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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窗夜雨——by东边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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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能乱走是吧!”流封笑着接道,他心知肚明地很,只是见玉浓许久都不绕道正题,干脆插嘴自己说了。
踟躇了一下,玉浓小心地说道,“这是撒大人叮嘱的,毕竟你也知道,这里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让来找乐子的大人物看到了,说不定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流封有些自嘲地笑了,“我知道了,谢谢。其实你们没有必要担心的,我只是一个目不能视物的瞎子而已,少了别人的搀扶,又能走到哪去?”
听流封这么说,玉浓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轻轻颌了颌首,他叫上几个丫鬟,“这些丫鬟都会贴身侍侯着,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流封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点了点头。贴身侍侯着?怕是贴身监视着吧!这摆明了是软禁嘛!看来还得从他处下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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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不小心就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流封咧嘴一笑,这是自己小时侯一篇日记的开头,还记得语文老师深深地被那篇日记给吸引住了,拿着日记本不停地说好,自己当时还得意了好一阵子,不过说来惭愧,那篇日记是他的作家表哥代笔的。

但现在也真的算是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吧!流封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图画来——有阳光,有花,有草,有树,有蝴蝶,有小鸟,窗外应该就是这么个景象吧!这些天他依照遥夜的描述基本上弄清了小楼和花园的大致布局,只要细心一想,整体的形象就会在脑海中浮现。不过真要说起自己的逃跑计划,知道是一回事,要走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出了花园,还要出妓院;出了妓院,还要出城门。

遥夜似乎天天向他这里呆上瘾了,一天的大半时间总能听见她聒噪的声音,也不知道玉浓会不会吃醋。但就目前的风平浪静看来,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迹象,虽然流封很怀疑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他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让他贸贸然然跑去问人家,“喂!你不吃醋啊?”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从遥夜七七八八不着边际的闲聊中,流封整理出一条条的线索,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大用处,尽是些遥夜的生活琐事,但流封相信细心分析总会找到其中的价值的。不过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遥夜的思维跳跃性极大,往往还在谈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谈到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去了,最让流封头疼的是,自己只能尽量不漏任何痕迹地把遥夜的话题往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上引,因为保不准遥夜和她丈夫说起流封和她聊天的事会让有心人发现他的意图,——让别人说自己先听的东西还不能让别人发现,这可真是一件费时费神又费力的事。

“流封,我来了!”遥夜的声音大老远就响起,紧接着的是“咚咚咚”的上楼声。遥夜兴奋地跑进来,看见流封又坐在窗边,眼珠一转,有些委屈地说道,“流封啊,你怎么动都不动,就是这样迎接我的啊。”

“怎么?不行吗?”流封转过身,一脸的笑吟吟。早就习惯了遥夜的把戏,不会再那么轻易地因为遥夜可怜兮兮的语气而上当了。
“哎——一点都不好玩!”遥夜见流封识破了她的心思,只能无聊地撅着嘴,走过去坐在流封身边。
“那么,遥夜大小姐,今天到在下这里来有何贵干呢?”听见遥夜的抱怨,流封干脆顺着她的心意打趣。
“没什么贵干啦!”流封如此有礼的问话,反而使遥夜不好意思起来,嗔怪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文邹邹的了啊?少装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什么好消息?”
“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接你回去了哦!”遥夜一脸神秘地附在流封耳边轻声说。
“接我回去!?”流封有一瞬间的激动,但马上意识到所谓的“回去”的真正的含义,心又冷了下来。遥夜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只是知道自己是被撒蓝送过来的,过了不久就合被人接回去,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所以她不会想到的是,她眼里的好消息对他而言却是一个莫大的坏消息。

“你不高兴吗?”遥夜见到流封的表情丝毫不见任何欣喜,不由感到奇怪,“我见你这些天总是沉思着,是在想念人吧!现在终于可以回去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呢?”
流封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问,“遥夜,如果你离开了玉浓身边,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想尽办法也要回去啊!我和玉浓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分开过,要是真有这么一天,真的难以想象。”
“如果有人不让你回去呢?我是说,如果有人把你软禁起来,甚至还把你送到一个玉浓不会想到的地方,你又会怎么办呢?”流封的心里抓了一把冷汗,自己和遥夜这么说可是下了极大的赌注的,如果遥夜知道内情,就极有可能这些天她的天真活泼是装出来的,实际目的是监视自己,这么一来,自己的逃跑也就难上加难了。如果不是的话……

“我……”遥夜似乎有些犯难,低下头潜心想着对策,然后猛的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难道……”
流封舒心地一笑,看来遥夜平常是有些迷糊,不过关键时刻还是不笨的,他点了点头,“正如你所想。”
“那么你是想回到你爱的人身边了。”遥夜眼珠一转,暧昧地凑进流封耳边,“他在哪儿呀?”
“他?”流封脸上泛出一股羞意,“他在叶氏。”
“叶氏?”
“是的!在……叶氏。”流封轻轻点着头,心里却有股茫然,一时间,脑海中的人影模糊不清,不知道究竟是谁。
对。自己……爱的人……究竟是……谁?
流封猛然一惊,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贪心地汲取着所有人给予自己的温暖,却丝毫没有顾及其他人的想法,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自私,竟然……那么温柔的轩梓,一定会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受伤了吧,可是自己竟然……

