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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之系列番外篇篇——by半分堂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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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表面上,此事便被压下了。
可是,大臣们哪里是会这样轻易罢休的呢?朝中多的是家中养着年轻美貌女儿、指望着一朝入宫为后全家鸡犬升天的大臣,直接的办法不行,便用起了委婉转折的手段。
于是有人贿赂了宫中的宦臣,将自家女儿的画像悄悄放在晟帝的御书房内。
结果水晟澈尚未见到,倒被江白看到了。
江白这人,虽则看起来总是慵懒从容而温和无害的,其实骨子里却是极固执的。他素来的信念便是,我对你专情,你便也该对我专情。不论身份如何,世俗如何,都不应该有任何背叛双方感情的行为和念头,这是对彼此的尊重。若娶了别的人,却回头来说:"我娶她是迫不得已,我心里爱的只有你。"这算什么呢?徒增耻辱罢了。三年前,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江白亲手破坏了水晟澈与江宁郡主莫韶华的婚约。当时的情形,事后左钟离才渐渐清楚,拼凑出一个完整来。心里也不由对江白的手段有些佩服,若易地而处,他左钟离自觉未必能够如此决然做到。
这样一个江白,却教他看见水晟澈批阅奏折的桌上摆着美貌女子的画像。
结果便是,江白当夜出了皇宫,拉着观月一同出京,不知哪里去了。至此已有两个月。
左钟离简直欲哭无泪,他与观月情路坎坷,这几年里小心相处,才终于得偿所愿,相互交心。那夜月色撩人,暗香浮动,左钟离借着酒意,稍稍轻薄,秦观月半推半就,眉目含羞。眼看着秦观月衣衫凌乱,露出细致锁骨,左钟离指尖尚未触及,忽然身边一阵微风,便听见有人说道:"观月,有忘忧花的消息了。"
正是江白。
不等左钟离脸上浮现尴尬气恼等诸多情绪,秦观月已一把推开他,急奔到江白面前,喜道:"真的?我只当忘忧不过是传说,原来这世上竟真的有。"
一说起这些奇花异草,无意间便把左钟离抛在脑后,一边说,一边拉着江白走远了,当夜两人便心急火燎的出城了。江白手里有水晟澈的令牌,自然无论何时出城也畅行无阻。
待那一股兴奋精神过了,秦观月才猛然想到左钟离,此时已出京几十里,不由有些愧疚道:"呀,我忘记与他告别了。"
江白摇摇白玉金槿扇,笑道:"无妨,我已代你与他说了,最多两个月,我们便回去。"
秦观月不疑有他,点点头,于是又沉浸于对忘忧花的期待中。哪里知道江白压根没有与左钟离说这番话。
他心里记恨当日大臣逼水晟澈立后时,左钟离在朝堂上没有立即表态,所以便存了心要他尝尝相思之苦。
左钟离是夜呆立许久,第二日带着满脸的憔悴上了朝,看见水晟澈神色不豫,前因后果一对照,心里便更是哀怨无比。
左钟离以为,是江白与水晟澈因为立后之事闹了别扭,于是殃及池鱼,带走了观月。
水晟澈却怪秦观月去采药还要江白陪着,秦观月不在,于是就转而暗怪起左钟离。
比起左钟离来,水晟澈显然更了解江白一分。江白与他之间的信任,是决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产生裂痕。江白出走,与其说是因为恼恨嫉妒闹别扭,倒不如说是恰给他寻了一个自由翱翔江湖的借口。
对江白来说,这皇宫之中,也只是因为水晟澈在,因而他才会时时的来,除此之外,他并无一分兴趣。
被抛弃的君臣两人互相哀怨的对看了两个月,情绪也几乎到达了极点,以至于水晟澈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并非不能知道江白的行踪,而是因为既然江白没有刻意隐藏踪迹,他便不会派人追寻监视江白,这亦是他与江白之间不曾挑明却又默契遵守的规则,昭示着彼此的坦诚与信赖。
对于左钟离来说,他更不会去试图困住秦观月。他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无条件的付出,那么就会一如既往的继续付出。
他不会忘记也不会怀疑一年前秦观月对他说的那句话。
"你已经把心交给了我,我走到哪里也会带着的,这辈子也不丢下。"
这就是他的幸福所在。
见水晟澈叹了口气,左钟离斟酌了一下字句,开口问:"陛下,立后之事,这样拖延也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再者说来,终究还是......"
