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凤凰芦花鸡——by透明人间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5
莫非是新来的师弟,可是哪有新人这麽嚣张的啊?
这人长得一张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脸,是个美人。但他的美比起某只QS极具视觉冲击的美来说,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会让人不知不觉沈醉,尤其是嘴角的那抹笑,看了感觉就是能睡个安慰觉的。
虽然是个陌生人,但是对於他的一声好,我内心的欣喜要比听到余师兄的那声来得强烈的多。毕竟你永远都搞不清楚余师兄的审美观是如何一个样子的。我可不要被归类到怪叔叔里面去。
若说是好,可得说出好在何处啊,知秋。
啊啊,这人怎麽这麽讨厌啊!我狠狠瞪了姓叶的某人一眼,又回头看向那个治愈系美人。原来是叫知秋麽?真是个好名字啊。
那知秋听了叶暖的话慢慢走上来,拿起桌上的那幅画,说道:你不觉得这幅画很有深意麽,师兄?说著他回过头来看向我,不知这作品,小师弟可否割爱赠予在下?
当然......这有什麽不可以的,一个墨点嘛,完全就是可以量产的,无题那两个字也没有申请专利,随便复制多少份都没有问题啊。
且慢。
我那可以两字就这麽被某人给阻下,叶暖甚至伸出了手。
这能否割爱可还得要其他师兄弟们同意了才行啊。说著叶暖的目光扫过全场,只是他那目光分明就是看你们谁敢跳出来说好。
半晌,没有其他人应声,我不知道他们是迫於某人的淫威还是真的在哲学方面是块空白。
但是我倒觉得无妨,毕竟知音难寻一个就好,我感激的看著眼前的知秋美人,恨不得双手把画奉上,不过这个殷勤是献不了了,因为他已经自己把画收起来。
既然各位师兄弟们谦让,那知秋谢过各位了。当然,还有这位妙笔生花的小师弟。
说著他冲我笑了笑,我立刻陶醉了。
我、我叫黎亚晓。我连忙自我介绍,若不是我的字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都没有人看得懂的话我一定会在那画上题上自己的大名,好让知秋美人无论如何都会记得,可惜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自报家门了。
原来是黎师弟啊,敝姓叶,名知秋。
叶知秋?唉,果然是个好名字啊。
原来是叶师兄啊。我连忙行礼,顺便瞥了一眼另个姓叶的。哼,明明是同一个祖宗,怎麽就这麽大的差别呢。
而那差别很大的某人也正用一种很不爽的眼神看著我和知秋美人,对,就是那种很不爽的眼神,虽然他还在笑,但我看得出他的心情。
小师弟真是大方啊,知秋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叶暖说的皮笑肉不笑。
那是当然。叶知秋答道,不过我还想有个问题,向小师弟请教。
我一听没人要同我说话,立即凑了上去:什麽问题,你尽管问。
我想问的是,明明看上去只是一个墨点,为什麽可以是那麽多的东西呢?
咳,这个问题可还真的是问到了点子上。为什麽呢?我知道答案,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难道要我给他开马哲课麽?我本身马哲就是那麽回事的啊。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大一的时候师兄教我们对付民法老师的时候的绝招:即使你不懂,你也得装得很懂的样子,要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要投其所好。
记得那时的民法老师是王泽鉴老先生的大粉丝,所以那个时候人人考试都带上王先生的之啊者啊兹啊乃啊的语气对於後山有狼的问题进行了浅入也浅出的探讨,居然个个高分。
或许现在可以用上这一招。
我看著知秋美人,他渴求的目光让我心中的自我满足感空前膨胀,但我还是摆了个深沈的表情说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知秋美人把这两句诗句反复念了好几遍,末了赞道:果然是好意味啊!
我本来还怕他来问我庐山是什麽,这下他似乎能够探求诗句中深含的意味,让我松了一口气。
黎师弟真是好学识!
哪里哪里。这可是苏老先生的学识啊,我现在盗来了,还有些心虚哩。
不不不,知秋不是客套,是真心佩服。不知来日是否还可以同师弟深入探讨?
当然......我的话说到一半又被人打断了,这次被截去的还是那可以两字。
你俩头次见面便如此熟稔,真是好事一桩,但今日时辰不早,改日请早可否?
叶暖的一句话显然是散会的意思,其他师兄们接到了讯号,三三两两的出去了,我看到叶天已经几乎是趴在连师兄的身上了,想来真的已经不早了。
我忙活了大半天,也很累了,现在只想要找个地方躺下来。我於是也收好了我的包袱,径自往门外走去。
直到走到了一扇房门之前,我停住了脚。真的是习惯了吃完饭就睡,居然就这麽走到叶暖那家夥的房门口了。我这次可说什麽都不会再与狼共处一室了。
我当即转身,可一回头就撞上了人。
小师弟可是忘了什麽东西?
没有。
那小师弟回头作甚?
我走错门了。
我试著绕过叶暖,但每次他都刻意堵在了我前面,我急了,伸手推他,居然推不动?
