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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月无双——by焦糖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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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眼神闪闪,"会,主上。"
"哦?何以见得?"默风提起些兴趣,转身看着这个惜言如金的下属。
"属下只是这么以为。"
默风淡然一笑,回头看着窗外的樟树,喃喃道:"是啊,见过他的人,都道他温柔。可惜我却知他有多绝情。不该遇见他的......"
叹息化为无奈,渐渐消弭殆尽。
多情人,难免余恨。
想要坚强,先学会怎么绝情吧!
半晌之后,方才还一脸没落的默风突然一笑,"算了,走就走吧。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主上何以见得?"这回换了白衣人好奇,不知主上哪里来的自信。
"他走的急,忘了他身上的余毒还未解。而解药,只剩我手里的半颗而已。"
"......主上。"
"何事?"默风回头。
"......您老人家真是英明。"
[果然老奸巨猾......]
......
京华楼,当地最贵的酒楼。
一楼大堂的角落里,坐了一个青衣公子与一名红衣女子。
男的俊俏,女的娇媚,引得一干食客不住分心。可惜那两人都没什么自知之明,男的只顾猛吃,难得还吃得风度翩翩;女子一边给男的布菜一边絮絮叨叨,却是一幅管家婆的样子。
这两人自然就是从逆天府出来后直奔酒楼的极月二人组了,两人来得匆忙,赶到时酒楼所以的雅座包房都订出去了,于是二人便不得不在楼下大堂里接受众人打量的目光。
众人却听年轻公子口中称呼女子‘娘子',不禁跌碎了一地破铜烂铁心。
片刻之后,众食客渐渐恢复闲谈。却在此时,远处一个黄衫人狂奔而至,口中高呼:
"少爷-少爷--是司徒家的二少爷--"m
极月刚刚把一块爆獐腿肉放进嘴里,差点卡住,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好含着食物看向那黄衫人。心里好奇是那个神通广大地居然知道自己跑道这里来下馆子。
这时,凭窗而做的一个锦衣公子探出头去,冲那黄衫人道:"消息可靠么?"
"千真万确的,公子!奴才可是亲眼看到聚闲楼开出结果来的!"
话音一落,酒楼顿时炸了锅,有人眉开眼笑说自己压对了宝,有人懊悔不已说自己早该猜到。
极月目瞪口呆,獐子肉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好回头向弱水求救。
弱水体贴无比得递过一杯热茶,一边为极月解惑。
"公子都不关心外面的事,自然不知道了。自从上回宫廷赐宴,公子把酒高歌一曲,在场文武百官都听见了,极月公子才情无双的名声便是这样传扬出去的。"
看极月连喝几口热茶,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红唇继续吐出让极月抓狂的话来。
"一开始大家也只是在聚闲楼争论天下谁的才情才是天下第一,后来争论越来越激烈,聚闲楼就干脆办了压宝,让大家把宝压在自己认为的‘天下无双'上,每月一开。"
极月额头青筋浮现,弱水仍旧旁若无人的喋喋不休。
"上个月是相爷,再上个月是北冥三皇子......"弱水如数家珍搬的列举历届金奖得主,"这次终于轮到公子啦~"
"轮到?"极月无法理解了,"我大哥是第一文臣,他被选上倒不奇怪,为什么还扯到我?难道就评一首破歌?"
"公子不知道?你在啸天的风头早就压过相爷了?"弱水眨眨眼,一脸无辜道:"相爷是啸天所以女子心中未来夫婿的第一人选,可公子却是全啸天所有男子的倾慕对象--"
"叭"一根筷子应声而断,极月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衣少年
弱水笑得妩媚,但在极月看来却是幸灾乐祸外加不怀好意:"公子受命于朝廷,在宫廷赐宴大出风头,又是相爷的弟弟,人人都在猜测公子定当前程似锦。可却在三天之后传出公子被打入天牢的传闻,紧接着便是大肆搜捕的海捕公文......"
喝了口茶,吊足了胃口,弱水接着为极月解惑:"但两年后却传出公子重回王都的消息,而公文也在一夜之间没了踪影,便有好事之人猜测公子已经被陛下找到了。谁知之后便没了下文,要知道若是陛下真想处置公子的话,随便安个善离职守之罪便可以让公子人头落地了。因此大家便猜测公子之于陛下,恐怕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存在了。"
极月用手指敲敲桌子,奇道:"为什么不会是我大哥为我向陛下求情?"
弱水瘪嘴:"天下谁不知道司徒家二位公子不和,赐宴当日有人为难公子之时,并不见大公子维护公子。何况若相爷真要保公子,早在陛下广发捕文之时就该出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极月叹息,原来世上果真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本以为自己从未露面应该十分安全,谁知倒被那些好事的‘聪明人'猜得七七八八。
"那什么倾慕对象又是怎么回事?"这一点让极月始终耿耿于怀。
"那是因为选相爷的大半是女子,而选公子的却多是男儿啊~"弱水笑得不怀好意。
极月:......我原谅你,弱水......
