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御九天——by信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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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成康的心中不禁一阵好笑,但面上却依旧冰冷,淡淡的说了句不知所以的话,[关心则乱,清公爷可曾想到往往世间之事之有一纸相隔?]边说,边用手中折扇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最后指向了与茶室相连接的那面墙壁。
清忠闻言一仰眉头,给了成康一个算你知趣的表情,连谢都未谢便静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到隔壁去找自己丢失的情人去了。的7fa732b517cbed14a48843d74526c11a
成康对清忠的无礼浑然未觉的态度令千默感到一阵的惊讶,对于成康这种区别待遇,心中也产生了少许的不平的感觉。
不一会,隔壁原本听戏的的茶室之中却传来了一个人的惊呼之声,随后则是阵阵的杂乱。
被清忠这一绞乎,成康也失去了原本的“兴致”,有些扫兴的背对着千默说,[朕给卿三日的时日料理一下家事,三日后凭此扇入宫见朕,朕自有安排。]说完,把折扇随手的向桌上一扔,补充道,[若卿认为可携家迁移,大可去试试,朕保证结果会与卿之想大不相同。]
[就算学生入了宫闱,也不会为陛下出一谋,献一策。]拿起了那把吊有玉坠的折扇,千默有些赌气的说,虽然知道不能再激怒成康,但是仍然抵制不住心中的冲动,此时的千默和那为何明知是死亡,仍回一往无前的扑向火焰的飞蛾一样。
[这个朕无所谓,暂时也不会再迫如何?]成康并未回头,淡淡的声音由背对着千默的口中传出,[但朕也不保证朕对你的耐心能持续到多久,所以朕奉劝你,最好不要再激怒朕,朕可不能保证是不是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说完,不待千默回答,连头都未回的,大步的出了屋,留下了一脸困惑的千默独自在心中的矛盾中挣扎。
[谈完了?]紫瞳一脸笑呵呵的站在已经消失了嘈杂声音的茶室门前,迎着成康明知故问道,[结果如何?]
[小紫不是已经了然于心了么?]见紫瞳笑脸向迎,成康也并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用亲昵的声音暧昧的补充了一句,[还不错。]
[永希公子满意就好,只是不要太过于关切。]紫瞳用十分擅长的一语双关的口气饱含深意的说,[容易因惜之而害之。]
[多谢忠告了。]成康淡淡的笑道,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愿借名驹一匹,未知可否?]
[小紫早已为公子备下。]紫瞳边说边做了个请的动作,并让过了身子,[公子自便。]
成康笑着,拱手一礼,从紫瞳的身侧走过,果然,到了门口,耳召已经为自己备好一匹雪花骢,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一抓缰绳,成康避开了耳召伸出为自己垫脚的双手,纵身一越的上了马,看了耳召一眼后,就正了正身子,纵马而去。
换过了一身如旧的白色五爪龙袍,成康独自的坐在崇政殿陛阶之上那高高的龙椅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坐在那令他深恶痛绝的男人所作过的龙椅之上。
[皇兄呀,这是近几日的加急上疏,分别是华阳水患和硫东兵事的请战帖子,议政王会议上已经议过了。]坐在陛阶之下,一身淡兰色九龙服饰的成峤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成康说,自从成康把以懒散出了名的成峤被赶鸭子上架般的封做了议政王,原本倒下就能睡的成峤已经多日未曾合眼了,眼上也出现了令对自己容貌十分在意的成峤痛恨不已的黑眼圈,为了掩饰,成峤今日几乎把整盒的面粉都糊在了脸上。
[有劳大皇兄了,朕都已经看过了且批复了,就照大皇兄所议之策发明诏吧。]无视成峤的咬牙切齿的表情,成康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对众人,淡淡说,[今日朕召大起,是有几件事情要说。]说完,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盖有黄绸的书案之前,头颅微低头看着脚下的三十六级的陛阶,看似闲聊的说,[朕最近听闻,有人把伊老相国的死归罪到了朕的头上,还说是朕授意太医害死老相国,甚至有人上秘疏令朕诛杀太医为老相国报仇,众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德昭著天下,是何等小人如此诋毁君父之名?]一身甲胄的容阔见成康所说,原本音量就十分巨大的他以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吼叫道,单膝跪地,拱手禀道,[请圣上明示其人,臣去砍了他的脑袋。]
