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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凌 下+番外篇(穿越)——by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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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远,练扶风才放开清凌,笑问:“可满意了?”
清凌看着那几个远去的背影,漠然回了一句:“宫主也满意了?”
练扶风的回答是纵声朗笑。
身后笑声传入耳里,秋吟月皱眉,脸上是赤裸裸的怒火,不由得停了脚步。秋如水与秋采风素来与他较为亲近,也陪着。
“吟月哥哥,”秋如水掩唇笑道:“莫气,莫恼。这表情要是让人看去,乱嚼舌根可就不好。”
秋采风冷道:“哼!如今宫主身边有了新欢,谁还理他。”
秋吟月最是直性子,依旧怒容满面,“我倒是希望有人去告状,好让我也有机会见宫主一面。真不明白,不就是个下贱的人,宫主喜欢上他哪一点?”
“唉,怕只怕吟月哥哥连宫主最后一面也见不着,就被处置了。”秋如水甜笑着提醒。
秋采风则瞪了秋吟月一眼,“口不择言骂人前,先想想,别把自己也骂进去。”
他这话让秋如水噗哧一笑,妩媚风情连女子也叹不如。
“你什么意思?”秋吟月咬牙。
“字面上意思,”秋采风看着吟月,叹口气,“你忘了你我出身?我们不过是...”
“够了!够了!我不听,不听!”秋吟月掩耳。
秋采风和秋如水对看一眼,眼中都是无奈,秋吟月的性子便是如此。练扶风出宫前颇喜欢他的直率和任性,引为有趣,也放任了好一段时间。但心不在,情不真,万般宠爱也只是逢场作戏。谁都知道,练扶风心里已情有独钟,这在夜本就是公开秘密。秋水院只是一处供他歇息和寻求慰藉的地方,贵为夜之主,手握权利和绝世武学,他是该有一个秋水院,该有四公子、三姬妾,聊慰寂寞。
“我只是不甘心,宫主原本爱的是愁护法,愁护法和宫主再般配不过。可是现在,愁护法有了妻子,宫主也好像对他死心,为什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一个..人?我不懂,我不甘心,他哪点比我们好?”
秋吟月的问题,正也是秋采风心中疑惑,所以他沉默。他原也等待,等待回归的练扶风能再临秋水院,让日子回到从前。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练扶风会把心分一点给自己。
“唉啊!”当两人沉默,秋如水却笑嘻嘻的道:“两位哥哥当真以为宫主爱上那个谦木言啊?呵呵,以宫主的地位,什么人他要不起?就算要个谦木言又如何?哥哥们何必大惊小怪。”
秋吟月却是不认同,回道:“你又懂什么?我们几个进秋水院,哪个曾像他这样又住独院,又习字读书?这不是宠,你倒说是什么?”
秋如水听罢,仍是耸耸肩,“又如何嘛?整个夜都是宫主的,他爱让谁住哪里就让谁住,有什么稀罕。”
“你!”秋吟月气极,“你!专和我唱反调。”
说着,就要去拧秋如水的脸,吓得秋如水赶紧往秋采风身后躲。
“采风哥哥,救命!”
“你们两个都住手,”秋采风冷脸隔开两人,“小心闹大了惊扰后头那两位。”
秋如水雌雄莫辨的脸上尽是俏皮,“是是,小心惹恼宫主。”转了转眼珠子,突然走上前去拍拍秋吟月的肩道:“吟月哥哥莫伤心,宫主是大伙的宫主,不会变的。宫主只是图个新鲜,我听说宫主是看他有趣才带回来的。你道宫主真心疼宠那个谦木言吗?宫主只是因为愁护法的事伤心,才让大伙陪着他伤心罢了。”
听了秋如水的话,秋吟月双眼又现神采:“是这样吗?”