......
漫步在熙熙攘攘的青石街道上,极月无比耐心得听着弱水叽叽喳喳得说着分别这七天来发生的事情,第一次发觉找个爱唠叨的女朋友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远处一座茶楼处看起来座无虚席,楼里众人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生意十分红火,门前巨大的匾额上篆刻着三个描金大字--‘聚闲楼'。
嘴角一撇,极月心道,果然是聚‘闲'楼,这群闲到无聊的知识分子就喜欢一天到晚咬文嚼字,要么就是搬弄是非,想当年白居易不就用一首诗逼死了关盼盼?
正打算叫了弱水绕道而行,斜下忽然听得一阵喧哗,紧接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被仍出茶楼大门,跌跌撞撞地退到大街上,差点撞上停下来看热闹的极月。
极月下意识地伸手扶了那少年一把,便立刻识趣地放开后退几步远离是非圈子。果然紧接着便看见一名褐衣公子手持描金富贵花折扇在众多家丁的簇拥下踱步走到茶楼门口,居高临下地对着那瑟瑟发抖的白衣少年道:
"本大爷既然花了银子买了你,你就得乖乖得把我伺候舒服了,只要你做得好,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你今晚服侍我是给你面子,若是再这样不识抬举,大爷我手下这些兄弟们可是都好着这口儿!"
极月抬头看去,心中暗自奇怪,那褐衣公子颇为年轻,虽然言语下流低俗,但看他形容举止却是姿态端庄,英姿勃发,称得上是英伟不凡,只是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之气,却是有些让人不敢端看。
"公子。"弱水拉拉极月的衣袖,极月在暗处摆摆手,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
众人见有热闹可看,自是‘呼啦'一声便将茶楼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将那白衣公子围在中间,而极月自然被围在人群最里面,想脱身也不容易了。
那白衣公子抬起头来,围观众人顿时哗然,但见他生就一幅媚态,虽为男子,却是纤细瘦弱,掩藏在宽大袖衫之下的腰肢更是显得细不盈握。这袖衫极月总算认得,是红楼男子小官人们接待客人时所穿的特质衣物。
想不到这样一个绝色竟然也是红尘中人,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唏嘘之声,皆叹可惜。
只见那白衣公子怯怯朝极月身后缩缩,似在害怕,却又鼓起勇气道:"官人所求,奴本不该推搪,只是......"说罢咬咬嘴唇,越发显得可怜,"只是奴确实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众人再度哗然,想不到还是个雏儿,更有剩者,已经开始暗自打听这白衣公子是那个搂里的小官人。
极月回头找寻弱水,恰巧与弱水目光在空中碰上。
这边那褐衣人听罢白衣人少年的话,却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哈哈大笑,笑毕换上了一幅狠历至极的表情道:"本大爷看上的人,还没有第二个人敢要的,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敢当着本大爷的面让别人买下你,我便作罢。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和大爷我抢人!"
极月侧头问身边的围观青年:"这人是谁?"
那青年看了极月一眼,顿时红了脸,轻轻摇摇头,"没见过,不过听口音似乎是北方来的达官贵人,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招惹。"最后一句话却显然是说给极月听的,似乎生怕他会自找麻烦。
极月还没回头,只觉有人轻轻拉动自己衣袖,转头看来竟是那绝色的白衣少年,可怜兮兮得拉着自己的袍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极月于他对视一秒,在他来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之前便立刻回头装作在人群中做寻找状,再装作发现救命恩人那样冲着弱水大叫:"娘子--可算找到你了!"
众人一愣。
弱水呛了一下,总算还称得上配合默契,一边掏出汗巾抹泪,一边装出千里寻夫状,哀叫:"相公--奴家找你找得好苦啊--"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人抱头痛哭,一边互诉衷肠一边相互扶持着越走越远,几乎忘了眼前那个楚楚可怜的白衣小官,谁料那小官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呆呆地望向极月两人远去的方向,看着两人耳鬓斯磨。
人群中有人回过神来,窃窃私语:"方才那是谁家的小公子啊?真是俊俏呢。"
"看他谈吐仪容,应该是王都偷跑出来的官家子弟吧,像是没吃过苦头的。"
"你们没瞧见那女子梳得还是未嫁丫鬟的发髻么,一定是不肯成亲和丫头偷偷私奔出来的小少爷。"
"还真是!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冲动......"
"可惜可惜啊......"
"......"
将各种议论抛在身后,极月和弱水将头凑在一堆,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公子怎么看出来的?"
"我扶他的时候,觉得他比我还结实,哪里像个红楼小官?"
"就这样而已?"
"还不止,你没看到他被推出来的时候,走路姿势是膝盖微微外张的。"
"没有留意......有什么不对吗?"
