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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凤凰芦花鸡——by透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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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我就这床边脸盆里的水洗漱了一下,然後扒了扒头发就往外面走,一路走到厨房边,烟囱已经开始冒烟,但饭厅里还没有人。
我第一个走了进去,在我的老位子上坐下,等了十多分锺,有人进来了,却是叶天。
叶天走到我的身边,站住了,他原本的座位就在我旁边。
我看著他,笑了笑。其实我心里有点怕,怕他跟我说这个位子已经有人了。
好在叶天并没有说什麽,只是挨著我坐下,就跟以前一样。
29
我们俩都没有立刻说话,最後还是我先开了口。
那个......那只芦花鸡还好吧。
呃......叶天愣了一下,嗯,很好,吃得下玩的欢,每天早上都打鸣。
呵呵,这样就好。唉,畜生不懂事,永远都过得比人舒坦,那天的事情......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
嗯,我知道。其实应该是小花不好,太过随便了。
小花?想来是那只芦花鸡的名字,虽然没什麽不可以,但它好歹是只小公鸡啊。
我以前遇到过管一只威武雄壮的雄性哈士奇叫雯雯的,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叫只小公鸡小花的,同样的罔顾动物性别,真是无论到了什麽地方都有相似的人啊。
那我们就算是......和解了?
啊......我们其实本来也没......叶天低了低头,然後用力点了点头。嗯!以後小师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看著叶天那脸上凛然的以後也一定要做好朋友哦的表情,有些失笑。不知道这个时候若是要他给我投一票他会不会肯呢?
於是我问了。
叶师兄,那个,问个问题成麽?
成啊,你问吧!叶天很爽快。
那个......如果说,某天我和大师兄要站在了对立面,你会帮谁?
对立面?什麽叫对立面?
呃,就是说如果我和大师兄哪天成了敌人的话......我换了个说法。
敌、敌人?听到这个词让叶天很吃惊,他赶忙回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继续说下去,但已经把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跟大师兄为敌啊,有这个念头也不行......
为什麽?
会死的很惨的!叶天正经的脸色告诉我他不是在危言耸听,我知道我如果在继续为什麽下去,他肯定会抖出一箩筐的血泪史出来。
我赶忙换了个比较温和的说法:呃,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大师兄打架的话,你会帮谁?
打架啊......你肯定会输的。
喂喂,我看上去有这麽弱麽?这个时候我自动忽略了每天晚上床上之争落败的事实。
别管谁赢谁输的问题,我只问你你会帮谁。
呃......叶天想了想,然後告诉我,用那个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我实在是......的表情。
我会帮大师兄,因为如果我如果不帮大师兄的话肯定会被杀掉的。
啊......原来是为了活命麽......我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夸张的成分,但是我也认清了现实。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一旦被证实了还是会唏嘘啊。
我们之间所谓的朋友的交情也不过如此吧,连叶天都这样,还怎麽指望别的人呢?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陆续来了坐下吃饭,气氛同之前没有什麽不一样。变化的,大概只有我的心情。
没有人对我的再一次出现表现出过多的关心,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刻意的无视,原因并不重要。
这个小小的地方,什麽都不会成为秘密,就像我那条鸡屎被子,或是我同范师兄的争吵,又或是我同叶暖的关系。
我默默的扒著饭,盘子里的糖醋排骨一块接著一块吞下肚,一切如常。
吃完饭,我又同叶天聊了一下,聊他的小花,聊这个门派,聊这个地方,直到他被连师兄叫去有事,我才慢慢踱回自己的,不,应该说是叶暖的屋子。
一进门,正好叶暖手里拿著一本书要出来,我们两个都站住了,隔著一米的距离。
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只要太阳还在天上挂著,我们之间就找不到什麽正常的话题。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我,便别开了头,绕到桌子另一边去。
叶暖还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听得他说:我们的赌,是到今天吧?
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天是今天,但你没必要这麽急吧,好歹给足一天的时间不行麽?
我是急,不过我可没你说的那麽没风度,我只是怕,就算到了晚上,你还是一样没法子。
我咬咬牙,这人说话非得这麽损麽,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嘲讽的意思,会说这个多半是因为另有所指,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没到最後你倒是天上掉下来的信心啊,真是莫名其妙。连自己都没有注意,顶撞的话已经出口。明知道这样倒霉的肯定是自己,可是既然温顺也一样是被吃,那还是有个性点的好,至少自己心里舒坦。
可这次出乎我的意料,叶暖并没有立刻冲上来以爱的教育为名行某些苟且之事,只是抛了个咱们的账可要慢慢算的眼神。
我现在有事,不过晚上的事情我可是从现在开始就十分期待的哦!
哼!我不理他,直到他走远了才在他那让人不爽的笑声中重重用鼻子出了下气。
你期待是吧,那麽老子我晚上也很期待!
