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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说梦——by千年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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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宫中只有几个太监和太医守侯,小声唤了几声,小应动也不动,更别说给我个回馈了,向旁边的太医小声询问。
"二殿下一直没醒过吗?"
"没有,但二殿下昏迷中倒是在口中喃喃念着‘螃蟹,螃蟹!'。皇上连叫几声都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念着‘螃蟹'。皇上以为二殿下想吃螃蟹,正派人去办去了。"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悲从中来,想要带他受难的念头据了整个身体,看着小应,看着绷带上渗出的斑斑血迹,眼眶一热赶紧退后,生怕眼泪会滴上他的伤口。
热泪不停往外淌,遣退众人独自守在小应身旁,心情除了悲哀还有憎恨,不为别的,只因你的沉默,我相信我可以忍受更大的伤害,就算我被烧死在火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我却不能忍受你的沉默无语;谁能?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如此安静,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脑子里老是浮现出以前的情景,你总是说,如果我死了,如果我不要你了,你就没活头了;难道,你有什么什么事,我还能独自行走在这世上!
有什么东西憋在身体里就快要冲破胸膛奔涌出来,身体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巨大懊悔,为什么老是你帮我挡,为什么我都不能帮你做点什么,憎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哪怕是为你分担一点点痛苦的知觉。
唤了几声,你还是不理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让我心惊胆寒的声音:你永远也醒不来了!
伏在床边十根指头死死缴住床单,拼尽全力忍耐着,坚持着,相信只要在等,在等等,你就一定能醒来,可到最后连哭的力气都失去,趴在枕边任凭眼泪放肆地流到你的枕头上。
突然,眼跟前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下,即使如此细小的动作也没逃脱我的眼睛,内心惊呼起来,嘴巴闭得死紧,生怕惊动了你。
小应似乎听到我在心里叫他,薄薄地眼皮动了动,慢慢竟睁开一条细逢,皱着眉头沉吟一下,吱唔着:"螃蟹,吓坏了吧!这两天死哪去了?!"
太好了,他还知道查我的岗!欣喜若狂的简直想冲出去围着皇宫跑个十几圈,并且还要边跑边喊才能发泄掉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没事了,没事了!你醒过来就好,呜~~!"还还没说完,喉咙一堵眼眶一热又丢人地痛哭起来。泪眼朦胧中还知道小应在看,难为情的把脸埋到被子里拼命嚎。
小应勉强扯着嘴角用微弱的声音沉吟着:"螃蟹!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没事,中午就醒了,还吃了点东西!你呢!没事吧!"
得到了准备的答案,小应是活的,他没事了,喜悦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只能将满腔亢奋全部投入到眼泪上。
接下来的几天,小应一天好似一天,每次看到我掉眼泪他就会很鄙视的冲我说道,‘他年轻,又练武功,身子骨比我强多了,今天若换做是我躺在床上,他早预备好棺材了'。
知道小应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我。他就是这样,平时连指头划个小口都要跑到我跟前哭长痛短,非要让我结结实实的心疼一把不可;可如今真受了重伤,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咬牙忍痛,生怕我为他担心难过。可他越是越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好过,但表面上还要装做他的安慰对我很起作用的样子,强言欢笑的和他聊天打趣。原来,我们都在从心底疼爱着对方。
过了大概五六天的样子,小应已经向皇上开口让我正式做了他的专用御医,虽然我还没通过考核,但皇上也很放心我的医术,当场就应了下来。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小应身上的小擦伤也都好的差不多,只有背上被房梁压过的地方还需要多静养个十几天。
这几天小应老是吵背上痒,跟他说了多少次这是在长肉会痒是正常的,可他就是不听,老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企图用手去挠,搞得我片刻都不敢离开,惟恐他又把刚结疤的伤口又挠开,可怜我上茅房都是趁他睡着了再去。
"仙羡要杀我。"
什么?剥到一半的橘子随着小应的突然开口而被搁到一边,小应见我好象没听明白,便又说了一遍,见我还是不太相信,急脾气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怕他弄到伤口赶紧迎合他的话,连声说我相信仙羡的确想害他,他说的对,他说的有理。小应听出我是在敷衍他更生气了,早知道我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都逃脱不了他的法眼,不免自嘲的笑起来。
小应趴在床上皱着眉头直喘粗气,因为刚才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他现在痛的连瞪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好言安慰,他稍稍平复了会儿后,怕是在不说就来不及似的开口说道:
"螃蟹,你相信我,我没有诬赖他。那天晚上我冲到屋子里把你架出来,刚走到门口眼看还差一步就要出来的时候,头顶一声裂响,上面那根横木晃晃荡荡的眼看就快要砸下来,于是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把你举起来抛了出去。
刚好这时仙羡也在往里冲,不偏不移地把你接个正着,本以为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可他抱着你,根本就没看到我还在火场里,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看不到我的。我冲他拼命喊叫,他抱着你那副视如珍宝的样子,真是气死我了。我想把你从他怀里揪出来,可我被压住了,怎么爬都爬不起来,而且当其他人宫人跑来救火时,仙羡竟然说里面已经没人了。
后来还是四爹冲进来把我拖了出去,可刚一出来仙羡就把他抓进了天牢,还诬陷四爹是沈氏余党,潜进宫来是放火意图行刺皇上的。混蛋!他想把我灭了可没那么容易,看着吧,等我好了,绝不会放过他!"
