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蕉窗夜雨——by东边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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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封想到自己先前还被人追杀,实在不宜说出真实姓名,而且流鄞也用的是化名不是?于是随口说道,“我叫封二。”说到这个名字,他心里不由一紧,想到叫自己“封儿”的人,又是一阵感伤。

“那……”阿林的嘴巴张了张,还要说些什么,却被跑来的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打断了,“柳大夫,我正找你呢!快去看看吧,王大婶在田里突然晕倒了!”然后刚跑来的人看到流封,再次成功地当场石化。

“晕倒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流封急急地追问道,“什么症状?”
那人一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见他不回答,流封干脆替他说了,“是不是面色潮红、皮肤干燥灼热、心悸胸闷、大量出汗?”
“是!是!只不过是面色苍白。”那人难以置信地看向流封,连连答道。
“那就更严重了!”流封低头自言自语,“她八成是中暑了。”凭刚才印象中的声音来处,他转向刚跑来的那个人,“快把她移到通风阴凉处,让她平躺在地上,解开衣领,让她喝点凉水,有盐水更好。恩,还有用冷水毛巾湿敷头部,包裹四肢和躯干。”见听不到人走动的声音,流封急了,“快点!迟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是!”那人回神过来,又迅速跑远了,流封赶紧拉着流鄞的手,“快带我去那里!”
流鄞惊奇地在一旁看着流封,那自信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现在又听到流封的话,不由笑了,“好!我们走吧!”说着,抱起流封,足尖一点,飘逸地离去,剩下阿林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后才陶醉地喃喃出声,“啊,美人的声音也是那么好听!”……

“封二哥,我是王大婶的女儿小菊,今天真的很谢谢您救了我娘的命,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果子,就当谢礼吧!”小菊有些局促地站在流封面前,手里挽着一篮水果,羞涩地说,看见流封漂亮的眼睛看向自己,尽管明知他看不到,但还是满面通红地低下头。

“其实不用的,这是我……”流封正要推辞,就被旁边突兀地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是啊!还有我呢,我是王大婶的侄子,您救了我姑姑,这些白菜,您就当日常小菜多吃点吧!”话音刚落,旁边就是一阵附和声,“对啊!您就收下我们的东西吧!”

“等等!”流封头疼得揉了揉脑袋,“你们是……”听见他们又七嘴八舌地说开了,连忙大声强调,“别急,慢慢来。”
“我是王大婶的外甥豆子。”一个有些粗犷的男音。
“我们俩是王大婶的邻居。”清脆的声音。
“我是王大婶的侄子的好朋友阿新。”
“我是王大婶的邻居的侄子的邻居。”
“我是……”
……
乱哄哄的一阵名为介绍实为吵闹的介绍兼吵闹之后,流封更加头疼了,不由喃喃自语,“可是我只是救了王大婶一个人而已啊!”
“这是因为……呃……,是因为王大婶平时对我们好得不得了,她是我们所有人的亲人,就冲这一点,我们就要谢谢您。所以,您就别再推辞了。”一个人说道,立即引来一阵附和声。

啊?好牵强的理由啊!流封无奈地笑笑,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流鄞略带调侃的声音,“哟!怎么村子里的人都到这儿来了,今天可是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来得热闹啊!”一番话中有话的话说得周围的人都有些面带羞色,偷偷瞄了流封一眼,虽然见流封没有笑他们的意思,但都还是呐呐的不敢再开口。

“流鄞!”听到流鄞的声音,流封如溺水的人得救了一般兴奋,趁大家不再死缠着他,顺着直觉中声音的来源处摸索过去,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下,实在无法继续保持身体的平衡,眼看就要向前栽去。

“小心!”众人一声惊呼。
流封认命地闭上眼,等了半天,却没有等来预期的疼痛,不由疑惑地晃了晃头。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抱在怀里,耳边是流鄞略带责怪又有些玩味的低低的声音,“小封可千万不能摔到哦!不然的话,我会心疼的!”

流封一阵寒颤,只听得流封朗声对其他人说道,“大家还是请回吧!我还要替小封疗伤呢!至于你们的东西……”流鄞顿了顿,目光瞟向那些水果蔬菜,似乎在考虑什么的样子,然后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你们的一番心意,我们也不好推却,我就代小封收下了。谢谢大家!谢谢!请回!请回!”

什么?流封张大了嘴——这不是与自己的初衷完全相反吗?流鄞怎么能擅作主张的就收下了呢?不由有些愠怒地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封生气了?”流鄞委屈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实在可怜,“其实人家只是为了小封好嘛!”看到流封愕然的样子,流鄞贼贼一笑,继续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
“你看,这些东西都很有营养的!对小封的身体实在有益。而且他们本来也是借着这个名义来看你的嘛!我们要是不收下,他们岂不是会天天来?你看!现在他们走了,和刚才比起来,多清净!”

