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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尘埃外——by杜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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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留璃见此情景颇不高兴,皮笑肉不笑道:"哥哥与晏国师,还真是投缘呢。"
我斜眼回他:"还要拜陵王陛下所赐。"
那笑面虎咬牙切齿,却偏拿我没辙。

周允乾端着杯子也走过来,也不避讳文王宇文留琉,挤到我旁边坐下,低语道:"殊儿莫太放肆,毕竟身在人家地盘上。"
我撇嘴,"三国诗会,人人平等,这是白纸黑字的规矩,还怕他不成。"
宇文留琉摁住我的手道:"我这弟弟再不比别人,心思紧密的很,还是小心为妙。"
我感激的朝他一笑,狐狸不愿意了,"自家人的话不听,竟听敌人的。"
我暗暗踩他脚尖,疼得那狐狸嘴巴一歪,"哟,什么时候成了敌人了?以前是谁,一口一个琉儿的叫得那么腻来着?"
狐狸苦笑着对宇文留琉说:"瞧见没,我受这人欺负受的可是苦了。"
宇文留琉更是笑得玉面粉红、百花皆羞。"晏殊这嘴,素来就是不饶人的。"
我不理这夫夫俩,只抢了那美酒,与众人对饮。

酒宴过半,一大臣过来敬酒道:"素闻洛国晏殊国师文才如海,今天可否即兴作上一首,供我等拜读?"
我笑,回道:"这酒可以喝,这诗么,还是罢了吧。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要作诗,到时,恐怕大人想不听都难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而这笑中,多少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是呀,山珍海味吃多了都会腻,更何况这诗。整天泡在这诗文里,任谁也受不住的。其实,这诗会到最后比的不仅是水平,还有人的耐力和毅志。

早在初任国师时,周允乾便与我讲过:
这诗赛牵动三国核心,大家精力都聚于此。尤其对于输家来讲,更是如此,自输掉的那一刻起,便会集聚大量人才精英着重栽培,蕴藏力量,以雪前耻。
因此,大家都是整装待发,有备而来。
而诗赛规矩亦磨人:每国派十人参加,实行淘汰制。每隔一天依诗文排名便会淘汰两人,而中间空下的那一天作为评论时间,如此周而复始,一个月后的最后一天,剩下的最后六人进行决赛,哪国诗文最居上乘,哪国便是赢家。
如此一来,哪国最后剩下的人数越多,便越会占先机。
而上次,本来洛国并无败迹,但中途周允乾忽得大病,而种淼又年迈体衰,虽有徐纪道和廖宗美,但这两人支派分歧,自己诗文风格都不统一,自是丧失了良机。而策国因诗圣任肖祯不知道何故,没有参加,幽兰公子一人中流砥柱,率领其实力人马,得到第二名。陵国么,人多智广,又有青竹公子和他弟弟坐镇,终得头筹。
这腹黑的宇文留璃竟是诗文高手,若是以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那时我很是奇怪,如此事关国家面败的大事,何人出题何人裁决,才能真正体现公平、公正原则,而又能令三国都心服口服呢?
周允乾讲,三国交界、三江交汇之处,有一座悠然山,那是三国民众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山。据悉,此山常年云雾缭绕,不见庐山真面目。只有每年正月十五那天,才会云开见月,并有阵阵仙乐于山尖谷中袅袅传出,使人听之神清气爽。故取名叫悠然山。
此山高可摘星,险无可攀。山上有一座悠然寺,此寺僧众个个都为隐世高人,不受三国管治。因此到成为三国相互制约的一个交点,在三国稍起纠纷或某国违反约定时,此寺中僧众就会现身出来,或惩或罚,监督、维护着三国和平与稳定。
因此,因为这份特仅,又加上平常人很难轻易见到,故而愈显得神秘莫测。

自然,三国诗赛也是由这悠然寺的主持来作裁判,进行终极裁决的。那赠三国绝世好药的便是这悠然寺上的老主持。算一算距今已经是百年有余。
依我猜测,抢我棉鞋的"破和尚",定然与这悠然寺有关系。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白玉凝露。

依如今形势分析,虽然洛国已经作了充足准备,可谓人才济济,而且又有新法诗歌词赋这匹潜力黑马作阵,但其它两国势力依然不敢等闲视之。
陵国势力鼎盛依旧,从席间那虎视眈眈的几双眼睛便知,这群臣之中,定隐藏着顶级高手,在等待着与我们一绝高低。
而策国方面,策王肖佩旬还没有到,他到底做了如何准备,我们却无从知晓,只能严阵以待......



