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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 下+番外篇(穿越)——by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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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俐落起身,也将清凌拉起,还是半环抱着。清凌看着练扶风带笑的脸,又有些怔忡,练扶风不言不动,就与他这样靠着。
“你...”清凌迟疑着,把手覆上练扶风放在他腰际的手,“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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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难得溢于言表的关怀,更难得主动碰触,让练扶风有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眼神亮了一亮,突然将环着清凌的手一紧,把人揉到怀里。清凌哪里能任他这样作为,手上脚下不停挣扎,只可惜他的拳脚在练扶风身上发挥不了作用。
练扶风笑吟吟由着他片刻,头一低,对着清凌脖子咬了一口。
“唉啊!”清凌一拳正中练扶风胸口,终是挣脱开来,手抚着吃痛的脖子,怒道:“你做什么!”
“咬你一口。”练扶风答得浅白。
“咬我做什么?”忍不住,怒眉相向,对自己方才一时心软有无限后悔,这人的大脑到底是如何运作?
笑嘻嘻答,“做个纪念。”
清凌又一次气结,手一甩,就要往门口走,奈何才走了两步,就被练扶风拦下。
练扶风略侧着头看他,脸上映着月光,平时恼人而带点讥讽的笑容,眼前变得恍若有情。
“平时不发脾气、不吭声,今晚倒是大大的发作。原来,愈是木讷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愈是可怕,我本不怎么信,现在倒是见识了。”
清凌不语,只是看着练扶风。自门口射入的月光亦洒在他周身,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而背着月光的脸看不清表情。打量清凌片刻,练扶风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这口幽长的叹息,听得清凌寒毛直竖,粗着口气问:“怎么样?”
没想,练扶风倒不以为忤,笑了开,“还好,只是装深沉,不是真深沉,否则就可惜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练扶风一把拉过清凌,三两下把人带到床边,道:“都多晚了,还出去做什么?早点睡!”
“放开!”
“唉!你今晚火气真大。”
“走开!”
“床就这么大,你让我走哪儿去?”
半晌静默,忽又有咬牙切齿声,“手拿开!”
“是!本宫主背着你睡,不和你面对面,这样成不成?”
清凌不再答,背对着练扶风,迳自面朝外,恍然看一屋子月色。屋外寂然,连虫鸣也无,他知道,这是由于暗处里藏着人,惊扰了虫鸟。这宅子里里外外,不知究竟伏了多少人手,虫声杳然已有两天。这两天里不知发生了何事,而明天、后天..未来又将有何变动?
练扶风今晚的行迳,说明了风雨欲来。
树影摇曳,月色清冽。动极思静,沉淀后的心,愈发寂寥疲乏。
***
当练扶风身侧染满鲜血,被人抬回主屋,寒栗自下背延伸自头颈,隐约的担忧竟然实现,清凌像触电般无法动弹。
“快让开!”慌乱中,不知谁喊的话,清凌下意识就闪到了门边,隔着几个人的影,看小叶在床边施为。
除了方才惊鸿一瞥,看见练扶风洁白的衣服上漫出血红,他甚至没有看清练扶风的脸,不知他是醒着还是昏迷,亦不知生死。早上才轻佻戏弄他的人,方才还孤寂的房间,一切恍如梦中。
“木言....木言人呢?”小叶抬头,瞪着床前这票人,“都靠这么近做什么?”
“小叶神医,我们...”贺新讨好地对小叶笑着,解释着,“咱都是关心宫主,不知..宫主...”
“关心!关心就能治伤医病?”小叶毫不客气,怒形于色。他昨晚看医书看了大半夜,才睡下不久就被越凛任连赶带提的送到这儿,能不气?
“小叶..小叶,息怒。”越凛任再看不下去,忙出面安抚,“等会儿再让你好好出气,眼下还是宫主的伤势要紧。”
自越凛任开口,小叶越发怒眉腾腾。但他说得在理,小叶纵是天大脾气,也只能忍上一忍。
他重重哼了一声,侧头又是喊,“木言,木言究竟到哪里去了?”