“你是说……”流封有些难以置信地消化着流鄞话里的内容,“他们不是来道谢的,只是……”今天刚把王大婶救醒回来后不久,院子里就来了一大群人,个个都缠着他不放,可把他急坏了。

“只是个借口,不过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谢意的啦!”流鄞毫不在意地说,半晌之后,又做捧心状,悲痛欲绝地说,“小封怎么还是一脸不高兴,难道小封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没有生气啊!”
“真的!”听到流封的回答,流鄞又精神起来,满脸洋溢着笑意。突然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撅着嘴道,“小封都没告诉我你会医术啊!呜呜……”
“不是啊!”流封辩解道,“只是因为你没问嘛!更何况你也没告诉我你回会轻功啊!”想到刚才流鄞用轻功把他带着飞起来的感觉,流封的嘴角咧出一丝笑意。
“呵呵……也是哦!”流鄞嘿嘿一笑,摸了摸头,连忙转移话题,“原来小封以前学过医术啊!”
“那当然!”听流鄞这么一说,流封有些自豪地扬起了头,“想当年,我可是系里的高才生,整个学院有谁不知道我叶流封的大名?”
“‘系里’?‘学院’”流鄞重复着流封话里的生词,好奇地问,“什么意思啊?”
“呵呵!那个……是‘寺里’!对!是‘寺里’,‘寺院’!”流封一边嘻嘻哈哈地打着马虎眼,一边在心里暗叫糟糕——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居然会忘了话不能乱讲。

“那我可要考考你哦!”流鄞也不太在意,沉吟了一会,说,“唔……,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四易’‘四难’谓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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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我可要考考你哦!”流鄞也不太在意,沉吟了一会,说,“唔……,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四易’‘四难’谓之何?”
不假思索的,流封开口答道,“形气相得,色泽以浮,脉从四时,脉弱以滑,谓之‘四易’,可治,但须取之以时。形气相失,色夭不泽,脉实以坚,脉逆四时,谓之‘四难’必察而明告之。”

“好!那么,针诊之法如何?”
“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例,见微得过,用之不殆。”
听到流封的回答,流鄞惊异地睁大了眼睛,笑到,“答得好!不直接回答而从侧面答中要点,精辟至极啊!”说着,流鄞眼睛一眨,有些怀疑地说,“不过,小封你不会是因为不知道用针之法才从侧面答的吧?”

“当然不是!”流封急忙否认,又继续说道,“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泻之,死陈则除之,邪胜则虚之。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虚与实,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邪气得泻。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已闭,中气乃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谕横居,视之独澄,切之独坚。”语毕,流封不服输地望向流鄞,“怎样?”

流鄞笑了笑,不多说什么,加大难度,“何谓逆从?”
“逆者正治,从者反治,从少从多,观其事也。”
“反治何谓?”
“热因寒用,寒因热用,塞因塞用,通因通用,必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己。”
“气调而得者何如?”
“逆之从之,逆而从之,从而逆之,疏气令调,则其道也。”
“病之中外何如?”
“从内之外者,调其内;从外之内者,治者外;从内之外而盛于外者,先调其内而后治其外;从外之内而盛于内者,先治其外而后调其内;中外不相及,则治主病。”
……
流鄞的速度越来越快,流封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简单的问问题似乎已经变成了两个人之间才识的较量。终于,在一问一答,一来一回不知道多少遍后,流鄞笑了,“小封好棒哦!看样子,以后我的神医地位不保哦!”

“什么话嘛!”流封有些不好意思地嗔道,“况且让我来实践,我心里还没底呢!只是理论上的东西知道些罢了!”
“不用怀疑!小封一定是最好的!”流鄞自信满满地说,“如果小封不愿意出诊的话,就可以让别人上门求诊啊!”看到流封有些担心的样子,流鄞知道流封还是因为眼睛的问题,不由又贼贼地笑了,“以后,我就是小封的眼睛,小封让我看东,我决不会看西!”

听到流鄞的话,流封一愣,随即笑了,这次能及时救治王大婶,已经给了他莫大的信心,况且中医的“望闻问切”,流鄞会帮他“望”,自然其他的不在话下。只是他现在唯一怀疑的就是,依流鄞以前介绍的情况来看,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没病没灾的,会有人上门求诊么?

