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by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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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应对了一些时,飞静更郁闷了,就算让他大概晓得了原理,可完全没有去解原理的东西,他真不懂方位什么的专有名词.现下飞静可真是无语问苍天了,想我大好青年,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55~
飞静虽应付的不紧不慢,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看着自己马儿悠闲自在的甩尾巴,飞静心中怨恨突起,却突然心中一明:既然我破不了这阵势就让它来,哈哈,原来自己这么有先见之明,在马的饲料中放了追魂,以便控制.
吹了声哨,就在旁边马儿好象受惊了一样,一下子就冲进了阵势,让黑衣人防不胜防,阵势也被冲散,飞静趁机纵身跳了出去,直接上马,扬鞭就走.
"小言,后会有期了~~~~~"只留下一群神色凝重的黑衣人,这次,怕是不好对上头交代了.
继续赶路的飞静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懊恼了,早知道就听老头的话算了,现在一大堆麻烦跟着自己,真是烦死了,这样下去,绝对是比走那条远路还要耗时.想着,飞静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都是老头不好拉,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不过,记得老头好象还说了两句话来着,哎~烦,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对了,想起来一句,老头要我在危险的时候不要做自己.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飞静边赶马边思考.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还算平静,不过飞静知道那帮人是不会罢休的,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罢了,所以飞静也甚是小心谨慎,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在天黑之前,飞静赶到了城里,虽然很疲劳,但仍不敢有半点松懈.吃完饭,天空竟下起了雪,刚开始很小,后来纷纷扬扬的直往地上掉,不到半个时辰,地面就已经积了一层雪.飞静有些感慨的摸了摸颈间的雪貂,低喃:"天山合该也是大雪纷飞了,不,也许是暴风雪呢,幽师傅和白师傅肯定又挤在小屋里相互取暖……嘿嘿……这次肯定是没人故意去打扰他们了……老头肯定又是红着脸去'那人'家了……小影,你是不是也怀念天山的雪天山的风呢……"小影是这只小雪貂的名字,飞静为什么会这样叫想必各位也是心知肚明吧.
转念飞静又暗叫不妙,这样的天气叫他怎么赶路呢,尤其是下雪之后路会变滑,哎~~时间又要往后延了……现在飞静是后悔死了选择这条路!!
颈间的小影感受到主人的烦躁情绪,动了动雪白的的尾巴,正好挠在飞静的脸上,痒痒的飞静笑着点点右肩上雪貂的小脑袋,"小东西,安分点!~"那雪貂立即呜咽一声,不敢再招惹主人.
其实飞静是很引人注意的,倒不是因为长相,若论长相飞静只算俊俏可爱,他吸引人的是那种气质,调皮中透着狡诈,淘气中带着真诚,与不经意中流露的忧郁伤感,再加上一身简单的蓝衣,颈脖上围着的白毛围巾,整个人又有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让人的眼光不自觉的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还沉浸在忧郁中的飞静完全没注意到周遭人的眼光,要是他注意到了,肯定会发现此刻客栈的气氛是极其奇怪的.刚刚还热闹的讨论着的人们渐渐都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望向角落的飞静,一会,不远处的一桌上的两个人小声的说了句话,全客栈愤怒的眼光一起"刷"了过去,那两人立马愧疚的低下了头,然后众人又望向了飞静,仿佛时间也停止了,他们看到的是自己眼中的天使,而稍微的一点声音就会把他们的天使吓走.(-_-)
最先发现情况不对劲的是飞静颈上的小影,它偷偷看了看周围,然后又轻轻的动了动,意图把飞静从沉思中拉回来,而它也成功了,飞静不解的把望向窗外的脑袋转了过来,就是同时,全客栈的人像是有默契般迅速收回了眼光,客栈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刚才的热热闹闹.
飞静又用手指弹了弹雪貂的小脑袋,会意的笑了,望着不远处的楼梯,不时有人上上下下,一下上去一个瘦子下来的却是一胖子,上去的是个小女孩下来的却是个老妇人……飞静觉得蛮好玩,还真就那样看了半天,突然,他脑袋中一道灵光闪过,一瞬间会意了老头的话,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刚才的伤感也一下就抛开了,飞静现在在想该怎么躲过众人的眼光和暗中也许在监视他的眼光.
起身,飞静上楼回了房间并吩咐小而给他送一桶热水去,小二应声就忙去了.
