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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坐爱枫林晚第二部——by双鱼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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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府历来是白道中的名门世家,既是为郭太夫人祝寿,道上的朋友都要多少给些面子来道个贺,还要再加上一些亲朋好友,这寿宴的规模,也就非同小可了。
  我的身份虽然也算是个客人,但是因为小思明的关系,郭家老人对我素来亲厚,没把我当做外人。因我平时也对郭府厨子有些指导,在这大宴宾客之时,话里话外,也有些想请我帮忙的意思。我自己心里也正有着一个小九九,自然也是要帮一把手的。
  在这种忙到人仰马翻的时候,当然是有组织有计划,才会出成绩有效率,我与管事的就此事提出了一些建议,当然是从现代社会的婚宴中借鉴了一些好点子,节约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让厨房里的人对我更是崇拜不已,郭家老人对我更是爱戴有加。
  
  寿宴当日,郭府大肆庆祝,张灯结彩。宾客迎门,乐声震天,门外车马络绎不绝,分外热闹。
  我自家知自家事,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惹人注目,借口要为郭太夫人准备几道菜当作寿礼,躲避到了厨房。大胡子自从上次我遇险之后,好象就对自已当时不在我身边有些自责,这几天也一直跟着我往厨房里钻。
  我准备做给郭太夫人的几道喜庆菜肴,陆续做好装盘,让仆人送了上去,就差最后这盘‘松鹤延年'了。这‘松鹤延年',是将香菇烧熟,批成片,再将黄瓜打成扇片之后。用香菇黄瓜拼装成松树,将鸡脯、蛋白、黄瓜拼成鹤,特点是味鲜、清淡。其实说白了,这菜也就只是名字吉利,外观好看而已。
  我再看看天色不早,厨房也没什么大乱子,就将手上这菜做了一下最后的修饰,满意之后,就让仆人端走。我也简单整理一下衣裳,与大胡子一起往前厅走去。
  我们还没走到前厅,就查觉到气氛不对,厅内本应传来的歌舞欢笑之声丝毫未闻,倒是听得阵阵刀剑相交之声。我急忙抓了一个正向那里跑的相熟小弟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弟子兴奋大叫:"听说是"破弑"的主子独自一人来了,说是要给老夫人祝寿,他还真是嚣张到不知死活,敢到这里来挑事?真是自寻死路,这倒也好,正好省下了去找他老巢的功夫。"
  他说完就急切地跑走,我与大胡子对看一眼,转身也加快了脚步。
  
  郭府是世家大族,下人历来训练有素,虽然有事发生,也没乱成一团挤去看热闹。我们很顺利就进到正厅,进去的时候,正见到郭庄主与一身穿大红袍服头戴纱帽之人交手,只见厅中那丈许方圆之地,寒芒闪闪,精光四射,双剑相交时,总发出响亮的"当"地一声大响,更增激烈之势。
  两人翻转腾挪,战至上宾席旁,郭庄主手中宝剑忽地爆起一团剑芒,凌历至极地攻向那"破弑"主子的面门。那红衣人一个闪身,避过要害,庄主一剑只挑飞那红衣人纱帽。
  我看清那红衣人的脸,差点惊叫出声,怎么会这样?这红衣人竟然就是送我配饰的人。听他话中之意,他似乎与郭家大有渊源,那他怎么又会是与白云山庄做对的"破弑"的主子?
  
  那红衣人闪身避过要害之后,剑花一挽,寒芒闪闪反攻而去。而那郭庄主一剑挑飞那红衣人纱帽之后,一抬头,见到那人的脸,当既如同中了定身法一般手足僵硬,双目呆滞,只晓得盯紧对方,竟然毫不闪避。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那人身形一顿,漫天剑影一收,剑尖竟险险地停在郭庄主胸前一寸之处,那目空一切的凛冽目光毫无情绪地对上郭庄主。
  在众人的惊疑中,一向行事稳重,泰山压顶色不变的郭庄主颤抖着双唇开口道:"是你,真的是你,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为什么你不来见我?"
  郭庄主那炙热的眼里似乎只有面前之人,无视于抵在自己胸前的利剑,激动的上前一步。那红衣人剑尖略收,就算是这样,一点殷红也在他胸前慢慢地渲染开来,他对此竟似乎毫无所觉。
  那红衣人嘲弄世俗的眼神里,折射着郭庄主眼里的炙热,竟似也带上了几分温度,缓缓开口道:"你当年没有背叛我,对不对 ?"
  
