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雨——by龙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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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想怎么办,可是最开始动的时候就知道捆得多紧,根本别指望自己逃脱,再没有人来救我我就真的完蛋啦!
魔女夹一块烧得冒烟的炭,回到我面前,笑得像恶魔--不!她根本就是恶魔!
"你怕了吗?"她迷幻般说。
"你杀了我吧!"我拼最后的力气吼。
他仰头大笑,好一会儿,说:"你是勾引哥哥的罪人,是得罪我的、不可饶恕的罪人,我怎么能让你怎么轻易就死呢?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在我把你毁彻底后--彻底到,你到地府都永远无法抬起头来!"
"啊--!"我无可遏制地发出有生以来最惨烈的叫声。
滚烫都不足以形容烙早我肩膀上的那块正滋滋响的炭,我在最后关头头向后仰,本要烫烂我左脸的炭落脚在紧挨脖子的肩上--再右一分就可以烫断我的大动脉。
肉被烫熟的恶心味道让我抽搐,左肩的滚烫传遍全身,我像被扔进一个火的地狱经受煎熬,汗淌到伤口里又引发一处疼痛。
生不如死。
"人肉熟了是这个味道啊......不知道脸上又是什么味道。"魔女拿走炭块和火钳,再夹了另一块火红到透明的炭块回来。
这回死定了。我吐出最后的气,等死。
"霜晨!!!!!!!"一声爆炸式的怒号在门被砸碎的声音中格外响亮。
我松口气,终于有人来了......
"哥哥......"魔女的声音立刻小了几倍。
"啪!!"响亮极了的耳光。
我没有力气看谁来救我,因为肩上的伤实在是疼进命里去。
"美人?美人你没事吧?啊?还醒着吗?"发抖的手捧起我无力低垂的头。
美人......?火腿肠?!
我睁开眼,视线里是模糊的焦急的表情,还有隐约可见的泪花。
搞半天是这个变态的妹妹......难怪更变态......
"美人!你现在不能昏啊,坚持一下,赶快把绳子解开,立刻传御医!"
昏了......会怎样呢......死吗......疼......
我觉得似乎烫伤不止肩上,全身都是烧一般的疼。
啊!萧染......
眼前蒙胧出现幻觉。
我......不能死......
手脚都被解开,我直接落入谁的怀抱,然后是错乱的颠簸。
"挺住啊!千万不能昏过去!御医马上就来了!"抱我的人声音都哽咽了。
我被抱到应该是最近距离的一张床上。
御医......还来得及吗......我不想死啊......
所幸我最后的求生欲望支撑着我硬是等来了其实已经很快赶来的御医,整个治疗过程我也强咬牙死撑,全身大汗淋漓。
"没事的,御医一定会治好你的,别怕......"火腿肠一个人喃喃自语,与其说在安慰我不如说在安慰自己。
我半躺在他怀里,他负责不停地擦我因疼痛流的汗。
药淹进伤口是千刀万剐般的疼,不过好歹伤口都不算深,就是太多了。
"公子,烫伤的药可能很疼,您忍一忍。"一个声音。
可是我连嘴唇都咬出血了,要是还更疼的话......
不由我想,冰凉的东西已经压到我肩上,我大叫一声,几乎弹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我咬舌自尽吧!
咬下去却是柔软而温暖的东西,听到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和御医们惊慌的叫太子殿下。
我终于还是昏过去了,肩上没那么疼了,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想睡觉,眼皮也重得压死人。
嘴里是血味。
对不起啊,火腿肠,我咬得不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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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欲望
在半梦半醒间不知熬了几天,脑子终于算是清醒了,我四肢大摆地睡在一张很是豪华的床上--没办法,正面全部是伤,包满了绷带。
可是我比较想知道我是怎么落入那个女魔头手里的,还有我到底在哪里。
醒后躺了没一会儿,火腿肠同学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用左手很温柔地抚摸我的脸:"伤口还疼吗?"
我摇头。我看见他的右手上吊着绷带,那是因为我咬得实在太用力了吧?
"对不起......"他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样子就像犯了死都不能原谅的错误。
"诶,你别哭啊......"我被他哭得手足无措,你说我现在又动弹不得,你哭了我也没办法不是?
"我没想到晨儿她会......"呜咽声中吐出模糊的话语。
"她是你妹妹吧?"我问。
火腿肠点点头。
"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我想起有御医......那么这里是罕沙努尔的国都了?
火腿肠苦笑一下,有些惭愧地说:"不是她,是我。"
"你!......哎哟哦!疼~"我用力过猛,扯疼了肩膀上的伤。
火腿肠急了:"你别激动啊,御医说了你现在要安心休养不可以激动的。"
我!我能不激动吗!你把我从我老婆手里生掳到这里来你说我怎么能不激动啊?你脑子进水啦!?
