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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向花间留晚照——byNight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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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有些奇怪,心中的疑惑又多了几分,但我和小笑都很乖地点了点头。
有两个侍女迎面走来,对任虬说马上就该花月楼了。任虬便将我和小笑推给那两人,让她们带我们去外厅,并说他和柳弄玉随後就到。
两个侍女并不上心,待离开任虬视线後就指了个方向让我和小笑往那边走,
我和小笑跟在她们後面穿过一扇又一扇装饰得十分繁琐的门,当我已经眼花缭乱的时候,眼前终於出现了一扇被两个侍卫守著的门。这里应该就是外厅了,我和小笑向侍卫表明身份後就站到了一边,等著看任虬和柳弄玉到底要我们做些什麽。
不过半盏茶时间,小笑就有些站不住了,拉著我望厅内探头。看侍卫们也没管我们,我也就好奇地向里看去。
不同於刚才装饰得很豪华的地方,这间不算很大的厅堂看起来大方而简单,明明白白的布局藏不住什麽东西,不过很符合皇家多疑的心理特点。厅内似乎已经送走了一波热潮,只有缓缓吹奏的笙乐和轻声发出的锺鸣。
我扫了一眼坐在正席上的桓武帝苏涟和他左手旁的著青色华衣的女子以及右手旁的皇後颜似锦,又向下看到坐在左边的苏洺和坐在右边的国丈。苏洺没有看我们,只是一声不吭地坐著,偶尔吃点东西,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动作优雅得不得了,隐隐透著股温文尔雅的味道,真不知道这种人怎麽会玩断背的。坐在他对面的颜家父女俩毕竟不是姓苏的,也是沈闷著一声不吭。倒是苏涟和青衣女子交谈甚欢,完全无视了还有个皇後坐在一旁。想必那个青衣女子就是传闻中唯一敢和皇後分庭抗礼的大将军之女淑妃夏维,听说苏涟对她的专宠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看那女子的确是个国色,一颦一笑都透著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和我也不一样。总之是有一种,恩,很SMART的感觉。
这麽想著,就听到青衣女子颇有撒娇意味地说道,怎麽来来回回都是唱歌跳舞,就没点新鲜的吗?
苏涟好脾气地回答,下面这个是长安城最有名的戏班,你若觉得这个也不好,那我们就早些回去可好?
没有一点帝王的样子,倒像是个妻管严。
这时苏洺突然向门口瞟了一眼,直直对上我的眼睛。那双眼睛深不见底,一瞬间我脑中莫名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看过去。直道有人叫道花月楼的名字,我才回过神来,刚和小笑连忙退到厅门口,就看见眼前一片火红飘过。
一个身著红衣的漂亮男人手执白玉箫站在厅中,张扬中带著柔媚,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清冷的目光映著火红的装束有一种微妙的协调。看他身後站的是怀抱七弦古琴的任虬,应该就是柳弄玉了。
他们二人行礼後就开始演奏起来。柳弄玉并没有唱些什麽,只是和任虬两人吹奏一只不知名的曲子。我也是玩过音乐的,这种曲调一听就觉得有些问题,不是那种好听的曲子,在许多地方转调都有些奇怪,有的音极为高亢有的音又压得很低,有些杂乱无章。那两人背对著我,看不见表情,倒是苏洺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那个笑容让我感觉十分奇妙。
就在我疑惑时,琴音明显一顿,听得出是完全没有准备的停顿,任虬突然将琴抛上空中,手由琴头滑到琴尾,一柄软剑就落入他手中。与此同时,柳弄玉手微微一抖,白玉箫前突然出现一道长约三寸的利刃。两人没有多说什麽,利落地将涌上来的侍卫击倒,直直朝苏涟冲去。
站在外厅的侍卫们似乎也发觉了什麽,将我和小笑粗鲁地推到一旁,冲进内厅。小笑愣愣地跌坐在一旁,我也没心思拉他起来,只想著任虬叫我们两个来这里肯定不是看他们暗杀这麽简单,现在还乖乖听任班主的话站在这里肯定是白痴所为,於是我四处望望见无人注意,拔腿就跑。