  郭庄主一楞,就在此时,站在旁边不远处的郭夫人邢燕的父亲,邢帮主"锵"地一声长剑出鞘,暴起发难。这讯若奔雷的一剑,目标竟然是郭庄主。
  突变陡生,令人猝不及防,心神震荡之下的郭帮主苍促招架,但招势无力。邢帮主剑上用力,郭庄主的宝剑竟在他一挑之下飞了出去。旁人救之不及,眼见郭庄主势危。那红衣人画起半圈剑芒,竟"唰"地一剑攻向邢帮主,这一剑角度巧妙且速度奇快,配合着手中剑的轻盈锐利,甚是难以招架。
  邢帮主许是没想到红衣人会出手,急起直退,饶是如此,他也是招势用老,力不从心。眼见他不能幸免,突然一个青色人影凌空飞射,击向红衣人后背。那红衣人招式不变,仍然有如电打雷击般攻向邢帮主,只在最后一刻才旋身运剑,只一招就磕飞来人兵刃,左手一伸,狠狠捏住那人脖颈。
  那人一身郭府高级仆妇的裙装,竟然是邢夫人身边的青姑。她脸色青白,眼见已是伤得极重,又被人捏住脖颈,性命已是危在旦夕,但她好象毫不在乎,只用力扭着身子,挣扎着看向邢帮主。
  
