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仕杰兄,你是如何说服逸风留下的?"心里有些憋闷,我索性岔开话题。
赵仕杰又挂上他那招牌笑脸,换过他刚才那片刻不知是感情流露或是做戏的表情。
"我说些情况给你听,你大约就知道了。"他顺手折下一枝柳条,拿在手中捻着,"沈家剑术,一向以守势见长,逸风公子惯用右手使剑,伤口又在右侧,按常理而言,这空门应在左侧,不过惯用左手的刺客,大约能做到这点。"
"医正检查那伤口,为近身匕首所伤,切口平齐,且避开内脏,不得不说是逸风公子运气极佳......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小凡,你对此又什么看法?"
我记得似乎听谁说过,江湖上擅用左手的高手,并不太多,若不是他解释,我绝不会去想沈逸风伤口位置的问题。再者,沈逸风那天回答赵仕杰曾经提到这个刺客并无怪异之处。听他这样一讲,沈逸风的遇刺,实在充满太多的巧合。
"仕杰兄,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他自己安排?"我想赵仕杰大约得出这个结论,沈逸风与他对谈后愿意留下,那么这个推论为真,几乎可以肯定。
赵仕杰没有否定我,只是笑道:"小凡,我以为你多少有些喜欢逸风公子的,为何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看着他,他这时的笑容,似乎同平时略略不同,倒真像发自内心高兴。
说也奇怪,我对沈逸风抱了怎样的情感,与他何干。
他过去同文焱甲之间,必然有些什么联系罢,不过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又如此自然,实在令人费解--如果不是此人演技太好,那便是我想的太多。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又将话锋转开。
我思索片刻,既然我身负所谓瑞祁世子的名头,不同沈逸风回去恐怕要牵连于他,所以接下来,沈逸风伤好之后,我还是要同他去瑞祁。他自残,定然是想逼我离开,这不能不说是一场赌博,若我坚持留下,以他的立场,并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沈逸风很懂得利用自身价值。不过我明明知道,依然按照他想法去做,看来我也是个傻子。
几个小孩子嬉笑着从我们身边跑过,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处夜市,喧闹人声和五彩灯火都渐渐近切。
赵仕杰长叹一声,将手中被他折得寸断的柳条抛入河中:"既然你这样决定,我自然不会反对,不过再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学些兵法武艺傍身,在那战场上,才能不被人讨了好去。这样罢......你明日辰时来我房间找我。"
月光下反射着莹莹月光的河水,比白昼间多了几分神秘,夜,让它变得愈发难以看透。
第三十二章
回到客房,我才发现沈逸风并未如平常一般在床上休息。
他身上有伤,此刻又能跑到哪里去?
后面的小院传来熟悉的箫声,听这婉转悲切的曲调,不难体会到演奏者惆怅压抑的心思。
我推开后门,但见如水月光,倾泻下来,为眼前一切笼上一层薄纱。沈逸风衣着单薄的身影,在这其中,变得不真切起来。
院中的石桌上,放了一个青白莲纹小瓷坛,地上同样躺了几个。
空气中弥漫着酒的香气。
"杨凡?"沈逸风将手中那管碧色长箫放在桌上,用泫然欲泣的表情望着我,酒为他的脸染上淡淡的红晕,月光下他冶艳的唇泛着水光。
沈逸风擅不擅饮我并不知道,不过看来,他这次是喝了不少。
"你醉了。"他的身子摇摇欲坠,我急忙上前扶住他,他的身体很热,不知是伤口恶化或是酒精的因素。
沈逸风索性将身体的重量全压在我身上,这一意想不到的举动让我们重心不稳,双双倒在地上。我将他揽在怀中,以后背承受地面的冲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由皱眉,不过怀里那人,只是动也不动。
不知他是不是已睡过去。我躺在地上,身上压着他柔韧修长且火热的身体,周遭的空气似乎都火热起来。
这个时候本该将他扶回床上,可我不想动弹。
沈逸风,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可对我说过半句实情?
沈逸风如猫一般在我身上磨蹭,我低头看着他的脸,他也抬头看我,他的双眼反射流转着月色光华,如同星芒一般。
"我们......进屋去吧。"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吓人。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动作,成功引发了我身体上的某种反应。
看来还是禁欲太久,没有女人果然还是不行。
眼前的沈逸风虽然长相胜过绝多美人,但他不是女人,而且他对那种事情尚有恐惧,就算这把火因他而起,我也不可能将这个人作为泄欲的对象。
"他告诉你什么?"沈逸风的手抚上我的脸,他的眼神迷茫而且无助。"你是不是不会回瑞祁了?你要留在这里......"
我有些粗暴的挥开他的手,坐起身来,沈逸风因为我突然的动作滚到一边。
一切都乱了!如果这样下去,我怕我无法抑制对他的欲望。看来赵仕杰没有说错,我的确对他抱了些不一样的感情。
沈逸风一直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让我产生了他出事了的错觉,我忙又蹲下抱起他。他并没有晕厥,但是眼角却有泪水滚落下来,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难道我的拒绝竟然对他造成这样大的打击?