极月摸摸下巴:"嗯,平常人就算了,如果是红楼小官的话,言谈举止都是专门训练过的,如果他真像他表面那样柔弱的话,绝不会用这样不够专业的走法,所以表演得有些过头了。他这样,倒让我觉得他恐怕更精于另外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弱水好奇地不得了,直接忽略了刚才极月话里的‘外来'词汇。
"骑马。"极月若有所思道。
"公子是说--"
极月点点头,"他善于骑设,应该没错。"
弱水突然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眼睛眯成一弯新月:"怪不得不管是皇上还是相爷,都拿公子没办法。公子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什么都知道!"
极月才不理会弱水马屁拍得震天响,直接抓住重点:"你知道他?"
"公子难道忘了弱水的另外一个身份了吗?"弱水骄傲地仰起小巧的下巴,自大无比。
极月几乎看见一条狐狸尾巴竖在弱水身后,正在拼命摇晃。
红袖招,招红袖。
还真是差点儿忘了。
"那么......红袖以前见过他?"
"见过,不过是在暗处,所以他并未认出我来。"弱水回忆道。"他是奉老将军的幼子。"
奉老将军,极月在丞相府时似乎听说过这个人。
当年啸天与北冥一役,三个人因此成名。其中风烈老将军和少年的司徒极星一战成名,扬名天下;而奉自在奉老将军却被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三族之内,皆被扑杀。
说到底,还是在皇朝交替时‘不小心'站错了边。
通敌叛国?极月摇摇头,当年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历史不就是当权者记录自己功绩的工具么?不过根据弱水的手法,那少年是奉将军幼子,那......
极月不禁想到了一种可能,问道:"当年不会是我下的旨说他通敌叛国的吧?"
看着弱水似笑非笑的神情,极月顿觉头大如斗,原来又是‘前身'留下的烂摊子,之前谁对谁错都不关自己的事,可现在麻烦已经一个又一个找上门了。
"公子,你打算怎么办?"弱水见极月眉头紧皱一阵,旋即又展开,不禁开口问道。
"嗯?"极月眨眨眼睛,"怎么办?"
"是啊,公子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弱水好奇得不得了。
"没。"极月言简意赅。
"公子!那你还--"弱水忍不住抓狂。
"嘘。"极月示意弱水少安毋躁,才说道:"你刚才注意那褐衣服的地痞了吗?觉得有什么不对?"
弱水惊讶道:"公子是说--"
"嗯。我也觉得他才是真正我们应该留意的人。"极月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弱水,你能找人去打听打听他的来头吗?"
"公子吩咐的,奴婢哪敢不从?那奴婢去打听打听他的来头,公子要和奴婢一道去吗?"
"我?"极月摇摇头,"我有些乏了,去客栈等你好了。"
"可是......"弱水似乎有些不太放心,欲言又止。
极月拍拍他的头,叹道:"本不应该让你一个女子在外奔波,都是我太没用了。跟着我,让你受了不少苦。"
弱水听罢一愣,从未听过极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心里不知怎么横生出些不安来:"公子?"
极月呆了一下,立刻恢复了已往没心没肺的样子,笑道:"谁让你当初放着好好的刺客头子不做,非要跑来做我的小丫头,现在后悔也晚啦!"
"公子~"娇叫一声,脸上有些赧色,转头飞跑而去,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嚣张的猎物
夜里,极月看看窗外,弱水仍旧没有回来。
坐在窗前看着烛火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极月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丞相府的二公子有何烦心之事?"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天而降。
"?"极月回过神来,起身推开窗户,果然见客栈墙头之上蹲着一名黑衣人,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
叹了口气,极月让开一步,低眉道:"除非你比较喜欢蹲在墙头,否则就进来说话吧。"
黑衣人颇为惊异,讶然道:"你不害怕?"
极月懒得回答这种白痴问题,转身走到桌前端了茶杯,却发现杯中的残茶早已凉透,想也不想便朝身后窗外泼去--
那黑衣人正由窗口跃进屋内,谁知迎接自己的却是泼面而来的一杯冷茶,来不及闪躲,被泼个正着。
"你--"那人顿时恼羞成怒:"故意的!"
极月回头看了一眼,瘪瘪嘴:"失手,抱歉。"只要是人就知道那里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你在生气?"那人本来已经火冒三丈,但却对极月的态度突然来了兴趣,再来这里之前,已经猜测了各种他可能会有的反应,谁知现在真正见了面,才知自己全部估计错误。
"没有。"这次极月连眼皮也没抬。
黑衣人克制住一掌拍过去的冲动,抬脚走到极月面前,劈手夺过极月手中刚刚倒好的温茶,仰天喝下。
极月没说话,只默默取来另一只茶杯,接着倒水--
那黑衣人看着极月慢条斯理的动作,突然道:"你是生性如此冷淡,还是--想故意拖延?"看着极月眼底光芒一闪而逝,笑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的那个红衣丫鬟,现在恐怕已经是具尸体了。"
极月心下狂跳一下,便立刻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接着喝水,倒让那黑衣人眼神有些闪烁起来。沉默片刻,终是那黑衣人先崩不住,在八仙椅上坐下,开了口:"你不问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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