事实似乎完全出乎流封的意料——
第一天:
“哎哟,封大夫,您帮我看看吧!我这牙疼了好些天了!”
流封转向流鄞。
流鄞心领神会地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脸颊,“果然是有些红肿呢!不过不太严重就是!”
听了流鄞的描述,流封沉吟了会儿,说,“用杨梅根皮原者焙一两,川弓穷五钱,麝香少许,研成粉末。每天用半钱就行。”
……
第二天:
“封大夫,我……我头疼!”
“杏仁去皮尖,晒干后研成粉末,放入九升水之后滤汁,煎成粘稠状,和羹粥吃,七天后出大汗,就行了!”
……
第三天:
“封大夫,我手疼!”
“……”
……
第四天:
“封大夫,我牙疼。”
“……”
……
若干天后——
流封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呼出一口气,“流鄞啊!你不是说这村子里的人都没病没灾的吗?怎么天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来看病啊!”
“我也不知道啊!”流鄞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不过病人里面有好多是邻村的呢!看起来都不熟的样子。”
“算了!”流封无奈地摆了摆手,“不过,今天终于可以收工了。”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流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正要站起来,门口传来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的呼唤,“封,真的是你!”

流封疑惑地皱起眉,这声音好熟悉啊!不过,叫他封的,好象和这声音对不上号啊!这声音……等等!难道是……
“瑾儿?!”流封站起来,试探着说,语气中有那么一丝不敢肯定。刚想向前走几步,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又重新撞回到椅子上,然后抱着自己的人的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被瑾儿这么用力地抱着,流封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又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是笑着带着瑾儿站起来,恍然觉得面前的人似乎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不由感叹道,“瑾儿长高了呢,才几个月的时间,瑾儿就和我长得差不多了。”

“封怎么知道的?你的眼睛不是……”瑾儿有些疑惑地问,还没说完,猛然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不妥之处,硬生生的把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有些担心地看向流封,见流封脸上依然波涛不兴,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心的样子,才笑着说,“才不止几个月呢!封你不记得了,自你离开军营已经快一年了。”

“一年了?”流封有些诧异地侧着头,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快一年了!”流鄞在一旁插嘴道,“小封昏迷了那么久,又养伤养了那么久,现在替人看病也过了好些日子,加起来当然快一年了。”
“封受伤了?”瑾儿一听,紧张地抓住流封的衣袖,急切地问,“是谁伤的?伤在哪里?好了没?还痛不痛?”一连串的问题把流封转得晕晕忽忽的,不由笑道,“你问这么快,叫我怎么答嘛。其实你不用担心的,都已经好了,不过那些黑衣人,我确实不知道是谁,现在连夜都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流封的心又揪起来,有些伤感地低下了头。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因流封的沉默而显得有些沉重,一时都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流封才从伤绪中回过神来,见瑾儿和流鄞都因自己突然的伤感而在一旁犹豫得不知该说什么话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笑道,“对了,瑾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其实我一直在找你,只不过刚好找到这附近,听说这个村子里有一个神医姓封,而且长得俊逸无比,觉得可能是你,所以才……”见流封自己打破了沉默,瑾儿也笑了,回答道。

“那么,流铧难道……”没有和你在一起么?流封讲到一半,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瑾儿,只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听到流封提起流铧的名字,瑾儿的脸色似乎变了变,有些不情愿地回答,“找是找了,不过根本没有用心在找,本来我想他应该通知京城,让皇上、老王爷一起帮忙的,可他居然一声不吭地自己暗暗在找,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尽力的样子。他一点都不担心你嘛!所以我干脆自己来找你,可不,现在终于找到你了,封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时间里,我有多担心你啊。”

见瑾儿说了个大概,流封也放心下来,不在意地说,“瑾儿你误解他了,其实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因为毕竟前来带我走的是皇上派来的人,京城那边的人还是有些信不过的,不走漏消息确实是上上之策。”

“好了好了!”见流封这么说,瑾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道,“算他没做错。”
瑾儿孩子气的话惹得流封笑了,摸索着牵起瑾儿的手,说道,“对了,瑾儿,我还没跟你介绍呢,这位是……”
“我姓柳,你叫我柳大夫就行。”流鄞抢过流封的话头,笑道。
嗯?见流鄞这么说明着是不想让瑾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流封也没多说什么,把这当成是流鄞的古怪脾气,毕竟他在村子里也是以柳大夫的名义走动的,他也不好勉强,只是接过话头,淡淡地把以前的事一笔带过,“柳大夫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瑾儿闻言,这才细细打量虽然一直站在流封身边,自己却一直没有仔细看的人,见眼前人看着流封眉眼含笑,待目光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来时却少了一些温和,不由有些反感,原不想怎么理他的,见流封一脸期盼地侧耳听着,只好勉勉强强地打了一个招呼,“柳大夫,久仰久仰。”虽是如此,话里却不见任何崇敬,而且似乎还懒得直视流鄞,话还没说完,就把目光转移到流封身上,一脸脉脉的温柔。

“不敢不敢。”听瑾儿如是说,流鄞也同样淡淡地回答,不过相较而言,他似乎对瑾儿多了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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