  
未静

  
  邢帮主虽然被青姑所救,但嘴角带血,显然已受内伤。他平日总是显得温和儒雅的面容上,现在显现出一股毫不掩藏的阴戾之气。
  他恨恨地道:"你为什么不刺下去?为什么不杀了他?"
  红衣人邪魅的双眼微眯,紧抿着的薄唇讽刺地挑起,脸上浮现出一种颠倒众生的魔魅和霸气,将手上已无力挣扎的青姑扔到邢帮主脚下,看着他道:"我这一剑要是真的刺下去,又怎么能知道我真正应该恨的人是谁呢?一直以为你是朋友,却想不到我就是毁在你这个朋友的手里。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邢帮主疯狂地大笑着,又突兀地收了笑声,冷森森地开口道:"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当年我们三人同时相识,不论是武功,样貌,家世上,我有哪一点比不过郭擎天?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就只对他青眼有加?就算我用计分开你们,你还是不能垂青于我?"
  红衣人看着他缓缓地开口道:"当年之事,果真是你搞的鬼。你没有什么比不过他,只不过,我还是看他更顺眼些,这是没有理由可讲的。至于我与他分开之后,那还是得怪你自己,你让我认为,我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我。那我还有谁可以信任?怎么会再去信任你?"
  郭庄主震惊地望向邢帮主,艰难地开口:"这一切都是你做出来的?你就这么恨我吗?可我是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啊!我们还是儿女亲家,你怎么能......?"
  "兄弟?哈哈哈,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把女儿嫁入你家,用意也是要让白云山庄的名号终止在你这一代,可这不中用的丫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连这个废物也一样不中用。"他狠狠一脚踢向地上为救他而奄奄一息的青姑,阴冷的眼,恶狠狠地看向邢燕。
  邢燕满脸灰白之色,绝望地看向一脸震惊的郭明阳。
  地上的青姑被邢帮主踢得吐出一口鲜血,还挣扎着爬过去抓着他的脚,衰弱的说:"老爷,青莲有认真做事的,但是小姐好象是真的喜欢着姑爷,几次三翻从中阻挠,这才坏了事,求您原谅我这一次,青莲真是一心......"
  不待她说完,邢帮主就不耐烦地再次将她踢飞出去,随着"啊......"地一声惨叫,青姑象个破布娃娃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他连眼尾都不扫一下青姑,只将那阴狠的眼紧盯着红衣人,低沉刺耳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我本想让你亲手杀掉郭擎天,想不到计划了这么多年,却会功亏一溃,到底我是哪里出了错,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红衣人轻轻一笑,飞眉一挑,露出十足十的轻佻与放肆。
  "你没有错,只是我听到了一句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的话。那就是‘有些事情,就算是目见,也不一定是真的'这句话,听了这句话,再回头想想,这么多年我真是白活了,倒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这好朋友。"
  邢帮主眼角如被针扎,一跳一跳的,阴侧侧的说:"哈哈哈,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你所中的毒,如果没有我求来的解药,是压不下去的,你今天毁了我,也就是毁了你自己。"
  红衣那未经束缚的长发,与透窗而来的清风纠缠出无尽的清泠和魅惑,淡淡笑道:"你那解药只能治标,我若只用你那药,早成了手不能提的废物,哪里还能有今日敢与天下人作对的‘破弑'?"
  邢帮主失声惊叫:"你......你竟然用了那种药?你疯了!"
  "知道我为何会取‘破弑'之名吗?那只是自己心破了,所以就无所谓的随便杀的意思。只要让我恨着的人,与我一同下地狱,我是什么也不在乎的。讽刺的是,这两种毒混在一起,给了我一副不老的容颜,却留不住我的命。
  我已命不久矣,本想在这寿宴上,倾我这些年的布置之力,让这些我一贯看不顺眼,所谓的白道人士陪着我一起热热闹闹地下九泉。
  但是,好在上天垂怜,让我最后遇见一个小鬼灵精,被他一句话解开了我这么多年的难解心结,也不必再多做下这些无谓的杀孽。我现在是虽死也无憾,但是黄泉路上,还要请邢大哥再陪我走上一段。"带着那莫测的笑,这些话他说的好生平静,不见半点波澜,全然不像在说那生死之事。
  他看着邢帮主,身旁渐渐地弥漫出一种森森杀气,这是一种平生杀人无数的人,才能在生杀予夺间产生出的那种让人心惊的气势。邢帮主瞳孔蓦地收缩,握紧手中长剑,全神以对。
  
