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31-40——by追绿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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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不是你所谓的兰,大叔!收起你的老花眼看看清楚!”我争取捍卫自己名字的自主权,以及有可能已被篡改的肖像权!总觉得被人当着自己的面叫成另一个人名的样子很诡异,一不小心就给它拌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是呀,‘老’前辈,他是‘隐’非‘兰’,请收起你的破眼光,莫将新人当旧人!”迟暮少年安然站到风殿下身边,十足不屑的冷哼提醒。
“只要我想,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嗯?!”傲然的丢下这一句话,他如大鹰展翅,在我的错愕与困惑中,翱然冲天而起,鸿飞杳杳,去时如来时一般的突兀难懂。仅留淡淡蓝影,固执的停留在空气中,依旧不可免俗的彰显着某人形于外的狂妄霸气——莫名其妙的经久不散!
我一阵空泛的茫然,浑然不知前因后果。
我是谁?从何而来?因何而来?为何存在?又因何而存在?!
再抬头时,我的掌心,已是一片汗湿!
第三十八章——黑衣人
不知何时,雾竟开始有些消散,正适合过渡。于是律测之发出一声清啸,将之前安顿在不远处的黑仔招了过来。为了轻装简行,我们别的什么马也不带上,就带了它了,真是给足了它面子!眼见那匹劣质斑马神采飞扬的踏尘而来,显然一点也没有被刚刚的轰炸给惊吓到一丝一毫,我不由长叹一声。
早知它能如此气定神闲的面对爆炸后的现场,刚刚我还真是不该因为担心吓到了它而好心的将它遣开。现在受到惊吓的反而是我自己,想到就有那么点不平衡!有时我是真的不得不怀疑,黑仔,当真是匹神马吗?
有惊无险的横渡过一江赤红未退的冰水,一行人外加一匹马成功到达彼岸,安全着陆。
阳光透过云层开始普降温暖,我长长的吁出口气,感到口耳鼻间已经不再是中人欲呕的浓烈血腥,心境也开始变得清明起来。耳畔,有轻风拂过的痕迹,吹开我的发,冰凉,却很有醒恼的作用。所以,当我一脸清醒的想要好好凝视律大少主时,才发现他的脸色竟依然如此凝重!直直的,他盯着前方的疏林,一脸的严肃与墨黑!
“又怎么了吗?”不由自主的想起,武侠小说中常常提到的一句至理名言便是:逢林莫入!难不成这个小小的稀疏的容不下几人躲藏的小林子会有潜在的敌人?我给他很仔细很努力很用心的向这片树木稀疏的林地观望了数遍,愣是没能看出个风吹草动来,不由暗叹自己功力不济,怎么就没能像律大少这样敏感的发现敌踪的能力咧?
“好朋友,既然已经等候吾等多时,何不干脆出来现身一见?”寒仪不卑不亢的举步上前,对着毫无异样的沉默疏林喊话。
一阵西北风呼啸着刮过,卷起几堆枝头残雪,令它们死不瞑目的由高高的枝头纷纷坠向地面,叭嗒几声过后,纵横飞溅,尸骨无存的一起融入雪野荒郊,接着便是无声。似是在嘲笑着寒大舵主的无中生有。
依然不见有人出现!
我心里有点发毛的向左倾了一步,打算挨到测之身上,无束美人却眼明手快的拦在我身后一把拥住我,杜绝了我靠向律大少主取暖的企图。我心有不甘:“无束,你干嘛?”事实上,我是很想大吼大叫以示我强烈不满的心情……人家——人家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分享到测之温暖的体温了耶!无束大哥你松松手行行好会死啊!?
可是我还是很惧怕着他之前对上那个张狂的一点也看不出老态的武林前辈时,那种足以连空气都能为之冻结的冰冷魄力,所以原本该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在脱口而出之后,竟成了变相的撒娇。哦!我不承认我不承认哦!所以在律大少横过来醋意颇浓幽怨十足的那一眼中,我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睛,企图凭借着我俩的默契,无言的诉说我的无辜。
他似是颇为头痛的长叹一声,然后将深沉的眸光定在一点反醒意味也无的死心眼绝色冰山上:“有劳了,请将隐还给我。”
啥呀!还?!——我一呆滞,无言狂汗!
居无束回给他一记毫无情绪的眼光,然后手下一个使劲,我就不小心被他推到了一直安静立于身后致力于当个小小乖乖好宝宝的腾知礼身上。
不料有此一变的盲人小帅哥下意识的一把扶住我,让我得以安稳的站好。我回头,气得不轻的瞪了那位面无表情的谪仙一眼。他的意思也未免太过明显了点吧?!——他,居无束碰不得我,人家律大少主也休想抱着我!于是,我被推到了他认为十足安全而又不会对我起二心的腾小弟身上了!可恶可恶!
真是好极了!我心底的怒气徒然攀升至很High的值度,搞P啊!他们当我是个人见人抢、没有意识的玩偶吗?好歹我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个性有胆识(??)的新世纪大好青年呀,怎么容得了你们在这边将我当成附属品似的推来推去吗?