床前六人纷纷左右张望,这六人中除小叶和越凛任之外,谁也不知道木言是谁。
“木言,你怎么站在这?”越凛任眼尖,赶忙穿过众人,上前把木言抓到小叶身边。
小叶见木言魂不守舍的模样,原张口又是一顿数落,可看了他脸色眼神不对,皱了皱眉,自药箱掏出一颗药丸。
“快吞下去。”
其实自越凛任碰触后,他已经回过神。除了心脏仍跳得太快,有些口干舌燥之外,并无何处不妥。小叶伸手就是一丸药,让他呆了一呆。
“清心安神用的,你吞下就是了。”
有鉴于小叶眉峰已经快碰在一块儿,当前又有患者待医,清凌立刻接过药丸,瞥着气服下。
“替我抓着他的手,把这衣服剪开....越凛任....”小叶抬头,见床前六人六双眼直勾勾盯着,又是冒火,“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越凛任摸摸鼻子,“小叶,大伙都是关心。”
小叶不耐烦,“话说第二回,关心有个屁用!都给我离开!”
贺新伸长了脖子,想看清床上状况,不忘陪笑道:“小叶神医,您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咱都是夜的兄弟,关心宫主也是自然,您就....”
“关心!关心到人直的出去横着回来!你们在外我不管,在这里我说了算,都出去,不走人不医!”
说着,往床边一坐,双手横胸,小脸绷得死紧,谁都没放在眼里。
“你这....这是....”
不只贺新,贺新身旁的四名属下这时脸上都见了怒容,越凛任摸着鼻子,无奈的安抚劝说,两头不是人。
小叶的脾气,在夜上下闻名,不亲见,却不知其厉害。
“大家都先出去吧!”
这话声不轻不重,平淡有礼,在混乱中愈显理智、铿然,成功穿透吵杂,让一干人肃静下来。贺新等四人,连同越凛任都打量起清凌,前者众人的目光是迷惑探究,后者则是好奇。
“这位是?”贺新等人原听小叶唤他,以为清凌不过下人,现在才注意他衣装、气质都不平常。
清凌自来沂壑分部,每日就在主屋活动,或赴愁天处协助诊治,几乎不见生人,十分低调。显而易见,这人一丝武功也无,沂壑分部众人当他是抹影子,是个下人。眼前五人,没有一个曾见过清凌,就算贺新,接收到的情报,也不过是一笔带过,此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人,就是摸不着头绪。
受到注目,清凌略退了一退,又快速恢复平稳,只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眼角余光看到练扶风血红色衣衫,吸了口气,又道:“宫主伤势重要,请大家离去,让小叶医治。”
听他直呼小叶名讳不冠以‘神医’名号,身份便不同一般。所以,贺新就算对他的不回应心生不悦,此时也只得先压下。
“说的是..说的是...大伙是乱了..乱了,我们离开,别耽搁了宫主的伤势。”
临走前,贺新扯了扯越凛任袖子,和他走到门口,问道:“这位公子到底是.....”
越凛任笑着低声回道:“宫主的宠,秋水院的公子。”
贺新点头,心中存疑,嘴里讪笑着,“秋水院公子,都这么气派?”
越凛任拍拍他的肩膀,“贺兄弟莫气、莫气,眼见情人受伤,是冲动了点。”
多疑的贺新,在出了门之后,立即召来心腹,命其细查。
越凛任将贺新送出门,立刻又折回主屋。进门时,小叶、清凌两人已经将练扶风上衣剪破,露出伤处。
“伤得重不重?”看着伤口,越凛任皱眉。
“伤着内脏是重,没伤着是轻。”小叶口气仍是不善。
陪笑道:“神医大人,敢问究竟....”
“脉弱气浮,内息不继,严重不严重?”小叶瞪视,“亏你还让那一大群人进来。”
越凛任摸了摸鼻子,“那是关...”咽下剩余的话,再问,“何时会醒?”
“看天时。”小叶懒得理。
越凛任碰钉子,一缩,转向清凌,“木言,你说呢?”
清凌原有些遐思,被越凛任一唤,才回神,冷冷淡淡的看了越凛任一眼,回道:“不知道。”
那眼神,让越凛任突有些心虚,而惊诧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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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练扶风到了晚间掌灯时分仍是未醒,贺新众人又等在门外,请示着要探望。越凛任看看小叶阴阳怪气的脸色,再看看守在床边,手里捧着本书的清凌淡漠的神情,左右都是为难。
叹口气,摸了摸鼻梁,心道:‘宫主!你交待给我的是两头倔羊!要命啊!’
