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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坐爱枫林晚第一部——by双鱼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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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我自己换,你也赶快换了吧。"

我不好逆了他的心意,听话的转过身去,快手快脚的把湿衣服换掉。

回身一看,阿澈也已经换完,正在看胳膊上的牙印。

我急忙的拿了药水和纱布,去给他包扎。上药的时候,阿澈疼得直咧嘴,恨恨的道:"这狗牙印咬得还真深,一定会留芭了,他怎么象是要给我留个记号似的呢?"

我正心疼得眼泪直在眼圈里转,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大惊抬头,对上了阿澈了然的双眸。

他用另一只手轻拍我的面颊:"好了,别哭了,照这么看来,明天又是一个难关,好好的睡上一觉吧,你明天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我没事了,反正也没有伤到,又不疼的。"

话音越来越小,相对的,他脸上的红晕却越来越大。最后几句是扭头盯着帐篷的一角,才别别扭扭的说出来的。

我暗自叹息,谁说没有伤到呢?心灵上的伤痕最是看不到,摸不着,却最不容易痊愈。

阿澈本来是纯洁如同一张白纸,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正正经经的交往过。这一次,不但被个男人强上,还在其中享受到的情欲的滋味。这个事实对于纯洁的阿澈来说,不次于是一场颠覆他人生世界观的一场地震。

还好,狼男手法纯熟,怜香惜玉,没有给阿澈留下什么恐怖的回忆。但是,阿澈的自尊和观念上所受到的冲击,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消除的,我也只能寄望于时间来消除他心灵上的创伤了。

小心的包扎好他的伤口,看着微笑看我的温柔的阿澈,我一时冲动,狠狠的把他抱在怀里,阿澈倒也乖乖的任我抱着。

顿了一下,阿澈也伸出双手搂住我的后背。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知道他的坚强与温柔的心意,他知道我的心疼与愧疚的心情。

半晌,他拍拍我的后背推开我,笑道:"快把外面那两个人叫回来吧,夜里凉,要冻坏的。"

我点点头,轻轻扶他睡下,平复了一下心情,出了帐篷。

那两个人远远的坐在帐篷外面,见到我出去时,都有站了起来。我走过去时,远远一望,那小兽的眼睛竟然亮如天上的星星。

我感激于他的出手相助,正想要问他身体怎么样的时候。

"没事儿了吗?可以回去了吧?"他竟然先开了口。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他一问之下就象是结论一样了。

我一楞之下,下意识的点头:"啊,是的。"

他没等到我说完,就已经抬脚就走,做奴隶的能酷到这个份儿上的,可以说他是绝无仅有的一个,真不知道谁才是奴隶了,这副样子也难怪他要挨揍。

小可爱在旁边为难的轻轻说:"轩主子,您别恼他,洛然就是这个样子不会说话,他不是故意让您难堪的。"

看着他着急的可怜样子,我也只好叹气投降了。

"你别急,我没有恼他呀,他不会说话不要紧,只要能干就成。这一次的事情,要不是他出手帮忙,我就真的要愁死了。他晚上的药按时吃了吗?"

小可爱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大大的点了一下头:"嗯,我看着他吃了的。"

"你帮我盯着点,那家伙可不是个会听话的,我怕他的伤是又重了些。药是一定要他按时吃的,吃没了或者说他情况不对劲,你都要赶紧来告诉我,不要让他硬挺着。"

小可爱轻轻点头,眼里是全然的感激与信赖。

慢慢的走着,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顺口问道:"他叫洛然吗?你又叫做什么?"

"只是听他说过一次,他全名好象叫做古洛然,我原来姓展名叫若笑,主子要是不喜欢,可以重起一个名字,我叫什么都行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不舍。

"若笑吗?很好听的名字,何必要改呢?"