不去理会那两个即使是在互瞪斗气却也没能彰显太多火药味的男人,我气急败坏的摸到黑仔背上稳稳坐定,虚张声势的朝着空无一人的疏林大喊:“兀那个谁,有种就给小爷我出来,躲躲藏藏的成何体统?!”
我方一行人冷不防听到我的发言,纷纷面露诧异之色的望向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没有实力的我,口气竟然也敢如此托大!不过他们的诧异也只维持了没几秒钟的时间而已,接着,他们便被突然现身在疏林间的那抹漆黑身影吸引了过去。
来者罩着一件大大的黑色头篷,几乎是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高挑而颀长的身躯,在寒风中挺立得异样傲气。有意无意间,他将五官也一并遮去,令人看不真切。只他双眼的锐光在一片漆黑中若隐若现,明明看不清楚,却认我直觉的认定他绝非善类。阴冷的气息,含煞的眼,浓烈的杀气便无所遁形的弥漫开来。
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我方一行人的紧绷,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又一个前来找麻烦的人物?!
很浓烈很沉重的杀气!而——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敏感的缘故,我怎么觉得,这股黑暗之气,竟是直接冲着高据于马背上我的而来的咧?当下,我很没气质的一抖,狐假虎威的表相不攻自破。在对方横过来的冷眼中,我极力的绽出一个自认最无辜最帅气最具亲和力的璀璨笑容:“呃……这位大侠,敢问有何指教?”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这身肃杀之气,这样凛冽的毫不掩饰的戾气,我好像曾在哪里不小心给它遇到过咧?感觉怎么好像就有些似曾相识捏?费解!
“舍隐,如若你现在退回风陵渡,你尚且还有安稳度日的机会。”黑衣人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开口。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在心底哀号——可不可以不要?!你们该追随该恐吓的主角应该是律大少主才对!再不然,也该是试图向绝世冰山递爪子才有望劫到美色啊!怎么到现在一个又一个的找上我来了?我是做错了什么了我?!真当我好欺负了不成?
“为什么是我?”无力的低叹着,在看到我方一行人正在以我为圆心靠拢之时,心下稍定。不过也不敢再托大的高踞于马背之上了,通常都是高处不胜寒的,现场唯一一个敢耍奢侈骑马应对的我,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会成为显眼的目标的!更何况人家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嘛!不悠着点不行!于是施施然的滑下马来,我望着黑衣人沉思,极度怀疑这人的武学修为可能比之前遇到的那个怪怪的狂肆邪神还要高深!
毕竟人家享有二十余年积威的前辈在面对咱们这些声名不小的后生晚辈(伊人:在此,请自动将某个自说自话的小人从这些“后生晚辈”的行列中除名!阿门!)之时,也不敢妄自托大的冒然挑衅,最后还不是灰不溜丢的走远了吗??偏偏眼前这位从前到脚一身黑的大侠(??)……这么的自信??居然面对这许多高手而没有一丝怯意?搞P啦!
“找的就是你。我只问你,退,还是不退?!”黑衣人似乎是耐心有限,要不就是不爽和我讲话,所以很不客气的拿他的那双隐藏在帽沿下无法见光的利眼赏给我一记狠狠的眼刀!
“唔……”不可否认,退一步的确是个很诱人的提议!如果我就此退出的话……偷偷的拿眼角余光瞟了眼神色不善的律大少,再瞄一眼看似无情依旧却隐隐有些赞同之意的绝世冰山,冷汗于是潸然而下——我其实还想多活几年啦!所以不敢提前让这两位打个你死我活!
故而——我吞了吞口水,再吞了一下!深呼吸,一次……再一次——“我、不、退!”事实上,我很怕他一个失控就那么很不爽的提着大刀就向我砍过来,所以很理所当然的缩到两位保镖身后去。大哥大哥你千万要悠着点呀!别想不开的过来杀我噢——我在心底默默祈祷。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简直不知死活!”黑衣人的杀气更重了,我于是绝望的以为他接下去的台词,一定会是酷酷的一句:“受死吧!舍隐!”然后我就该乖乖的伸出脖子很合作的让他一顿猛砍以慰他一心想要杀我残命的险恶用心!
谁知他在吼出那一句之后,只是极度恨恨的冷哼一声,接下去的话,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为之错愕的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得不敢置信:
“少爷吩咐了,如果律少主非要带着舍隐一起上盘龙岭涉险的话,就请一定要舍命以护。”他顿了顿,丝毫不觉得他那满身杀气的狠厉外表与此吩咐的内容意境究竟有多么的格格不入,侧过脸,他依然用那种酷厉的口吻,继续给我等进行震撼教育:“正气盟已然决定在四日后即进行对盘龙岭的绞杀计划——所以律少主的时间有限。”
律测之、时家兄弟以及寒、钱两个舵主闻言,神色俱是为之一凛……
“而且……在盘龙岭的山脚下,归雁堂一行三十位顶级杀手会在那里恭候各位大驾,律少主记得要去自投罗网噢!”黑衣人的口吻有着嘲讽,以及……令人费解的——冲着我来的,不以为然!似乎在说:这样,你是跟着去还是不去?!
