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雨落——by雏菊

好不容易击退东林，没休息多久，他们又向风间兴兵了。此次安王再难容忍，令武王为主帅率兵前往击退，我也随武王去了。只是没想到武王将那个风宇也带上了。
一路上我偷眼瞄着他，他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似乎世事都与他无关。
前些时日，城里盛传他为求荣华竟为太子侍寝。我便开始轻视此人了。后经武王解释，我才知道是我误会了。不仅如此，他在军事上有卓越的才华，两次为我军献计退敌。对他，我渐渐钦佩起来，甚至与之交为好友......
回到都城，我经常去武王府找风宇。他给我的感觉永远是那么安静，看上去明明那么淡然，却又偏偏让人忽视不得。我愈发喜欢和他交谈打闹......
正放松身心快活了一阵子，却突然接到哥哥要回来的消息。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
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风宇，求他帮我躲开我哥。他虽没有帮我藏起来，却给了我很好的意见。当天我便躲在了太子府厨房的横梁上，有吃又有住。奈何三天之后我却再坚持不得了，出现在了武王府。还没多久，哥哥的身影就怒冲冲向我席卷而来，提手便将我扛了回去......
"这三天去哪了？"哥哥生气看着我。
扁了扁嘴，我低声说："没去哪......就在城里逛了逛......"
"逛？一逛就能逛三天，而且城里没一个人看见过你的影子？"
"......"
"这几天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外出。"
"为什么？你不能限制我。"
"父亲不在，长兄如父。"
"你......"
"我什么我，现在就给我会房去好好带着。还是......你向我扛你过去？我是不介意的......"
看了他一眼，我甩甩袖回房了。没想到刚一回房外面就落了锁。我急了，推耸着门，叫着、喊着。却根本没有人理我......
那样，哥哥就真的一直将我锁在房里，偶尔有空就来嘲弄几句。弄得我又气又急......
第三天，趁哥哥上朝的时候，我打昏了送饭的小东逃了出来。偷偷跑到武王府找到了风宇。一看见他，不知怎的就将这几天受的欺负说了出来，越说越伤心，想起这些年来的委屈，我倒在他身上痛哭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一阵怒吼传来，转眼眼前的依靠一闪不见了，抬眼却看见哥哥正怒视着我。我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猛然手上一阵痛楚，才惊觉哥哥抓起我的手向武王府外走着。回头看了看风宇，想向他求救，一阵天旋地转我又被扛了起来......
一脚踹开房门，哥哥将我扔在了椅子上。感觉到哥哥身上莫名得怒气，我低着头不敢吱声，连后面摔疼得屁股也不敢伸手揉揉。
"你......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哥哥突然出声。抬头看了他一眼，哥哥铁青着脸。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没做什么抱那么紧？！"他冷哼一声，斜眼看着我。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抬眼看了看哥哥，不敢说下去。
"只是？哼！看来你喜欢那个男宠喜欢得紧啊。"
男宠？我抬头怒瞪向他："风宇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顶撞我？"哥哥眼睛愈发瞪大。
"不许你这样说风宇！"我生气的看着他。
"不许？你有什么不许的？"哥哥一步步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顶撞我？"
愤怒的气息喷在我脸上。
猛地推开他，我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讨厌你！最讨厌你！！"
"讨厌我？就喜欢那个......侍卫？"
"是，我就喜欢风宇，他人好，从不欺负我，从不干涉我......"风宇，他是我的好朋友。而哥哥......明明最疼我的哥哥，我最崇拜喜爱的哥哥......却百般欺负着我。想到这里，我对他哭喊到："而你，我讨厌！最最讨厌！！"
用尽力气喊出最后一句话，我微喘着气。抬起眼角瞄了瞄哥哥，他仿佛定住了站在那里。
"最讨厌......我？"哥哥声音平静的重复着。突然眼睛直射向我，里面的光芒是我从未见过的。"既然讨厌的话，就干脆让你讨厌到底吧。"
我恐惧的看着哥哥一步一步朝我走来，脚步不自觉的向后退着。我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如此可怕的眼神......
脚跟顶到墙边，我无退路的眼看着哥哥逼近。
"早知如此，我也不用忍耐这许多年了......"哥哥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突然一花，我已跌倒在床上。
我摒住呼吸仰头看着床沿边俯视着我的哥哥，心中从未有过的恐惧席卷而来......
"哥......"我怯懦的叫着他。
他却突然俯下身来，我害怕的向后退了退，哥却猛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向他。我反射的想向后挣去，他却用力向前一拉，脱口而出的喊声却猛然被封住。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哥哥放大的面孔，头脑中断了弦似的嗡嗡回响着。直到唇上刺痛传来，我奋起挣扎欲摆脱哥哥的控制。可是他却将我压得越紧，牙齿不停在我唇上啃咬着。
"呜......"我悲鸣的叫着，唇上的蹂躏却愈加重。一丝血腥味在口里蔓延开，牙齿却在此时被强行撬开，哥哥的舌头在此时滑了进来。
不断的啃咬，仿佛要吸尽我口中的汁液似的。舌头在我口腔内猖狂的扫荡，牙齿也配合啃噬着唇瓣......