[爱卿不必如此。]笑着向容阔一探手,示意他起身,转过了身看向一众缄口不语的众臣,见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原属安平的一众旧人虽未与容易一般的冲了出来,但各个面露怒色,显是对此深为不啻,但原本就是震慑于自己手段而立于另一边的广林派则表情各有不同,但可以看的出来,他们都对方才自己所说的事实确定了十之七八。
[圣上。]新任的御史大夫尚如水先向成康拱手一礼后,方才继续言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而当今太医院之内尽皆苦读圣贤之书之高尚人也,怎会以救人之法而害人,况且,陛下老相国德高望重,圣上曾多次谓臣言,应效仿其梗直不阿,又怎会令医者害起?由此可见,发此言者必是伤心过度之相府亲近之人,不然则是欲图坏我大夏君臣之信任之险恶之徒,若是前者,陛下尚可以天子之容恕之无状,若乃后者,则乱国之大贼也,陛下应即刻下令追查,以防万一。]
好个如水般清明的尚如水,果然聪慧精明,短短的几句话不但洗去了成康身上的嫌疑,更以“乱国之大贼”和“坏君臣之信任”这两顶任何人也戴不起的罪名堵住了众人之口,也暂时消除了因此事对自己产生的不利影响,虽然不能完全的控制住人心,至少暂时的控制住了他们的嘴巴,而待恩科过后,自己人才在手,不必再担心过度杀伐而引起的权力真空,到时他们要是再闹,自己也可以毫不忧郁的送他们去见他们的相国主子去了。在没有和自己穿词的情况下能和自己演出这样好的一出双簧,成康如何不感叹尚如水的才智。
[爱情所言甚是,老相国德高望重,虽与朕少有摩擦,亦是为了国家社稷,如此浅显之理,朕又非是鲁顿冥顽之徒,怎会不知?]成康环视了一遍众人,面向尚如水,实则眼神却在侧视着左右排列之众人,补充道,[朕所说的却并非是欲追查话源,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朕授命于天,还怕这小小的谣言?朕要说的是,朕平日最恶借词挟迫扑风捉影之徒,朕虽于即位时言,谏者无罪,以图广开言路,然不是说可借朕之宽仁攻击同僚,诋毁朝廷。]
说完,眼神锐利的凝视着众人,见一众广林派尽皆低头,而所上表章之人则面色苍白,身体战栗,成康暗自一笑,方才缓缓说道,[然不知者不罪,今日朕就暂且不归咎于斯,若有下次,小心有头说话,没头吃饭。]
[圣上虽宽仁,不罪不知者,然臣以为不妥。]一声出乎成康意料的声音由陛阶之下传来,尚如水正色的说,[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实乃天下最谬之言,所谓不知,实即乃最大之罪过,因其无知故不知所言之严重,后果之可畏,陛下虽宽仁待下然定不可宽仁无度,宽而误国乃至亡国之事并非罕见,陛下乃是难得之一代圣主,万不可图一时之仁名而坏千古之基业。]言罢,肃然下拜。
[爱卿平身。]仿佛是对尚如水那处处为自己找到冷血的理由的回报,成康不但亲自走下陛阶,将其搀扶起来,毫不吝惜的露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颤的笑容,和颜悦色的对尚如水说,[爱卿忠良之心朕已了然于心,爱卿所言朕自当铭记于心。]顿了顿,瞥了一眼,因如水所言而冷汗直冒的众人,淡淡的说,[那就下不为例好了。]
[陛下仁德,臣敬服不已。]尚如水造势一般的向成康深深一躬。
[陛下仁德,臣等敬服不已。]
在场的众人都是在官场上长期打滚的圆滑精明之人,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如水如此的暗示之下,他们如何不明白,于是尽皆恐落人后的下拜行礼,连原本对成康从不知行礼为何物的成峤也不得以迫于形势不自主的站了起来。立时朝堂之上,独有成峤和成康两人是直立人殿内。
退了晚朝之后,成康和成峤两人来到了位于崇政殿北侧原本做于皇子读书之用的北书房,在小春子的服侍之下,成康换下了烦琐的白色朝服,换上了一身白底暗纹的锦花团服。
挥退了小春子,当书房之内只剩下成康和成峤两人时,方对正在饮小内官所奉上的香茗的成峤说,[究竟是何事,竟如此着急?]
[死小孩呀,看来你还真是当皇帝的料。]没有回答成康的问话,成峤不无埋怨发泄似的说。
[诶,吾也是无可奈何,本来茶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他和离皇的关系实在令吾不能安心。]成康不无遗憾的说,对于将玄茶屈才在宫内省,对于现在求才若渴的成康实在是个巨大的遗憾,可是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又迫使成康不得不如此行事,因为无论如何,至少成康可以确定的是成峤是最希望自己完成九天统一大业的人,毕竟如果自己完不成,急着回去风流快活的成峤也得陪在这里和自己一起折腾。
[那为什么是我?]成峤的脸上难掩不平的神色,对于好容易得到了个有不错地位人体本要好好的游戏一番的成峤,成天面对着一本又一本的奏章实在是一件痛苦到不可表述的事情,也难怪他会如此的不快,[竟然把所有的事情全堆到了本大人的头上,自己去逍遥快活,竟然还没有人敢说你的不是。真不知道天理到哪里去了!]