我摇摇头,夜风变得越来越冷,沈逸风伤势未愈,又喝了这许多酒,应该先将他送回床上再为他煮碗醒酒汤,顺便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明日一早,我还要去见赵仕杰,他对我的好意,不论出发点如何,接受总是没有坏处。
本来按照计划,什么都不应该发生,可偏偏在我还未踏进房门之时,沈逸风忽然伸手圈住我的脖子,然后,将他的唇印上我的嘴唇。
他的唇温暖且柔软,带着浓郁的酒香,紧随其后进入我口中灵巧的舌,将有些辛辣且甘甜的酒味,度到我口中。
醉人的,是酒,还是眼前这个人?我已经不得而知。
当我再度回神,我已经将他放在床上,他的手也伸进我的衣服,只是我们的唇,始终没有分开。
月光从未关闭的门中洒落,或者是它迷乱了我们的心智和灵魂。沈逸风身上的薄汗反射出莹莹光泽,如雪般白皙的肌肤,似乎已然接近于透明。
他的身体很烫,腹部包扎着的绷带惊醒了我,他现在并不适合那种原始的剧烈运动。
我忍受住欲望,勉强支起身体,轻声对他道:"逸风,你喝醉了。我今晚出去睡,你......好好休息吧。"
他已经在我身上点燃火焰,再不离开,将要发生的事情,不仅会伤害他,亦会破坏我们两人之间的现状。
还未等我起身着衣,本来半闭着眼的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嘶声喊道:"你要去找谁?难道我......我就不行么?"
他怕是误会我是别人了罢......我皱眉。我可不觉得我们之间到了可以过问对方私生活的程度,即使我要去找女人泄欲,与他也并没有关系。
"杨凡......你......不要走......"沈逸风的手卸下气力,埋头在被褥之上小声呜咽,我清楚听见他口中呼喊出的,是我的名字。
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人说醉后吐真言,他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抱有这种情感?如果追溯起来,一开始我不过是强奸他的人犯之一,即使我是瑞祁世子,也不能抹杀这一事实。
但心底被难得涌上的怜悯淹没,我又复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摇晃。
只是肌肤相亲,便已觉得难耐异常,我非柳下惠,到他睡着之前忍受不住,极有可能。
沈逸风猛然推开我,冷声道:"明明已经如此,你还要做君子?你真要我求你......才行?"
一股愤怒冒出头来。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需要满足自己冲动的普通男人而已,他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犯不着和他矫情。
我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三两下都扒了下来,沈逸风一直在床上看着,也不动作。我望着他笑道:"你要我抱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的脸霎时变得绯红。
沈逸风咬住下唇,垂下眼帘,也动手将身上散乱衣衫除净,又望我一眼,径自躺在床上。
我苦笑,他怕是没怎么经历过风月情事,只是这样,我同奸尸有什么区别。
他身上还有伤,只得我来服侍罢,不过怎样让一个男人和自已都在这场性爱中获得快感,对我而言还真是个崭新的挑战。
第三十三章
沈逸风的性器是很柔嫩的粉红色,此时正半立着在他下腹浓密的毛发中微微颤抖,同为男人的那话儿,我却一点也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可爱。
沈逸风用右手将脸挡住,他的左手攥住被单,关节因为用力变得发白。
我抓起他挡在眼前的右手,细细的啃咬着他的指尖,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犹豫着想要将手收回去。他这种青涩的反应倒引起了我想要捉弄他的兴致,我拽紧他的手,一路将吸吮着他的胳膊,蜿蜒向下。
白皙的肌肤上印上樱瓣般的红痕,给他的清丽添上难以言喻的情色气息。
细碎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些许哽咽。我埋首在他胸口,含上他早已诱惑我多时的淡色乳尖。在舌头的舔舐之下,那柔软的乳头渐渐变硬,结成一颗殷红的果实。
"凡......不要,我好害怕......"
我抬头,看见他的泪已经洇湿长长的睫毛,他的脸色变得惨白,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
我长叹一口气,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逸风,你要是不行便直说吧,我......去别的房间睡了。"此刻只能故作镇静,不知我身上这熊熊欲火要多少冷水才能平息?
刚要下床,他却拉住我的胳膊:"不要......你......留下来......"
到底要如何,这沈公子看来颇难侍候,可惜我是个男人,这种欲火焚身的情况下,要我和他什么都不做躺在一张床上,我想我决然做不到。
他大约是见我半天不动弹,居然也坐起身来,我一直盯着他,若他下面什么也不做,即使他再哀求我也只能离开。
沈逸风的下唇,已快要被他咬出血来,他手上一施力,将我拉倒在床上,我还未从那阵晕眩中反应过来,他已跨坐上来,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他僵硬的坐在我身上,长长如绸缎般的黑发挡住他一侧面颊。
我不由浅笑出声,换来的是他羞涩恼怒的一瞪,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拉着他让他从我身上起来,笑道:"还是让我来吧。"
我将他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分开来,置身其中,他倒也刻意配合,不过终究还是有些紧张僵硬。沈逸风如此紧张,怕还是那次强暴遗下的后患,若不先让他了解情欲的快乐,就是在怎样配合,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无法全然展开。我用手指描绘着他那阳具的模样,过去都是被人口交,对给男人口交算是完全没有经验可循,不过大概要领我自然知道。
将他的阴茎含进口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排斥,他的铃口处已经有些咸腥的液体泌出,我以舌将它们一一舔过,慢慢收紧面颊肌肉,配合着手指套弄。
沈逸风惊恐的抬起头来,但他身子被我半压住,差不多也是动弹不得,他颤声道:"杨凡,不要......那......那太脏了......"