流封的心乱了,一反刚才镇静自若的态度,反手抓住遥夜的手,“求求你,帮我。”
“帮你?”遥夜有些迟疑地看着流封,看着眼前那以往总是波澜不兴的脸上满是悔恨,伤心,焦急,甚至还有说不出的感情,心里有些堵塞,“可是如果被玉浓知道了,会……”遥夜看到眼前的黑眸因为自己的回答一瞬间失去了光泽,又有些不忍,拉下流封的手,遥夜逃也似的扔下一句话,“你让我想想……”

想想吗?流封失落地攥住自己的手,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刚才的慌乱,不过看遥夜的反应……
自己应该可以回去了吧!流封呼出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回去之后,向他……
第三十四章
(京城——)
轩梓正在苦恼,每次想到这里又卡壳了。不行,得重新再想一次。
他摁了摁额头,满脸疲惫地叹了口气。已经一年多了,如果当初真的是皇上召封回京,这么久不见封的消息,必定会有使者再去边关,朝廷里也应该有消息才是。可是现在看皇上一如既往的样子,除了时不时询问边关的战事,却丝毫没有质问封为什么还不到京的迹象,那封信应该不是皇上的意思。

这么看来,必是有人假传圣旨。假传圣旨的人范围很广,朝中的任何稍有势力的大人都有可能,单单锁定前去送信的许大人未免太武断了,因为他也极有可能被人利用,那么主谋究竟是谁就模糊的很了。如果那许大人没死,说不定会问出什么线索出来,但是……

只不过,这人竟能将皇上的笔迹模仿地如此之像以至于熟悉皇上笔迹的流铧都没有看出来,这就不同寻常了。这只能说明写那封信的人对皇上的生活习惯非常熟悉,否则,再怎么高明的模仿者也不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甚至能将字里透露出的神韵都模仿出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范围缩小了,唯一不明的就是动机了。流封仅仅在京城露面几个月就赴边疆作战,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结下什么非要置人于死地的仇家的,更何况流封大多时间都在王府里闭门不出,结仇的机会根本不大。要论及来京城以前的仇家,在位于人烟稀少的寺庙里长大的人能和他人结仇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那么,究竟是谁?

轩梓摇了摇头,算了,换个方向想,宫廷里的记录并没有皇宫侍卫调出的记录,而前去接流封的人确实有是穿着宫廷侍卫的服装,显而易见,是有人冒充的,那么这些人身上的服装来源就很可疑。内务府没有服装丢失的事,就只能从拥有制服的皇宫侍卫着手了。皇宫侍卫每人一共有两套服装,以供换洗之用,而在一年前,确实有些侍卫的服装被窃。也许是害怕因为这件事受到惩罚,也可能是担心堂堂宫廷侍卫的制服竟然会失窃这种事传出去有损颜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向内务府请罪领罚,若非他暗中调查得知,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如果那些人能及时报告的话,或许就会让人提高警惕,而封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人骗走以至于下落不明了。

从侍卫制服被窃到伪造皇上信函,再到以此骗走流封,在加上所谓与山贼激战的地方,流封所带王府侍卫无一活口,甚至最后,冒充宫廷侍卫的人也全被灭口,由此看来,这确实是一个精心筹备好的庞大的阴谋。

可惜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也只能将那人前前后后的动作摸清楚,对于那人的真实身份,却始终如雾里看花般模糊。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只听得外面小厮禀报,“大人,老王爷邀你过府一叙。”
轩梓一惊,以为老王爷发现了什么,细想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心想,也好,就趁这次机会向老王爷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出些有用的线索出来,于是吩咐小厮稍稍准备一下,就向王府赶去。

到了王府,被府里下人引着来到大厅,就看见老王爷一脸焦虑地早大厅里来回踱步,见着了轩梓,连忙迎上来,满眼掩不住的希望。
“老王爷,您这是……”
“林丞相,只有你能劝劝皇上了。”
“老王爷的意思……”轩梓被老王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弄迷糊了,疑惑地问。
只见老王爷压低了声音,“皇上要立封儿为储君。”
“什么?”轩梓又是一惊,心里猛的一动,如此看来……,不待多想,他一脸凝重地看向老王爷,“老王爷,这件事……皇上以前有没有提过?”
“一年前,一年前皇上就和我说过了,只是那时我找了个借口,说封儿没有任何功劳,如此做法,恐怕会让臣下不服,才让皇上没有立即下旨,可是现在,边关的战事完了,议和也在进程中了,皇上今天又旧事重提,而且还坚决地很,说等封儿从边关回来就下旨……”

“老王爷为何不肯呢?”看见老王爷焦急的神情,轩梓试探着问,“立皇上的侄子为储君,我朝也并非没有先例。”
“是啊,成为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何人不想?何人不愿?可是封儿不行。我了解封儿的性子,他不会愿意被皇位所束缚,而且他娘在天有灵,也只希望封儿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更何况,封儿不懂任何武功,怕是会被有心人所害啊。”