第四章
可惜刚迈出半步,就意外地被小笑拉住。
"莫哥哥,你跑什麽?"小笑奇怪地看著我,嘴边挂著一抹一点也不可爱的笑容。
我暗叫不好,看他脸上的表情心想这孩子肯定也知道今天那两人来暗杀的事,也知道小莫被叫来这里的原因,但我却什麽都不知道就意味著我来这里肯定没有什麽好事。我试著把袖子拽回来,但小笑的力气似乎比我大上许多,看他比我还瘦小,应该也是会武功的人。
别以为你会武功就能让我乖乖在这里等死,武功,哼,我也会。
我左手顺势将小笑的手拉过来,右手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小笑大概没想到我会反抗,就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击,手随即有些松开了。我趁机把袖子拽了回来,然後迅速转身跑下楼。
结果又没跑出半步,再次被拉住了。
错了,这次不是拉,是绑。
我低下头,一条相当俗气的大红色鞭子捆在我的腰间,再抬起头,人已经到了内厅里。
"小笑,你是怎麽看人的?"耳边响起冷冽的声音,我勉强回过头,只见柳弄玉一手执箫,一手握鞭,与任虬背对站著,鞭子的另一头,额,自然是系在我的身上拉。
我本来是想学著电影里面演得那样潇洒地转个身就能把鞭子转下来,结果扭半天倒被柳弄玉拽近了些。"安分点!"柳弄玉将鞭子收紧了,弄得我有些透不过气。他转而对著苏涟说道:"狗皇帝,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梦魇魔音的破解方法的,但是如果你再让他们靠进一步,我就不能保证神子能完好的回到你们手上了。 "
神子?那个大宁当初为了改变四国信仰而捏造出来的所谓四神之主?那个桓文帝最小的儿子?难道是区区在下我?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感觉有点受宠若惊,恩,长这麽大都没有被这麽多人注视过。
"柳弄玉,本王既然事前就知道你会用魔音入魇,你认为还会对你这一招没有办法麽?"苏洺抽出身边一个侍卫的剑,漫不经心地指向柳弄玉:"十五年前任虬潜入四神殿偷走那个孩子的时候,先皇就已经知道你们打得什麽主意了。实话告诉你,这孩子不是神子,就算是,本王也不会为了一个早已失踪的皇子放过你们这些余孽。"话音刚落,就执剑刺向柳弄玉。
柳弄玉震惊之下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剑擦过我的肩滑了过去。若换作原来的我对这种小伤是没有多大感觉的,但是这个小莫的痛觉神经貌似异常敏感,敏感到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在柳弄玉带著我左躲右闪的过程中我抽时间狠狠瞪了苏洺几眼,真是倒霉,竟摊上这种事情。
柳弄玉和任虬从内厅退到了船舷旁,我也被半拉半拖的给带了出去,还没有定下神,几支箭就嗖嗖地擦过我的耳边,吓得我一动也不敢动。柳弄玉一边带著我左躲右躲,一边和任虬跳到了船舷上。虽然他看起来武功很好,但是若护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动作就有些迟钝了。这不,我刚在想他什麽时候会坚持不住,就看他拎著我的左手被箭射中。伤口似乎很深,深到他立刻就松开了抓著系在我腰上鞭子的手。
他一松手,我就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更倒霉的是,刚以为可以脱离险境,结果我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又被拽到了  一个人手里,回头一看,竟是笑得一脸温柔的苏洺。
"怎麽样?没摔伤吧?刚才那一剑伤的严重麽?"柔似春水的语气,听得我浑身冒冷汗加鸡皮疙瘩,你祖母的,那一剑还不是你刺的。
没等我用眼神杀死他,苏洺就立刻换了种语气,带著点点笑意,却又令人感到寒冷:"我告诉过你吧,不要以为和我睡过几次就可以没大没小了,不过一个贱民,竟然还敢瞪我?"说完狠狠捏住我的肩,仿佛要把它捏碎。
我立刻疼得惨叫出声,但下一秒又立刻死死咬住嘴唇不肯示弱。
NND苏洺,你的意思是我这个性取向正常的大好,额,也不算大好,那就健康青年,目前是以一个gay的身份活著???