我极力的用鼻子吸收着空气，胸中却仍旧气闷。在我以为就快要窒息的时候，哥哥放开了我的唇。
侧过身来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没一会身体又被翻了过去。困惑的看着眼前哥哥的面孔，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布帛破裂的声音划破了空气，胸前一阵凉气袭来。
我惊愕的看着哥哥，颤抖着出声："哥......你做......什么......"
"做什么？"他冷哼。"你说这样还能做什么？"
番外1(2)
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压了下来。我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哥哥，他到底......做什么......
不能去想......
哥哥......
身体猛然被翻了过去。下巴陡然磕在了床板上，引得我闷哼一声。背上突然一空，我感觉到空气在背部缓缓流过。双手被掰到了身后，弯曲的程度令我生疼，缓过气来的时候感觉双手已紧紧被缠缚住。
"讨厌我么......"背后传来哥哥低声地喃喃自语。"那就干脆让你讨厌到底好了。"
随着话音落下，又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下体也一阵寒流飘过，我不可思议的茫然睁大了眼。
哥哥......到底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哥哥--
我......不要啊......
"我恨这份羁绊......忍得我......太痛苦......"
一只手伸过来将我腰勾了起来，然后缓缓臀瓣被扒开，在我还处在茫然之中时，一个火热坚硬就直挺挺刺了进来。
一阵顿痛，下体仿佛炸开了似的叫嚣着、逃窜着。眼前一阵白晃，脑中嗡嗡作响，炸开了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痛......
为什么这么痛......
身后是什么在来回运动着，摇晃着，抽插着。
反反复复。
来来回回。
毫不腻倦。
一次又一次，捅进身体最深处......
喉咙叫不出声音。
为什么发不出声。
至少叫出来能让我减轻一下这痛楚。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啊--
热液迸发--
是不是......终于......结束了......
恍恍惚惚间身体又被翻了过来，我仰着头微微喘着气。
双腿被推至胸前。
下体裸呈在空气中。
又是一阵顿痛。
下体再一次被撕裂开来。
反复的折磨再度开始了。
身体顿木，下体已疼得麻木，没有感觉。
脑中仍嗡嗡回想，拒绝任何事实。
我是谁。
眼前那个人又是谁。
哥哥......
阳光洒进了屋子，暖暖的，好舒服。
从小我就最喜欢这种感觉了。每天要到这个时候才慢慢转醒。是啊，我的房间窗口朝东嘛。
房间，是啊，我在我的房间。
我是怎么回来的呢。记得昨天偷跑出去了啊，然后找到风宇，然后......
哥哥！！
猛然惊醒，我惊恐睁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顶我微微喘着气。
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气息。想到这里我不自觉松了口气。正准备坐起来，下体的刺痛又使我瘫软了下去。不动还好，这一动体内缓缓有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出，下体一阵粘腻，提醒着我昨日的噩梦......
颤抖着手掀开被子。
一片触目的腥红混杂着白色的浊液。
仰头缓缓闭上双目，拒绝看这一切......
哥哥终于还是把我锁起来了。拒绝我的一切要求，虽然我没有什么要求。与先前的禁闭没多大不同。唯一不同的是，我不再哭啊闹的了。另外就是每天的噩梦。哥哥每天晚上都会到我房里来，没有只言片语，只有整夜痛苦的喘息与悲鸣......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以一日比一日憔悴，我只知道我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哥哥的动作却始终没停下。最后终于倒下了。即使到那时，也没有看见哥哥奔来的身影。
调理了两日，气色渐渐好转。厨房送来了大量的补汤，随着补汤大量的到来，哥哥也来了。却还是如以往，将我扔上床，剥了衣服便开始再一次的酷刑了。
心顿然痛了。
比身体还痛。
为什么这么痛，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许久不曾听见过哥哥的声音。
我只知道我不再是我，哥哥也不再是哥哥。
我终是再一次逃出来了。拼尽所有力气逃了出来。
一个人在身上闪闪躲躲，拖着疲惫的身躯逃避哥哥遍布全城的眼线。
奇迹般的，我碰到了风宇。
然后，我离开了都城。
茫然的看着前方，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机械的抬着脚步，我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这趟旅途是茫然的。我经过了很多地方，见到了许多人，却始终没在头脑中留下零星半点。唯有经过一个农庄时，我看见了一家四口的农家的土地上耕种，父母和一对兄弟。我愣愣看着弟弟使劲抱起一个锄头，摇摇晃晃向哥哥的方向走去。最后终于走到哥哥面前，喜开颜笑的将怀里的锄头递给了哥哥。哥哥接过锄头赞赏的拍了拍弟弟的额头。兄弟俩欢乐的笑了起来。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竟一片濡湿......