越凛任聪明一世,不知为何,遇上小叶这个蛮不讲理的医者,每每落居下风。往常只要塞个出气筒或代罪羔羊也就罢了,偏偏今日是自己惹出来的,旁人真是收拾不来。
“小叶,贺新他们....兄弟们是一番情义,你就放行如何?回头我在宫里替你弄两个毒药圃。”
小叶圆溜溜的眼睛一转,神色有了松动,他想要个毒药圃想很久了,可是越凛任总拦着,怕他有了这毒圃后,会拿宫里兄弟试药玩。小叶忍不住露出向往的神情,清凌在一旁看了只觉得寒气直冒,他瞥了越凛任一眼,得到一个苦笑。
“木言兄弟.....”自上午被清凌一睨之后,清凌愈是淡然,越凛任心中压迫感愈强烈、愈是心虚。没想到这个向来安静文弱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态度。
听了越凛任叫唤,抬头看越凛任微苦的笑容,清凌略偏过头思考片刻。片刻后合上书,起身坐到床边,迟疑半晌才握着练扶风的手。越凛任松了口气,赞赏的咧了咧嘴,小叶则鼓起腮帮子瞪了越凛任一眼。清凌望着练扶风,他现在是模仿练扶风对待愁天的方式。头一回主动碰触练扶风,有些心慌、有些脸热。
为了取信贺新,越凛任开门让贺新等人进入。这些人尽管各怀心思、尽管睁大眼睛,却碍于小叶火爆脾气不敢造次。
趁着属下与越凛任交谈,贺新趋近清凌身旁,低声问道:“宫主...伤得可还好?”
这人的靠近引起清清凌不悦,些微紧张,下意识握紧练扶风的手,打起精神应道:“至今昏迷不醒,如何能好!”
贺新微抿了唇,佯作安慰道:“有小叶神医在此,谅是不会有差错,公子大可宽心。”
贺新虽用的是敬语,但语气神态处处显露鄙夷,清凌听得明白。
略侧首,质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出去,怎么让宫主受伤回来?宫主对敌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这话说得有些激动,声量让一旁低语的四人都住口,齐抬头望过来。越凛任挑眉,眼里闪过狡黠,小叶脸上表情亦是精彩。
贺新与部下三人怎能当得起这样的质疑,皆是忿然。
“这位‘公子’”樊朗刻意尊称,上下打量清凌,“不知如何称呼?在夜司何职?”
上午时,众人分明已听见越凛任说明,清凌是‘秋水院’公子,樊朗现下又问,是故意找难堪,饶是清凌早有心里准备,也微变了脸色。
其实大虞民风如此,男妻男妾平常,只是清凌仍无法接受,再加上这难以启齿的身份,一直以来便是他心里疙瘩,平日里就这样双重压力搁在心上。
越凛任悄悄拦下小叶欲射出的毒针,对他使了个眼色,倒成功让小叶乖顺下来,两人期待的看着清凌。
清凌想了一想,沉静的回道:“在下专司伺候宫主,宫主受伤昏迷,过程总要问个清楚,若有得罪,还请诸位包涵。”
清凌的回答不卑不亢,态度沉静,却不说出自己的姓名,乃因他从不曾接受‘木言’这样一个像是下仆标志的名。
他的回答,不能满足贺新众人,樊朗的兄弟樊祥冷笑道:“一个秋水院的公子,了不起是没名份的侧室,管到咱们头上,嫌不嫌托大?”
清凌脸微热,头还是稳稳抬着,看了眼樊祥,问:“这位兄弟又怎知在下只是秋水院区区侧室?”
这话堵得樊祥一时语塞,后又睨着清凌讥道:“只要是夜的人,谁没听过宫主的秋水院,谁不知道那是宫主的后宫?宫主向来没定性,换人跟换衣似的,今天的宠儿,明天转手就送人了。你要是想仗着秋水院名号来吓唬人,不如等你真的抓牢了宫主的心再说!”
樊祥这番话说得口没遮拦,众人都微变了脸色,越凛任与小叶唇边更有一闪而过的讽意。
望着得意洋洋的樊祥,清凌摇头,“宫主的私生活,何时轮到一个分部下属议论?”