轩梓点了点头,没想到老王爷竟如此了解流封,看到着荣耀后的危险,只是晚了,封现在已经……
“林丞相,现在只有你能劝劝皇上了,皇上素来对你颇为器重,你的意见,他应该能听得进去。”
苦笑了一下,轩梓摇了摇头,“皇上连老王爷的话都不愿听了,怕是更不会听微臣的劝了。”看见老王爷黯然的神情,心下为老王爷这份爱子之情所感动,老王爷能屈尊降贵向他求助,对封必定是疼到骨子里去了,于是点了点头,“老王爷放心,微臣定当尽力为之。”

走在回府的路上,轩梓坐在马车上沉思,动机已经明白了,既然一年前皇上有和老王爷提过这件事,时间又是如此吻合,必然是有人偷听去了,觉得封是个威胁,所以才……唉,没想到,封竟然会如此莫名其妙地被卷进皇室争斗中来,落得如此地步……

“大人,到了。”马车停了下来,接着是小厮毕恭毕敬的声音。
轩梓跃下马车,跨进府门,边走边急急地对身边紧跟着的小厮说,“准备好,我要去边关。”
“可是大人,明天的早朝……”
“说我病了……”
流铧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紧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边关战事已完,自己总是假借着签和约的事没有回京,眼看和约已经签定,京城也来信催了好几次了,可封儿依旧没有消息。

“元帅,外头……”
传话的小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用传了,流铧知道的。”然后是一个人笑吟吟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冲着流铧就说,“小封呢?我想见了,好久不见他了,可想死我了。”

“流鄞,你……”怎么认识的封儿,后面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流鄞已经在大厅里找开了,一边还叫着,“小封,出来吧!奇怪,怎么没有人,难道不在。流铧,你不是把小封藏起来了吧。对了,小封的毒解得怎么样,我听小封说当初师父给老王爷的灵药老王爷又给你了,你给小封吃了没?对他的毒应该有些作用吧。”

“你说什么?封儿中毒了,你见过他,他现在在哪儿?”被流鄞的话震惊住了的流铧急急地走近流鄞,紧张地问。
“怎么?你难道没见到小封?不知道他的事?不对啊,他应该回来了的。”流鄞奇怪地沉吟。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流铧着急地揪住了流鄞的衣领,大声吼道。
“别这么凶嘛!”流鄞抱怨地掏了掏耳朵,“我说不就是了,想当年,我……”话还没说完,感觉到衣领又被某个人紧了紧,呼吸都有些不畅起来,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那位仁兄怒目圆瞪,连忙陪着笑,一五一十地把他救小封的经过道了出来。

“天哪,我居然没有保护好封儿,让他受到这么大的苦,都怪我……”听完流鄞的叙述,流铧一阵恍惚,脚步踉跄了几下,一脸的悔恨。
“哎,照这样看来,小封没有回来咯?那他是去哪了呢?难道……”流鄞疑惑地偏着头,不去理会处于深深的自责中的流铧。
“你知道封的下落……”门外急急的声音响起,随之进来的是掩不住一脸疲倦的轩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又进来的一个满脸焦急的人那一脸催问的神态,流鄞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大了,无奈,流鄞只好把刚才和流铧说过的原话又向轩梓重复了一遍。
“这个瑾儿很可疑。”听完流鄞的话,轩梓得出一个结论。
“没错!这个瑾儿究竟是什么人?”旁边醒过神来的流铧在一边沉吟,心里有些惭愧,自己太过于悲伤了,竟然没有发现这么可疑的地方。
“怎么,难道不是你府里的?”流鄞一脸的惊奇与不解。
“没听过,应该不是。”流铧摇头。
“瑾儿是那天……”轩梓把自己那天和流封一起救下瑾儿爷孙俩的经过一一道来。话刚说完,就被愤怒的流铧一把拎住了衣领,“你居然……居然……”
“好了好了!”流鄞在一边劝导,“流铧你搞什么啊,刚拎完我的领子,就转移目标啊,小封还没找到呢,就窝里反了,真是的……”
“哼!”流铧冷哼了一声,松开了轩梓的衣领,深呼吸了一下,稳定自己的心情,“那个瑾儿的来历并不想他说的那么简单。”
“没错!”轩梓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自己胸前被流铧抓皱的衣服,平静地说。
“我对那个瑾儿很有兴趣呢!”反倒是流鄞一脸轻松地摸着下巴,一脸诡异的笑容,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一暴栗,疼得他哇哇直叫,“流铧你这个混蛋,没事打我干吗?我告诉你,以前你打我的帐我还没和你算呢,你不要得寸进尺!”

流铧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流鄞,正要说话,就被轩梓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我在京城里查出了些有趣的东西,你们要不要听?”轩梓无所谓地看着即将硝烟四起的两个人,淡淡地开口,大有一副“你们不听我就走人”的样子。
“当然当然!”当事人流鄞马上抛弃了新仇旧恨,满脸期望地看着轩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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