痴笑轻狂任少年

清晨,窗外淋淋沥沥的细雨,打得树枝啪啪的响。而空气里流动着一种清新的冷意,使我缩在被子里不愿起来。
这个时候,洛京城应该是下雪了的吧?不知道肥肥的娘在干什么?还有堆雪人么?不知道,他、他在干什么?可是又彻夜的在批改奏折?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是离开后,我才真正领悟到的。
如今,距他千里,终于再没人自被窝里挖我出来,逼我上早朝了。想于此,不由轻笑,躺在床上大大伸了个懒腰,然后睁开眼睛吟道: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才吟毕,便听到空气流动的声响,于是我低笑问道:"有俗客来否?"
而心内也笑,这情景怎么象极了那卧龙公诸葛亮呢?可惜,再不会有人愿意三顾草庐请我这百无一用的书生。

话音才落,一声温温的笑语传来:"殊儿好厉的耳朵。"
我一惊,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见那幽兰美人,紫袂如虹,飘然而入。身后是厉眼圆翻的齐风。
我不由扑噗一声笑了--这情景,好似经常以前见过。

我含笑打量着他,说道:"作了皇帝的人自是不一样,终于知道走门了。"
那美人策王淡淡道:"但你还是被我堵在了被窝里。"
是呀,怎么每次见这人都是在被窝里?我不由轻叹,边穿衣服边问他,"什么时候到的,也忒早了些吧?"
"早么?离午时是早了些。"这人虽然取笑我,但依然过来,帮我整理好衣服。

"哟,殊儿这排派可是越来越大了,竟让策王陛下服侍呢。"随着声音,周允乾和宇文留琉挑帘走了进来。
我满脸黑线--今儿肯定是个吉日,三大公子全到齐了。只是、只是,都来的忒早了些吧,人家才起床嘛。

"晏殊什么时候排派不大了?记得那次去他的烟波殿,可是连迎都没迎我。"宇文留琉流转清眸,冷意盈盈的说道。
这人,忒小气,多久的事了,他还记得。他怎么不记得摔了我的白玉凝露呀。
我白他一眼道:"那时候真是不太待见你。"
宇文留琉顿足道:"那日落水,怎么就没淹死你。"
其余二人全笑了。
肖佩旬边笑边温温问道:"怎么,殊儿落过水么?"
我呲牙道:"策王陛下不觉得我的烟波湖水质颇清么?自然就忍不住畅游其中了。我们三个都试过了,简直爽得很,赶明儿也邀你游上一游。"
宇文留琉过意不去的斜眸望我一眼,而周狐狸,脸色有些寞寞的,可是在内疚那日对我的误会?唉,都已经过去了,还提这些陈谷子滥芝麻作甚?
肖佩旬见他们如此表情,便唇边含笑,再没说什么。

我笑道:"都出去出去,本少爷要洗漱更衣了。"
那三位绝世佳公子相互谦让着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有些发呆--这、这算怎么回事?现如今,这仨人里,应该有两个是敌人吧?哪里有与敌人这般亲密的,唉,这世道,真是邪气的很。

