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满嘴发苦了胃也空了,我好死不死舒服点了靠着墙摇摇晃晃站起来。
"你没事吧?"声音听起来是真着急。
"白天吃的那个羊肉......好恶心......"我断断续续地说,嘴角还滴着苦涩的胆汁。
"哎呀!不会吃就说一声不要吃了嘛!何必勉强自己呢?看你吐成这样,"他摇头叹气,同时把被我吐脏的外衫脱下来扔开,绕开我吐出来的东西过来抱起我。我双腿发软也只好由他抱回床上。
火腿肠把我轻柔地放在床上,到桌子那儿倒了水来给我漱口,然后帮我盖好被子。
我缓过来了,就觉得胃空得难受,又没有胃口,总之还是难受。
唉~要是萧染在就好了,亲亲他或许我就有胃口了(你那满嘴怪味就不怕影响他的胃口?自私= =||||)。
"还难受吗?"火腿肠拍拍我的肩(我侧睡)。
"都怪你!让我吃那种鬼东西!"我委屈又生气,更加想念我那不知急成什么样了的夫人。
他倒还不乐意:"你说不会吃我也不会逼你啊?"
"哼!当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吃岂不是太丢人了!而且你这个变态还说那么挑战的话!"我的脚在被窝里踢了他一大脚。
他笑,按住我作恶的腿:"好好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还以后咧!明天我们就说永别!
我扭了一下,右手臂有点麻。
"嘴里苦吧?来给你吃这个。"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块球形的东西,递到我嘴边。
我把它含进嘴里,发现是糖?"你睡觉还带着糖啊?长不大。"我挖苦。
他一笑:"哪儿啊,我还没睡呢,有好多事要安排,刚结束想过来看看你。"
"哼哼~肯定是想找机会占我便宜。"我冷笑。
"不管怎样,还好我来了不是吗?否则你就要睡在门边和那些恶心东西一起了。"变态还笑,我奇怪他是不是笑不累啊?
我头埋在枕头里:"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就成天打我主意,你不怕我是你惹不起的人物吗?"
"你吗?怎么可能!"他夸张道,"你这个样子能是什么大人物,我只知道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美人。"
我气结。我看上去就是那么没用啊就是那种任人宰割的类型啊就是谁要上都可以的人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啦,美人乖乖睡觉吧,明天要去拜访东道主,可不能太失礼了。"他微笑着拍拍我手臂,起身离开了。
"门边的东西我明天叫人来收拾了,今晚你将就一下吧!"
"你烦不烦啊还提,我想想就恶心,你赶紧滚吧!"我没好气道。
"呵呵~脾气真是不小,得好好调教。"
"调教你老母啊!"
变态终于走了,我在被窝里哼哼。
萧染,你在到处找我吧?我明天就回来,你别着急啊!不过话说回来也都是你不好,要不是我跑丢了,你也不会着急;要不是你乱甩鞭子,我也不会跑丢;要不是我赌气,你也不会甩鞭子;要不是你认识那个洛瑶,我也不会赌气,所以都是你不好!
都是你不好!
都是......你......呼呼......
前嫌尽释
"霜辉殿下大驾光临,承暄失礼了。"
到达一处大宅院时,候在门口的一个青年迎了上来。我仔细打量,应该是萧染的大哥吧?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果然市很威武的好汉子......相比之下我确实有点那个啥= =||||
火腿肠也礼貌地拱手上前:"哪里,能得日慕堂堂主亲自出迎,霜辉才是受宠若惊啊。"
我暗哼,听对话他们也不见得熟识。
我刚要开口,死变态踩我一脚,疼得我倒抽口冷气,说不出话来。而承暄大哥也没有要注意人群中的我的意思,我只好讷讷地跟他们进了门。
走完了迷宫般的路,我们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两位主角刚落座,仆人们就从旁门出来上茶上果品。
我忿忿地站在火腿肠大变态后面,手还是绑着,左右都是他的随从,让我完全动不得。
我脑子飞速运转,拼命想要怎么见到萧染怎么解释现状,可是两位主角高谈阔论,我心慌得要死根本静不下心思考。
就在我急得快自燃时,救赎之声降临。
"大哥,我带人到处都找遍了,可是......"我亲亲的夫人心急火燎地闯进来。
"萧染!"我惊喜地要脱口而出,冷不防身后一个人猛地点了我的哑穴,我直接扑到了前面火腿肠坐的椅子靠背上,动作相当大,等我被拎站直后,所有人都看着我。
"绪川玄舟!"承暄大哥发出咆哮一般的吼声,两只眼睛快瞪得掉出来。
我急急地看着萧染,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眼泪都快憋出来。
萧染冷冷看着我,声音像刀割:"霜辉殿下,可否告诉在下玄舟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火腿肠轻巧地一笑:"他么?我昨儿个在来的路上遇见他了,现在他是我的宠物了。"
我心里大骂混 蛋,又祈祷萧染不要信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萧染听到"宠物"一词时脸色一下惨白,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愤恨。
我想大声解释不是他说那样啊我明明就竭尽全力守住里清白啊。
"是吗?那样真是遗憾。"萧染冷漠道。
我气得浑身冒汗,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到底信他还是信我啊!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和四公子有些关系呢。"变态偏头看我,笑得诡异。
萧染面不改色:"殿下记心可真差,萧染被逼到大济的时候,殿下不是还笑得最得意吗?怎么才三年就不记得他是谁了?"
