皇帝必有一妃来自扶风王族,青王的义母就是迎自扶风的公主。
照青王这样说来,我固然是使得这男子遭遇祸患的罪魁之一,但是青王送这男子给我的心思也十分可议。奈何是我自己要收下他的,就算我反口,借故将他退给青王,也不知道今后青王会再怎样对他。
“刹摩让公爵阁下为难了。”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猛然一震,挣扎起来,我连忙加大手臂的力道,匆匆安抚道:“对不起,让你因我受累。”
算了,就吃下这个暗亏吧。以后小心点就是。
我转头谢过青王,才解下身上后来被侍从披上的披风,披在这男子身上。黑色丝绒,金紫绶带,是金狮兰家的独有标志,边角有着金狮兰的家徽,虽然嚣张,有时却很有用。我吩咐他出去找我的侍从,并让他们分出一半人手送他回公爵府。
“真•刹摩区区贱躯,担不起主人厚爱。”
主人?
我柔声道:“你既然入我公爵府,跟他们是一般对待,今天如果有我的属下伤了,我也是这么做。你安心去吧。”
真点头答应了,转头又伏地请求青王:“我主天真烂漫,求青王怜惜。”
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来这么古怪啊?我哭笑不得地看去,转眼却掉入青王含义不明的深邃眼波。登时浑身一颤。想起上次花园中的古怪行为,不由心一怯。
把披风解下后,我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我出来时如常穿的骑装,外衣给了真,只剩下黑色紧身骑装长裤,黑色长靴,雪白衬衣,长发也因为没有披风的遮盖一直垂到靴下。或许是我设计的现代衬衣与这里的紧身内衬不同,青王灼热的眼光自那时起就在我身上打转,此时听到真的话更是别有含义地冲我笑笑。
我的寒毛一下子炸了起来,这两个人什么意思啊。眼睁睁看着真在青王一个眼色下乖乖退了出去。喂喂,到底谁是你的主人啊?我一直瞪着他直到那角黑色披风消失在门外。
“这么不舍得?我们兄弟也该好好谈谈了。”
青王调笑的话,暧昧柔滑如天鹅绒,从我的颈后湿湿热热地吹来。我登时浑身一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注意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而且我知道窗外已经是铜墙铁壁,无论我们谈论什么都不会泄漏出去。这是我第一次跟青王真正意义的独处,第一次面对面的交锋。我该快快整军备战才是。毕竟我有那么事情想要弄明白。
可是青王的一举一动,着实让我不能不在意。
“这是什么衣服,看起来帅气许多!”青王懒懒将我的长发拨开,伸手检查我的衣领,另一手轻轻扶住我的腰间。他的手从后颈滑到我的咽喉,他明明没有见过扣子的,却拇指轻轻一挑,最顶端的那颗便松了开。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和他的冰冷的手指,我倏然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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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衣服,看起来帅气许多!”青王懒懒将我的长发拨开,伸手检查我的衣领,另一手轻轻扶住我的腰间。他的手从后颈滑到我的咽喉,他明明没有见过扣子的,却拇指轻轻一挑,最顶端的那颗便松了开。裸露的皮肤接触到空气和他的冰冷的手指,我倏然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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