回味着小应说的话,小应绝不会骗我,那就是仙羡骗我了?!他不是跟我说,他到太医院时那里已经烧成灰了吗?
小应看我发呆,轻扯我衣袖继续说道:"我怕他要害我,又怕他害你或是看上你,所以一醒来就让父皇招你回来,可是他一直借故推脱,我没办法,自己又动不了,但凡能让我站起来,绝不让你和他多呆!"
"那四爹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小应肯定的点点头:"现在仙羡有心害我,那四爹肯定好过不了!"边说边吃力地挪动双手,立刻从他的眼神中明白过来,抢在他前面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光灿灿地金牌。
"我刚找父皇要的令牌,你拿着这个,到任何地方都没人敢拦你,你去天牢看看四爹,我现在动弹不得,也不能带你走,你拿着令牌和四爹先走,只要给他带根铁丝铁条什么的,他自然能从天牢脱身,你们聚首后立刻离开,不要继续呆在宫里,我伤养好了会想办法出去找你,我一定能找得到的,放心好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宫里,四爹我会去看的,但我一定会回来。"
小应急了,眼睛瞪得老大气急败坏的嚷道"螃蟹,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我有预感,在不走就走不了了,你听听我的,就一回!"小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刚才喝的药开始奏效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人类有百分之九十的体能都是在睡眠中得到恢复的。
"不听!"断然拒绝小应奇怪的预感,仙羡想杀小应无非是怕多一个和自己争夺皇位的人,如果小应主动放弃,那仙羡还有什么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小应迷糊了就快要睡着,但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小心给他掖了掖被角,衡量着小应现在的身体状态,就算自己离开一会也不会有事,四爹对我们那么好,怎么忍心让他呆在天牢里蒙受不白之冤。
远方天际开始泛白,趁小应现在睡着,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走到天牢入口,凭着小应给的令牌果然畅通无阻,天牢是在地底下掘地而建,每个牢房间都相互隔绝,每个牢房配有两把钥匙,俗曰阴阳二匙。一把是开铁门,一把是打开铁门里的铁笼子,而两大串阴阳二匙又分别掌握在两个不同的管事人手中。想不到天牢的安全防范措施做的如此完善周全,如果没有钥匙,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且就算你飞出去了,外面那么多御林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心中不免为四爹担心起来。
走道很长很黑,七弯八绕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迷宫,要不是有狱卒带路,我一个人进来肯定会迷路。
正往里走着,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我听出他是在哭,猛然一惊!难道是瑞文?!
"狱卒大哥,麻烦你把这扇门打开看看!"
铁门被开启的一瞬立刻傻在当场:"你不是跟暮夕私奔去了吗?怎么又会被关在这里?!"
眼前这个蓬头垢面,衣冠褴褛的人绝对是瑞文没错。
"云文!是你!哇呜~~~!"
瑞文激动的扑过来,要不是被铁栏杆挡着,恐怕早抱到了我身上。
悲惨的哭声在天牢里回荡不散,像极一个冤鬼漂浮在空中哭述自己的不甘与委屈。
"你这么在这?暮夕呢?"

第 57 章

瑞文拼尽肺扩量死劲嚎着,看来天牢的伙食不错,把他养的如此精力充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句陈述句好不,老是这么嚎,等会儿口干了天牢可没有外卖服务!"
瑞文一抽一嗒咧嘴笑起来,看着我终于冷静下来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那天,我本来和暮夕约好了在城外西郊的离鬼坡等,可是我一个人站在坟堆上一直等到天亮他还没来,我不怕他不来,因为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多留了个心眼,他要我把父亲手中的密函换掉,我的确是换了,可是真的那封我没给他,所以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他都会来的。"
"什么,那秘函还在你手里。"突然的尖叫让狱卒纷纷跑过来看我这发生了什么事,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差点惹了大祸,赶紧小声嘘道:"那东西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把它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你有病啊!"
"我知道,可这是我唯一的本钱了,我原本想着,如果暮夕对我是真的,那我们私奔后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暮夕跟我说过,太子是没有感情的,他不会顾及暮夕这么多年来跟着他为他出生入死的旧情,太子看不顺眼的人没一个还在这世上,想想以前的朴将军,他跟了太子那么多年,还是太子的太傅,还不是说杀就杀了。所以,我没指望太子能往开一面,我想用这封信来要挟太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只要他一天没有拿到密函,他就一天不敢动我们。可是,我没想到,暮夕他竟然不来了,他果然只是利用我而已,我....."