“阁下究竟是谁?”时羽终于隐忍不住的开口喝问。
“……”黑衣人似是颇为不屑回答他的身份问题,最后又向我扫来了一眼。那一眼中,竟是令我更加迷惑的愤恨与不甘,一种似曾相识的眼神呀……“我话已带到,你们好自为之!”语毕,他竟是头也不回的踏雪而去。一记冰冷的锋芒,却在他转向的瞬那,直直的向我的面门撞来!
“小心!”律大少主即时将手一探,竟似毫不费力的将那袭来的暗器劫在手中。定睛看时,才发现竟是一片薄如蝉翼的精致飞刀。
“咦?!”我和时羽同时惊咦一声,互觑一眼。
“怎么了,隐?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谁了,是吗?”律测之见我神色有异,于是直接问我。
“我想我也许知道了……”我苦笑,为着这不可思议的转变。
“这柄飞刀,正是当日那位清秀公子意图从僧魔手中救下舍公子时所用的兵器……所以,刚刚的那位,应该就是他的贴身护卫——残?!”时羽喃喃的接口。
关于当日在驭风客栈遇劫一事,事后时羽有简略的提到过,所以律测之一点就透。
没错了,刚刚那个确实是残了。那个对我总是有着莫名敌意,总是一身杀气的冷面护卫:残!看来这次是他家那个清秀的让我觉得好像很没个性的少爷要他前来示警的了,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而且,为何残要在最后临走之际还要赏我一记飞刀咧?真是想杀了我呀?!
“隐儿,你认为此人之言,是否足以采信?”一直默默看戏的迟暮少年此刻终于知道要出个声以示他的存在了,只是那抹意有所指的笑……令我不由自主的发寒!
“我不知道……不过他家少爷没理由害我才是呀……不然上次也就不会出手救我了……”还有,那抹类似企求的征询我是否视他如朋友的小心翼翼……感觉不到他的恶意呀!可是——“如果残真是他派来通风报信的,为什么直到最后,他还要赏我一记飞刀咧?”让我好回去继续拿豆腐雕花吗?
“很简单,他本无意杀你,只是想吓吓你出口恶气也说不定——相信你应该也能感受到他对你的敌意了。”风殿下眯着桃花眼,笑得好不温和!可惜,却惹来了迟暮少年毫不客气的唾弃!我暗暗摇头叹息。
才缓过神智来,却迎上了律大少与居无束如出一辙的以看出墙红杏一样不信任的怀疑的眼神时,我直觉得大声的为无辜的自己辩护:“这不是我的错!他家少爷不过就是很温和很轻柔的和我说过几句话而已,我怎么知道残为什么会这么生我的气?!”我从头到尾也没有惹事生非,也没有横刀夺爱呀,残护卫的干醋是不是吃得太没道理了?!
两对怀疑的目光略过我,然后定在当初唯二的一位知情人时羽身上:“当时具体是怎么回事?!”
于是,同样满怀无辜却被逼问的时羽忍耐的对我翻了个白眼,那一眼,清清楚楚的写满了他个人的愤懑各怨叹:“你个祸水红颜!”
第三十九章——千嶂崖
想来壁虎是人人都曾见到过的。莫看它体态娇小,外表黯淡,怎么看怎么的不堪入目,可它却有着另一个好听的名词:守宫!想它在仲夏之夜,尤为活跃,飞檐走壁,如履轻烟,身手是那样的矫健,姿态是那么的完美,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代大侠呀!于是慧根深厚、悟性奇高的一代伟人XX(佚名,年代久远,无从可考——摘自《江湖史典集》,作者:某伊人……哈哈哈!),在历经三伏酷暑、三九严寒外加十年苦思,终于从守宫身上悟出一套攀檐走壁的奇妙神功——壁虎功!
虽则名字有些难登大雅之堂,却因为其实用性与必要性都非比寻常,故而逐渐推广开来。竟尔能在百年江湖的风雨历练之下,出人意料的坚韧的流传了下来,并渐渐成为江湖子弟行走江湖之前所必修的一门学问——一如蹲马步与走梅花桩!而真正使壁虎功发扬光大的便是几十年前以美貌与才智并称江湖的一代美人于小小,她曾以一身精湛而无人能出其右的神奇壁虎功而成功博得了个“守宫仙子”的美名……呃!估且不论美人学成守宫攀檐附壁的风姿是多么的……呃,不伦不类,总之以上这些也仅止于江湖中人的口耳相传,实情并不可考。
当然,以上这些并不全是废话!此处之所以提到守宫,只是为了让大家有心理准备,好保持十足镇定的表情来欣赏被公认为祸水红颜的我手脚并用、努力学着守宫飞檐走壁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