喂,好狗不挡道!我冲著他吼,他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的欠扁样。
好狗?我本以为我在小师弟你心目中是别的什麽生物的。
糟糕,不会是我以前腹诽过他是狐狸色狼鼻涕虫什麽的被他知道了吧?但我从来没有说梦话的不良习惯所以这个没可能。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让开,我要回屋。
回屋?你的屋不就是在你的身後麽?叶暖指了指我身後。
我说的是回我自己的屋子。
如果你说的是最边上那间的话,那麽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不可能?!我怪叫!别告诉我我才走了半天的工夫就有地震泥石流或是火山爆发什麽的把我那小屋给弄没了啊,我不介意光床板的!
你不介意,我可介意......叶暖说完,就连拖带拽的把我拉进了他的屋子里。我是十二万分的十二万次方的不愿意,我也真的有反抗过,甚至死命扒著门框拒绝过,可是压根就没有什麽效果,叶暖的手劲大力气也大,也不知道晚上是不是吃的蔬菜。
我就这麽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到了床上。我的腰啊~就算是撞到被子堆里面也是会痛的啊。
可我还没来得及哀嚎出声,就被人封了口。
叶暖一下子就压到我身上,一个吻把我吻到七荤八素分不清楚方向,然後只能晕晕地听他说话。
现在,我们是否可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呢,小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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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什麽账?难道说已经到年底了麽?我的脑子不是那麽好使,不安的挣扎著。
叶暖依旧把我压得死紧,还咬了咬我的脸说:你这是打算要先算点利息麽?我可不会反对哦......
利息?一听到利息这个词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高利贷,这东西可是比赌博更可怕的东西,你说赌得输得只剩一条裤衩或是欠了一屁股的债大不了两手一摊说没钱,就算是黄世仁再世遇上这样的杨白劳也没辙,而且到了法院赌债不是合法债务法律还不保护。可是高利贷可是不一样的,那些放高利贷的手里拿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借据,上来法院可就是管用的啊。再说了,明里给你上法院还不要紧,这是个放高利贷的里面有九个半是黑社会的,要砍手砍脚家破人亡那才叫一个惨字。
所以一听利息两个字我立刻清醒了起来。
你别瞎说,我和你有什麽账好算的!就算有,也是你欠我的!
叶某人一定是练过水蛭功的,我怎麽都甩不开他,只能勉强让我们的脸之间保持十公分以上的距离。
哦?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麽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真的,我决计不会否认的。
你欠我......
叶暖究竟欠我些什麽呢?若仔细算起来,却似乎并没有什麽。
要说他一日三餐都煮青菜豆腐我吃麽?他自己也是吃的一样的东西,若要让他还的话,似乎就是要我一日三餐烧番茄炒蛋回敬他,显然没有现实可行性。
要说他指派我去劈柴磨谷子的话,那前者显然可以解释为锻炼身体,後这麽,即使我伤了腰,该做的治疗一样不少,虽然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其实就是借机吃我豆腐。
要说他身为一个大师兄却没有传道授业解惑的话,那却实实在在是我自己拒绝了的,而我这些天吃睡都是由他一手张罗,还真的是我欠他的多。
想来想去,我只想起一件事情:我被吃了。我被吃干抹净可是千真万确的账,虽然在这里人身损害赔偿和精神损害赔偿无甚意义,但感谢老祖宗告诉我们的传统做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抽我一个巴掌我要打你两拳顺便算上利息。
而我被吃了,自然也要吃回来,还要算上利息。
可是,我看著眼前的叶暖,那一脸媚笑的禽兽样,让我吃回来这样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不吭声麽?不吭声那就是没有了啊,那我可要说了啊......
等、等下!我硬著头皮,我有,当然有!
有什麽,说来听听?叶暖那副事不关己纯粹看戏的口吻让我很不爽,脱口而出。
你要让我吃回来!
这本是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但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谁都会往最不CJ的那个方面去想。
叶暖听了,笑了,笑得十足暧昧,那张本来就豔光四射的脸庞此刻甚至是变得妖娆起来,是那种足够让我感觉到黑山老妖出现了的妖娆。
你本来可是有这样的机会的啊,小鸭梨......只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什、什麽时候,我怎麽不知道?!
可惜啊,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什麽两个人?
怎麽,你忘了麽?我们的赌约,只可惜,欣赏你的画的人,只有两个人......
靠,原来是说的这回事情啊。真的是不说还不要紧,一说我就那个气上脑门啊!
那个什麽赌约啊,分明就是不平等竞争!谁不知道这山头的山大王是你叶某人啊,你要说一别人敢说二麽?你要不说好,别人敢说麽?
余师兄我知道,他就是天生的少根筋,你要真拿了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可能还会跟你说壮士,刀剑无眼,快放下吧,免得伤了你的手。
而另一个知秋美人,估计是早八百年前就脱离了你的魔掌,所以才会大无畏的站起来说句公道话。
你看其他人,就算是掌握财政大权的连师兄,可是随时随地在饭里面下毒的范师兄,哪个还不是怕你大师兄,谁让你是握了公章的那个人呢?你若不点头同意敲章,连师兄哪敢开支票,连师兄若不开支票,范师兄连下毒用的毒药都没钱买。
这个山里就是一个小社会,便是如此现实。
总结来说,这次的赌约完全是不公平,并没有订立任何合法有效经双方认可的字据,口头约定瑕疵诸多。而在投票过程中,那种举手表决完全就是不符合公平公正的要求,我敢打赌如果来个不记名投票我的票数绝对不会是两票,至少会有个三票。
所以说,这完全是一个受欺诈胁迫存在瑕疵而可以撤销的行为,即是说:这样的结果不算数!
