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 番外篇——bySJ姣儿

每次拖著疲惫的身子爬回马车，看到的他总是醒著的，上前抱住而白清则往他旁边一躺便睡。
不知道为什麽那些官爷很喜欢同时叫我和白清一起伺候，难道喜欢看我们难堪的样子？呵呵别傻了！这种事我和他两个都习惯了......
一上车天笑便抱住我把我的头摁在胸口，"想哭就哭吧......"低沈的嗓音，深深的愧疚，让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可我不能哭！我哭了白清怎麽办？"你在说什麽啊！放开！"想要推开，却被他牢牢锁在怀里，温软带著节奏的心跳......防线瞬间瓦解......
进营那天，天气阴暗，拉著愣在那儿的天笑一同下车。接下去的路将不再属於我们，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属於过我们......只是在这让我们更接近死神。
面对那些将军们，天笑冷笑著鄙视的扫了眼大皇子，这让我不解，後来白清说要麽紧紧跟著他要麽远远的离开他。
我知道白清什麽意思，天笑非池中物，这段将是他一生中的污点当他恢复过去的身份後一定会将它狠狠抹去！而我们也会随著他的污点消失......白清不让我接近他就是为了到时候别被他伤心，紧紧跟著他......让他爱上我？呵呵～
天笑长得很平凡，最多只能说是清秀但他身上那难於形容的气质深入刺骨无法掩盖。可这些只会带兵打仗的武夫怎麽可能明白？
白清第一个被人拉走，那武将粗暴的拉扯掉他的衣服根本就没让他有任何准备就......看到白清因痛苦而隆起的眉头一阵难受......再怎麽说他都是我的弟弟啊！我的亲弟弟......
不容我多想，已经被人拉住，回身间发现天笑紧紧盯著一名军衔挺高的武将看，迷茫、不解、仇恨、放弃......说不清什麽味道，压著我的武将对於我的不专注很不满粗野的挺入，发现天笑好像往著看了眼，当时就觉得难堪！不想让他看见如此低贱的我......
天笑被人拽住时终於一直喝酒的武官要走了他，他们认识？可看那武官的神情不像......
没多久武将抱著我回他住处去，看来他打算今晚好好玩玩......算了！只要不让他看见就行！
清早被送回来时，天笑和白清都不在，希望他们没事。
疲惫的身子被人用力摇醒"白连？白连醒醒！"
努力睁开眼，对他牵强的笑笑"天笑，你回来了，还好吗？"
他哭了"白连！你自己都什麽样了，还管我！" 很让人心痛。
摇摇头"白清还没回来吧。"已经没少力气说话了......
他无奈的点点头，刚闭上眼猛地想到，以他的气质定不会被人压过......昨天应该很痛吧!而且他怎麽就不会好好照顾下自己？一想到这便著急的提醒"天笑，你是第一次吧！快！快去清理下身子！"
"他没碰我，而且他说他会护著我的。但白连你不要每次都为别人想好不好！"说著他觉得很愧疚很难受，真是地我为他高兴还来不及怎麽可能嫉妒呢？这个傻孩子~
"真的？"想在确定下，兴奋的问道。
他匆忙点了点头扔下句"你等等我去准备水，帮你们洗洗。"
没来得急拉住他，望著远去的背影，这个傻子！他不知我们不属於军营的吗？就连这最基本的热水都不属於我们......
可他还是扛著一桶桶热水回来，望著他散落的发丝，心真得好痛好无力......
一眼便可看出那簪子不是凡物他居然就这麽义无反顾地去换了几桶热水！
随手撕了块布条绑在头上，便为我们一个个清洗身子，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我们这些低贱的人都是一颗颗钻石似的。
白清送回来时已经......抱著他冰冷的身子绝望，目瞪口呆的看著怀里的他......我的弟弟，小时候一直跟在我背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著，就连在青楼他性格巨变都会把好东西偷偷塞给我的弟弟......难道他真的，真的......哥哥救不了你了吗？白清！白清！我的弟弟！
没注意到，天笑什麽时候掏出的药丸，在马车上看他服用过两次好像很珍惜的样子。现在他拿出它示意我把它让白清服下，我无法拒绝这份恩惠，说实话心理清楚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机会回报他，揉著白清的头发低著头"谢谢你，天笑"除了这几个字再也说不出其他......
那颗药果然让白清好了很多呢！晚上他已经可以起来自己吃饭了，可军营里那群畜牲依旧不肯放过他，再怎麽哭再怎麽求都没用......
白清苦涩摇摇头任由他们蹂躏......那孩子没能坚持多久，就算我知道天笑每天偷偷输送内力给他还是没用......
他顽强的坚持了几天还是走了......临走前他带著微笑低低地对我说"哥哥，祝你和他幸福......"
好几年来他都没再叫过我哥哥，自从那次一个客官同时包了我和他一夜後再没叫过......
