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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凤凰芦花鸡——by透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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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把这芦花鸡变成凤凰的本事我是没有,但或许我可以让芦花鸡还是芦花鸡吧。
20
当天晚上,我抱著那只芦花小公鸡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是的,我终於回到了自己那间小屋,去面对那硬硬的床板以及陈旧的被褥了。
唉,真的是无比怀念大师兄房里的床啊,在掸著屋里的灰尘的时候我心里这样想,真的是由奢入俭难啊。
可是,我还是有骨气的,更何况我同大师兄现在可是阶级敌人的说。
终於把床铺上什麽的整理成了能让人睡觉的地方,接下来就是那只小公鸡的问题了。
看著它在地中间迈著步子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自信啊。
说不定它前世还真是一只凤凰也说不定,只是浴火重生之後变成了一只芦花鸡,但也总比变成烤鸡来得好啊。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说这时空之旅也是一场磨难的话,那麽穿越而来的我是不是该有所长进呢?只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任何成长的迹象,反倒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唉,芦花鸡啊芦花鸡,希望你能保佑我一切顺利啊。
睡觉之前我对著那只芦花鸡许下了这样的愿望,还真的是有够白痴,连我自己都这麽觉得。
这个世界的神明都听不到我的声音,连芦花鸡神也一样。
三天之後,我得出了上述的结论。
自己屋里的床板太硬,自己屋里的被褥太潮,自己屋里的灯光不够明亮,自己屋里的桌子太小......
这些硬件设施也就不提了,毕竟改变不了,可是在其他方面我也遭受著折磨。说折磨可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叶天一直都坚持要画出好画一定要和模特培养好感情──这话是我翻译过来的意思,他那一堆话我复述不上来。我虽然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也觉得要同那只芦花鸡同吃同行同画同睡也没有必要吧。如果大家都要做到这个地步的话,那那些专门搞人体艺术摄影的该怎麽说?
但是每当我有一点非议的时候,叶天就插著腰说:我可是在那山头同小公鸡一起共食天地恩赐,同沐日月精华半月有余才画出了凤凰这样的作品的啊!
原来是呆在一起时间长了才会产出那个芦花鸡版的凤凰啊──我终於把事情的前因给弄明白了。
基於叶天的坚持与督促──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我只能每天与那小公鸡形影不离,要有根链子或什麽的,我大概就是那史上遛鸡第一人了。
而那只小公鸡的作息时间也忒是古怪,晚上不睡觉满屋子跑蹿上奔下,一大清早又天不亮就开始打鸣,若要问他什麽时候休息?那就是下午可谁得欢了。可那下午是我的作画时间,一只睡著了的鸡有什麽画头?难不成我要拿去给众师兄看欺负他们或许没见过瘟鸡?
总结起来,因为时差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三天之後的我即使不用打水照脸我也可以知道自己一定成了国宝级的人物了。
但若真的只是这样也就算了,牺牲一点形象换来灿烂的明天也是值得的,可是关键问题是这三天来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好吧我承认寝虽然基本上是废了但食我可是比平时多了一倍的饭量──却达不到勤能补拙的效果,我画出来的那些东西,说出来汗颜,真的连叶天的凤凰都不如啊......
这真的是让人很郁闷,非常郁闷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扒完了一大碗饭之後又去添了一碗,那红烧肉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块了,我还在往自己碗里面夹。
和我坐同一桌的余师兄看著我连壮士,你胃口好大这样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我还是自顾自的吃,在这个资源匮乏就剩两块肉的地方这是我唯一的发泄方式。
最後,饭堂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最後一口肉和著饭在嘴里咀嚼,我摸了摸肚子。
嗯,吃的很饱,有劲去同那只小公鸡做长期战斗了。
吃饱了?本来没有其他人的饭堂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大师兄走到了我的身边问我,脸上带著浅浅的笑意。
只是那笑我怎麽看怎麽觉得不顺眼。
自从打赌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去过大师兄的房间或是书房,也没有同他说过话,即使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懒得抬头看他,毕竟我们现在可是阶级敌人。
而他也一直都没有出现在我三米范围以内,这个时候来跟我说话还笑成那样十有八九是幸灾乐祸,我可不认为我的进程大师兄会不知道,那个连平师兄搞不好就是他的探子。
嗯,吃饱了。我咽下了最後一口饭,连嘴都顾不得抹了,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碟就走了出去,也没有看大师兄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这样会不会太失礼啊?回房的路上我这样想,再怎麽说,他也是大师兄啊。
被良知折磨的我一路走回自己的屋子,然後在开门的那一霎那,把一切都抛诸脑後。
天、天哪,这是怎麽回事!
迎接我的,居然是那只芦花小公鸡的便便。你说它一只鸡要便便也是天经地义,不能因为它成了模特就要它憋著或者要上马桶,可是为什麽屋子里这麽大的地方它不选,却偏偏要选在我的床上?
我奔到我的床边,看著那已经一塌糊涂的床单和被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我的被子本来不过是有点潮不够软,可现在变成臭气熏天还能盖麽?连死人都有权利要张洁白的被单盖著,我一大活人凭什麽要盖有芦花鸡便便的!