皇位需要继承人,这是必须的。
"左卿,也许我其实并不适合成为一个帝王。"水晟澈慢慢说道。
舍去了帝王特定的那个自称,此时在左钟离面前说话的,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寻常人。
看见左钟离神色微变,似要开口,水晟澈摆了摆手,止住他,继续说道:"安王离京时,对我说了一番话,我心里时时的想着,越想越觉得无法辩驳。"
"当初江白与我说,安王殿下,这江山与美人,您如何取舍?我心里想着,江山我要,美人我自然也要,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真的把这两样摆在我面前让我选择时,我最后还是选了那个根本不算美人的人。为什么呢?因为我到最后才发现,我真正要的其实并不是那个皇位。你和我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们对权势本来未见得有那么大的渴望,只是因为你生来是太子,我生来是安王,所以不得不去争那个位置。你不妨自己想想,你真的就那么想当皇帝么?我和你都不适合当皇帝,皇帝是什么?皇帝是这江山的主宰,是天下子民的神,皇帝应当无情无爱,如你父皇。但我和你,心里都有无法放弃的那个人,这注定了我们最终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御书房中,君臣相对静默良久。
水晟澈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身在这位置,立后终究是必然的,因而当年我会答应与江宁郡主的婚事。但是,江白把我逼到了绝路上,我心里只能也只愿选他,如此而已。"
又叹一口气,走到窗边,看见碧空流云,不禁道:"我倒真的有些羡慕他,那样的自由自在。有时候我心里面恨他,怎么就能那样无牵无挂的一走了之。恨不得拿玄铁链把他锁在这里才好。只是若折了翼,他便不是我爱的那个骄傲的人,又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只好放他自由。"
回过头,对着左钟离苦笑一下,道:"瞧我,说的这些话,又不是深闺怨妇。"
倦意上涌,水晟澈说道:"时候不早了,左卿回罢。"
左钟离无语叩首,出了御书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心生感慨。
这皇宫,其实是世上最大最华丽的牢笼,也许有一天,水晟澈会想要离开?
但未来的事情,左钟离此时实在不愿过多揣测,他虽然位极人臣,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他那小小的私心所愿,也不过就是能够与心爱之人天长地久。
而水晟澈的心愿呢?
水晟澈独立窗前,看着天色一点点的暗沉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猛然察觉身后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回头,看见江白正站在身后,微微一笑,说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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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观月之局》不河蟹的端午特别篇番外,结果莫名其妙写成了《江白之局》的河蟹番外,我果然还是太CJ了呀!

《观月之局》端午节特别篇
雄黄
端午这日,依例休朝,皇帝于午时设席,宴请百官,赐雄黄酒,君臣同欢,共庆节日。
然则辰时未过,左钟离却已待在御书房中,静候晟帝水晟澈。
原本并非什么天大的事情,只是左钟离素来早起惯了,这一日也不例外,一时间倒忘记了今日是休朝的,仍是按着往常的时辰,便上轿往宫城来了。
待到了门口,见清冷一片,不似往日景象,才惊觉原来今日休朝,不由失笑。
但既然来了,想起一些昨日未决的事务,便索性奔平日处理政务的偏殿去了。文书批复完毕,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于是又想,何不趁着午宴前的空档,将这些事务请示晟帝。虽说不是很急,但早一日处理了,总是好的。
如此,便请宦官传报,求见水晟澈。
过一会,来答复的却是昔年太子的贴身侍卫、如今的御前侍卫统领木爻,看见左钟离,客客气气的问了安,说道:"左大人,先请去御书房等一会罢。陛下正在沐浴更衣。"
左钟离道:"好。"便随着木爻去了御书房,待端起宫人奉上的茶,抿了一口,才后知后觉的惊讶问道:"陛下正在沐浴更衣?"