[是吗!]成康不与置否的应了一声,脑子里却闪过了上午所见的千默的身影,沉了一会,方才言道,[若大皇兄是来向朕发牢骚的,那么就请回吧,朕还有事。]
[去找那个小太后吗?]成峤的脸上挂着一付惟恐天下不乱的坏笑,怪声怪气的说,[怎么,你对你那风流的梓童(皇后)没了“性”趣,改向了孤单寂寞的太后了?如果你对你那风流的梓童没有了感觉,那么我可去抚慰他的空虚的心灵了。]
[这好象与大皇兄无关吧!]并没有因自己的心思被戳穿而感到尴尬,成康淡然的回答道,[萝卜青菜各有爱,朕爱如何便如何。]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补充道,[若大皇兄有空到骚扰皇后的地步,那想必也会有暇处理一下华阳的水患。也算是造福百姓,替朕积点阴德也不错。]
[你也怕以后下地狱。]成峤给了成康一个让他安心的表情,用嘲弄的语气说,[你杀人那么多,铁定下地狱的!]
[杀人多就要下地狱?]成康抬起了头,看向成峤无所谓的说,[地狱是什么?我还真没见过,总不会比你的“吾主”的那个居所更恐怖了吧!]站起了身来,失去了和成峤较真的成康缓缓的说,[如果大皇兄找朕前来就是为了讨论朕是不是铁定下地狱的事,那么朕看没有必要了,对于未知的事情,朕没有讨论的兴趣!]
[诶诶…]连忙起身拦住作势要离开的成康,成峤讨好的说,[别走,别走,我是真的有要事要说。]
[说。]成康显然再也没有与成峤纠缠的兴致,脸带不耐的说。
[离皇要来了。]收敛了笑容,成峤以难得的正经脸色对成康说。
[什么!]成康的脸上难掩震惊,顿了顿,恢复了一下心境,续而问道,[什么时候?]
[今晨收到了平侍卫转承的离皇国书,上书为了庆贺陛下两月之后的登基大典和同时举行的立后大典,离皇正信会专程前来贺喜。]成峤边回忆着日间教经所说边补充了一句,[极天族的樱酒圣子也会随离皇一同前来。]
[庆贺!哼,朕看是来探朕的虚实和找朕讨兵器来了。]夏境多矿,盛产铁器,兵刃之利远盛他国,大同又三边开战,兵器消耗巨大,故成康方有此言。
[所以…]刻意的拉长了声音以吸引回成康的注意力,见成康回视自己后,成峤方用严肃的口气说,[你必须去与风华公主圆房。]
成康淡淡的看着成峤,没有说出一言,对于成峤所说的意思成康如何不明白?以现在自己的情况欲图一统九天的话势必不能先与国力相仿的大同开战不然就算胜出也将是惨胜,要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时自己也将失去了统一的实力。而薄待大同公主的事情可大可小,小则离皇视而不见,大则以“羞辱大同皇室”的名义对自己兴师问罪,正如自己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离皇一般,精明如正信者又如何不会关注自己,抓自己的小辫子?
也罢,虽然每次见到风华都难掩心中对于那晚的芥怀,以至于多次欲与之欢好而不能,但此次显然已不是个人意愿所能定之事,江山,好恶孰轻孰重,成康还分的清楚。
默然的点了点头,分析了一下现今情势的成康淡淡的对成峤说了句,[朕清楚了,是朕薄待皇后了。]
说完,就向房门走去……
前言:蜀王矫(羌族的前身,与商代少康王同时)把他守寡的姐姐辛己嫁给了同样是羌族的一个大部落的首领,那个首领嫌辛己年老色衰,三年未与她同床,矫大怒,尽图其部落之成年男女,独留了271名女童.
第一次步入麟脂宫,这个历代皇后居住的地方,其的华丽程度几乎将成康这个已经习惯了皇室奢华的人也小小的吃了一惊.
如鳞片一样的青瓦布满整座宫殿的屋顶,四周所装饰着的飞凤的精致程度远远的超过了成康所能想像,甚至可以说远远超过了成康所见过的各种繁多的装饰品.
恐怕就算是搬到了现代也是绝无仅有的吧!
这就是成康对这座近乎华丽到了极限的宫殿的所有的评价.
缓缓的走入了殿门,远远的就见里面种植着各种花卉.虽是春风初拂但是这里的各色的花卉都已经争相绽放,让人觉得十分的夺目,十分的美丽,却也没有一丝繁杂的感觉,一切布置的都是那样的和谐.再配上此时黑夜的衬托,更加深了一丝幽静的气氛.
边欣赏这美丽的花朵,边向宫内走去,此时的成康只觉得有些无奈,那是因为此时的成康的内心中充满着矛盾,难以解开的矛盾,作为一个男人,成康有着自己的骄傲,如果说他不好面子,那绝对是个天大的笑话,无论是前世今生,也无论是王堰还是成康,都是一个极端好面子的人.而风华所送给他的那顶鲜艳的帽子,成康的内心和他的话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无法掩饰的对风华的厌恶,甚至带有一丝的憎恨,但那夜风华在自己怀中所撒下的无助的泪水也让成康陷入了犹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