"是这样的,虽然知道你是谁了,但我还是不想放手,于是就派人找机会......"火腿肠越说越羞愧--不过我保证他不是后悔把我逮来,而是后悔没保护好我,切~主犯就是你,逃都逃不了!
我翻白眼,鼓着腮帮子吹气。
"晨儿她......我已经叫人给她惩罚了,她不会再乱来了......"火腿肠慌乱的话都说不连贯。
"她乱不乱来不关我的事,我要回去,你把我害成这样,你以为我还会留在这里等死吗?"我打断他,厉声说。
"回去?"火腿肠一愣,"可是这里距离临迦好几千里啊?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好几千里?"那、那我怎么睡了一觉就被带到她那里去了呢?"
火腿肠笑了:"你以为那迷药很一般啊?你昏了十来天才被快马加鞭地带到这里的,在这里又昏睡了一天半才被晨儿逮空抓去的。"
我靠!我还真是没几天醒着啊!
萧染啊~~我居然被变态的兄妹两个带到离你千里之遥的地方虐待!!
我连晚饭都没和你姐姐姐夫吃过......
"喂!"我一下记不起来火腿肠叫什么名字了。
"讨厌!我有名字!"恶~~~~还"讨厌"......
"......好,你叫......"我脑袋打结,火腿肠是......"王中王?"
"......= =b"
"不对?那......希波?"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对哦= =。
"= =#"
"啊啊啊啊!想起来了,"我欢喜,"双汇!"
"=皿=#是霜辉!!!"
"= =||||||哦......这样啊......"我自己都一头汗。
霜辉瞪着我,像要把我盯出个洞来,那幽怨的眼神为什么让我想起"楼高不见章台路"的怨妇们啊?寒~~
"呃......霜辉......我手里原来有个瓶子......现在在哪里啊?"那可是姐姐给我的宝贝,有了它我和萧染以后......嘿嘿~
"瓶子?"霜辉不解地眨眨眼,"你被抬到我面前时身上除了衣服和钱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不知为什么突然又感谢自己把圣旨随手交给萧染了= =|||||
"你中了迷药,会不会当时就掉在那儿了?"霜辉问。
咦?不是吧?姐姐偷偷摸摸给我的,要是被萧染发现的话以后有苦头吃的就是我了啊不要啊~~
"那就是掉路上了?"看我表情不对,他又问。
最好是!我轻松了一下。
霜辉茫然,不明白为什么掉家里反而不高兴却希望掉路上。
"我要回去,不管怎样都要回去我还有事要做!"我试着动了动,结果霜辉突然把手分支在我头两侧,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
我哆嗦(其实当人被绑成木乃伊时,哆嗦也就看不出来了)。
"你听着,我说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放走的道理,同样我想要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他落入别人手里,"这家伙的表情也变得狰狞,"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不介意现在就强 暴你!做到你死然后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大骇!骇到极点!这家伙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独占欲的味道,他真的可能杀了我的!
看着俯视我的狰狞面孔,我仿佛觉得那天看到我受伤心急如焚的人根本不是他,眼前只有一个非得到我不可的疯子,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可能做出超出我想像范围的事,不仅是奸 杀我。
"那那那......我不回去就是了......"我声音颤抖,我现在的样子比上次和他独处还差,他要真想做什么,我根本没办法阻止。
原本狰狞的面孔突然又变成温柔微笑的脸:"这样才对啊,你放心,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我感叹在变脸上我真输给这家伙了。
"你爱我?你才认识我多久,就敢开口说爱我,你以为说爱是小娃娃过家家吗?"我就算不能逃走,也得争一口气啊。
霜辉并不生气,而是保持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你那天起,就觉得我们应该是很亲密的人,亲到所有一切都共融,亲到不分你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但在这赤 裸 裸的表白面前,我感觉到的不是感动,反而是隐约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前兆。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放你走,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嘴唇轻柔地覆盖下来,如蝴蝶落在寻觅已久的花朵上,充满眷恋。
我完全呆掉了,忘了拒绝,而缓慢亲吻我的他也没有不经许可把舌头伸进来,仅只是用唇瓣摩挲着我干裂的唇纹。
难以想像的、绝对纯洁的吻。
仿佛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仅仅是一种渴望依恋的感觉。
我和他,究竟是......
"你好好休息吧,御医说不能过多打扰你。"许久,他抬起头,轻声说。
我目送他走到门边,然后喊:"霜辉。"
他回过头,等我说。
"你......是不是在寻找什么?"问出口,我自己都惊讶了。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皱起眉,仿佛思考什么。
"你在找什么?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我鬼使神差般问。
霜辉突然苦笑,用迷茫的眼神看我:"我一直想知道,可是,也一直没能......找出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我看他的样子,莫名地觉得心疼。r
"我想,"我说得很庄严,"我能帮你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微微笑,说:"是吗?真希望是那样。"然后慢步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继续我的木乃伊生活。
身体不能动弹,思想却无限扩散开来。
隐约觉得,离什么东西很近,近在咫尺,却又难以抵达。
脑海里所有一切放任肆流。
身边的人,发生的事,都像电影回放一样在眼前闪现,想深入思考,却又理不出头绪。
总觉得......身边有那么个人能把一切都告诉我......可是我却无法判断那个人是谁......