秋如水肯定的点点头:“嗯,一定是这样的。”
秋吟月看着秋如水,笑容一点一滴又回到脸上,再转身看着秋采风,希望知道他的看法。秋采风看着这双希冀的眼,再看一脸机灵的秋如水,缓缓点了头,眼神却飘向了远处。

75

自节祭过后,清凌愈发觉得夜上下看他的眼光透出诡异。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他在节祭时坐在练扶风身旁,而那个位置,恰恰历代都是留给宫主夫人。
练扶风嚣张跋扈的个性,清凌算是见识了。既要作戏,便不惜成本,作到全场皆惊。笑如春风的脸上,谁又看得清真性情,猜得出真实意?此举下,有人黯然,有人宽心,有人则是乐见其成或议纷纷,总之提供了夜不下半个月谈资。
而那日,欢乐喜庆的宴席上,清凌紧张得捏紧?手,泰半时间都依练扶风事前的半调侃半交待,将视线定在他脸上。靠得近,便看得明白,练扶风多少次将视线停伫在愁天身上。
愁天,青白色的病容也难掩伟岸气概。愁天端方正气,其人凛如刀,清凌心里暗叹,现实生活中何曾见过这样昂藏男子。练扶风聪睿高华,多变似风,平时嘻笑无害,一出手一弹指可定生死。大虞这样的民风,婚配不论男女,这两人倒也是十分般配。无怪乎清凌一坐上座,现场众人惊诧多于祝福。
向来不善自厌自嘲的清凌,亦觉得烦闷。
***
送走作着春秋大梦的勉儿与汘月,清凌不禁心里权衡起来,是否放任可塑性仍高的汘月和勉儿这么同处下去?汘月在夜和他一样,都是身份暧昧,眼下虽有勉儿疼爱,却不得不考虑将来。
有人在清凌背后轻咳,“木言公子想什么,这么出神?”
未转身,就知道来人是越凛任。
“越领事。”清凌客套见礼。
越凛任一听,把眉扬得老高,摸了摸鼻子笑道:“木言公子这么客套?”
“越领事也很客套。”清凌直言,让越凛任哂笑。
清凌无视越凛任精明双眼的观察,迳自端过一旁木盒,继续方才未完工作。勉儿和汘月来时,他正在缝衣服,他想缝一件裙子给汘月。自小家贫,清凌多的是动针线的机会,做件裙子难不倒他。
“你在做衣服?”越凛任放弃了称谓,好奇探问。
“是啊,帮汘月做件裙子。”清凌扬了扬手中已具雏型的裙子。
“啊?”越凛任哑口。
“怎么?男人做衣服很怪吗?”清凌皱眉,大虞男代女职者很多啊,又不像中国古代划分森严又男权至上。
越凛任脸色古怪,似强忍笑意,半晌才道:“木言,汘月几岁了?”
清凌想了想,“该是十四。”
“十四,”越凛任笑道:“你替十四岁的姑娘做裙,她要是收下你这裙子,越某我就该跟你说声恭喜。”
“什么意思?”清凌犹糊涂中,见越凛任叹气摇头,才讷讷道:“不..不会是...那意思吧?”
越凛任点头,清凌乍红了脸。
“汘月还小,我只想对她好一点,把她当妹妹。”
“十四岁小姑娘家,可以论婚嫁了。”
听了这话,清凌心里像堵了什么似的,有些怏怏不乐。汘月是他在这个奇异世界唯一的‘亲人’,只比自己亲妹妹大了三岁,一样的秀丽可爱。能照顾汘月,让他心里踏实。
越凛任察颜观色,却还是往下继续说道:“汘月这年纪最爱漂亮,你做的裙她可未必愿意穿。宫里有手巧的裁缝,上好的布料,改日命他们缝上十件也不成问题。”
清凌看着自己手上的确显得平凡的裙,仔细摊平了,“我想亲手做。”
做这些日常琐事,可以让他平静,让他回忆,仿佛时空不改一切如常。
“罢,反正你得空,你的时间,别让姑娘家会错意便可。”越凛任忽道:“来坐了半天,怎么连杯茶也没有?你那些侍女呢?”
“我不习惯,我帮你倒吧。”说罢,起身往屋内去找茶水。
待他走后,越凛任起身探向那件未完成的裙子,自语道:“这是什么样式,这么怪?”
皱着眉研究片刻,直到清凌端了茶水出来。
“爱做女红的男人不多见,看你这么熟练,莫非....”
清凌看了越凛任一眼,淡道:“越领也想问我从哪里来?家里还有哪些人?”
越凛任端着杯的手顿了一顿,从容的啜着茶水,眼睛专注看着眼前男人。不过月余不见,这人的气质态度和从前大不相同。举止间自信从容、言语流畅许多,眼神也无当初惶然。
好现象,宫主好手段!
