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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by绫部若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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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相思乐呵呵的自言自语,“改天为我家不休去向你提亲好了,看你这么腼腆,喜欢也不会说出口的。哎,做主人也不容易。”

  坐在马车外的玉灵听到,一头黑线,两匹公马,提什么亲,也不能生小马驹……

  眼前巍峨的城建,磅礴的气势,皇城到了啊。军队停在了城外,只余自己与颀肃清还有随程回来的两名武将以及一些随从进了城。

  相思躲在马车中,念着清心经,尽量忽视外面熙攘的人群,两旁均是百姓在夹道欢迎。颀肃清人气不错。若他们知道他们偶像因为我放弃了更大的功勋,会不会鸡蛋柿子一起招呼上?

  人们对坐在车里的颀相思完全没有兴趣,也没人想起随行的还有另一位王爷,只是大声的称赞明王英武,征战凯旋,歌光颂德。

  做老百姓也挺好,可以完全凭自己喜好做事,喜欢他便亲近他爱戴他,不喜欢便口水唾沫,便是让身边人乃至不认识的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而身处高位的人,都在长年的磨练中埋没了真性情,先保命后保官,巴结逢迎,阿谀谄媚,无所不通。

  人群声音渐弱,想必到了皇宫附近了吧。此时队伍停了下来,相思也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颀肃清伸手要扶住他,相思轻巧的闪了过去。

  两个多月未见,父皇有些显老。太子神情疲惫,入鸳倒是如常,神色激动,正在向相思走来。锦字不屑的望着颀肃清。

  颀入鸳抱紧相思,激动地说道:“相思怎么瘦成这样!骨头上没肉了。”

  相思靠在入鸳肩上,看了看颀肃清,歪头笑道:“我随军可不是随着厨子。”说完便不动声色离开颀入鸳。

  颀嘉倒也想如五皇子一般,能够忘情的抱着颀相思,奈何心中有鬼,最后只得咳了两声。

  颀相思快步走过去,行了个大礼,说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颀嘉严厉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看着相思不甚明白的眼神,动容,“以后休再以身犯险!”

  父皇是如何知道的?不是说无法通信么?

  颀相思唯唯诺诺的答应着,眼角瞥向颀肃清,见对方也是一脸沉思。

  颀嘉宣布隔日举行接风洗尘,筵请百官便宣旨要颀相思入宫休养,散了众人。相思推脱不得,无奈答应。

  第三十三章:暗潮

  “相思,与父皇同乘。”颀嘉金口玉言圣旨一下,相思只能乖乖坐进轿中,顾不得众人的眼光,钻进去,眼不见心不乱。

  在这种时候,最不愿想起的事却忽然涌入脑海中,临行前几日那一吻,仿佛昨日才发生过。相思觉得浑身都很不对劲,只希望这段行程能快些结束。还要忽略刻意着身旁之人炙热的眼神。

  然而有些事,越怕发生越会让人手足无措。颀嘉伸手爱怜的摸着颀相思略显削减的脸颊,问道:“你如何会被玄国掳了过去?”

  相思让自己尽量忽视脸上那只手心中时时散发出的灼人热度,平静又疏离的回答:“战事本就无法预测,被敌国掳走成为人质,也是战场上的常事。”

  颀嘉却一反常态将游移在相思脸上那只手转到腰间,将相思紧紧扣进怀中,话语激动道:“你是为了救肃清!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骗朕!你竟然为了他骗朕!”

  我们身边竟然有父皇的人?他都知道什么了?知道两个儿子的‘奸情’?不可能的。相思带上一贯淡然的面具,用平淡的语气回道:“二皇兄善调兵遣将,善征善阻,他生,便是军中柱力,肩负保家卫国大计,儿臣自知无用,若能以已之命换他一命,儿臣认为值得!”颀嘉放在腰上的手收的越发紧了,相思甚至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调,“况且,相思知道父皇深信二皇兄,他便是父皇的得力助手,若失了他,就如失了手臂,父皇今后定当更加劳累,相思不忍父皇受累。”叹气,回答的好,便能安然无恙,若是稍有差池,只恐陷入两难,补上一句“相思只想为父皇分担一些。”

  颀嘉捏着颀相思肩膀,更激动,然激动中却透出无法遮掩的喜悦:“相思说的是真的?相思是为了父皇着想?”

