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迫下,逐渐抵在腿上的热物让我倏地七魂六魄飞得丁点不剩:"小、小涟?"
试着挪挪手脚,徒劳地动弹不得。
我止不住颤抖:"小涟啊......你这是,做什么?"
笑不出来,声音快哭出来。
这个玩笑......开大了。
柔软的手带着薄茧,轻轻地抚上面颊,他的动作很缓,笃定而悠然:"采薇,我好难受
......"
"我、我知道......"
他悠悠摆首:"你不知道,这里,好难受。"
拉着我的手骤然触上热源,身体完全僵直,大脑空白一片。
先于我尖叫,他放开我的手,却整个人压下搂住我的脖颈:"救救我,好痛苦......"
如泣如诉的低吟,我心软得化水。
"可、可是!"先不说我是你父亲!我可是男的呀!况且你不是早已心有所属了么!
啊!对了对了!
"鸣渠!去找鸣渠......"
不知是否错觉,凑在耳边吐息的唇齿猛地泄出冰冷暗哑:"为何找他?"
"他、他不是你......么?"湿热的气息弄得人酥麻,四肢开始战栗,"要不,我给你去
找位姑娘?"
"不要,他们好脏,我不要。"
这孩子!怎么挑这时候撒娇!还用这种媚得人动邪念的声音!
他微微抬首捧起我的脸,不复清澈的眼神有些迷醉:"采薇,你爱我吗?"
"我爱,我当然爱。"
"最爱?"
焦急地连连点头,差点没把一颗心剖出来给他看。
他歪歪脑袋,展颜一笑,绝艳倾城:"救我。"
我又是点头--小涟对我笑的话,死也甘愿!
"那,把腿分开些......"诱惑的嗓音,我浑身一个激灵!
"小涟啊......"虽然父亲带孩子走入成年世界是责任来的,不过......"我、我去找人
帮忙好么?"
盈亮闪烁的眸光黯然,那孩子贴身而上:"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如果不是你,我宁
愿气息暴乱冲破经脉而亡。"
我怎么可能让你在我面前谈"死"!
脑子乱成一团糨糊,浑浑噩噩地纠结如麻,双腿却不受意志控制地依言打开。
微凉的唇贴上我时,我不由撑大了眼。
哪里搞错了,一定哪里搞错了......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小涟......小涟--
圆梦(小涟SIDE)
垂钓最需耐心,钓人亦是如此。闲坐江边八载,今朝终得收杆。
这尾活鱼逃得太久,而我也等得太久,趁着教授及时借助东风,我终于下定决心--
不能再放任他四处游弋,否则就再无插足之地。
先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男人,再是居心叵测的臭小子,我守了八年的人居然就这么被
半途劫了不止一回!
昏暗帐内,施力压在身下的人仍不死心地挣动,却因本能地不想伤到我而成效不大。
细细的呻吟随着我下滑的吻急剧,推诿着脑袋的手抖得厉害,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我向来鲜少有此表情,对别人没必要,而对他......物以稀为贵,若是经常展现,便
起不了诱拐效果,在那女人手下混了那么多年,这点道理我还是明了的。
信手褪下纠结的衣衫,触手的暖意和柔软让人不愿离开,在我看来,这漫布伤痕的身
子却比羊脂白玉更粘人手。
"小涟,小涟!"带着些哭音苦苦哀求,身子起伏不断,看来思绪已全然紊乱。
黑暗中的吐息很乱,体内有把火烧得旺盛。
原本就是教授让我在他身上试验消火,因此一开始就只是单纯的春药而已。
我欺瞒了他,不过这个人......哪怕事后得知真相,也只会苦着脸将委屈往下噎吧?