"真的吗?"声音马上高了一个八度,我轻轻点头,换回来一个大大的笑容。

呵,他还真是要求不高,这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了。

一阵夜风吹过,他单薄的身子一抖,我搂过他,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快回去吧,这夜里还真冷。"手下的身子一僵,更显瘦骨嶙峋。

"嗯?你怎么瘦成这样?赶明儿可得多吃点儿,要不然,让客人看到我们店里有人这么瘦,会想是不是菜难吃才把你饿成这样,要影响生意的。"

怀里僵硬的人,赶忙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着急的说:"我一定会多吃,很快会胖回来的。"他一着急,身子倒是不那么僵硬了。

他还真是好骗,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轻叹:"量力而为吧,别把自己撑着就行,吃太多会难受的。"

"是。"声音低低的被夜风吹散,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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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身时,我头发昏,眼发黑。阿澈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倒是一夜好睡,昨晚他睡觉时连个身都没有翻,枉费我白担了一夜的心。但是看他睡得香甜,我也略微的放了点心。

小可爱若笑悄悄地打了盆水来,我先小声的吩咐他看好阿澈。接着,叹了口气,洗过了脸,开始了这一天的准备工作。

那两只瞪着大眼看着我上妆,对于我那些瓶瓶盒盒的是满脸的好奇与惊叹,倒是都能耐得住性子一声不吱。说实话,要是换了我的话,早就憋不住啦,看得出这两个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这样也好,我与阿澈两个的秘密太多,如果是这样的人,我也多少能放点心的留在身边了。

我是全力备战,但是这一早竟是风平浪静的就过去了。

只听得铺子里面闹嚷嚷的,除了锅碗瓢盆的叮叮咣咣的声以外,食客们还乱哄哄的说个不休,不外乎是一些例如:集上有了什么大交易啦
,哪里来了个什么叫妖月的到集里杀了几个人啦,西舜和北霆两国边境关系紧张,大概要开始打仗啦之类的话,听得我是一阵阵的心烦。

看来,这狼男倒还真沉得住气,想让我自乱阵脚吗?

哼!我早前婉转的向金爷打探过他的身份,金爷只说他是老家那边的熟人,来这里看看热闹的。

虽然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但是,只要他不是地头蛇事就好办。

燕原集上自有约定俗成的一套规距,在集里,向来是以实力说话的,就算是哪里的什么王公贵族来到集里,身边要是不多带些有本事的人来,也是一样要夹着尾巴作人的。而且向来是自己的事自己平,不兴找人帮手代打的。

我这饭铺势力不大,影响却还算不小,金爷本身是在这燕原集上作主的人,自然不好明目张胆的领头坏了这规距的。

而且,看样子狼男伤得只怕不会很重,虽然对我来说是个遗憾啦。不过,如果说他伤得重了,他的那些手下,只怕是早就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的闹将起来了,哪能还这么消停呢?

阿澈的穴道已经解了这件事,我知他不知。我是向来深知‘忍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其中的精髓所在的,没关系,大家就一起来比耐性吧。


神蛇

还好,没用我多等,午时刚过,狼男就带着两个手下进得店来。

远远的看着他迈着迟缓僵硬的步子走过来时,我就急忙的吩咐了下面几句。伙计们虽然不解,但是我向来行事都很有分寸,他们一个个的也就兴高采烈的准备看热闹了。

我也快速的做了一下准备,然后就在他进店的时候热情的迎了上去。

"哎呀,贵宾上门,小店还真是蓬壁生辉呀。"

"小狗子,赶快把靠边那桌子擦干净,再去沏一壶好茶来。"

回头又冲狼男笑道:"店里乱着点,就那张桌子还算清静些,爷将就些,就这边请吧。还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呢?"

"我姓成名胜。"狼男态度有些迟疑,看我不但活蹦乱跳的,而且对他态度还这么热情有些意外。

因为我和阿澈原本在说话的语调和谴词用句上,与哪国人都不太一样,那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

虽然在村子里时日久了,现在口音改变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微的不同之处。

狼男在谷里听过我们说话,最初的时候,大概是在金爷处听我说话的口音起了怀疑,但是还有一点拿捏不准。

所以昨夜他昏迷之前,才在阿澈的手臂上留了个记号,而今天则是来验货的。

但是,昨夜我一直包着头脸。在小谷里的时候,在他昏迷之前,出现在他面前的也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而且那一天我和阿澈穿的都是一样的外套,他哪能知道我们是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呢?