走到前厅时,齐风已经端来了早餐--龙抄手一碗,皮蛋粥一小盆,金银小馒头各两个,再加上几碟自洛国带来的自制小菜儿,到是香气诱人。
肖佩旬含笑不语,坐在那里喝着清羽,宇文留琉抿了抿嫩红薄唇道:"怪不得叫你小猪,竟是这么能吃。"
而周狐狸更干脆,也不哼声,拿起金银小馒头,沾了牛奶就吃。
我嘴里塞满食物不能说话,只得拿眼横他,他却似没看到,依旧吃的欢天喜地的。
我恼,一把拍掉他伸向粥碗的手,把那碗粥递给了宇文留琉。趁着嘴里干净,说:"尝一尝吧,这粥,你们这里再是没有的。"
然后又给肖佩旬盛了一碗,道:"你们南国的点心不错,但这粥,也是没有的。"
有才怪,这都是我前世里带来的。

那两人斯斯文文的尝了一口,都点头称赞。
周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不愿意了,指着我控诉:"你、你,你投敌卖友。"
我笑,"那又怎样?"
他气乎乎的左瞧瞧,惹不起。右瞧瞧,也惹不起。一低头,咬住我正要往嘴里送的龙抄手,含糊道:"只能吃你的了。"
宇文留琉咯咯的笑了起来。而肖佩旬,清眸中快似闪电的微芒一闪,涛澜不惊地说道:"没想到殊儿与周公子关系这般好。"
我心内一沉,忙笑着解释:"当然好了,允乾是我舅舅家的表兄。"
周允乾低下头去闷闷吃饭,肖佩旬深深望他一眼,温温笑道:"怪不得。"

一时间空气有些停滞,我笑,"今天横竖没事,咱们出去玩儿怎么样?"
见那三人对望一眼,纷纷点头。我拍手再笑:"那就劳烦文王殿下作向导了。"
文王轻轻点头,道:"正好,这雨才停,我带你们去见一样好东西,保管也是你们两国没有的。"
肖佩旬眉目流转,不紧不慢地问道:"可是琼花?"
周狐狸挑眉笑道:"策王陛下还真是见识广博呢。"
肖佩旬但笑不语,随文王走了出去。狐狸落在后面,一拉我衣角小声道:"此时不比以往,这策王毕竟是会武的,殊儿还是小心为好。"
我回他一笑,道:"我信他。"
狐狸面色一白,讪讪道:"是我多嘴了。"
我最见不得他这样,握住他的手赔笑道:"我会小心的,让齐风和二哥跟着便是。"
这人脸色才见好转,只是再没有说话,快步赶上文王,往前走去。
望着他略显寞落的颀长身姿,我不由暗自长叹--这关系,怎么总是别扭的很。

早就听说过,戬充城内专门有一座琼花苑,里面阵列着各种琼花。
如今人还没到,便闻到了迎面扑来的脉脉花香,尤其在雨后,这花香更觉干净,一丝丝传递过来,一丝更比一丝浓,一丝更比一丝不同。
我大奇,不由说道:"这花好怪,我竟似闻到了不同的花香。"
宇文留琉轻轻点了点头,道:"这就是琼花奇异之所在。这花依颜色不同会有不同的香味,颜色越深,香气就会越浓。"
我再经不得他诱惑,一把拉住他,道:"快些,快些,我等不急要看它了。"
那三人都笑了,肖佩旬更启唇叹道:"殊儿,还本是个孩子呢。"
我望他一眼,扬起下巴边往前跑,边唱道:"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有友如斯,再不想将来,只眼前,我晏殊便是最快乐的人了。



琼花一苑开有主

走到苑门的时候,出状况了。苑门旁书着几个大字:带凶器者,不得入内。
我们齐齐看向齐风和二哥。那阴阳脸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搐动了一下嘴角,道:"刀在人在。"说罢往苑门外一站,便再不动作。
周狐狸摇头晃脑点着他说道:"美色当前,你还这般死心眼,不可教也。"
大家都笑了。二哥解下腰间飞虹剑,走过去递给齐风,道:"我随殊儿进去。"
我点点头,朝他们挥挥手,率先迈步走进了苑内。