你这只死鸡!回头看到那只鸡还一脸毫无悔改之意的理直气壮的站在屋子中间,我心头的火气就像浇了一把油一样,扑上去就要直接把那鸡给就地正法了。可那鸡也贼,看我脸色不对立刻知道躲,开始在屋里蹿啊蹿的。但我今天可是吃饱了的,又憋著一股子的劲,在绕了屋子跑了四个圈子之後就抓到了那家夥。
可我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叶天就推门进来了。
你在干什麽!叶天一进门就能看到我捏著那只鸡的脖子露出狰狞的笑,而那鸡拼命扑腾的样子谁看了都可以立即得出结论──虽然这个结论是片面的错误的。
干什麽?老子今天要不宰了它老子我就把名字倒过来!我想我是气晕了连脏话都出了口了。
不行不行。叶天一听,立刻冲上来抢救他的宝贝芦花鸡,它可是我的亲密战友,你怎麽能说杀就杀呢。
它是你战友可是不是我的!我侧过身子让叶天看我的床,你看看,有在别人床上便便的战友吗?
呃......这个......叶天看到了我那可怜的床铺,一下子也语塞了,想了想说,它是一只鸡嘛,要求不要太高。
我没对它有什麽指望,不过是想清蒸煮汤两相宜。
不行!叶天又急了,趁我不注意,一伸手来了个人手夺鸡。我一个不留神脱了手,然後就看著他抱著那只宝贝鸡夺门而出,然後还有要杀它先杀我的喊话。
喂喂,那句话不应该是正气凛然的在人前说的吗?怎麽这个时候倒成了逃窜时候的用语了啊?
我坐回了凳子上,其实刚才一番运动,心中的怨气也已经出了大半了。你说我去同一只鸡计较有用麽?它又不可能给我洗被子。
有这样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该怎麽解决睡觉的问题。
21
睡觉,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关乎著人1/3的人生。
人的生活质量有高有低有好有坏,自然也会体现到睡觉这个方面。虽然从小到大我基本上是睡集体间的时间比较多,也习惯了磨牙打呼说梦话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上面有鸡屎的被褥。
我把那被褥团成了一团,总算是眼不见为净,可是眼睛可以闭上,鼻子却不是说塞就能塞上的。空气中弥漫著的味道虽然不算很刺鼻,但是一旦知道了它的来源,心里总会像是堵著什麽一样的难受。
该怎麽办呢?我看著房梁发呆。
去其他师兄那里大概没有什麽可能,大家都不熟还房间都很小。唯一熟的三个人吧,去余师兄那里我怕他拉著我的手壮士壮士的就怕到最後说梦话都是壮士我一定会崩溃的;连师兄的话,现在还没有到了要靠著冰块解暑的时候;而本来最好的人选叶天,方才我的举动大概也足够把他得罪到三天不会同我说话了。
唉,这是不是就叫众叛亲离呢?哦,不对,我本来在这里就没有什麽众啊亲啊的。
这个时候,没由来的就想到了大师兄,那个给我一日三餐吃青菜豆腐却又给我按摩化瘀的大师兄。
我对大师兄一开始的印象简单到了只有两个字:美人。我想任谁看到了大师兄的第一想法也都会和我一样的。
但这种美,或许只是一种保护色又或许是一种迷惑色,因为太过注意到了他的外表,总是会忽略一些内在的东西。
我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接触越多,就越觉得他不简单。
在叶天的口中,他是无所不能的;在连平的口中他是受人尊敬的;在余雄的口中他是很有威严的......
而在我看来,他是神秘莫测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看似随意但却让人感觉有著一定的目的,但若要去细想他是什麽目的,却又觉得是很正常的举动。
这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状况其实我并不喜欢,那不是显得我无能就是疑神疑鬼,况且现在是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无法掌握的状况层出不穷就更加让人心力交瘁。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麽晚了还不睡麽?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还在惦记著要不要有机会一定要把大师兄的脑袋剖开来研究下里面究竟是黑的还是白的的时候,大师兄就来了。他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
呃......马上就睡了。那摊烂被子的丑事我说不出口。
是麽,可是你的被子......
我都差点忘了,刚才那团被子被我扔到了床边,却正巧正对著门,大师兄只要那麽往门口一站就能看到。
这个,我......我大窘,却也只能跑到那堆被子旁边,犹豫著要不要抱起来扔回床上。要扔上去就是二次污染,若要不扔,那就是大大的丢人了。
前思後想考虑再三,我终於还是咬牙把它抱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面子问题比较重要。
那样的被子,还是不要睡了。
就在我的手触到被子的那一霎那,大师兄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後,制止了我下面的动作。
我直起身子看他,希望在他脸上看到丁点的鄙夷或是笑话,这样的话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吼回去,但是我没有发现。
大师兄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但比起连平师兄来,那是一种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表情。
我听小天说了,你这被褥,是脏了吧。
什麽嘛,原来已经知道了啊。我一脚把被褥踢到了更远的角落里,回到桌子边坐下。既然大师兄已经知道了,那也不用费心掩饰了,这个时候我反倒是轻松了起来了。
那你今天晚上要怎麽办?大师兄又问我。
我心里对他没什麽好气,便说:怎麽办?凉拌!