接下来几天我就乖乖在床上养伤,每天看着服装怪异的宫女们进出给我送药送饭端茶倒......排泄物,我急了几天都没见人来救我,索性就跟度假一样逍遥吧!
霜辉自从那天后就没有来看过我--那还好,要是来了我才惨。
就在日子快淡出味来的某一天,我听到宫女们齐声说:"郡主安好!"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说着:"都起来吧!"就进来了。
我一瞬间大脑充血。
来人也突然睁大眼睛看我。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她说:"你们都先下去。"
"奴婢不敢,太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离开。"宫女们全跪下了。
我道:"没事的,我和你们郡主认识,她不会像某个变态那样对我。你们下去,霜辉来了我跟他解释。"
宫女们只得艾艾地退下,来的人立刻坐到我床边:"我听说霜辉弄了个绝色美男回来还好奇呢,搞半天是你啊!"
不用怀疑,眼前的人我是真见过,虽然结梁子了(你自个儿跟心里结的吧?),但眼下只能期望她帮我了。
"你叫洛瑶对不对?"我压低声音问。
"对啊,师兄告诉你的?你就是玄舟吧?"她也低声问。
很好!达成共识了,有希望离开。
"诶我跟你说啊,他们兄妹俩都是变态啊!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抓来,一个把我虐得不似人形,一个威胁要是我敢走就奸 杀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立刻把心底憋屈的郁闷全倒出来。
洛瑶很冷静:"没关系,你不用怕,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只是你千万要配合,还有......"
"原来是洛瑶妹妹来了,我还以为是谁敢忤逆我的命令呢!"话还没谈完,霜辉那个杀风景的家伙就蹬着他高贵的太子龙靴子进来了(太子龙不是男装么,什么时候被发配去做鞋子了?)。
洛瑶起身,笑迎:"哪儿啊,我只是发现躺在这里的人居然是我认识的人,自然想好好聊聊啊,所以就斗胆请宫女姐姐们下去了。"她特意把"姐姐"两字说得很清晰,霜辉身后的大批宫女全白了脸。
"不关洛瑶妹妹的事,是我让那些人下去的。"我大包大揽地兜了全部责任。
"洛瑶妹妹?你倒还叫得亲热,我这么叫是因为洛瑶是皇室侧亲,你是什么原因?"霜辉脸上立刻闪现出吃醋的表情。
我傻,然后洛瑶解释:"当然是因为我们曾经见过面,谈得很投机所以就哥哥妹妹地叫了啊,谁规定洛瑶只是你一个人的妹妹啦?"笑的就跟真有其事一样。
霜辉不好发作,冷声问:"你们聊得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我们对好多东西都很有共同语言呢,聊了好一会儿了都该结束了。"我故意说。
霜辉的脸比新鲜的炭渣还黑。那些宫女个个瑟瑟发抖,我这么一说,就好像她们通报不及时,那么有功反成有罪了。
得意呀~~~~~~谁让你们去通风报信打断我们谈话。
"既然霜辉哥哥来了,洛瑶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聊得很开心呢~"洛瑶很聪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笑吟吟地告辞了。
等它脚步声一远,霜辉立刻虎着脸:"全都给我滚下去!"吓得宫女们屁滚尿流连声求饶地退下了。
我闭眼养神,忽然衣领被人提了起来,要不是肩膀上绷带够厚他这一扯足以要我的命。
"说!你和洛瑶什么关系?"霜辉像只发疯的野兽。
我心想不能让他觉得我们很亲密啊不然以后洛瑶见我都困难还怎么救我出去啊?于是我不顾自己被提到四十五度角的身体,笑嘻嘻地问:"哟~吃味啦?吃谁的啊?我的还是洛瑶的?"
好家伙果然上当,脸刷地红成个猴子屁股,咬牙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和别人走得近!"
妈呀这还是人吗?我委屈(装的)地说:"那我和洛瑶在见到你之前就认识啊,我也没办法嘛!"
"那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霜辉把牙齿咬得吱吱响,状似要把我咬碎了生吃。
"没什么关系啊,我们无非是对骑马什么的交流心得交流得很开心啊?"我继续装无辜,我知道稳住这个变态的事是必须我来完成的。
霜辉果然又中招,是不是恋爱中的人总是比较白痴一点啊?他思索道:"洛瑶的确对骑马很在行,她是我们罕沙努尔最厉害的女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