  颀相思靠着颀嘉,闭上双眼恹恹道:“恩……”

  最终还是逃不开,躲不掉,连鸵鸟都做不成了。

  相思主动坦言:“相思在军营中不愿透露身份,只得以二皇兄宠侍身份示人,因此与二皇兄经常是同帐而眠,也幸得于此,被玄国捉去才没有伤及性命”

  颀嘉这次轻柔的搂着颀相思温和道:“以后相思只管顾好自己,在父皇心中,没人比相思更重要!”

  相思应声。

  “累了吧,今晚相思就住父皇寝宫!”

  是累了。劳力,体累;劳思,心累。

  事情朝着无法转圜的方向去了呢。

  颀相思又装作睡着,任由颀嘉抱着自己放上了那张巨大的龙床,毫无反应的让他给自己脱了外衣。过了一会,他竟然出人意料的为自己擦脸,细柔纤软的绢布轻轻的拂过脸颊,舒服的令人叹息,若不是知道了颀嘉的心意,相思此时定当感动的流泪。

  身上被他点了一下,意识瞬间消散。

  颀嘉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颀相思,忍不住低头吻上了那张令自己思念许久的红唇,这一吻的感觉如此醉人,颀嘉竟不忍停下,再一会,再一会,颀嘉放任自己随着心意尽情的舔吻相思。

  心中那杆天平在剧烈的摇晃着,仿佛着了心魔般再也无法回复平衡。错了,错了,这杆天平从开始便是倾斜的,只是原本用理智压抑着,才勉强稳住假想的平衡,如今,心魔一日复一日的蚕食着理智,恐怕会有群魔冲破束缚冲出樊笼的时刻,那时候,要如何?不想伤害他,然而世间万物哪能两全?不伤害他,他便会伤的自己体无完肤。

  这浅浅的一吻,竟然轻易的挑起自己已经浅薄的欲望,胸中仿佛有一头疯狂的野兽叫嚣着想要占据自己的理智。想要用他来纾解自己的欲望,然而,面对那样纯真的面庞,终于勉强用理智压制住了那头猛兽。颀嘉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这一吻,迅速起身快步踱出宫殿,走向偏殿。

  那里,有一个人,能够随时让自己发泄这种禁忌的欲望。

  月影横斜,烛光慢摇,轻纱罗帐,殿宇空灵。

  屏风上,映照出两具交缠款摆疯狂扭动的身体,粗重的喘息压抑着娇柔的呻吟,夜风潜入,时隐时现。

  “相思……相思……”

  相思再睁开眼睛时,看到已经摇晃到中天的太阳,想来早朝是被自己无意识的给翘掉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还是赶在父皇回来之前离开这里吧。

  一夜好眠,竟没做半个梦,看来以后睡前让玉灵点自己睡穴便可以不再患失眠了。

  衣物正平整的躺在自己旁边,相思扯开衣物,愣了半晌。这种叠法,不是宫中下人会的。凤求凰,整个皇宫之中只有皇帝和皇后会,这种繁复的整叠官袍的方法是在每月月圆之夜皇帝与皇后共同举行的一种仪式,然而,它竟然出现在这里,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衣物之上。

  颀相思胡乱的甩开衣袍,套在身上,慌忙的夺门而出。

  不去想父皇是只会这一种折叠衣物的方法,抑或是另有他指,只想快些离开,离开皇宫。

  颀相思在走到半路之时又急急转了方向,走向皇太后的宫殿,正碰上要去朝上接相思过去的慕容静的贴身宫女。

  穿过纱帐,慕容静正安静的跪在一尊佛像身前,手中拨弄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母妃……”

  慕容静浑身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定住了,许久才慢镜头般转身,终于看到心心念念的相思,眼中立时蓄满晶莹的液体,红了眼眶。

  相思动情,快步走过去,跪在慕容静身前,搂住她道:“母妃,相思回来了。”

  “相思,吾儿……”

  颀相思扶着慕容静坐在了软床上,慕容静急急道:“相思,快,告诉母妃,这两月可有受苦,受欺侮?”