也难怪他惊讶,本朝惯例,辰时开始早朝,水晟澈素来是卯时一刻便起的。眼下辰时已尽,巳时将至,何以水晟澈才刚刚起身沐浴更衣?
待宫人退下,木爻脸上带着些古怪神情看向左钟离,说道:"左大人不知道么?昨夜白少主回来了。"这样说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暧昧的笑了笑。
左钟离"啊"了一声,这才会意过来,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昨夜秦观月回来,江白自然也跟着归来,他与水晟澈分别两月,自然少不得一番缠绵,难怪起的迟了。倒不由想到前人的一句诗来:春宵苦短日高起,君王从此不早朝。可不恰映了此时的景?所差只是今日本就休朝。
不过片刻,外间传来宦臣唤声,左钟离与木爻知道水晟澈来了,连忙理了理衣服,躬身迎接。
待水晟澈踏入御书房,令两人起了,木爻便自然退守门外。
水晟澈看看左钟离,笑道:"左大人今日还繁于政务,真是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幸。"
左钟离哪里好说是自己一时闹了糊涂,只得含糊道:"陛下盛赞,臣愧不敢当。"
略略闲话数句,便禀报了相关的事务。待处理完毕,不过小半个时辰罢了。
于是君臣两人,又在御书房内相对而视,与昨日不同的则是,一扫那幽幽怨念,脸上皆透着些喜气。
看水晟澈,神采飞扬,靠在椅背上惬意无比。唇角扬起,眉眼带笑,似是在回忆什么乐事。微敞的领口中,隐约露出几道细小的红紫色碎痕,好像被猫抓过一般。
左钟离看着,渐渐忍不住又红了脸。
不用猜测也可知道,那必定是昨夜情事留下的痕迹。看这模样,想来十分的激烈,却不知是怎样的风光。
对比水晟澈与江白,左钟离便又不由想到了自己与秦观月。这两年来,发乎情,止乎礼,平日里也不过便是握一握手,搂搂抱抱。两个月前那夜,左钟离借着酒意,吻上秦观月,又差点摸着他身子,已是极至。
他对秦观月爱欲痴缠,午夜梦回,难免幻想与秦观月云雨相会,可秦观月平时总冷冷淡淡,令左钟离又不敢肆意轻薄,唯恐惊怒了他。这番矛盾心事,真是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此时见到别人情爱热恋,不免联想翩翩,羡慕不已。又想到那夜被江白生生坏了好事,又心生怨怼。
水晟澈见左钟离目光变化,忽痴忽怨,大约也猜到了左钟离心思,忍不住轻笑出声,说道:"左卿在想什么心事,如此出神?"
左钟离心神一敛,慌忙道:"不,不是......"
水晟澈起了作弄之心,又故意说道:"昨夜,秦观月也回来了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刻意笑的暧昧。
左钟离平日里素来沉稳,不动声色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只是遇着了与秦观月相关的话题,便破了功,脸上神色尴尬,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昨夜里秦观月回来,结果也不过只是睡在左钟离卧室旁边的房间罢了。
水晟澈见左钟离此时神情,大觉有趣,强憋着笑,简直肚子都要痛了,却故作惊讶关心模样,问道:"难道说......"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凑上前来,道:"莫非是他不愿?"