白清你知道，哥哥多麽想再听到你八岁前在满是落叶的後院中清脆的一声接一声地叫唤"哥哥，哥哥。"年幼的你穿著件白衣快乐得向我跑来？
可...现在，再也没可能了！白清，你走了哥哥我怎麽办？过去近十年来哥哥都是为了你活的啊！白清！白清！
那时天笑不在，当他回来时一把从背後抱住我"连，你看白清他是笑著走的。"见我不理他，天笑接著说"连，你记得白清说过，死了也就不用遭罪了......放开吧！"
听到最後句话怒火噌的冒了上来，以他过去的身份怎麽可能体会得了我们的痛苦？"放开我！你不懂！你更本不懂！你知道死了亲人什麽感受？你知道吗！"抱著白清歇斯底里的冲他吼道。
呆了呆笑了，他笑了笑得很苦涩......"连，我懂，我比谁都懂，我七岁那年就懂！我亲手把自己最在乎的人推向死亡！你知道那种眼睁睁看著却无能为力是什麽滋味！什麽感觉吗？"无比悔恨的摸著我的脸"生不如死！"那四个字他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愣愣的看著他，我真的没想到他，他居然会......泪水不停的流，这次却不单单是白清的死还有对他的愧疚。
"你说你七岁那年？"身後忽然响起胡将军的声音，他便是要了天笑的人。
天笑沈下脸点点头一把从我怀里抢过白清，抱起他便走。
亲手埋葬了自己最後一个亲人，当一把把土覆盖在他身上时，那种无语言述痛苦，撕心裂肺般的好像瞬间掏空了自己的内脏！
那时天笑一直陪著我，一直一直......
深夜，他走了可没多久便又回来，原本熟睡的我反射性的往他怀里钻钻，额头感到热热的"白连相信我，再坚持几天我们就离开！"语气很自信。
或许我真的能......
这段时间军营严密了不少，官员们也不来找乐子了。天笑天天陪著我，说实话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连最基本的吃饭都不会！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什麽时候开始居然如此依赖一个人。
有一天半夜忽然发现身边的天笑不见了！他这时候不可能去陪胡将军而且大皇子已经下令不得任何官员来这。可......可他去哪了？
慌乱的失了分寸，到处找他，又不敢大声叫他。走在月色下，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向那走了几步。
发现不是他後便要往回走可......
"等等，那里是谁？"一个壮汉把我拉了过去。
"咦？这不是後勤那儿的吗？"另一个也走了过来抬起我的下颚说。
"我，我是来找人的。"希望他们能放我回去。
"呵呵~我看你不是来找人的，是来找操的吧！"说著便有人开始扯我的衣服。
"不，不要。我真的是来找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堵住。
"兄弟们，别让人看不起了，好好让他见识见识兄弟们的厉害！"下身被抬起，狠狠挺入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不是到过了多久，耳边好像听到一个想念的声音"你......你们在干什麽！"很惊慌。转头看见他跌跌撞撞的冲上前。
有几个人转过头看向他，"嘿！又送上门来了个！" 说著就向他走去。
他为什麽来？为什麽要现身？他知不知道等待著他的将是什麽？悔恨的闭上眼。
当我还没看清，只觉得面前有一阵风便看到那五个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天笑脱下外衣给我披上"除了这五人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问得很公式化。
"没了。"这两个字都很吃力。
顺势割断另外三个还没死的咽喉，那动作熟练的仿佛常见干这事的......而且他的身手，或许他是某位大人的侍卫？
扔下句"你在这等我。"便去处理五具尸体。
浑浑噩噩的睡著，直到天笑把我抱入冰冷的小溪中，才被刺骨的寒意惊醒。
感受到他在为我清洗身子，没有来得觉得肮脏！恼怒的推开他"天笑，放开！我自己洗。"
"白连，你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怎麽洗？"天笑说得很无奈，掩饰不住那抹疲惫。
愤怒的推开他，一时间我们都跌入水中，看到他阴沈的目光浑身颤抖著"不要碰我，脏......"低著头紧紧盯著水中倒影出肮脏的身子。
背後天笑脱了衣服抱住我耐心的劝解"白连，你从来都不脏！真的，不脏！心清身则清！白连你比我都要干净......"
怎麽可能？以他的身份......抬头看向他时，白皙的肌肤上满是伤痕。
他笑了笑安慰道"别管这些都是旧伤，来让我帮你清洗下。"
缩在他怀里，木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直道清洗後庭时，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向里探去时我哭了"别这样笑天，脏！很脏的！"可他不容我反抗，
心疼得吻去泪珠，沿著泪痕吻到唇边。似乎犹豫了下还是重重的吻上，纠缠著舌丁，不容我逃避。
轻柔的抚摸我，缓缓的安抚著我的身子，但他始终没有索要我，是担心我不能承受吧......
依靠在他怀里，明亮的星辰是如此眩目美好为什麽八年来我都没发现呢？
"天笑不是普通人吧......"想了下还是问了。
"恩。"天笑没有考虑便回答。
"天笑那为了我还做怎麽危险的事！万一天笑的任务失败了怎麽办！"抬头生气地狠狠瞪向他。
"傻瓜，我的确不是普通人，但我来这也没什麽任务，我只是受伤被他们路过捡到这得。"他失笑的捏捏我的脸，目光中全然是宠腻，这让我觉得很幸福。
"那天笑是......算了，天笑还是别告诉我的好！我只要偶尔见到你就够了......"很失落，因为他不是我的，可只要能在远远的、远远的看著他也就够了。
微微叹了口气"白连读下我的名字。"
"天笑啊！"不明白什麽意思。
"两个字翻一翻。"挑眉给点提示。
"笑天"虽然还是不解，但我知道他是要告诉我些什麽很重要的事。
"我们是在什麽国家？"天笑点点头继续。
"战国"皱著眉头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什麽可又不清楚......