这个自信我有,因为对象是我,因为我在他身边整整八年。
不急不缓地将他全身吻个透彻,床第乐事我向来厌弃鲜血淋漓急躁熏心,更何况是对
他。
待他软得似滩春水,我清楚地穿透黑暗望进他迷离的眼中。
很庆幸灭了烛火,也很庆幸他的夜视能力不佳。我真的很怕,怕他读懂我眼中狂烈的
欲望。
"不可以!不可以!"惶乱无比地挥开我揉捏着胸口的手指,那股脸红到脖子的羞涩姿
态,还真难想象已经被人享用过好多回。
不过我也没资格议论他,哪怕我不要也总有忠心的属下打着光鲜的名号把男男女女硬
塞过来。
我收下了,也享受了,却是为了在别人身上习得取悦他的技巧。
就好像此刻,只要能让他舒服让他婉转嘤咛,我可以忘记从前那些触碰别人的不愉快
,也可以忍受快要炸开的欲望。
轻轻啃噬着优美的锁骨,一手按下他意欲挣脱的躯体,一手加快动作让他扭动得更剧
烈喘息得更破碎。
"哇啊啊--"
高亢的惨叫过后,他瘫软着终究忍不住嘤嘤哭泣,浸润在水中的眸子,美得无比动人
。
我见过他各色表情,愤怒的戏谑的欣喜的痛苦的,却唯独没欣赏过他床上的表现。
果然没让我失望,比预期中还勾魂。
"我是、我是你......父亲啊!"
不由愤懑又觉得好笑--这个人,居然现在还未认清事实。
然而并非不能理解。
我是他"儿子",男人再加上儿子,与这两层身份颠鸾倒凤在他看来是双重悖德。
轻柔地舔去他眼角水渍,将他颤个不停的双腿分开嵌入,就着手中粘液顺着大腿内侧
跳跃着下滑,直至那处我肖想了许久的幽秘之所。
柔软的炙热的,仿佛要将手指吸入般。
手腕被猛地扣住,那人无声地流着泪,不断地不断地摇头:"这是、不对的......小涟
,这是不对的!"
暗夜中彼此对视良久,我缓缓退开,低哑着寞落着嗓音:"你是......要丢下我么?"
他果然一怔,又拨浪鼓似摇头:"不是!我!"
"你要我死么?"
变幻着声线更显可怜之姿,我清楚他无法抵抗,不论从前还是现在,这招屡试不爽百
发百中。
合理利用自身优势,这是制胜的必要条件。
"没有!我没有!小涟!不是这样的!"他抓狂的样子很可爱,尤其是现在这衣衫褪尽
毫无防备的样子,更是催动着欲火的炽烈。
下身的欲望快无法遏制,我扑上去一阵深吻直至他四肢发软全身无力再没气力胡思乱
想。
他"啊"地叫唤一声,随即目光惶恐地投向下身。
慢悠悠地抽送手指,另一只手游移全身播撒火种挑起他的快感,顺势俯下趴伏在他身
上含住胸口的嫣红细细啃咬。
我听见他泄漏的抽泣,我感受到他难耐的颤动,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抗拒与越来越多的
畅达呻吟,我知道自己已将这个人臣服。
探向虚空的手陡然拽住我的头发,随即又因不舍而放松力道,矛盾而忘情,被逼上绝
路的先兆。
将手指自开拓适度的火热甬道中抽出,只是这样已无法满足。
凑到他耳边轻吻一下,慎重着:"我,从未将你当作父亲。"
他乍然撑大眼,不敢置信而又痛苦万分。
果然又想歪了。
我微微斜唇,将自己埋入长久渴求的湿热之地,那柔软之处立时疯狂地咬紧收拢,更
带来难以言喻的充实。
静止着不动,我给予他适应的时间。
拽着我手臂的五指用力成爪,有些痛,但一定不及他此刻被贯穿的冲击。
抚慰着他敏感的腰侧、胸口、脖颈,这些地方很久以前我便了若执掌。
目光有些涣散,晶莹的水珠不断自眼中滚落。
"错了......一定哪里错了......"气若游丝地喃喃,我心疼地吻上他。
让他为难并非我的本意,但若非他一味逃避,我一定不会逼迫他认清事实。
和喜欢的人做,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销魂。
我一贯不愿释放在他人体内,一来是防止意外,二来是本能地厌恶着他们的肮脏。
除了他,别人都肮脏无比。
哪怕不是药效的缘故,我也失控了。
我很享受在他体内达到顶峰的感觉,于是一遍又一遍,休憩片刻便又拉着他共赴云雨
,感受着他好似离水的鱼儿扑腾不停,强烈的快感激得他淫声浪语连连,最后不知是
睡过去还是晕过去。
他的反应仍是生涩,稍一思索我便明白个中缘由。
那个男人一定是温存地与他欢好不敢造次,而那臭小子一看就知道是个色急的家伙,
绝对伤了他不少。
如此说来,调教这具身体的重责就落在我肩上了?