氧化钙!
我刚想骂他几句,却见他没再管我,而是挥挥手让侍卫停止了攻击,对著柳弄玉说道:"柳弄玉,我记得几天前你还恨这孩子入骨,差点就让他被淹死了,怎麽今天又好心起来了呢?莫非......"话到一半,目光扫向了另一边的任虬,拽著我的手突然收紧,将我搂在了怀里,笑道:"莫非是因为,你们还不知道你们这次的行动,就是他告诉我的麽?"
我看到任虬和柳弄玉的脸色立刻变了,但下一秒柳弄玉就就尖厉地叫道:"任虬,我跟你说过吧?他根本就是一个骗子!骗你把一切赌注都下在他身上,骗你让我们计划了十五年的行动毁於一旦,什麽复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一点意义都没有!"说完狠狠瞪著我,似乎要冲上来杀了我。
苏洺将我抱,额不,是勒在怀里,继续冷笑著对任虬道:"三年前花月楼首次来王府时,这孩子就跟了本王了,你们的那些事情,只要本王和他上一次床,他就老老实实地都说出来了。你倒是说说看,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是神子?区区一个贱民,你们却把希望寄托於他身上,真是可笑!任虬,你该知道为什麽你们朱雀那麽容易就会亡国了吧?多了你这样的臣子,想多苟延残喘几天怕也困难呢。"
苏洺,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毒舌男?还没等我做出惊讶表情,却听"扑!"一声,我很佩服任虬的心理承受能力,听了这话也没吐血,只是拉著柳弄玉跳河了,真乐观。
可惜苏洺毒舌还不够,就连肚量也小,把人家气得跳河就算了,还命人往河里放箭。哎,小白,你难道不知道子弹到水里也就和棉花糖差不多吗?不过这话我没说,怕又刺激到了这个小心眼,受罪的还是被压迫的穷苦人民。
稀里哗啦地放了一会箭,大概苏洺自己也觉得没啥意思,就挥挥手让那些小小白们停了下来,大牌地吩咐他们向苏涟请个假,然後拎著我下了船。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只因为我是第一次骑马,所有心思都放在如何牢牢抓住背後苏洺的衣服让自己不被甩下去。最後一路疾驰到了安王府,我连手都僵了,努力好半天才松开被我拽得皱到不行的衣服。
苏洺也没说什麽,将我抱下马,然後拖著我进了王府。
我生病那几天都没有怎麽出过房门,倒还真没认真看过王府全貌。今天虽被苏洺拉著走得匆忙,却也发现王府不是一般的大,半拖半拉地走了大半天,好像还没有到目的地。
苏洺拉著我走得极快,赶去头胎似的。上次落水落下的病根还没有好,经过刚才的事又被他这麽一拖,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踉跄一步,栽倒在地。一只手还被他拉著,跌倒的极其狼狈。
苏洺不得不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著我,也没打算拉我起来。
而我就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就是想要他拉我起来。
天地良心,不是我不愿意起来,而是根本就起不来。胸口越来越闷,就在我决定两眼一闭的时候,苏洺终於动了动。
用脚踢了踢我。
"你若再装死,本王定会如你所愿。"苏洺一脚踩上我的胸口,厌恶道:"贱民,要是你还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什麽都依著你,那你算盘就打错了。本王最讨厌得寸进尺之人,留你贱命算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若不想死,就快点起来。"说完又踩了我几脚。
我一向自尊心极强,他虽侮辱的不是我,但也觉得一口气咽不下去,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虽然顿时觉得头昏眼花,像是早晨贫血起床的感觉,但依旧拼著一口气使出全力照著苏洺的右脸打了一拳。
我那一跳又急又快,苏洺猝不及防,被我打了个正著。
接下来,气急败坏的某人摸著脸准备还击,却看见一个可怜兮兮的孩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哎,逞强就会这样,我已经深有体会了。


第五章

四周都是潮湿的味道。
有点发霉的感觉。
貌似是地牢。
郁闷。
烦。
晕。
爆。
......