"把国去了，连起来读！"他把目光移开，仰视天空中闪亮的星星。
"战笑天......战笑天......"战乃国姓！姓战者皆为皇亲国戚，可世间谁不知道当今七皇子战笑天是也？
怎......怎麽可能？他......惊恐的望著他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可他牵著我的手放到脸颊处让我亲手撕开易容的面具，绝美的脸庞邪笑著望著我，让我屏息的美无言的展露......
忽然想到身份问题刚想起身行礼，却被他狠狠按住。
警告道"别想对我施什麽礼！你现在是我的爱人，这些东西都是多余的！"
"爱人？可......可我不配！"真的我不配！
"没什麽配不配，我战笑天从不在乎表面那些身份问题，只要你爱我并且永不背叛这就够了......"抹去我的泪痕"我知道你会很自卑，但这些都是不需要的。我有很多爱人，其实自己这麽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可心里就是谁也放不下对他们谁都挂记著。白连，别用普通人的思想来理解，对於表面东西我都可以安排，但你内心呢？我只要这" 左手放在我胸前
"笑天！"再也忍受不住，扑上去狠狠抱住他。
"白连，再熬几天！再熬几天！我便带你走！"
□□□自□由□自□在□□□　　
军队抵达京城那日笑天唇边一直挂著一丝邪笑，蛊惑人心般的要人命！他能不能别乱笑？就算易了容可别人还是长眼睛的！
全军戒备，象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营门口都有士兵站岗，可见京城多麽混乱，笑天不去行吗？
冰绒那孩子并没有被残忍所摧毁少年本性的调皮可人，就算是现在这时间他都坐不住东看看西瞧瞧，
一蹦一跳的往床上坐下"哎~怎麽回事啊！~那些军爷这几天不来就算了为什麽今天还会有怎麽多士兵守在门口？"
旁边马上就人捂住他这张没边没拦的小嘴"嘘！别乱说，让门外两个听见了可不好。"
嘟嘟小嘴很不甘心的垂下眼。
夺在他怀里很温馨，仿佛这才是我安全的港湾，门外再是血雨腥风只要躺在他怀里那麽这世间便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到我的......
冰绒瞪大著眼，斜著头看著我们"笑大哥喜欢白连哥？"
他低笑著捏捏我的鼻子点头。
"可红大哥说，我们自己都随时会死又怎麽可能爱别人？"这个小脑袋瓜子思考著不属於他的问题。
红瑞？他......
"不会的，就算我死，白连都不会死！"紧紧抓著我的手微笑著说。
"笑天，你要敢死，我马上自刎给你看！"眯起眼，警告道。
"赫赫~冰绒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吗？"闲闲傻笑下，转移话题。
"嗯！冰绒想知道。"说完做贼心虚的向身後瞧瞧。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在京城门口。而这苍军营是没得到当今皇上的旨意私自带著人马回京。"说著把我抱得更紧。
"你怎麽知道？"红瑞毕竟很敏感。
"当今七皇子得宠，可因他血统的问题使得在朝很多大臣不服，而三皇子战痕凝又是前皇後所生，所说被废但他家的权威一再。大臣们相对的也比较支持他。各位比较喜欢哪一个？"笑天摇摇头接著说。
坐在他身边望著那让人仰视的皇子......我却离的他这麽近这麽近......
面对笑天突入的问题，大家各执一词，笑天没响"嗯！军队方面大多数人都是支持七皇子的，毕竟他年少有为又能征善战对待士兵又和蔼可亲，"说到这他自己脸红了下，呵呵毕竟是自己夸自己不好意思了~"而且就这几年便攻下三座城池，又同临国太子订婚。怎麽看怎麽是七皇子继位。但支持大统的那些臣子却拥护三皇子，而大皇子，五皇子看时机不对加上自己的利益问题便投向三皇子。七皇子明知朝中支持者甚少便以六皇子为主在朝廷之上立席，顺後又有二皇子相助四皇子相扶这局面又倒向七皇子这边。"
"那......那同我们这边又有什麽关系？"冰绒问的小心。
"傻小子，我们现在可是在苍军营，而大皇子明显就像要起兵造反！不管那边赢了，我们这些人都要死！"笑天说得很不忍，但我知道他有办法！
"这都是命，没办法......"不知谁说了句，空气中弥漫的悲伤，我们这些人对死亡已经是奢求了更何况......
"我命由我不由天！"放开我站起身，那股威严压迫著四散"如果你们要在这等死，我无所谓。"
"废话！你是七皇子营中派来的奸细你是不会死！可我们呢！我们的命根本就不属於我们！"那位红瑞愤怒的冲他吼道，看来他理解错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