餍足地守着他直到蝉翼似的睫毛轻颤,迷懵惺忪的眸子缓缓睁开。
一如过往的每个清晨,他醒来时总要迷糊好一阵。那摸不着东南西北的茫然,总是让
我忍不住凑上前仔细观察。
怔怔的视线停留在我脸上半晌,终于记起了前因后果,面色刷地褪去颜色。
我捧起他的脸直视,无比认真无比虔诚:"我爱的人是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
不出意外的,我见到了他愈加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是需要时间接受与消化的,于是我识趣地将空间留给他一人。
无论他考量得如何,我都有法子将他导向我要的结果。
未走几步,我便见着了那个臭小子,今天他的脸色尤为糟糕,好似每个路人都赊了他
几百两。
"你昨夜,在他那儿?"
他皱起眉,随即目光凌厉冰冷,仿佛能在我身上扎出洞来。想来是嗅到我身上残留的
情欲味道了。
"你!"他拽起我的衣襟气得发抖,"我们有过协议!谁都不许先动手!"
呵,这小子就是太直白太嫩了些。
拍开他的爪子将胸前散发向后一拨,我冲他冷笑,悠然道:"教授催着我弄出药物样品
的试验文书,你敢违抗她么?"
搬出某人大名,那小子果然惊惶万分地不由后退一步,又极不甘心地冲我磨牙。
我懒得理他:"他昨夜倦极了,别打扰他休息,我们一起去旁听军政吧。"
神清气爽地迈开步子,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想和我斗,那臭小子还早了些。
诱拐(小涟SIDE)
与那臭小子迈入主帅大帐时,迎面而来的各色注目实在让人有些消受不起。
到哪儿都是这般景致,不过是对方失态的时间长短区别,想来身旁那小子也早已对此
熟视无睹。
说明来意,省略了那人为何身体不适缠绵病榻,又有那个男人的名号庇护,我与那小
子顺利入坐例会。
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虽然我遵循师门教条三年有余,然而今日却显然有些兴趣
缺缺心不在焉。
再醒来,他会做何反应呢?那个顽固不化的人啊,要使他骤然改变初衷到底还困难,
那么我便要想办法引领一番才是。
并非设计让他掉进圈套,只是小小的提点而已,他不会生气吧?不过即使生气,对象
是我,这场风暴就不会持续太久。
起身对着唯一顺眼的程将军告辞,心理颇不是滋味--若我麾下也有像他那样能笼络人
心的将领,我早就不用受唐溪午那变态的气了。
正因没有最好的,所以才只得退求其次。
今晨时分暗卫报告轩辕怀瑛拨了援军,若是天时再不完满,那么我便要调动兵力与之
周旋了。难度颇大,而且绝非他所想要。
总是四两拨千斤的他定然不愿看到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结果。
立在帐前,我回身斜睨那小子:"你要进来?"
