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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 下+番外篇(穿越)——by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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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脸色一变,沉下脸,问道:“难道两位只是担心受罚?若宫主或卫风堂弟兄遭遇危险,两位也不管了?”
无端受到这种冤枉,又不能反击,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齐齐把杯子往前一送,转身就要离开。
“两位大哥留步,”清凌追了过去,“请原谅木言,木言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口不择言。可是....”
“木言公子请勿多言,我们两人奉命保护两位,绝不会擅离职守。”
清凌一时无语,身后却有人发话:“得了!知道你们听话。那...你们奉老越的命令,我把它改一改不就得了。”
三个人视线全集中在小叶身上,小叶得意一笑,自腰间拿出一块白玉令牌,“看着,这可是宫主给我的玉令,让我自由来去的。老越叫你们守着我们,我就叫你们去下面看着,怎么样?”
“这....”两人对看着,“这令牌只是能让神医您自由进出,不能命令卫风堂。”
小叶皱起眉,满脸不悦,“这令牌说好了是让我自由,你们守着我,叫我怎么自由?”
小叶的脾气,众所周知,两人只好劝道:“我们是保护两位安全。”
“哼!我小叶还需要你们保护?那些人要是敢上来,正好拿来试毒!”睨了两人一眼,“还不快走!要不要先试试看?”
说着,自怀里掏出一个药丸,那两人大吃一惊,忙倒退两大步。略做思忖后,拱手告辞。

84

看着两名卫风堂兄弟离开,清凌即使不回头也能感觉小叶好奇的视线。他试着调整好面部表情,装作若无其事走回小叶身边。
果不其然,小叶一脸兴味瞧着,见他不语,索性问道:“说吧!这么急着把人支开做什么?”
“没有,只是想知道下面的状况。”
小叶笑嘻嘻的仍往嘴里塞食物,瞅着清凌,“木言几时这么关心宫主了?要不是你喜欢上宫主,用得着这么急着打发那两个去观战?你这点心思都看不明白,岂不是枉费我和老越的交情。”
望着洋洋得意的小叶,清凌先是赧然,镇定后倒是松了口气,回道:“你不也一样好奇。”
“是啊!是啊!我是好奇,可不比某人,心里不知想些什么!脸都红了!”
小叶个性瞬息变化,清凌不只一次揣测他的年龄,均不得要领。眼下这么开心天真的模样,又与前两日的阴沉暴怒大相迳庭,看来越凛任日后会十分辛苦。
清凌倏然大惊,自己方才想哪儿去了?竟把越凛任和小叶想像成了.....
“咦!你怎么啦?”小叶看他脸色忽喜忽惊,好奇的凑上前去。没想到这一上前,清凌更慌,退了退,犹是呐呐说不出话来。
小叶学起练扶风挑眉的动作,不悦道:“又怎么了?看来你这毛病还没有好。哪,拿去!清心安神用的。”
说着,掏出一颗药丸,等着清凌来取。小叶的药一出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为防小叶变脸,清凌心中暗苦也只得拿了闭着气吞下。
看清凌吞下药丸,小叶这才恢复笑颜,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抛零食,却没再往下追问,清凌于是暗自松了口气。
***
练扶风得了影卫来报,说愁天处所亦遭袭击,当下提气直奔而来。赶到时,正遇上贺新三人提剑与愁天等人相对。月灵儿挺着微隆的腹部,硬是将愁天护在身后,影卫则立于一旁,以防真正开打时两人有所损伤。
对这情势,练扶风初见觉得几分讶异,见了月灵儿脸上护雏般的神情,心生不悦。鬼剑愁天,堂堂名动江湖的夜右护法,何时需躲在怀孕妇女背后?无端折杀了鬼剑威名,偏偏愁天也不恼,脸上挂着温柔满足的笑意。
那笑意让练扶风更怒,一股无名火就此燃起,不可收拾。
“这三个叛徒,你们还留着做什么?”连动手也懒了,冷言向两名影卫交待一句,便无视般走过。
贺新见练扶风态度轻视,竟然以背示人,遂生出拚搏的念头,不约而同攻向练扶风背部。月灵儿惊叫,愁天环着她的肩膀安慰,而练扶风始终神情冷漠,连回头也免了。两名影卫都是百中挑一的高手,贺新三人纵使联手,也难以匹敌,方才只是等待练扶风下令动手罢了。
自顾自进屋,练扶风坐在桌前,替自己了杯热茶,缓缓啜饮。片刻后,这屋子的主人,才相偕进屋。那鹣鲽情深的模样,月灵儿的小鸟依人,不可避免的又刺伤了练扶风的眼,让他的心又酸了。
移开眼神,专注看着热气蒸腾的茶杯,此时此刻,练扶风份外想念清凌,有他在,总能转移注意,也有额外的乐趣。不知不觉,嘴唇弯成一个弧度。
“前面都解决了?”