我边走边说:"成爷,您是金爷的贵客,想要吃点什么,派人来吩咐一声也就做好送过去了,何必还多走一趟呢?不过,既然来了,我就给您好好的介绍一下,给您来点合口味的菜吧。"

走到了桌子,看着他用了半个屁股坐下,我不禁的心下暗乐。

一回身,端着茶上来的竟然是洛然。他不是在帐篷里吗?怎么会出来的呢?我心下不由得有些惶惶然。

这也是个美男,却是个扎手的大刺猬。这只狼可不要在这里乱伸爪子呀!他好象挺历害的,我怕洛然吃亏。

狼男表现还真不错,倒还真挺给我面子,瞄了一眼就算是完活,我还真是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我接了热茶,先倒上了一杯,刚端了起来,那边的狼男就是一个眼神。我身边一个他手下的人作帮忙状,就要把茶往我的手臂上洒。我是早有预防的,但是我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了杯,另一只手护着我就着劲的挪开了一些,我吃一惊,定下神一看竟是洛然,这家伙送完茶怎么还没下去?

我口里一边说着:"哎哟,看我笨手笨脚的,还好没洒。"一边的脚下暗踏了洛然一下。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把杯盘、筷子的,选那洗烫干净的拿几套上来。"赶了他不情不愿的走。

奸计未能得惩,狼男也只好点了几道我推荐的菜肴。

我心下暗笑,没关系,我会大开方便之门给你机会的。

送菜上桌的时候,只觉得脚步一拌。我心知有人捣鬼,还真是心急呀,没办法了,只好顺势的故作没站稳倒向狼男,这一下正中他下怀。

倒真是个手急眼快,冲着我的手臂就是一把抓来。我一边借劲稳住身形,口里一边"哎哟"的叫。

狼男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嘴里说着: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哪里?"伸手就要翻我的衣袖。我故弄玄虚的连遮带挡,心下却是暗笑,太好了,我就是等着你来翻的呢。

我里里外外的套了好几层,狼男猛地一下子翻开。"啊嚏、啊嚏"连着打了两个大喷嚏。 我的袖子被他这么一抖,藏在里面的胡椒粉可是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都抖喽出来啦。

狼男顾不上喷嚏打得难受,急忙看向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上当然是有东西啦。

不过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被我染成焦黄带着青黑色的手臂上,贴了一条盘曲着张着大口的魔蛇。

要不是怕他怀疑,我本来还要画个带飞吻的美女蛇的,但是这一下子也够他郁闷的了。

"哎哟哟,我下厨弄了一身的胡椒粉,还没洗呐,成爷您没被呛到吧?"

我故作惊慌的收回手臂,装作下意识的去摸索另一手臂,却又赶紧放下。

被呛得鼻涕眼泪的狼男眼一亮,伸手就是一抓。

我连忙说道:"哎呀,这手不行,有可怕的东西。"

狼男笑道:"这么精美的纹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还是让我多见识一下吧。"

这一回他有了经验,缓缓地却不容抗拒的推开我的衣袖,我手臂上缠着的白布条让他抿起了嘴角。

我慢条斯理的说:"我劝您最好还是不要打开的好,这是咬人的东西。"

狼男对我所说的金玉良言,跟本就是置若惘闻,我在说前半句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带结,说到咬字时,白布就已被他一把抓掉了。

不过,很不好意思地,这一次我又让他失望了,这边手臂上我贴的是一只没啥创意的魔蛛。

这次他倒是没打喷嚏,原因却不是因为他防范的好。虽然没有迷眼的粉未,但是一股浓香直冲脑际,想必他也有点头晕了吧。呵呵,这可是我好几大百买的,娇兰最最强力的浓香型的香水呢。

"啊"的一声大叫,他丢掉了手里的布条,但是死缠乱咬的小绿却没那么容易被甩掉。

嘿嘿,贿赂还没到口,就先被我包在布里,又被香气熏得一肚子闷气的小绿哪里是好打发的呢?