变态故作惊讶:"哎呀!原来是四公子的夫君啊,真是对不住了,我没认出来。"
萧染冷脸看我急得要咬舌自尽的样子。
"不过我昨晚已经......这可怎么是好,真是对不住四公子了,我太失礼了,"死变态还胡说八道,然后声音陡然严厉,"还不放开绪川公子!"
手上的绳子解开了,哑穴也解开了,我奋力推开身边的人冲到大厅中央。
"萧染!"我一把抱住他,激动不可言表。
"放手!"没想到他猛然甩开我,愤然拂袖而去。
"萧染!你听我解释啊!"我只得赶紧追出去。
身后大厅里的人说了些什么,我全都听不到了。
"萧染!萧染!你等等我啊!"
我不比他,熟悉自己家,追他追得我辛苦,好几次在走廊拐角撞到墙或者是下台阶踩空。
走得飞快的萧染哪管我在后面接二连三的呼痛。
我终于生气了,大吼:"萧染!!你给我站住!!"
而与此同时,我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结结实实摔在鹅卵石小道上。
前面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似乎要回头,终究是没有,只是声音冷淡地问:"公子有何事。"
"公子你老......"差点脏话脱口,我揉着可怜的膝盖站起来,"他怎么说你就怎么信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哪有你这么听风就是雨的!"
"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原与我无关,我爱信谁的话也与公子无关。"
真冷漠啊,亏我一天到晚想着你还就怕你担心,你居然这么说我!
我愤怒:"你再叫一声公子你试试!才一天没见,你就完全不相信我了?我......"实在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萧染偏过半个头,不痛不痒地丢出话:"我信你什么?你是什么人我确实比谁都清楚。男女通吃不是你的本性吗?"
"那不是我!"我咆哮,"我妈生我十九年我就爱过你这么一个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认为我对不起你了?原来的玄舟是什么人他 妈 的不关我的屁事!他以前是男女通吃来者不拒,可我呢?你要在上面我就让你在上面,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我是什么都为你考虑了你凭什么还这么说我!"
萧染没出声,站在那里也不来扶我一下。
昨天吐得胃空空手也才刚刚解放手指都还不灵活,我招谁惹谁了我要遭这份罪我。
"我知道你到处找不到我你急,见到我居然跟在那种人身边你气,可你有没有想想我啊?我不跟个认识路的人我怎么来这里找你?他再变态我还不是都忍了,就为了来见你!你呢?你就这样对我!"
我吼着,眼泪在眼睛里转,可我就是不许它们掉出来。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f
"你现在是他的‘宠物',以前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萧染最后也只憋出这么一句。
我冷笑,笑得那个凄惨。
"你就是不相信我,就是认为我和他有过什么,是不是?好,好,真好,我费尽心力做的那么多努力都甚至白费的,我苦苦捍卫的清白到头来还是没人信,"我退后一步,"好吧,你不信就算了,只是我奉劝你,别后悔,别忘了我会落入那个杂碎手里是谁的错!"
说完我愤愤地转身就走,脚步声清晰得如同撞钟,每一下都狠砸在我心上让我呼吸困难。
难怪死老姐失恋时哭得跟丢魂一样,不敢让爸妈知道就抱着我哭然后又捶又打极尽虐待之能,我总算理解你了,姐如果我回得去,你失恋了要打要骂全都冲我来好了,弟弟我绝对二话不说全受着直到你心情好了为止。
姐我真恨你,陷害我爱上个根本不可能相信我的人,遍体鳞伤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我想回去,要怎么才能回去......
我受不了了,生活在这边,可以累死人的,连心一起累死......
......琴声...哀婉凄切......
谁......
......极高处几乎绷断...像拉扯着人心底最疼的一根弦......
头痛...胸口也痛......
......急弦急如逼问...又如交瘁的心声...默默承受的煎熬......
不想知道......
......缓弦缓如哀求...又如绝望的凝视...无处倾诉的折磨......
究竟是什么......
......嚓!
琴弦断了!琴也...碎了......
......嗡......
耳畔一片清静,心里却越来越恐惧,想看清却看不清,想远离却又舍不去。
我渐渐找到了自己所在,视线里是惨白的帐顶。
这是我第几次失去知觉然后又醒来了?我的身体绝对很好,是穿越时空留下的后遗症吧?