愁天在练扶风身旁坐下,也替自己倒了杯热茶,两人一同望着月灵儿进入内室。
“嗯。”
“伤亡如何?”
练扶风冷笑,“一群乌合之众,能有多大作用。”
愁天点头,“比起夜实力,还差许多。你看来也无恙,如此甚好。”
“你呢?”练扶风问着,却不看愁天,“除了外面三个,还有没有人闯进来?”
听了这问题,愁天突然笑了,低沉的笑声引得练扶风终于望去。见昔日俊朗的男子,脸上虽仍有病色,这一笑间又恢复潇洒。
“有人能进来最好,这么久没有活动筋骨,闷得慌。”后又哂道:“不过,月灵儿不喜欢。”
练扶风瞥了愁天一眼,随即别开视线,突道:“木言也不喜欢。”
“你对他很上心。”
“嗯。”练扶风不置可否。
愁天瞅着他,容色柔和,甚至带着几分宠溺,如果此时练扶风抬头,或许又要控制不了心中情愫,可惜他只顾着低头喝茶。
看着他略带别扭的神色,愁天扯开了嘴角。虽然天下人都觉得练扶风阴情不定、喜怒难测,在愁天眼里,不过就是任性恣意。他这脾气,愁天从小领教到大,从没能猜得中他心里想些什么,所以从前日子过得艰苦,连师傅也来同情。
万没想到,那居然是喜欢、是情爱的表现。明白得太晚,警觉得太晚,白白害了玉性命。一个正要绽放芳华的少女,连情意也不曾说出口,只是每夜对着烛火绣帕,就连那块帕都是在血泊里相赠。他仍记得练扶风那时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却阴霾骇人,不喜欢拿剑的手里握着滴血的律影剑,肃杀之意跃然。
他说:“再让我看见谁对你好,我就杀谁!”
他答:“不如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一别经年,当年的情意爱恨,早已模糊。愁天从来视练扶风为师弟、夜宫主,有兄长的宠溺,无情人心意。可是有了月灵儿之后,他却更忘不了练扶风杀玉时的眼神,忘不了他说过的话。
所幸,有那个名唤木言的男人出现。
约莫一盏茶时间过后,外头的打斗声渐消,似乎是胜负已分。
愁天侧耳倾听,点头道:“以二敌三还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胜出,这两位兄弟的功夫不错。”
“是你离开太久,自你走后,北莫经常带着弟兄到堕天岭特训。”
愁天爽朗一笑,“弟兄们必然开心多了。”
想起从前,练扶风也松动了表情,犹记得那时愁天痴迷武学,每天都要到卫风堂去找人过招。美其名是切磋,实际上是满足自己的好动和武学胃口。然而,愁天根基远胜卫风堂众人,每每整得那些人连腰都直不起来。
略迟疑,练扶风还是说了,“小叶说你受创严重,又中毒日久,怕将来会有后患,也许...”
“我明白,”愁天扬了唇角,淡然镇静,“这副身体已经不能再与从前相比。不过,大难不死实属万幸,小叶也已经尽力,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我...有时候觉得,多年追求武学进境,到现在也累了。”
练扶风眼里闪过失落,却不惊讶,“是因为有了她?”
提起月灵,愁天脸上自然流露温柔,不避讳的承认:“是,有了她和孩子,心境已然不同。”
“你...果然变了。”
愁天俊朗面上挂的笑容,仍然如此温暖、俊逸,仍是魂梦所系。然而,变了,咫尺天涯,不再是个武痴,不再率性,不再潇洒不羁。所为伊人,却不是练扶风。
练扶风低头,惨淡一笑,心里还是微酸、微痛,以至于坐立难安。可是,自与愁天分别,此时此景是他盼了数年,心下不舍。即便只是沉默的比肩而坐,这种机会将来还能有几回?