看来他果然没有什么经验,我的心情意外的好起来。
他伸手想要推拒我的头,细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但却无力抗拒快感的侵袭,那轻轻滑过的触觉,更像是邀约。
我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以指尖挠着挑逗着他的手背。
沈逸风又复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我可以听见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嘴里的硬物已经硬热如煅烧过的铁块,上面的凸出的血管我都能清晰感觉到,沈逸风口里早已溢出带着哭腔的呻吟。我抬起头来,向上舔去,他身上的绷带已经松开,愈合结痂的伤口如同在最美丽晶莹的艺术品上留下的瑕疵,我将舌停留在他的腹部,轻轻吻过那道疤痕,另一方面加快了手中的套弄。
"凡......不......不要......啊......啊嗯......"沈逸风口中已经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无意识的将身体一下下向上送,配合着我的动作。
终于,他绷紧身子,在我手中迸出白浊的液体,然后又软了下去,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
手上的液体粘稠而滑腻,我用手指捻了捻,想起我若要同沈逸风做爱,这屋里必然不会准备润滑之物,现在倒好,也省了我头痛如何避免伤他。
我支起身子,依然在他两腿之间,沈逸风氤氲的双眸无力的看着我,然后他道:"杨凡......你......不做么?"
不做?这岂非一个玩笑,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的手送到我的下腹,沈逸风碰到我的阴茎时,他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然后像被烫了般火速收回。
我低低的笑,对他耳语道:"就是你不想做,我怕我现在也不行了。"
沈逸风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他索性侧转了头不再看我。
我追寻着他的唇,他只是微微抗拒便张开口容我攻城略地,有些疯狂的唇舌纠缠,甚至带了一丝疼痛。
我用带着他精液的那只手抚过他的脊柱,停留在他身后的入口处,沈逸风似乎僵硬了片刻,又立刻放松下来,继续和我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我就着精液的润滑将一根手指送进他的身体,并未遇到太大的阻力。停顿片刻之后,我开始缓缓抽动手指,沈逸风扭头断开我们的吻,一道银丝尚连他的唇边,显出无限风月。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的进入也没有遇到太大的难度,但我忽略了我现在的状态,即使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和扩张,我那玩意儿显然比三根手指大出一轮,只进入了三分之一,就再也进不去了。
"好痛......呜嗯......呼......不要......"沈逸风的眼里已经溢出泪水,他伸手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在上面留下道道血痕,他的两条腿因为疼痛痉挛抖动着。
他还是太过于紧张。
虽然此时我已接近临界,但强制的进入只能伤害身下这人。我咬了牙,再度伸手抚上他的阴茎,缓缓安慰,另一只手将他膝盖尽量分的更开。
一点点的缓缓进入,简直就是如同身在地狱一般的酷刑,沈逸风紧窒且柔热的肠壁在我进入的那一刻就吸附上来,绞紧我的阴茎,我停止动作深呼吸几次,方才解除了立刻泻在他身体里的冲动。
片刻之后,我方开始缓缓运动,沈逸风仰起颈项,随着我的冲撞断断续续呼出深厚的气息。
火热的摩擦一点一滴的积聚着快感,他体内不时的收缩更是刺激我想要更深入的欲望。
身体很热,这一室空气似乎都为我们的体温所沸腾。
在我不断探索之下,终于在某个撞击之后,沈逸风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他惊诧的叫道:"凡......怎么......怎么回事?好......好难受......"
与他口中的语言相反,我手中他的分身,变得更加硬热,我想我已找到让他舒服的方法。
会心一笑,我调整位置,对准他那敏感之处,猛烈撞击。
透明的液体从他红艳地口角溢出,沈逸风已失去焦距的双眼盈满水气,竟是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我将他扶了起来,因为姿势的改变,我更加完全的埋入他的身体,沈逸风也剧烈的喘息着,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我。
我倾身咬住他的耳珠,以牙齿缓缓磨蹭,他犹豫着搂住我的脖子,将脸埋在我的肩窝之中,然后在我颈项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很痛,大约是出血了,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的火热在我俩腹部之间摩擦着,我突然想起他的伤口。
这种体位,若是不小心伤口被精液浸湿,对他恢复自然不利。我的阴茎已经涨到极限,要是贸然全部拔出恐怕会伤害他的身体。
"逸风,我们......换个位置吧。"天知道这个状态之下,一举一动对我俩俨然都是折磨,他皱着眉头,微弱的点了点头。
就着连接的姿态,我将他身体翻转过去,这种拧扭的刺激让我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