  相思仔细查看慕容静,眼神中尽是重逢后的喜悦,分别了两月的担忧,却没有得知自己被掳该有的心痛,莫非她不知?

  相思按下好奇,只兴奋的答道:“谁敢欺侮堂堂清王呢?再说有皇兄处处护着相思,相思就当是出去历练旅游了呢。”

  慕容静不疑有他,两人话分别之苦。

  “母妃进来身体安好?”颀相思舒适的躺在慕容静怀中,回忆着小时候躺在她腿上睡觉的时光。

  慕容静揉着相思柔软的发丝,“母妃怎会不好?相思还不知?宫中那些拜高踩低的主,现下来这请安的越发多了。”

  相思放心了,问道:“宫中近日可有异样?”

  他感觉头上的手停顿了一会,便看到慕容静屏退了左右,待殿中只有他二人,才叹了口气,说道:“确有异样。”

  相思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

  “你们出兵讨伐玄国前脚刚走,太子便借着体察民情之由南下,很快便回来,奇的是他带回了一队戏园子。”

  相思暗道,恐怕这不是最奇的吧。

  “不知为何,你父王竟然对着一个戏子动了真情,不顾反对,硬是纳他入宫,封号俊雅。”

  “莫非是,男人?”

  “是啊,母妃不是那般死板之人,男男之事在齐国也并非丑闻,可他身为一国之君,要男人可以,怎么可以封号?母妃还从未见你父皇什么事如此执着,他只说,此事已定,若再有劝阻,定斩不饶。那些个大臣便再无一人劝阻。”

  慕容静深情略有低落,毕竟要与一个男人共侍一夫,并不是好受之事。

  颀相思将疑问问出来:“母妃可见过此人?”

  慕容静摇头道:“未见,事实上,除了皇上与太子,还未有人见过俊雅君相貌。”

  相思觉得蹊跷,什么人能让父皇如此失了分寸?但,父皇为他一人能力排众议,说明他对父皇来说是很重要的,那么,今早的凤求凰,定然是父皇无意中叠出来的。相思将所有倾泻而出的思绪,尽量收了回去。这样想着,心中那片阴霾终于退去。

  父皇,请允许相思这样自欺下去,皇儿还不想失去你。

  紧接着慕容静又说出一件令人震惊之事:皇后被废!

  相思在出宫的路上,一直在想这件事。慕容静知道的也许并非全部,她说,那日有两人押回两个劫粮草的匪徒,后来查出这两人竟然是皇后养的死士,因此废后。

  但皇后失宠已久,怎么会有实力去养死士?

  而父皇在废后之后竟然丝毫没有再立新后的想法。

  会不会与俊雅君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呢?

  颀相思再回到府中已近晌午,府中的下人各个喜气洋洋的在门口候着,见到王爷回来,一个个笑的满脸是牙。相思受到他们喜庆的气氛感染,暂时放下了这些想不通的事。

  晚些时候皇宫宴庆,就让府上人也沾沾宫里的光,放他们半日的大假,晚上可随意饮酒,并让吩咐府上的酒尽可随意。可给这些伙计笑的牙都找不到了。

  “玉箫身体可大好了?”

  玉灵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他呀,因祸得福喽。”

  玉箫瞪了玉灵一眼道:“当着主子的面,乱说话!”

  相思奇怪,用眼神询问,得福?什么福?

  玉灵忙站的离玉箫远远的,冲着玉箫直眨眼睛,“喏喏,这可不是我要说,主子好奇,咱们就要答呀。”

  玉灵转而对着相思笑道:“这福嘛,当然是艳福!”说完噗哧一声笑的更欢。

  玉箫整个脸像被煮透了一样,红彤彤的。这倒真奇了,平素沉稳持重的玉箫也有这种窘迫的时候,看来果然是艳福!