至於说我期待什麽,嘿嘿,反正同那禽兽想的不是同一遭。
过了一会儿,我晃出了叶暖的屋子,然後晃到了我自己的屋子,就是那间我来到这里之後分配给我,但实际上却没有住过多久的屋子。
一走进门,就能看到那光光的床板,冷冷硬硬的,但让人感觉安全。
我没有去理会那张床,而是走到了柜子边,打开了,就看到了那个时空旅行附赠的布包裹。里面有我的那套西装和一件毛衣,我都好好收著,指不定哪天这就是我回去的关键。
包裹里还有一些我从公文包里拿出来的东西:一部开了也只能当十多个小时手表的手机;一小叠怎麽都不会再发出去的名片;一本现代造纸术生产出来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再也没有了实践的可能;一只钢笔,那是拿了第一笔工资之後给自己的奖赏,不知道这里的墨汁灌进去会不会堵了;还有一个皮夹,里面塞了一些废纸一样的钞票和我的身份证,我看著上面那比劳改犯好不到哪里去的照片,以前明明不愿多看的,可现在却只能靠著它来让自己至少不会遗忘自己的长相。
我把布包里的东西都摊在了桌子上,一样一样看过,又一样一样放回布包,裹好。这回布包里还多出了一套这个世界的衣物,和一套放进了木盒子里的文房四宝。
衣服和文房四宝是叶暖给的,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决定要带上,或许能用上。叶暖还给了我一个发簪,笑说以後我头发长了用得著,但我把它留在了床头。这样的东西太过暧昧,所以我不要。
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我没有在叶暖的房间里找到银子或银票之类的,难道这门派的人真的就这麽不食人间烟火?我分析了一下觉得很大的可能性是钱都放在连师兄那里,毕竟他是财务,不过我也没那个胆子去他房里翻就是了,所以就这样吧。
我最後整了整衣服,扎好布包,一切准备就绪。
你问我要干什麽?废话,我现在难道除了落跑之外还有其他的选择麽?
把包裹拎在手里,装成若无其事的事情往屋後走去,我已经打好了主意,万一路上碰到什麽人就说我是要去後面看小花。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芦花鸡神这次终於听到了我的祈祷,一直到我走过了那块田和饲养房走到了後山树林的边缘,也没有人看到任何人。
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自己房里午睡吧,而那会到处乱晃的叶暖正巧有事......
我很想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看了一眼眼前幽暗的树林入口,前面除了树木之间的空隙之外连羊肠小道都没有。
我又看了一眼身後,参天大树下的屋子,叶暖那间屋子的隐约可见。
终於,我还是咬了咬牙,冲进了那未知的树林中去了。
30
茂密的森林里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只有一般的暗与非常的黑的区别。
在森林里跑了没多久我就发现:我迷路了。说是迷路,其实并不贴切,因为这森林里本没有什麽路,而要等到走的人多了,那只怕我早就成了偏离那路好远的一堆白骨了。
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隔壁社会学系有几个体育特招生是练什麽定向越野的,就是那种往那一站就能分清东南西北的,这点著实让我佩服,不过那套什麽看太阳看窗户看树木的我可没有学会。
但我有秘密武器,那就是指南针!若没有这个东西我可不敢就这麽一头扎进这鬼地方来,我又不是傻子。
不过这指南针毕竟是钥匙圈上附送的便宜货,三次里面总有一次是不准的,我只能靠著那所谓的概率学来确定方位。
总算是老天开眼,兜兜转转了很久,在天色似乎从一般暗到比较暗的时候,我终於找到了我的目标──一块大石头。
你说我要找块大石头干什麽?一头撞上去?非也非也。这块石头可是我逃脱的关键哦!
说到这个还要从几天前说起,那正是我被某人吞下肚後的第二天。我的腰已经不疼了可又不愿出屋子,於是就在屋子里面东转西转。叶暖这屋里其他的东西不多,那些橱啊柜啊的倒是不少。我一开始只是想把他的东西翻翻乱给他添点麻烦出出气,可没想到翻著翻著居然给我翻出张地图。
说是地图,可别指望它上面带了比例尺标好距离等比缩放,其实就是一张只有几根线条看著像中学地理课本上的地形图的图而已,但上面那做的几个标注还有形状越看越让人觉得可疑,而且它被仔细的藏在某本书後的封套里面,就更加让人觉得不简单。
趁著叶暖不在的时候,我描下了那张图,把原来的那张又放回原处,而就是从那天起,我有了逃跑的主意。
其实要落跑的注意我不是没有过,但鉴於前面那条山路一路通到底一个不小心就会给追上了抓回来不死也脱层皮所以一直都没有勇气,现在既然表明後山有路,那我怎麽说也得试上一试。
经过几天的琢磨钻研,我终於确定了只要进了後山的森林找到一块上面有四个方块字的大石头,然後拿石头後面就是秘道。而方才饭後我同叶天聊了一会儿,经过一番打探,他也说了这山上有条秘道可以直接到山的另一边的一个小镇,但只有历代掌门才知道。
叶暖是大师兄,也就是下一任的掌门,所以也解释了他怎麽会有那张图。不过我的优势就在於我知道他有那张图而他不知道我知道他有那张图......所以,我对我的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现在想来当初是有那麽点盲目的自信──我更愿意将之归结为狗急了都会跳墙,人被逼上绝路了自然也会拼命。
不过既然这大石头已经给我找到了,而那上面的四个大字经过我仔细比对也大致无误,说明我找对了地方。
我那兴奋的心情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啊!