在不看那兄弟一眼，我抬步离开。
路边往往有些小茶馆，供路人乘凉歇息。看看天色还早，不必赶路到下一个城镇，我便也捡了个位置坐下了。
然而这世上惹事生非的是无处不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更不少。
旁边一桌的几个大汉从一进茶馆时就开始对茶馆老板的女儿口出秽语，这会儿趁着姑娘端茶上来的时候更是动手动脚。
一个小小的茶馆老板自是惹不起这些人物，也只有在一旁着急着劝解着。可几个大汉哪里买他的帐，倒是对着小姑娘更加嚣张猖狂起来。
不过这世上既有这种无赖之徒，便总有执侠仗义的有为人士。
左边一桌的人一声冷哼，立刻引来几个大汉的不满，我转眼看了看，那人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放开小姑娘，几个人团团将青年围住。细细打量了青年一番，我决定还是喝自己的茶。
没过一会，旁边就掀起桌子打了开来。
不出我的所料，大汉们不是青年的对手，一个个先后趴下了，甚至还有一个倒在了我的脚下。
现在突然间觉得，看人打架也是一件趣事，比自己动手还来得过瘾。
只是事情就发生在那一刹那。当青年正对付着最后一个大汉时，在我脚边倒下的人有猛然睁开了眼睛，抓起手中的刀就从背后向青年的腿挥去。这力道，不生生将腿砍下来才怪。
青年没有注意身后，仍专心对付眼前。掂量了一下情势，转手撩起桌上的刀，刀鞘生生打在了地上那人的后脑勺上，这下真昏了。
解决掉最后一个大汉，青年转头对我微微一笑，以示感谢，我回以他一个微笑，喝完最后一口茶，拿起东西起身出了茶馆。
"兄台留步。"没走出几步后面就传来声音。
我停下转身，那青年赶了上来。"请问兄台现在可是要去城镇？"
"是。"
"在下亦是如此，可否与兄台同行？"
细细看了他一眼，他一脸微笑。"好吧。"
"在下陆舟，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叫我久贵吧。"
......
"看兄台脸色，似乎是有心事。"路上，陆舟突然说到。
我愣了愣，低头没有回答。
"兄台心中定有事情困扰着。"见我不作答，他仍自顾说着。"久贵兄一脸愁苦，想必困扰不浅啊。"
"陆兄难道就没有困扰的事吗？"我抬头反问。
"有。怎会没有。"他笑道。"每个人都会有各自困扰的事，我自也不例外。只是，每个人都对待它的态度不同而已。"
"......"
"看久贵兄这样，独行上路，漫无目的，想是逃跑出来的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陆舟。
他笑笑，说："久贵兄看似游历，其实......是官宦人家吧。"
我更惊讶的看向他，他仍是笑笑。"久贵兄一看便知不是我们这类人。"
收回面孔，我低声说道："是啊，我......从家里逃出来的。"
陆舟没再说话，只仰天笑笑。
傍晚时，来到都城。陆舟却与我告别。
"久贵兄，就在这里分别吧。"陆舟向我拱手道。
"嗯。"
"对了，久贵兄。"陆舟突然正起面孔。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逃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面对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个道理我也懂啊。但是......这还能面对吗......
"决定还是靠你自己。"陆舟拍拍我的肩膀。"我对久贵兄一见如故，实在不忍见你这种处于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
陆舟走后，我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一眼看穿......
见天色不早，我赶紧找了家客栈住下。
夜晚，想着陆舟的话我睡不着觉。
我的确是在逃避，可这种问题我不逃避又能怎样呢。我始终是赢不了哥哥的。
哥哥......
我不是不明白哥哥，只是......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确认。
他是我的哥哥啊......
而且......他那个样子对我......
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感到惊喜。月白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是突然，只不过是惊讶的发现月白竟然也在这家客栈里。一早下楼就看见他正吃着早点。我惊讶的看着楼下淡白的身影，揉了揉眼睛。月白却似感觉到什么，抬头上望，看见我微微一愣后随即一笑......
他似乎正准备回城。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他也不追问，笑了笑，问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愣愣的看着他，我突然发觉，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他仍是笑笑，说散心够了，也该回家了。
家......我又有些发愣。
是啊......总归是要回去的。
不知怎的，那时看见月白，竟突然决定跟他一起回去了。
一路恍恍惚惚，等到了都城心情竟奇迹般的平静下来。
月白说要去武王府向武王商量些事情。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地方去，便也随他一起去了。到了武王府，武王上朝去了并不在府里。我们便与风宇聊了起来。看见他，不知怎的一种熟悉欣慰感就这样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