回了房间,飞静叫下颈间的小影,虽很不舍,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小雪貂太引人注目了,而雪貂也有灵性,在飞静亲了亲它毛茸茸的小脑袋后,从窗口"咻"的就离开了,很难让人发现.
那小二负责把水送上去后,过了一会,就下来了,刚好掌柜叫住他,要他去城东定些酒、菜回来,那小二应了声,就出去了,不久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飞静以为自己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却偏偏运气不好的被桑桑看见了他,而此刻的桑桑非常的落魄,他急需一个可以养活他的人.桑桑觉得他已经两天没吃到兰桂坊的点心已经是个奇迹了,他撑不过没有兰桂坊点心吃的第三天了,于是,桑桑得给自己找个金主.没错,他盯上了飞静,并准备以此来威胁飞静.
虽然下着雪,对轻功极好的飞静来说却算不了什么,只是比较耗体力而已.而我们刚刚说到的桑桑什么武功都是九流而唯有逃命的功夫最好,也就是轻功,与飞静相比是有过之而不及.
使着轻功的飞静觉得很讶异,居然会有人跟的上他的速度,而且已经跟了半个时辰,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他更奇怪的是那人竟只是跟着没有一句言语,如若是那些黑衣人的同党,应该早就把他拦下来了,难道是为了耗费他的体力?飞静十分不解.
而前面的飞静却不知道,桑桑哪里是不想说句话叫他停下来,只是只要桑桑一开口,必然就会……咳咳……掉下去,他的轻功属于一口气型的,半途要是被人攻击,就只有掉下去的份.
被跟烦了的飞静实在受不了,突然停了下来,他准备问候一下身后之人.却在那一刻,后面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并伴随着"嗷嗷"的痛苦之音.飞静一阵错愕,好奇之余就过去了看了看,哪知就是这看一看就惹了个甩不掉的大麻烦.
"哎哟哟~~~死人拉~~~谋杀拉~~~~555555~~救命哪~~~"望着眼前声泪具下桑桑,飞静有非常特别不好的预感.
"说!!你是谁派来的?"还是搞清楚身份比较好,飞静严厉的问着还在地上打滚的人.
"我……我……我是我自己派来的!"痛的掉眼泪的桑桑口齿不清的回答.
飞静观察后,觉得这么笨笨的一个人不可能是那帮人派来的,也就没有了停留的兴趣,转身就准备走人.脚踝却被抓住,让飞静一下动不得.
"你干什么?"飞静回头恼怒道,真想直接给他一脚,但又觉得他已经很惨了,就没有把想法实施成现实.
"你!!你!我跟你讲,你别以为你骗过了所有人,至少我可是看来了哦,你那个貂毛跑哪里去了,不会是仍在客栈了吧,哎呀呀,早知道我就去拿那个了,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了,我怎么这么笨哦~~~选择跟着他跑了这么久还受伤了~~~~我要向你索赔精神损失费~~~"桑桑有理的对着飞静说,"要是你不答应的话~~~~~"
"哼~~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反正没有其他人发现!"飞静不屑的回答,敢威胁他!!
"你……你……你要不包管我的吃喝,我就去告诉找你的人,反正不管你怎么易容是不会逃过我的火眼精精的,哈哈~~~~"桑桑想起这个,顿时有了底气,不是他吹,论易容江湖上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飞静实在郁闷,怎么会叫他遇着这么个人!!!简直就是个无赖,这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摊上这么个笨蛋,这路还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走的完啊!!飞静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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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的时候,两人终于到了城门口,也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湖州.
说起这湖州,那也奇怪,武林四大家中就有两家在此落户,加上南来北往的人流与物资交流,因此也成了整个武林的总部之所在,它是全国三大最繁荣城市之一.
一进城门,桑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飞静向兰桂坊的方向跑去,他已经快忍不住了,今天他是一定要吃到兰桂坊的糕点.
到那的时候,别人兰桂坊才刚刚开门,桑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气就点了十几种,然后用着非常渴望的眼神望着老板娘,似在说:我要再不拿来我就要死了,而且要死给你看……-_-
那老板娘也利索,吩咐厨房去做,不过多久就一碟接一碟的送了上来,其间,桑桑还在不断的点着其他的口味.
飞静见过爱吃的人,却从来内见过如此爱吃的人,这简直就是吃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他真怀疑桑桑的肚子是不是用橡皮做的.