可是兴奋了半天才发现这甘霖,才一滴:这石头後面哪有什麽路好走啊!
我已经围著这块石头打转转了十分锺有余了,後一半连著山体咱们姑且不说,就那凸在外面的部分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查看过後,没有找到能钻人进去的地方,疑似老鼠洞倒是发现了不少。
喂喂,那地图不是为了老鼠们画的吧?又不是银河系漫游指南。
我转得有点头晕,就停下来坐在一边休息,然後突然想到,武侠小说里这种石头不都是有机关的麽?
一想到这儿我的精神又振奋了起来,我又站了起来,然後又开始绕著那石头转,摸来摸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
可这石头毕竟很天然,凹凹凸凸的地方很多但多是本来就长这样的,我摸了半天,什麽收获都没有,手倒是被割了几天口子。
搞什麽啊!我忿忿的踢了那石头一脚。你说要不就别让我找到这石头,现在找到了却只能在这原地打转,这不就是给人指了条路结果走到最後才发现是条死胡同那样缺德麽!
可就是这一踢,我感觉到了什麽不对劲的地方:这石头踢上去,怎麽感觉再动啊。
我不相信又踢了一脚,发现确实有松动的感觉,又找到下脚的地方,拨开遮盖在上方的藤蔓枝条,便发现一个缺口,而且那个缺口一路向上,就是一条缝隙。
原、原来是入口被掩起来了!
我赶忙在周围一阵摸索,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不过既然能被我踢动,就说明这是活络的,接下去,我要干的就是很简单的体力活了。
於是拖拉拽推十八般姿势全部用上了,那原本的一条缝隙也被我推开了可容一人进出的大小。我在地上捡了些树枝剥干净了分枝束在一起,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便成了临时的火把。
先把这临时的火把伸进那洞里探了探,过了好一会儿火把还没有熄灭,说明里面有可供呼吸的氧气,於是我终於可以迈开关键性的一步了。
那真是我的一小步,脱逃史上的一大步啊!
我终於这个人都站在洞里里了,脚下的感觉很平整,就更加坚定了我这是一条秘道的信念。回头看了看那入口,虽然知道应该把它再推上掩去我进入的痕迹,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同那大石头耗了,所以也只能随便它去了。
我毅然的回头,高举著火把,朝前走去。
树枝做的火把毕竟只是临时用的也照不了多远,我只能放慢了脚步慢慢向前走。
一边走我一边观察了一下这秘道,这的的确确是一条人工秘道,脚下的路是平整过的,两面的墙也是平整过的,虽然不像电视里演的有些秘道那样用砖重新砌过,但不是坑坑洼洼的随时可能塌下来的那种也可以了。
而这秘道里的空气虽然有点沈闷,但并没有奇怪的味道,说不定在什麽地方是有通风口,当然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只关心这道,究竟有多长。
一般来讲人行走的速度是一小时5千米左右,我现在这样的速度稍微慢点大概也有个每小时4千米,我现在能够感觉我在走下坡路,也就是说我在下山的途中。假设这秘道的坡度是同水平面呈二十度角,我一小时走4千米那麽就相当於一小时我垂直移动的距离是......是......是......
啊!算了半天还是没有算出来,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彻彻底底的文科生。
但是这不妨碍我现在的怀疑:我都走了这麽长时间了,怎麽连点出口都看不到啊!
就算这山有多高有多高,难道说挖这道的人就没想过在半山腰找个隐秘点的地方让人出来就出来麽?我从来都以为,无论在什麽样的时代,能工巧匠的共通之处就是花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大的效果,一路挖到山地这种事情,连土拨鼠都不会干的。
我抬手看了看我的手表,那块夜市上十五块钱买的手表,还在顽强的走动,但是时差也顽强的存在。
好吧,我承认进来的时候我没有看下时间是我的疏忽,为今之计也只有硬著头皮朝前走了。
031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个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此时此地此种情形下时间不过是个随便说的数字,丝毫不具有参考价值。
重要的是,我在前方看到了岔路,两条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道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左边?还是右边?我很犹豫。
根据男左女右的说法我应该选择左边但是谁知道挖这道的一定是男人?
根据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我应该选左边可是我又不是去挖财宝的。
根据左转天堂右转XX的说法左转或许是很好的选择但是我总觉得我更想回到XX去。
我所能想到的典故经验都告诉我应该左转,但是你要知道人有的时候就是有逆向思维的惯性,所以我觉得或许右边更好。
然後我又想起了学校里老师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发散性思维所以我甚至开始考虑:或许回头也是不错的选择。
......
好吧,现在有ABC三个答案,只能选一个,您可以选择以下几种求助方式:一,求助场内观众;二去掉一个错误答案;三求助场外亲友,请问您是要用求助方式还是直接答题......
喂喂,这可不是开心辞典啊!去掉一个错误答案明显就是踢掉向後转求助场内观众难道让我同蚂蚁去沟通麽?至於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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