不掩唇边笑意,直言:“怎么会?你的身家越某早派人调查过,清清楚楚四个字‘一无所知’。既然宫主不介意,越某便不介意。”
听他这话,清凌总算一笑。
“越领最近忙些什么?”难得清凌主动探问。
“忙着宫主的诱敌反扑大计。”提起最近一连串与敌方斗智斗力,越凛任双眼都会放光。
清凌猛然想起那天在议事厅外听到的片断,“你们...想...”
越凛任冷然一笑,“人若犯我,我十倍奉还。夜久不问江湖,江湖已忘了夜之能。”
***
‘我要的是杀戮,敢挑战夜者,杀!’
‘挑出那些暗中行事的鼠辈,一个不留;找出背后主事者,族灭。我要让天下人庆幸夜掩退,让天下人再不敢寻夜行踪。就算他们找着了,也要假装不曾看见。’
这些话,两日来绕在清凌心上。自越凛任来访后,他对周遭活动不再似往日漠不关心,一有机会总是倾听和观察。果然,夜上下弥漫一股求战的热切,即便是甜美如勉儿亦然。望着勉儿巧笑俏兮与汘月说着江湖的点点滴滴,清凌仿佛看见了那晚山崖边娇俏可人的杀神颜玉芙。
眼见汘月像海绵一样吸收这个环境提供给她的资讯,眼见汘月对勉儿与夜的崇拜,清凌每每觉得无力。毕竟对汘月而言,带她脱离茫然前程,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定生活的是练扶风,是夜。
“今日是怎么了?累了?”练扶风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
肩上的碰触让清凌蓦地一惊,略前倾,不动声色排拒。练扶风对他的肢体语言已十分熟悉,见他如此,也就放了手,坐到他身边。
毕竟这是书房,没有外人。
“你这两日心不在焉。”事实陈述,练扶风淡定的看着清凌。
清凌略低头回避他的目光,回道:“我何时能出宫?”
“出宫?”
“我想出宫看看。”清凌鼓起勇气,直言。
练扶风打量清凌,怎会在这时候提起了出宫的事?
的确当日协议之时,曾说好一年为期,期间供他读书、习字,并允他三次出宫。但练扶风好奇的是清凌为何选在此时要求出宫,宫外应无他放心不下的人、事,而宫内应有尽有。
原以为他像汘月一样希冀这种平稳的生活,就此安心住下。虽没有言语承诺,但夜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为何还不停下脚步?他又欲往何方?
猜想不透,却也不是真的毫无所觉,转眼练扶风又是一脸兴味。
“先说说你出宫的理由,要去哪里。”
“我....”天下之大,不过是书本描述,清凌真没想过该往何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想看看夜的产业。”
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练扶风眯起了眼,“哦?”
练扶风看了清凌半晌,冷笑道:“木言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只是...”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说完,练扶风又一改严肃,笑道:“我知道你那天听了我跟老越说话。你不知道这两天你处处留意兄弟们谈话,本来不喜欢下人接近,这两天也改了,就为了多听消息?想知道什么,何不来问我?”
不懂江湖,不识江湖,本欲无心世事,一时间清凌也不知从何提问。
“我...”话梗在喉,片刻才鼓起勇气,“你们这样,要死伤多少人?”
练扶风答得毫不犹豫,“不知道。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还。江湖如此,这人世如此,唯有强者能潇洒从容。”

76

清凌不喜冲突,更何况杀戮。但对练扶风斩钉截铁一席话,却无论如何不能反驳。强弱对比之下,清凌活得辛苦,他不能空弹高调,这里没有现代文明信奉的和平主义。
不过,他也不愿留在夜,不想感受生活动荡亦不想参与江湖血腥。他无法体会越凛任和勉儿众人的求战心态,更无练扶风自信满满。风雨欲来的氛围令他心慌,愈发突显他与此地格格不入。
见清凌沉默,练扶风安抚道:“你留在夜很安全,不必担心。夜确实有产业位于天下四方,但现在敌暗我明,已经有几处聚点被袭。现在你出去了,反而可能受到波及。”
这道理清凌明白,他方才脱口而山,原是想找话题劝劝练扶风,可是见他如此坚决自信,这话便说不出口。
“谁会想袭击夜?”