小叶嗤笑,“想来沂壑分部都是孤陋寡闻的,你们几时见宫主出门还带着秋水院公子?连传音阁传音百里找木言的事都不知道吗?”
此时樊祥才顿觉自己一时逞强,闯下祸来。眼前这位,怕真的不是他能惹的。何况他一时气愤,竟忘了还有越凛任与小叶在。明白过来的樊祥,煞白了一张脸。
贺新从方才便观察越凛任神色,自然看到他讥讽的笑容,心底愈发不悦,只是时机不对,强自忍下。
脸上犹装出和善,嘴里打着圆场:“款,樊祥是直性子,宫主受伤,大伙心焦自责。都怪属下的平时教导不严,无心冲撞木言公子,请不要见怪,不要见怪。咱们还是正经想怎么让宫主快快醒来,怎么打退外头那帮人要紧。”
一直默不作声的越凛任倒是咳了两声,突然道:“老贺啊!不只木言想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宫主究竟是怎么受得伤?怎么卫风堂的人会和宫主分开来?”
“这...这....属下那时专心对敌,没能瞧得清楚,只知道原本已经被打得奔逃的敌人,突然反过来倒打一耙。那时宫主正在追击对方首领,也许防备不及,所以....”
越凛任皱眉,神色凝肃,沉吟道:“宫主几时变得这么有勇无谋,好大喜功。”
贺新一愣,想了想,回道:“这....属下实在不知...越先生是宫主身边的人,应该比属下们更了解宫主的想法。”
越凛任这时才正眼瞧了贺新,心里道:‘好你的个贺新,演起戏来不差。’
一直‘深情’凝视练扶风的清凌,突然开口道:“对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这话问出,清凌一派不解,贺新皱眉深思,贺新手下木然,越凛任则丢了个赞许的眼神给清凌,唇角一扬,道:“看来,夜还是出了内贼,走露消息啊!”
樊氏兄弟与另一同伴互使了眼色,樊朗祥便嚷嚷起来,“咱们沂壑分部可都是好弟兄!要有内奸,也不会在咱们这里!”
“款!款!樊祥!不可无礼!”贺新转头问越凛任,“越先生可有见教?”
“不敢..不敢,只是胡乱猜测。”越凛任摸着鼻子。
贺新又道:“越先生的猜测,也不无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要如何是好?”
“嘿嘿,放心吧!任凭敌人再强,一时半会也无法突破弟兄们,何况我已在外围布下机关阵式,足够牵制一日两日。今晚把传音阁给的那几只红伶放了,不出三日,卫风堂就会赶到。到时候内外夹击,正好把这帮人吞了。”
越凛任这笑,当真是扬扬自得。
贺新见了,心底暗鄙:‘都传说越凛任是智多星,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贪功躁进罢了。’
一拱手,却是赞道:“对啊!到底候内外交攻,敌人一定措手不及!”
既说到了反攻计划,众人便又谈了些细节。期间,贺新与樊朗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床前。碍于清凌一直坐于床前,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众人见他深情而担忧的紧握着练扶风的手,遂不敢要求让开,贺新等人只好藉着观察清凌与倾听练扶风气息来判断情况。
最后小叶听得不耐烦,又发了一顿脾气,将众人赶出房间。
越凛任将出房门之际,突然转头,对小叶眨眨眼,在耳旁道:“你不是一直想吃传音阁那几只宝贝?”
小叶一脸疑惑,仍是眼神一亮,兴奋的点头。
“晚上温酒等我。”
***
练扶风醒来,已是第二天拂晓。
睁开重似千斤的眼皮,晨光几乎刺痛眼睛。朦胧间,只见一室寂然,床前趴着个瘦削人影。看清了那人形貌,练扶风心口温暖回荡,渐渐展开一抹笑容。想当初,一个眼神引发一丝兴趣,兴趣勾起遐想,几经转换,连练扶风自己都说不清现在究竟有几分感情。
几缕长发挣脱束冠,垂在清凌颊旁,练扶风想抬手替他拂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清凌牢牢握着。两人的手指同样修长,头一回练扶风感受到清凌也是男儿汉,他的手甚至比自己的手更大更暖,手上的伤疤与茧子居然比长年习武的自己更多。练扶风回想起愁天的手,回想起愁天卧床时,自己也是这般紧握不放那双手。下意识皱了眉头,便将手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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