真是,记得有人跟我说过,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我说错,是负数。看他苦皱着脸眼看又要哭出来,连忙抢在他前一步开口。
"好了,按你的方案,你小命也不保了,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那封密函让太子饶你一命吧!"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哎呀!你弟弟瑞武好久没见着了,他住你隔壁吗?"
"什么???"瑞文突然冲我大吼:"你把弟弟弄丢了,你怎么办事的,我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过你要好好照顾他的,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丢了。"
岂有此理,老子差点被人给先奸后杀,哪还有心情给他看孩子。正准备跟他隔着铁栏大吵一架,瑞文突然自己开解起来,面露喜色的说:"诶!不会是我爹知道我坏事了,把瑞武偷偷带走了吧!"
"慢着,沈氏宗族不是全都收监了吗,你爹怎么可能还在外面。"
"你以为我傻啊,暮夕要我去换密函,连傻子都知道结果会怎样,我当然要想办法先把我老爹给支走了,否则,背着我爹的冤魂,走到哪也得不到幸福。"
赞许的点点头,人说物以类聚,瑞文这么聪明,那我的智商应该也不低,呵呵!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说还好,一说瑞文又开始泛泪花了。
"我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指望我父亲能想点办法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我把密函叠到他腰带上了。可是暮夕也不要我了,我出去了,也没什么意思在活着,不如早点去了,也好给我爹省点心。"
"胡说,我还没打算让你死在我前头。"
被突然出现的第三个声音吓得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暮夕那死人!
瑞文见暮夕来了,看得出他是感到意外的,但又是开心的,想要对着他笑,但笑脸还没摆好又变成要哭的样子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结结实实狂扁他一顿的冲动,转身愤然离开,可走到拐角担心暮夕又要拿什么谎言哄骗瑞文,脚在地上由重到轻的垛了几下,让他们以为我已经走远,其实我就靠在拐角的墙壁上听着,随便也给他们把风。刚好,对面墙上铜壶油灯的金属面上刚好能映射出他们的一举一动。
果然,他们估计着我已经走远,便开始说起私房话来。这还是我头一次听墙根,感觉还蛮兴奋的。
"瑞文,我没办法,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如果我们都走了,肯定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我留下接受太子殿下的责罚,或许你能逃走留下一命!"
听他说话的音调,没想到一向做事沉稳头脑清晰的暮夕,也会有恍然无助的一天。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反正我也是弄不清真假了,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暮夕,你抱我,我要你抱我,就现在,就在这里。"说着瑞文开始脱起衣服
透过反光在铜灯壶上的模糊影象,看到瑞文飞快脱着衣服,还把鞋重重地摔在地上,把他的上衣挂在牢门的铁钩上,随后他的内衣和解开的腰带全都随其他衣物一般散落在他四周,很快便全身赤裸站暮夕在面前,白净修长的身体就象一暗室里的一根白蜡烛。
他们接吻了,隔着铁栏,做着。即使我闭上眼睛也能听到他们不断起伏的喘息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暮夕一声低吼,整个黑暗狭小的天牢里就只剩下瑞文几乎不可闻见的低吟了。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瑞文哭着说,但感觉他又是开心的,"就算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到了阎王那里,也不能说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痴人!为何如此作践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值得吗?好想问问瑞文。
什么时候,这里又恢复到一片死寂,静的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了。已经听得够多的了,接下来的也不想在听了,心里堵得发慌,自己的眼角竟也湿了。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往前挪,看他们如此光景,好像自己也深入其中,用自己的情感感受着他们的沉痛悲凉,这天牢里,好冷!
把脸抹了抹,重新恢复到自己本该神清气爽的状态,早点把正事办了,我的小应万一醒了看不到我,该有多伤心啊。
终于找到了四爹,他很好,至少看起来如此,悄悄递给他一根铁丝,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逃狱的时候出事。可没想等到我回宫时,他已经坐在床边在和小应聊天了,害我白为他担心一场。
"云文!你腿脚怎么这么慢!"四爹冲我调笑着。
惊奇的看见四爹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赶紧检查门窗是否关紧,确定没人偷听后,小声冲他嚷:"四爹,这密函怎么在你手里。"
"诶~!你也知道是密函?!"
"当然了,信封上那么大两个字‘密函',想不知道都难啊!"
四爹呵呵一笑:"现在这东西朝中几乎人手一份,整个朝野上下到处流传关于这封信函的秘密,甚至还有人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信函,而是一份名册之类的东西。现在事态已经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是谁把风放了出去,现在仿佛人人手里都个什么密函或是名册之类的东西。有想靠这东西在朝廷里翻出大浪好趁机过会皇帝瘾的;也有妄图用此威胁太子的,但绝大部分是想用把这个东西献给太子以掐媚讨好,你没看见,现在太子宫的大门口,每天乌央央的人群在那侯着,我估摸太子宫里象这样的名册或是密函之类的东西堆得都可以盖房子了。"
"那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内容啊?"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大家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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