苦笑,痴心难止,奈若何?
影卫入内禀报,适时让练扶风自苦闷中脱出,瞬间敛起心神,又回复夜宫主淡定疏离的模样。
“禀宫主,已将叛徒樊氏兄弟摛住....贺新脱逃,属下办事不力,请宫主责罚。”
听闻,练扶风皱了眉,摇头:“确实是办事不力...无妨,等卫风堂那边完事,再传令搜山,把这些漏网之鱼都找出来。”
“是!”
练扶风挥挥手,让影卫退下。
“那些还活着的,打算如何?”愁天问道。
练扶风冷笑,“你说呢?杀了干净。”
愁天看着练扶风,欲言又止,迟疑片刻,道:“这般作法....”
“如何?”练扶风微眯起眼,抿了唇,“师兄觉得不妥?”
这分明不悦的脸色,让愁天拧眉,但是有些话却还是不得不说。杀伐太过,总非好事。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来寻仇。这些仇....是你我结下,如今....”
练扶风轻笑,目光凌厉,“师兄,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不拖泥带水,今晚可以了断的事,何苦留个事尾。天下人都称我为魔又如何?我练扶风不怕有朝一日。”
“唉..我明白你。”愁天叹口气,“只是那些人....”
看着愁天黯然的神色,练扶风又想起木言的话,倏地一阵怔忡,脑子里闪过愁天徘徊生死关头的情景,接着是钻心的痛。
微变了脸色,练扶风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师兄病体未愈,我不打扰你休息。”
说罢,冷着张脸,起身就走。留下愁天以为自己失言而苦恼,遗憾着好不容易才缓和的气氛,就这么稍纵即逝。
月灵儿自内室探出头,确认屋内只余愁天一人,她快步走向愁天,坐在他身旁,习惯性的把身体偎入他的怀中,微笑道:“你说的是对的。”
愁天亦回她一笑,点点头,两人相拥无语。
***
练扶风离开愁天居所,直奔后山仓库。脑海里浮现许多脸孔,有愁天、清凌,也有勉儿和越凛任,甚至还有他那云游的师父,情境大同小异,均是血泊葬生。愈接近目的地,他的脸色愈苍白,最后索性提起真气,以轻功前行。
他要找清凌问问他口中的那套道理,他要让清凌认清楚何谓江湖杀戮,何谓强者生存。他要向清凌指出那一套道理的误谬,纵虎归山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后患无穷。
而且这道理还会困扰他、影响他,让他平白担忧。
以清凌那种倔强脾气,说服他承认错误的过程必定有趣。念转至此,练扶风缓下脚步,面上又有了笑容。
可惜,这笑容尚未抒展,便被不远处的骚动硬生生打断。
“发生什么事?”他沉下脸,看着眼前这两名面有愧色的卫风堂弟兄,心知肚明必然出了差错。
两名卫风堂下属惊见练扶风,行了大礼,头却无法抬起,闷声回道:“宫主,属下失职!木言公子失踪了。”
练扶风脑海立刻闪过一幕幕景象,咬牙强自镇定,道:“说清楚!”