勾起他罪恶感迫使他与采薇保持距离的人是我,和他订立忍耐协议的人也是我,那日
发现了采薇的行踪拉他一起演戏催化他做出决定的人还是我。
所以我很能理解那此刻恨不得吞了我的表情。
虽然他早已见识过我偶尔显露的本性,不过这小子在教授的淫威下还是奈何不了我。
"既然被你摆了一道,那协议就当不存在!"
我侧身撩起幕布:"你可别后悔你见到的,毕竟......"挑衅的口吻暧昧地凑至耳畔,"
你受得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也不希望这尴尬一幕被你撞见吧?"
腹黑是不分身高不分年龄不分男女不分体重的--这话教授常放嘴边,不过只是被她当
作试验对象的那小子应当没听过才是。
从某种意义而言单纯得可以的臭小子白着一张脸甩袖而去,我旋即步入温暖营帐顺手
添了把炭火。
他的身子向来不好,欢好后的抵抗力尤为低下,非得好好修养才是。
拢实睡相糟糕而松开的被褥,即使睡梦中仍是皱紧眉头,口中的嗫嚅凑近才听清竟是
不住的拒绝。
有些失落有些打击--他抗拒着我,哪怕在意识不清中。
我已是一国之君,然而只有他,不但不可强取豪夺还要好生劝慰慢慢诱拐,实在
是......
拿他没辙啊。
抱着他拥在怀中,就像往昔他对我那般,深深吸吮着他的气息,我不由心如止水。
待他睁开眼,一闪而过的畏惧犹疑仍是刺痛了我的心,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丝毫
不打算让他有机会说出口。
"我拜托他们熬了些热粥。"他喜欢我乖巧柔顺的姿态,我自是尽心尽责地扮演好。
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什么都可以做。
扑闪着莹莹闪烁的眼,我知道他感动得不得了--第一步成功。
安静地让我一口口喂下,红扑扑的脸蛋配着水气迷蒙的眼,这人实在是何时何地都有
勾引人的本钱!
不动声色地压下冲动,他忽然笑得僵硬:"小涟~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好幸福哦~"
淡然瞥了一眼,他心中在拨什么算盘我还不清楚?
"儿子迟早要离开你,爱人却是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的。"
被说得哑口无言,可怜兮兮的表情着实可爱。
他不再作声,我却暗自告诫自己要加快进度攻陷他。
陪在他的身侧静默观测了一宿天象,隔天我便故技重施--教授要的详细报告缺损了些
,再试一次比较稳妥。
晴朗的午后,他正安坐于案前翻阅着层层叠叠的文书,抬首见我先是一愣,看清我的
状况又是一愣,面色陡然惨白身子细细发抖。
"小涟......"他本能想冲来,却又中途缩了手顿了片刻,最终仍是不放心地扶过我,"
你、你又练岔气了?"
好似要哭出来的声音,下意识的瑟缩,我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
他是知道的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小涟!我我我!我给你去找、找、找......好不好?"哀求着侧首不敢看我,我恍若
未知地摸上他的胸口感知着激烈跳动。
他扭动着躲开:"小涟!听我说!这、这是......不对的!你和我是......"
我猛地直起身,正慷慨憋词的他吓了大跳。
歉疚地看他,我低喃着"对不起我知道了再不打扰你"直冲出去。
信手挑中一个体格壮硕的孔武男子,我仗着自己身份特殊要他随我去往偏僻处,然后
掏出一锭银子置于他的手中。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看来是个憨厚老实的家伙,再好不过。
我没回答他,只是靠在树上让他靠近些。
他懵懂地凑近,随即骤然向后失去平衡,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那锭银子是给你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哪怕我现在不说,他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缓缓抬首,那人颤着拳头狠狠喘息的模样映入眼帘,有些泛红的眼,我看来心疼。
手腕被重重扯过,我任由他一路横冲直撞拉回帐中。
"不就上床嘛!我给你就是!"几乎是嘶吼出来,他甩掉我的手扯下腰带,愤恨地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