  颀相思试探的问玉灵,“他可是不愿承认?若是,玉灵便别再取笑他。”

  玉灵终于憋住了笑,呵呵道:“他可乐不得呢。”

  玉箫拽着玉灵说了声“属下先行告退。”便疾驰出去,留下玉灵渐行渐远银铃般的笑声。

  颀相思也被感染的柔和了面部表情,出了中庭,向着内院走去。

  转转行行,到了内院偏僻的深处,眼前的屋子外表看起来与旁的无异,开门进入,却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凉意,又且干爽。相思慢慢走进室中的石床,坐在旁边,仿佛在跟躺在床上之人说话,然而却久久得不到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

  颀相思望着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的玉隐,愧疚的难受,“此次去玄国,本想着为你取回蛊笛,奈何我走在哪里都是负累,连累了他又救不了你。一路上,只是成全了我的私愿,然而临行前所想的那些个大道理,统统被我忘记。”

  “本有机会,拿到蛊笛,怪我自私,不能像你对待我那般为你牺牲。若早知今日,你当初还会待我那么好么?我害了你,却不能救你。”

  “我不能眼看着你一辈子躺在这冰冷的石床上,你再忍忍,若一年之内,还无法救你,我便亲自送你,可好?”

  颀相思看着那毫无血色的脸,与脸色无异的唇,紧闭的双眼,狠心的转身离开了。

  门开而复合,室内又是一片漆黑,然而玉隐眼角却映出微弱的一丝柔光,像水似泪更若水晶……只是无人问津。

  莺儿在旁磨墨,颀相思静静的一笔一划的书着字,写完一页宣纸,再换一张,整整一个下午,阳光从初斜,到幽幽的躲到了地平线之下,莺儿才忍不住唤道:“王爷……”

  颀相思看了看铜漏,放下手中的大毫,吩咐:“备衣,沐浴。”

  相思出来时已是一身丝锦白袍,袍上只有用同样纯白丝线秀的暗纹,头发用了一个纯黑色绸带系上,余下丝带两旁随风摇曳。淡然的表情,一贯的低调,总似不食人间烟火。

  他出现在宴会上之时,也并未引起多大躁动,安静的坐在自己席位,很少有人能够想起随行的还有这位清王,或许他们只是刻意淡忘。

  颀肃清则是忙的应接不暇,偶尔忙里偷闲瞄一眼相思,看他在做什么,便又会被迎来送往的人阻住视线。

  今日太子席位倒显得有些冷清。四皇子颀锦字坐在他旁边,两人低头耳语。

  据说四皇子最近势头不错,看来太子现在在扶持他了。

  颀入鸳则隔空举起酒杯,示意相思敬酒,相思点头一笑,轻抿了一口。入鸳知道他酒量,不会勉强他的。

  相思静静的看着场上的形式,颀肃清为人和善,不若太子嚣张,因此拉拢了不少官员;然而太子又是东宫正位,颀肃清一个不好,便是登基,也难保以后会有一些打着清道夫名义的人卫道。

  算了,这么复杂的事,不去想了。

  第三十四章:宴会

  还未到正时,看来这种联络感情的戏码还要上演一会。

  相思抬头,看见四皇子和他母妃两人朝这边走来。陈嫔很美,浑身上下都是美艳,年龄没能遮掩住容貌,而美则美矣,却难免俗,看一眼赏心悦目,看多了便会使人生腻。她却不自知,仍旧浓妆艳抹,怪不得圣宠总是冷淡。

  颀相思起身,礼貌的见礼“陈母妃,四皇兄”。陈嫔看了相思一眼,马上像孔雀般骄傲起来。相思怀疑她在拿自己与他儿子对照,发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因此才这幅开屏的样子。

  颀锦字这次说话倒没有如往常般盛气凌人,只是高姿态的说:“七弟辛苦了。”

  “哪里。”

  “你这边倒是冷清,比二皇兄那差了许多啊。”

  相思等着他的后话。

  “七弟若有时间,可以到我府上,咱们兄弟俩叙叙情。”

  相思答:“应该。”

  看着颀锦字,果然与他母妃九分相似,男生女相,无怪乎这些皇子中数他最不似父皇。颀锦字临走前,深深的看了相思一眼。这一眼,叫相思对他那双大眼睛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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