头顶的小窗流泻了一丝月光,照在我的脚下好像投上了淡淡的白色投影。我抬头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禁叹了口气。
应该昏了两个多小时吧,月还未过中天,大概才八九点的样子。
早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就当场跳河好了,反正我会游泳,游哪算哪甚至被鱼咬了总比被关在这里等那个阶级歧视严重的变态折磨好。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怎麽逃出去,或是怎麽向苏洺解释我不是什麽朱雀的人,也不是小莫,只是一个可怜的,无助的,举目无亲的......TMD,再打了他一拳後还这麽装,我自己都觉得冷。
地牢尽头看不见的地方发出吱呀一声,似乎是铁门被人打开。接著是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变态。
苏洺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呐喊,应召唤而来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
F***,怎麽就是挤不出眼泪来啊!
苏洺走到我身边,语气特温柔却怎麽听怎麽冷地说:"你若还想活命,就把十三翼和莫玄的藏身地点告诉我,嘴硬的话可没有好下场。"
十三姨?我很久不看《黄飞鸿》了诶。莫玄?不是新东方的作文老师吗?长得胖胖的,有严重的反共思想,不过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就是了。
苏洺在一旁咳了几声,於是我立刻回神,十分严肃地回答:"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就差立正敬礼了。不过如果绳子解开,我还真说不定会做。
苏洺继续温柔地说:"你真不想要这条命了麽?"
我说:"当然要。"
苏洺说:"那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只要你合作,看在原来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说完暗自咬了咬嘴唇,极度郁闷。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就像有人对你说你家藏有五百万,然後拿把刀逼你交钱,但你又不知道哪里有钱时的心情。NND,我比你更想知道。
我抬起头直视苏洺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像他给人的温柔感觉,反而透著一股冷冽。我尽量让自己显得更诚实,Shit,没有比好人还要装好人更郁闷的事了。然後我放慢自己的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只是普通人,这种事情你去找专业人士,别找我。"
苏洺语气未变,依旧温柔:"你嘴很硬。"
我说:"承蒙夸奖,愧不敢当。"
话刚出口,立马後悔。我现在跟这个人顶个头的嘴啊!人家是老大,一生气把我给XX00了(某夜:8CJ的小孩表乱想~!XX00指代车裂腰斩缢首俱五梳洗剥皮......在下是CJ滴),那我不就更惨。

苏洺温柔地朝我笑笑,蹲下身,用细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轻声道:" 小莫,我一直以为你懦弱胆小,单纯无知,之前随便哄你几句就什麽都跟我说了,怎麽现在大势已去却变得如此不识好歹?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莫要逼我使出最後的手段。"他看著我表情不太自然的脸,笑了笑,继续道:"且留一天给你好好考虑罢。"
说完优雅地转身离去,只剩冰冷的声音轻轻滑进我耳朵里。
"明天我会再来。"
我愣了半天,等他离开後,才开始了解他说的话的含义。
他要跟老子耗下去了。
难道真要我告诉他我不是什麽小莫而是一个不小心通过某种方式来到这个身体里的善良鬼魂?
当初我不敢和任虬说这些,连失忆都不敢装,就是怕引起怀疑最後被当成中世纪女巫拖出去一把火给烧了。如今事已至此,某某某也不可能演没剧本的戏,前些时候是时间还短,糊弄一下任虬他们还没什麽问题,但是照目前情形看来是要打拉锯战,而且对手很麻烦,大概是忽悠不过去。
怎麽办。
怎麽办。
怎麽办。
......
月光照在我脸上,凉凉的,有些孤单无助的感觉漫上全身。此时我突然好想回去,好想和Fox继续打打闹闹,写些奇怪的曲子,唱些没什麽人爱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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