只见小绿的速度被发挥到了极限,快得简直象一条绿色的闪电,根本就是超额完成了我交待下去的任务。

它就连同狼男手下的那两个人,也都一起的好好照顾了一遍,至于狼男吗?当然更是重中之重,那根本上就是一个VIP贵宾级别的待遇了。

我看着咬得差不多了,只怕再下去就要被人砸铺子了。就一伸手,示意小绿收工。小绿可能也咬到牙酸了,听话的"嗖"的一下就钻了回来

这一幕,只看得众食客目瞪口呆,等到这三个人惊魂甫定时,再一细看。

呵呵,他们满头满脸,只要是看得见的地方,都被小绿装饰上了一些圈圈相套的牙印子,你别说,这印子还真是圆而且均匀。

小绿的这一手,又叫我不由得佩服了个五体投地。本来呢,我是怕被狼男认出来,没敢叫小绿出动它的四爪神功。没想到小绿的嘴上功夫也毫不逊色,乐得我决定回去就给小绿加餐。

我心内暗爽,但是嘴上还是得作作样子。

"哎呀,成爷,您下手还真是快,不过别怕,这东西是没有毒的。"

狼男手下一个粗犷的大汉急急的插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我连样子都没有看清楚,怎么会这么快的速度?"

"哎,这就是我们山之遗族所信奉的奉身神蛇了。我们族的人,只要是一出生,就会有一条来缠在身上,至死方休。平时有驱虫避毒的作用。若是有人做出什么有违天道,对山神不敬之举的时候,就会被此神蛇钻进胸口,受钻心之痛而死。

这神蛇向来不喜外人近身,在我们身上也是居处不定,所以我族之人历来习惯于包身蒙面。因为此事对于外人来说颇有些匪疑所思,所以下山之前,族长特意嘱咐我不许主动向外人提起,得罪之处,还请几位大爷海涵。

今天的这桌,就算是我请,小的一会儿亲自下厨,整治几样特别加料的拿手好菜,以此为陪罪如何?"

嘿嘿,这就是小说看得多了的好处,想编瞎话,张嘴就能来。这番说话在这个信神供佛的地方,再加上小绿的现场演示,不怕他们不相信。

狼男偷鸡不成还失把米,大失面子。盯着我沉声道:"不用费心了,我马上就要起程回家。因为日前误伤一人,此手法为我所独有,少有人能解,如若不在今天解开,只怕会凶多吉少。所以我才走了这一趟,看来是误会一场,想来我是无缘与之相见了。想不到却因此惊扰了贵族的神蛇,你又何罪之有?"

他边说边盯着我的眼睛,真是个观察入微呀。不过,阿澈早就没事了,我还怕跟你比眼大眼小吗?当然是信心十足,结果也当然是我赢。

看不出个子午么有来,狼男失望的抱拳说了声:"告辞。"说完抬脚就走。

我装模作样的恭送,却在心里直嘀咕,他这又是出的哪一招?是真的相信了?还是想让我放松警惕之后,再来个回马枪呢?

但是,他脸上与那副邪魅面容不太相衬的一丝担忧,和言语间淡淡的失落感,却让我有些犹豫。因为他那两个手下也一副颇为意外的表情
,好象是对自家主子这一次的好相与难以理解一样。

不管了,何必想那么多。其实,没能让他品尝到我的好手艺,我也有些小小的遗憾啦。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肯痛痛快快的走掉,我还是要额手称庆的。不管我再怎么想要报仇,但是我身后还拖着一大村子的人呢,哪里还敢再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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