可是,上面完全是我站在专业人士的角度作出的分析,而我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法盲,更是一个土匪。
同土匪讲道理有用麽?还没等你说完道理两个字你就早被干掉了。
这叶土匪自然也不是耐心的主,我还没有发表答辩意见手就已经开始在哪里不安分起来了,这感觉就像审理法官还没有宣判那边执行局的同志们已经拿好了执行令在等著了。
严重的事实违法!严重的程序违法!
等、等下!我们不过是赌一个要求,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哦?小鸭梨你其实记得清楚嘛,可是,你真的要我说出来麽?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怪我粗鲁,你都土匪了我干嘛不能说两句不干净的呢,我好歹还是算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呢。
可是我不想说呢,现在。
叶暖突然起身,下了床,走到桌边,抽了一张纸,拿起笔写了几个字,然後又找了个信封,把那纸塞进去,封上了封口。
手执著那个信封,他又走回床边,说道:我的要求,我可写在这里面了,不会更改,小鸭梨你随时都可以看。说著,他把那信封放进了床头的抽斗里。
我看著那抽斗关上了,又看了看叶暖,他依旧带著笑,只是那份妖娆已经褪去,竟然会呈现出一份让人舒服的暖意。
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赶忙转过头,不去看他。那要求,我可不会傻到现在就去拆封,若拆了便是要兑现的话,那我可以让它自己去海枯石烂。
小鸭梨你不想知道我写了什麽麽?才一回头,叶暖就又缠了上来。
我挪动著身子,说: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兴趣啊。那可不行的哦,不过暂时不要紧。只要你对下面的事情有兴趣就好了......
下面的事情是什麽,靠著身体的感觉就可以知道了,只是我依旧没有兴趣。
喂喂,你在干什麽!我们之间的账已经算完了,你还赖在我身上干什麽!
我们之间的账?我们可只是清掉了赌约那一项,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其他还有什麽啊!喂喂,我警告你不要扒我衣服......唔......
我可是大师兄啊,小鸭梨,你的一切可都归我管哦......
什麽一切......唔......嗯......靠,我说了不要扒我衣服!
你看你,犯规了吧,我很早之前就说过,要好好教导你的礼仪的......
我靠,什麽狗屁礼仪,去你的!
呵呵,小鸭梨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嘴里越是不干净代表你越是兴奋?
你那什麽鬼逻辑啊......啊......啊......不要碰那里......啊!
是不要碰这里麽?可是你很舒服不是麽?我可是这世上最体贴的大师兄了啊......
谁要你的......啊......体贴啊!不要......不要......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最可爱了,小鸭梨......
呜呜......我不要......不要......你走开......呜呜......
我可是说什麽都不会走的啊,小鸭梨......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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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宿的折腾,第二天早上我自然是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就窗口照进来的光线来看,似乎还没有到中午,醒得要比上一次早。
莫非这真的是因为第二次了所以习惯了所以不适效应没有第一次持续时间长了的缘故麽?我可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只是今天,那个姓叶的禽兽还没有醒。
我翻过身,正好对著叶某人的那张熟睡中的脸,那双凤眼闭著的时候居然也会给人带来一种祥和的感觉,而不再带著那看到鸡的狐狸的笑容的他,也稍稍显出了二十岁半大孩子的真实面目。
若我只是个陌生人,我大概会觉得他是个牲畜无害的好人,可是,一旦亲身经历过了,那就是即使把脑壳打开了刮掉三寸的脑白质也忘不掉的东西。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啊,昨天晚上他那样子对我。虽然说这种事情就跟被狗咬了次数多了就习惯了也不会觉得疼了一样,但是他非要让我摆出这样那样的姿势来配合他的恶趣味,我不愿意他就直接自己动手摆,我既没练过艺术体操又不会杂技,那经得起那样的折腾?半路很没骨气的讨饶却只是越发激发了这人潜在的劣根性,不但不停还变本加厉,不但是用做的,口中说的那些话,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就浑身泛鸡皮疙瘩,能抖一地。
或许真的如人们所说,任何愉快的取得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纵然不需要同女人那样担心什麽意外怀孕什麽的,但对於一个男人来说,自尊有的时候往往比其他东西更为重要。我不说我同叶暖之间做这样的事情,就是我的自尊被他狠狠的践踏,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
要做的话,也该是这个长得像女人又比我小的在下面吧。
这样的念头经常会跳出来,吓我一跳。
结果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让我很忿恨的究竟是被逼同人发生这样不正常的关系还是纯碎只是因为自己被压在下面而生出的不满。
小鸭梨你一脸凝重,是在想我麽?
就在我发呆的当口,某人醒过来了,一睁开眼睛连脸还没洗牙还没刷就要来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