“哼!藏头露尾的鼠辈,不过是‘天谒门’、‘雷霆门’余孽,再加上几个对我跟愁天不满又自诩正义的‘大侠’。”
来夜已一段时日,清凌自然知道练扶风为何被称作‘魔头’,而愁天早年气盛,亦结仇不少。
“你以暴制暴,会有因果循环。”
“因果循环?”练扶风拧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清凌直白解释道:“你杀一个人,这人的亲人朋友又来杀你,你若被杀,又有你的亲人好友替你报仇。”
“那又如何?让他们都来吧!能杀了我,算他们本事。本宫主会先留下讯息,要夜众人不必为我报仇。夜韬光养晦十余年,若连自保也不能,岂不惭愧。敢伤愁天,敢阻我求药,这些江湖人都该死。”
自练扶风浑身上下迸射的杀意,让清凌胆寒。
“呵呵,木言害怕了?”练扶风轻笑,笑容萧瑟,“我练扶风不是小人,也非君子。我钟情愁天一人,这江湖居然险些取了他性命。鬼剑愁天曾经何等快意,你说,我要如何原谅那些人让愁天变成现在模样?木言,你太善良,你想置身事外,可是善良未必能得善终,置身事外未必真能名哲保身。”
说到底,都是为了愁天。到此清凌算是明白了,练扶风将一腔难以倾泄的悲忿、失意转化,藉着江湖争斗让自己分心。这情殇,要到几时方愈?几乎失去爱人的恐惧,到何时才能抛去?
就连练扶风未说出口的,清凌也都看明白了。
“你希望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让你担忧,没有人敢再对愁天出手。”
练扶风看着清凌,惊讶而略带喜色,“不错。”
清凌摇头,没想到练扶风为情之故,失去智能:“你和愁天在江湖杀戮,这些人就会回头反击,然后仇恨愈累积累愈深厚,没有人放得下。你心疼愁天,难道没有想过别人也心疼他们的亲人朋友?”
练扶风还是一句:“那又如何?强者为王,我就是要一举扫荡这些势力,让他们再无生机,若杀得了这些人的亲朋就杀,杀不了的,就让他们连动念头也不敢。”
一生所受是王者教育,练扶风站在夜顶端,几乎等于江湖颠峰。在他的观念里,没有妥协,没有平等,只有强弱,只辨价值;在他的心里,没有天下人,没有世俗。
练扶风目光永远向前,心动即取,实力便是一切,而这恰是清凌难能体会的世界。清凌的不争与平凡,像是一泓静水,激不起惊天波涛,却能容养无数生命,缓流缓进,涓涓地带来温暖。正是这样的特质,在练扶风最需要平静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两人的讨论,在没有太大交集的情况下终结,只换来练扶风承诺待情势平静后即让清凌下山一游。
***
事变在即,整个夜不论文武都忙于整备,就连医者小叶也不例外。
由于传音阁传来情报,已发现一处可能的敌人巢穴,等待多时的练扶风遂与北莫同六名卫风阁属下下山,想亲自一会。
于是,这几日清凌身边少了个有戏瘾的练扶风,勉儿和越凛任也各自身负任务,清凌突然闲得发慌。替汘月缝的裙子早已做好,被小心的收藏起来,那日听了越凛任的话,清凌决定谨慎行事,不敢送给汘月,倒真让宫里裁缝替汘月做了几件新衣裳,把小姑娘乐得脸都红了。
清凌除了每天上午把汘月唤到书房里教她认字读书之外,真找不出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这日刚送走汘月,清凌灵光一闪,手里捧着练扶风送他的书往药庐走去。愈接近药庐,空气中飘送的药香愈浓郁,远远听见药庐里小叶指挥的声音。
清凌边行边听,不禁露出笑容,小叶的坏脾气,总在忙碌的时候发挥得更为彻底。小叶不喜欢闲杂人等在药庐出入,近来越凛任行踪不定,没人可以折冲,听这喝叱声,看来小叶的耐心接近用尽。
“唉呀!唉呀!真是笨手笨脚!”小叶气红了脸,怒瞪一名下人,他只不过要求每个时辰加水三分之一,那下人却不小心将水钵里的水倒入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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