自嘲地笑了下,我在什么地方的床上呢?每次醒来,我总是在不同的床上,搞得我好像真的很贱一样。
"你醒了。"云淡风轻的一句不是问句的文句。
"有劳照看。"我也不看说话的人,慢慢坐起身。
"还有哪里不适吗。"
"多谢牵挂,已经没事了。"
我掀开被子要下床,手被抓住。
"你这个样子想去哪里。"
"不劳阁下烦心,自有去处。"
"玄舟!"终于喊我的名字了吗......
萧染蹲在我面前:"你失踪一整天,我到处都找不到你,而你却跟那个淫 荡成性的败类一起出现,他又当着我的家人面前说出那种话,难道我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吗?"
我默默地摸着他的脸,声音沙哑地说:"你可以生气,我也早想到你会发火,不管你有多少怨气,你有权利生气但你没有权利不相信我。"
"对不起......"声音颤抖。
我勉强地露出个算是笑容的表情,托着他的手让他起来。
"我给你讲讲变态火腿肠要非礼我时我怎么办的吧!"我故作轻松地说。
"火腿什么?"满脸疑惑,萧染坐在我左边。
"火腿肠,肠子的肠,是吃的东西。"我才注意到我给变态起的绰号有多搞笑。
"啊。"萧染还是不明白,不过他没有问。
我知道我声音有气无力,但是我不讲不痛快,听的人也越听眼睛睁得越大,等听到我的无敌神屁让变态终于退让时,萧染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他笑的样子,我突然感觉格外地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
"你这么说出去,除了我之外肯定不会有人信的。"萧染好不容易平息了笑意,无奈地看着我。
"我干嘛跟别人说,你相信就可以了。"我说。
"也是,"萧染捧起我的双手,看着腕上淡紫色的淤痕,"还疼吗?"
"没什么关系就是手有点麻。"我大而化之地说。
萧染低下头:"我当时不甩那一鞭子就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还知道啊?"我笑,用手抬起他下巴,"我昨晚吃生羊肉结果半夜吐得五脏六腑全颠倒了。"
"吃生羊肉?生羊肉能吃吗!"萧染拨开我挑逗的手,责备地皱皱眉。
"那也不能被大变态看扁了啊,只有吃了。"我"很自然"地把左手搭上他的肩,他没察觉(或许觉得没什么不对?呵呵~)。
"吐得够呛吧,没本事还逞能。"说起风凉话来了,真得好好调教,恩!
"是呀,我吐得满嘴发苦,"我故意停一下,"你知道吐完我在想什么吗?"
哈~聪明一世的夫人居然还是上当了,他摇头。
我神秘地一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吻上去,然后顺势把他按倒在床上。
一阵疯狂的亲吻过后我放开他红得可以滴出血的嘴唇,气息清楚地喷在他脸上:"我在想,要是亲亲你我就不会觉得恶心了吧?"
萧染喘着气,眼神带些许迷茫(难道还没反应过来?失败= =)地仰视着我。
我露出贪婪的笑,动用我还不太灵活的手扯开他的衣裳。
"你干什么?"终于反应过来的笨夫人惊慌的问。
"你说呢?"我趴在他身上咬他的耳垂。
"可是大白青天的,你......"
"管他的大白青天还是什么的,我说要就是要。"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我要生气了哦?"
"你......唔......"
"乖!今天不管有多少理由我都要把你吃干净,油都不剩!"
"早知道......就不守着你......恩......"
"嘿嘿~说什么都晚啦!"
"你......啊......你轻点啊......毛手毛脚的......唔......"
"我的力道绝对不比你前两次大,现在知道疼了吧?"
萧染终于没话可说了,任由我摆布。
哈哈~在上面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果然还是做夫好~这样俯看被情 欲 麻痹的亲亲夫人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陶醉啊~~~
以后都要在上面~~~
"慢、慢点啊!你......"眼里雾气弥漫,连语气都柔软勾人。
"呵呵......好啊......我听你的......"
一轮又一轮的高潮,交织的呻吟和喘息。
过往的诸多,皆在此时此地,埋葬在罗帐锦被之下,化做缠绵与刻骨的记忆。
[龙:哇哈哈~终于把萧萧吃掉啦~~~为小绪绪欢呼哦\(^0^)/
龙の死党们:= =||||你到底是不是萧萧的亲妈啊......]
===========================================》还是要看过来^^
各执一词
"萧染......"我懒懒地喊。
"什么?"睡在身边的人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
我爬起来伏在床上,用手拐他的肩:"你家有多少人啊?我怕要是我认不出来他们该生气吧?"
萧染闭着眼睛:"父母亲都已经没在这里住了,他们回老家安享晚年去了。姐姐嫁到太子府去了,也不在家里。现在还在的就是三个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