终于等到桑桑解决了所有的糕点,飞静望着一片狼籍的桌子,真个是没话说了,只有付帐的份.给完钱,飞静在桑桑耳边小声说:"我给的可不是你吃的钱,我给是你帮我易容的钱,过几天咱们散了,也算是两清!""是的是的是的."桑桑也学着飞静的动作附耳说还忙不矢的点头.
找了家客栈,上房只剩两间,巧是的两间房正好被隔开,中间的那个已经有人住了进去.
兼程赶路的飞静实在是累了,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回房间睡觉.
走在楼道里,快到自己的房间时,隔壁的也就是那个"巧不巧隔开两房间"的房间的门突然开了,里面的人也正准备出来.
飞静只是顺着看了眼,觉得那眼神似乎在哪见过,可那样子是生的很,就没怎么注意,只是有礼的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回自己的房间.
躺下,飞静还在想,总觉得还是很熟悉,可实在想不到,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可隔壁房间的人就没飞静这么粗心了,他正是寻飞静而来的落影,准备出去的念头也打消了,落影看着飞静进了屋之后自己也度回了脚,关上门,落影才发觉自己的心跳早已失了规律.
静!是静!!是他!是他!!
落影如此的肯定.虽然他易了容,可那双眼睛是变不了,眼里的光芒是变不了的.
我的静,长高了,长俊了……
我的静……
我的静……
落影此刻心中是极其不平静的,他好想就这样过去,却又怕泄了彼此的底,让暗中之人发觉.
也难怪飞静认不出落影,不仅那张面容飞静没见过,就连那双眼睛也做了手脚,如此彻底的变换,又有谁辨的出呢?
一觉睡到下午,飞静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穿好衣,准备下去吃饭.路过桑桑的房间,飞静特意看了看,没人,八成是已经在下面吃了起来.果然,飞静一下楼就看见豪吃的桑桑.招来小二,点了几个菜,就坐了过去.
"你来了……"虽然嘴里塞满吃的,但桑桑见飞静过来还不忘打声招呼,毕竟他可是自己的金主.
"又见识了你吃的能力,没准哪一天你要把我吃垮的,高人你还是快点找到下一个目标吧……"飞静假惺惺的哭说,还不忘抹把眼泪.
"好吃好吃……"桑桑不理他,继续和事物奋斗.
见他不理自己,飞静也无奈,只得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楼上的落影看见这一幕,心中极不是滋味,那人到底是谁?落影径直边走边想.
飞静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又没什么事,就决定上楼去把"乾坤移心"的心诀练一遍防止旧痛复发.这是他好不容易从老头那儿求来的,老头本不想让他练,说是这只能暂时将疼痛积累起来,积累的是一定程度,所有的伤痛会一起爆发,到时的疼痛就是不常人所能忍受的了了.但飞静却非学不可,要真没了这个,他可能早就在发作的某一天被坏人给抓去了.非常时刻也只能用非常办法了.
正到楼梯口,上面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飞静一抬头就见一人飞倒了下来,也来不及多想,本能的就跳上去接住那个人,冲力使的飞静重心全无,自然运起内力,轻轻一跃,带着怀中之人翩翩落下了地,这一幕美极了.
众人立即给予了掌声,大声叫好,就连桑桑也目瞪口呆,嘴里的饭菜也掉了出来也不知道.
放下怀中之人,飞静向周为的观众拱拱手,那个得意哦~
那掉下之人正是落影,他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从拐弯处急急冲来的人给重重撞了下来,哪想到竟与近六年不见的飞静来了一次亲密接触.他就那样看着飞静,生动的面庞,搞怪的笑容,无一不让他心动心悸.一时,他不知该怎样开口,也似乎开不了口,喉咙有些哽咽的痛.他其实是很生气的,静居然没有认出他,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是难过而生气的.现下他更不想由自己来表明,他要他的静发现他,认出他!
"以后要小心些."飞静回过头对身边的落影说,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
目送着飞静离开的身影,落影低下眉睫,不知什么表情.
这几天飞静想了很多,他觉得急着赶路是很容易被那群人给发现的,所以他决定就在这湖州待上几天,放慢行程,躲过暗地里的监视。这样的决定却也让飞静仍不掉桑桑这个超级大麻烦,待在湖州的这几天基本上都被桑桑强迫着陪他吃陪他玩,这可真是苦了我们的飞静。其实飞静不知道是最郁闷的不算是他,而是他隔壁房间的落影。落影每天看着飞静和桑桑有说有笑的进进出出,心中那个气氛哦~真是没法形容,却又不能冲动的暴露彼此的身份,我们的落影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