"这,这个......"左钟离更不知该如何作答。
水晟澈笑眯了眼,道:"左卿,不如朕送你些挑情助兴的药物,何不趁着今日大好时节,尽享鱼水之欢,两情相悦,水乳交融,本也是情理中事。"
不待左钟离反应,已经唤人取药。
过了一小会,忽然有人一把推开御书房大门,大刺刺走了进来,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澈,你要媚颜做什么?"
那人一身旧白长衣,乌青长发披散在身后,双目狭长,薄唇绯红,神情慵懒从容,正是江白。
江白手里拿着一支琉璃小瓶,半透明的瓶身中,流动着无色液体。看见左钟离,又与水晟澈对视一眼,目光转了一圈,顿时醒悟。
笑道:"左大人,上一回是江白鲁莽,打扰了你的好事。这瓶媚颜便当作赔礼,左大人切勿再记怪江白。"
不由分说,便将那琉璃瓶塞入左钟离手中,又说道:"媚颜药性温和,只是挑情助兴之用,不会伤身。直接饮下或混入酒水中皆可,左大人只管放心用罢。"
眉梢一挑,道:"端午宴快开始了,这便不再打扰。"说着,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江白身份隐秘,自然不会出席端午宴。
水晟澈笑笑道:"左大人切莫辜负了朕的心意。"
左钟离只觉得手心一阵发烫,想丢又不想丢,只得紧紧的握着瓶子,跟着水晟澈去赴宴。
此时风和日丽,百花盛开,端午宴上,气氛融融。唯独左钟离被那一瓶媚颜弄得有些神思恍惚。
他却不知道,这时,江白正在他府中,放松的躺在后院树下躺椅上,手中白玉金槿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看秦观月蹲在药圃里忙忙碌碌。
懒懒说道:"观月,你是不想还是不愿,或者只是不好意思?"
秦观月背对江白,哑着嗓子,道:"江师兄,你今日来,便是要和我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么?"
江白笑道:"唔......这也不算什么无聊的事情罢,你和左钟离既然两情相悦,洞房花烛也是理所当然。"扇子一合,道:"难道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这情欲之事,乃是极美好的,你只要稍加尝试,便会食髓知味。"
秦观月忍不住回过头,瞪了一眼,道:"不知道江师兄是在下面食髓知味,还是在上面食髓知味?"
江白以扇掩唇,道:"其实情人之间,本就是相互平等,何须刻意坚持谁上谁下?"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第一回嘛,也难怪要介意。你那位左大人,他可是春药都准备好了。"
秦观月眉一扬,道:"你说什么?"
江白一脸的无辜神情,道:"我出宫的时候,恰遇到左大人,看见他手里拿着瓶媚颜。"
秦观月狐疑道:"他哪来的药?你又怎么会知道那是媚颜?"
江白脸也不红,道:"哎呀,我又不是没用过,当然一看就知。这媚颜好用的很,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多半是从太医院那里得来的罢。"
秦观月仍是不信,道:"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想......想对我用......"脸颊飞红,不好意思说下去。
江白笑了笑,道:"美色当前,若他没有欲望,那便有些稀罕了。难道观月你就从来不曾动情?"
秦观月别过脸去,抿着唇不语。
江白从躺椅上坐起,忍不住轻笑数声,道:"我倒有办法,你等我一会。"说着,一闪身,出了院子。
不过一注香功夫,江白又转了回来,手里托着一个小酒坛,拿到秦观月面前,道:"观月,今晚便请左大人喝这坛雄黄酒罢。"
秦观月凑鼻一闻,闻见酒里已倒了雄黄,但又掺了些别的药物,他精于医道,怎会不知,仔细一分辩,便闻出乃是催情的药物。
江白笑道:"他左钟离能用,你便不能用么?"
※※※※※
"观月,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啊!"
左钟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肌肤上,秦观月只觉得心跳的又快了一些。
秦观月抬头望了望天,深蓝天空中,悬着一弯黯淡的勾月,不禁没好气的瞪了左钟离一眼,道:"胡说八道,今天是初五,又不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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