  红衣人看着他轻笑道:"你是不是在奇怪?在想你布置下的人怎么还没有动静是不是?"
  "你知道了什么?"邢帮主脸色大变。
  "没什么,虽然目地不一样,但是,我原本打的主意跟你也差不太多。我知道你是想借除掉‘破弑'的名义,把白道首脑汇集起来一网打尽,好让自已成为武林泰斗。而我呢,只是想多点人为我陪葬,不过,我手下人比你用的要得力一些。"
  红衣又启齿微微一笑,笑得勾魂妖艳,却令人心中微微一寒。
  "甲一,告诉邢帮主,他等待着的结果如何了。"
  "是,回主子话,他们在大厅装置的火药,已经被我们的人换掉,那个负责在酒水中下毒的人,也已经被处理掉。现在所有危害到我们‘破弑'名声的人,都在控制中。"
  大厅里人人动容,但是理由各异,白道人士是想不到情势会有这么一个惊心动魄的大逆转,须夷之间黑白颠倒,同伴成了追命的死神,死敌反倒成了救命的菩萨。
  郭家人大概是想不到,例来自认安全的白云山庄,会在安全防卫上出了这么大的破绽。而我呢?最最没想到的,就是这个甲一的身份。
  这甲一就是那天在我翻墙去采荽花时,被他抓到的那个郭府最年轻的副管事。
  谁也没想到他会是红衣人的手下,这样一来,我也就明白他为什么会见到那块配饰之后,对我的态度就变得极为恭敬有礼,也明白为什么红衣人会在戒备森严的郭府来去自如了。这一下,再也没有人会怀疑红衣人的实力和决心。
  眼见大势已去,邢帮主虽然刚才还显得是那么的狂妄嚣张,但是在此生死荣辱的关键时刻,亦摆出一副气度沉凝,严阵以待的样子。
  大厅里,本应是欢喜无限,酒香歌甜的场面,可是现在却是气氛沉凝,慑人心魄。大厅内声息全无,有的只是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有那么一声半声压得低低的咳嗽。
  "锵!"
  "当!"
  清越的兵器撞击声急风暴雨般响起,如同一石激起千重浪,清畅无阻地响彻大厅。
  两人一个是以快为主,剑走轻灵,如讯雷疾电,又落点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另一个则是以稳为重,剑势稳中求狠,守得固若金汤。
  红衣人身子奇异地一转,那柄寒光闪闪的剑爆起一团耀人眼目的寒芒,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邢帮主。邢帮主险中求胜,不退反进,竟连人带剑和身向红衣人迎上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人遽合遽分。
  声音倏地消去。
  两人目光相对。
  时间也似乎停止不动。
  良久,邢帮主开口:"我不甘心!"
  随着"噗"地一口鲜血喷出,一代枭雄只留下这一句"不甘心"就倒了下去。
  只为了这"不甘心",他就可以放纵那对权欲追求的野心,可以对倾心相爱的人设下阴谋算计的陷阱。这些年江湖上明争暗斗的残酷,还有对好友背叛反戈的伤害,他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反悔吗?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我心中慢慢浮起的情感,不知是愤怒还是悲哀。
  红衣盯着他的尸体,半晌才回转身。
  此刻,风吹云动,日影西斜,温和的落日余光从大敞四开的窗户射进来,毫不吝啬的洒落一地的金红色光芒,让这充满死亡气息的大厅也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红衣看向我,那冰冷无情的眼中,竟浅浅的带上了一丝笑意,淡淡的,暖暖的,又有点坏坏的,似水中漾起的涟漪般,牵起唇边一线轻浅的弧度。
  我心中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甲一,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破弑'的门主,你要约束好下边的人,尽心辅佐好新主子。"
  "是,甲一会对新门主尽心竭力。"
  ? ? ?谁又会是‘破弑'的新门主?
  对上红衣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一丝寒意慢慢爬上后背,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腰间那心爱的配饰。
  我的天啊!事情不会如我所想吧?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事情?
  风,从厅门吹进,撩起红衣的长发漫天飘洒,金红色的斜阳,映照着他那簇锦般的大红衣服,衬得他越发的艳美,其中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与神秘。
  "如你所想,你这小家伙眼光还真是不错。那天我就说过,下次再与你相见,家底只怕也会给你要了去。哈哈,今天心情好,我还是主动点给你吧。"
  我的老天爷呀!我真是欲哭无泪!看来那块东西正是他的门主令牌之类的东东,我眼光还真是好过头。
  本来我只是想混在人群里看看热闹,混点吃喝就好的,这一下,我马上就要成当红的炸子鸡了,就是不知道会是谁的盘中菜。晕死!怎么会这样?
  我干笑道:"呵呵,门主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我只是贪图这东西好看,想借来把玩几天而已。我现下也喜欢得够了,还是请门主您收回自己保管的好。"
  "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什么?我又晕!他怎么知道这句的?他也是穿来的?
  "甲一,去见过新门主。"他狐狸般的笑容在我看来可恶之极,却也让他的风致在一瞬间又妖冶了几分。
  那老伙计也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主,当既跪下见礼,给我来了个敲钉转角。得,他这一跪,我这个便宜门主可就新鲜出炉了。
  大厅里的人,看向我的目光,有怀疑、有不屑、有戒备、有羡慕,不一而足。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有苦说不出。表面上看来,我的确是白捡了一个门主当,可是,这是什么样的门派呀?是杀手组织呢!让我一个只有杀鸡之力的厨子,去管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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