被寓为陵国国花的琼花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远远望去片片彩云锦缎,层层叠叠飘浮在地上,尤其轻风一吹,细叶田田间,彩霞追月般的美质款款的袭入人的眉头心头,再挥不去。
走近再见,深红浅红,粉色、白色、紫色、黄色各不相同,各有神韵,那花朵大若掌心,花瓣一层压过一层,中间花蕊丝丝如发,既有牡丹的雍华,又不失兰花的幽雅。更值一提的是它的颜色,纯纯然然,各色花朵虽然相距很近,可是依然各自绽放,红的愈红白的愈白,见不得半点含糊。 再加上细雨初霁,上面镶着闪闪珠痕,衬得那琼花更加晶莹绚丽。
我忍不住伸手欲摸,被周允乾一把抓住,他道:"此花虽美艳不可方物,却摸不得,有毒。"
我摇头婉惜,再一想,也便了然,若人如此花,能有自我保护本领该有多好。那青竹公子宇文留琉也就不至于被他弟弟如此强迫了。
不由望向宇文留琉,笑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无诗点缀,就太遗憾了。留琉,为表谢意,作一首诗送你如何?"
那诗痴立即冰释眉端,连连点头。那远山淡黛比琼花还要美丽。

我低眸看着这花,猜测此花定是耐寒的,在这雨后清风中欲见精神,心内不由更加喜欢,却又碰不得,手痒痒的难耐,只得负于背后。再望向陪在身旁的三位绝世佳公子,真真是环肥燕瘦,各具特色,在这琼花丛中,简直养眼的紧。再也忍不住,开口吟道:
细雨晴霁江水东 ,风光懒困倚清风。
琼花一苑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好诗。"三位公子才要开口说话,琼花苑深处竟有人抢先道出声来。
我们闻言,互望一眼。难得今天清静,怎么又冒出人来打扰?
肖佩旬微皱了一下秀眉,低语道:"可是巧了,熟人。殊儿,你们随我过去,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
说罢,紫衣一飘,便转过簇簇琼花,往彩云深处走去。
我们只得紧跟其后,周狐狸亦皱了皱眉,抬起清澈眸子警觉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而二哥不动声色,有意无意的挡在我身前。

转过拐角,前面竟是一个四柱方亭,只见亭内,策王肖佩旬正陪着三个人说话。
左边那位自然认得--陵王宇文留璃。
怪不得如此美丽的琼花苑竟然人迹稀疏,原来是有贵人在此。
再往宇文留璃旁边看去,一位深遽清瘦的中年男子,捋着胸前三缕长须正含笑往这边看着。他右侧,挺身站立着一个身着官衣的年青,五官尚算出色,只是眉宇间蕴含着太多煞气和傲气。

肖佩旬见我们都跟了上来,温温笑道:"陵王陛下自是不用我介绍了。而这位,便是我的师父,世人称为诗圣的任肖祯。旁边这位,我的师弟,策国护国候任翼。"
诗圣么?原来,策国真的是有备而来,连久不出世的诗圣都请出来了,可见,对这诗赛是势在必得了。我不由瞟了一眼亭间含笑的肖佩旬,那幽兰佳人见我看他,双眸微眨,回我莫名一笑。
我暗叹一声,随其他二人走上前施礼,"晚辈见过任前辈。"
然后又与那神情傲慢的任翼相互见了礼。看他眉目,多半与这诗圣有亲缘关系。
二哥远远的站定,黑漆漆的眸子一直望向这边。

肖佩旬一一把我们介绍给任肖祯,那人微微一笑,神态从容的点头道:"年轻俊杰,不同凡响呀。"
古人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人稳如泰山,不卑不亢,果然有些世外高人的风范。

旁边的那位护国候任翼就差多了,精光闪闪的双眼一直紧盯我不放,"闻名不如相见,也不过如此。"
我不由一笑道:"可不是么,本不过如此。让护国候见笑了。"
那人见我这笑容,竟是一愣,然后眼睛立即暗淡下来,退于诗圣身后,再不说话。

旁边的宇文留璃望了我们四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难得聚得这么整齐。都进来坐吧。咱们年轻人,就应该多亲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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