凉拌?其实清蒸也不错。
咦?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麽?我回头看大师兄,他的表情没变,但我确定我是听到他说清蒸的。
难道说是因为这里的人听不懂冷笑话?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今天晚上吃饱了,要凉拌清蒸明天再说吧,时候不早了,大师兄要是没什麽事情就请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就这样躺光床板休息?大师兄走近我身边,却是拉起了我的手,这山里的夜还是凉的,若是病了可不好,还是去我那里睡吧。
我不要!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诱人,但我还是不愿意显得很没骨气的样子。
为什麽不要?大师兄还是好言相劝。
不要就是不要啊。我们现在还是阶级敌人的说!
阶级敌人?那是什麽大师兄听不懂老马发明的这个词。
就是......老马发明的词我多数解释不来,所以也就只能说,总之我没有理由去你那睡,我这就可以了。
大师兄看我在椅子上坐著不肯挪动半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因为那打赌的事情你有点防著我,但打赌的虽然是我们俩,但这结果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可是要大家评的,所以你没有必要这麽放著我。我要你去我那睡也是为你好,你想你若病了,还怎麽画画?
这......想想大师兄的画也有道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要是笔都拿不出来了,那还打个屁的赌啊。
大师兄又说:你也就晚上去我那睡,白天你完全可以一个人呆著,你若要我给你些指导我绝不推辞,还是说你其实对自己不够信心?
乖乖,连激将法都用上了。我虽然不是个会因此就跳起来的人,但却不得不承认大师兄摆的这个台阶恰到好处,我要是再不知道顺著下来,那我今天晚上被冻成猪头也是活该。
哼,我可是自信满满的很!狐怕虎啊!e
听我讲著他听不懂的话,大师兄只是微微一笑,吹熄了桌上的等,然後带著我往他房里走。
又回到了阔别数日的屋子,一种感动莫名涌来,我真想扑到那张干干净净的床上打上那麽几个滚,不过碍於大师兄在我就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大师兄拿了本书在桌前坐下,我还不想睡,也跟著坐下。
大师兄你对每个师兄弟都这麽好?
怎麽了?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好的有点过分,所以怀疑你居心不良罢了。
我是大师兄,师弟们都是我的责任,对谁好都是应该的。
哦。
过了一会儿,我坐累了,打算直接上床算了。看著烛光映照下的大师兄的脸,真的是很漂亮。
大师兄是因为最早入门所以排行最大麽?他看上去比有些师兄年轻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美人的关系。
嗯。我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从小在这里长,也都要二十年了。
那其他师兄来这里多久了?
余师弟算是最大的,有九年了吧。
九年?那同二十年之间还有十一年嘛。
诶?师父是招了你之後十一年才再招了徒弟?
余师弟上面还有其他师弟的,只是他们,都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我很想问那些未曾谋面的师兄为什麽要离开,但听大师兄的语气似乎并不是什麽快乐的事情,说不定里面有著什麽本门秘辛之类的,所以我也就不多问了。
那大师兄是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被送到这里来学艺?说老实话,师父那模样即使年轻个二十岁也就是圣诞大叔的模样,很难想象会带小孩。
孩子?呵呵,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婴儿?圣诞大叔带婴儿?更不可以想象了......不过,婴儿......
还是个婴儿你就在这里了?到现在二十年?你现在几岁?
下月初九是我二十岁生辰。
什麽!
我这个时候真的是被彻底打击到了。你说要叫叶天师兄也就算了,毕竟他是那个最小的师兄。可为什麽连大师兄都比我年轻!
22
怎麽?你是在烦恼要送什麽贺礼麽?我的一声不平就这麽被扭曲成了其他的意思,只在大师兄那一笑之间,比吹口气还简单。
什麽!我又是一声不平,虽说别人生日送礼物很正常的事情可对於我这个一穷二白三催四请也炒不出一盘青菜炒豆腐的人怎麽可能有那个能力送人礼物啊。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是绝对不会送?大师兄的眼睛似乎眯了起来。
我可没这麽说......不过也没有说会送就是了。
那就是说会送了啦?
这......我什麽都没有说。似乎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循环里了......我连忙脱掉外衣,往被子里一钻,蒙上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闷坏了的时候,大师兄终於也钻进了被窝。
我可是很期待小师弟你的礼物哦。
突然有人凑到耳边说了这麽一句话,我自然是被吓得拉开了被子,发现屋内已经是一片漆黑。又想转头,却想到大师兄就在身边躺著,便一动都不动。
大师兄伸过手,帮我把被子重新拉到了下巴的位置。
不早了,睡吧。
我听到温柔的声音。
我本以为这一夜我会睡不著,但我错了。许是之前捉拿小公鸡的体力运动消耗过大,我的眼皮很快就变得沈重。
我本以为告别了硬邦邦的床板我会睡得很好,但是我又错了。比起失眠来,半梦半醒的感觉其实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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