两人便一五一十将今晚所有发生的事娓娓道来,末了仍执大礼请罪:“属下失职,请宫主责罚。”
练扶风静立不语,两名属下抬头偷瞧了一眼,心颤了一下,头垂得愈发的低。风吹起练扶风依摆,吹动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沉寂,缓缓才查觉自己已经握住双拳。把手摊开,自嘲一笑。
“宫主,请让属下寻找,属下必定将木言公子安然送回。”
轻笑,命令道:“不必,回去守着小叶,若再有闪失,宫规论处。”
两人困惑的又偷偷打量练扶风,只面色已如常,却看不透他的神情,于是不敢多言,即刻领命而回。
属下离去后,练扶风仍立于原地,良久,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真聪明!选这种时候走。”
这整座山头敌人未靖,他不能丢下小叶不管,不能将卫风堂守护的两人调离,于愁天处所亦然。西边战况未歇,分部的所有下属被集中看管,他手边真找不出人来追踪。
抬头望向夜空,繁星仍在,练扶风潇洒一挥衣袖,转身朝另一个方向信步而行。没有人可使唤,他只好自己来,清凌或许够聪明,却未必足够幸运。而这样的杀人夜,唯恐刀剑无眼。

85

换上从小叶那里偷来的,平日采药时穿着的粗布素服,掩去身份。随身不过一个小小包袱,简单的口粮,两套不起眼的服饰,再三样贵重事物贴身收着。清凌希望自己在夜色下看起来像是平常下人,最好一路上谁都别碰见,就这样顺利走出这片山林。
脑子里默记地图方位,不时抬头看看夜空确认方向。离开分部喧嚣愈远,清凌愈是得意。只是不可否认,他心中某个角落里,有着自己看不清、不愿看的情感,随着每个步伐踏出,心里叫嚣愈清晰,他便逃得愈深。
终于,清凌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隐约穿透林间的火光,遥望良久。最后,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再度举步朝前,步伐里带着更坚定的决心。
怎知,向前走了不到百步,便无奈的停下。
面前一柄亮晃晃的剑,一个浑身是血的美丽女子,偏偏狰狞的神情像极了负伤的野兽。清凌对这个时代舞刀动剑的女子早有了根深蒂固的偏见。因此,即便身前凌烟已经接近昏厥,他仍不敢冒然逃开。于是,只能僵硬的看着压在颈侧的剑,连呼吸也试着轻缓。
“你!...你是谁?”凌烟喘着气,惊慌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你是夜走狗...其它人在哪里,说!还有多少人在这附近?”
“姑娘...我...”清凌一开口,凌烟的剑压得更紧,她不稳的手连累剑身颤抖,冰冷的剑锋刺痛清凌。
不由自主,清凌也跟着微颤,“姑娘..我只是下人...我害怕,所以想下山...”
凌烟虽然惊惧得几乎丧失理智,幸好在这当头还听得进清凌的话。她打量清凌一身粗布素衣,再观他形态,似乎并不懂武,略放了心。
“你想逃?”她问。
仅管剑锋已经划破表皮,清凌还是用力点头,深怕眼前女子不信。
“夜不管你们?”
“我们...我只是下人....”
凌烟想了想,亦镇静些,又审视清凌片刻才将剑移开。清凌忙大口呼吸,脑中飞快转动,想办法让自己脱离。这陌生女子看起来正是今夜的入侵者之一,与她多相处一刻,便多一刻危险。
“姑娘....我.....可否...”
凌烟打断他,问道:“你熟这里的路?”
既谎称下人,为免节外生枝,清凌不得已点头。
“好!”柄剑又架上清凌颈间,“你带我下山,我就放了你。”
清凌哑然,思虑间,凌烟动了剑,“怎么?不肯?你敢拒绝,我一剑杀了你!快带我下山!”
叹口气,清凌抬手一指,“那边。”
凌烟扫视清凌所指的林道,横眉竖目的又威胁道:“你确定?如果你敢耍什么心眼,我一剑杀了你!”
“我确定。”
凌烟仍是怀疑,她此刻正如惊弓之鸟,不敢轻易信人,但凭一己之力又无法走出这片山林。
心一横,把剑放下,命令道:“你走前面。”
清凌摸了摸脖子,看着手指上血迹,简直无语问天,只能认命的迈开步伐。
其实清凌对这片林子无从熟悉,之所以知道方位,乃因为在入沂壑时格外留意了周遭环境。又把握每次跟小叶一同外出采药的机会,向随行的沂壑护卫探问,才得出梗概。而后自己又绘了地图,一点一滴慢慢累积这些路径资讯。
他原本算准今夜会是一个好时机,入林之后只要避开战圈便会无事。即使小小迷路也无妨,他从前特殊的打工经验让他懂得在山里生存。然而,被凌烟这么一吓,三魂掉了七魄。身后有人横剑监视,偏那人心神又明显处于不稳状态,叫他如何定心?
很快,这四周如墨般的深林野地里,再见不到林径,即便抬头观天,也无从确认方位,清凌没有把握他们偏离正确方向多远。
勉强再走了一柱香时间,耳里听着身后女子喘息声愈困难,脚步凌乱。略侧头,却立刻有剑架上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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