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by壹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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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著蹩脚的赛姆语,房廷对著那虎视眈眈的男子这般道,除了这些简单的语句,自己一时还无法组织其他的词汇。
不过就是这般笨拙的语言,使得男人弯起了唇角。
“我中意你,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男人霸道地宣告著,说:“做我的奴仆,随我入朝、去到巴比伦。”
语毕,眼见他流转的目光,飘忽不定……面上转过千百种神色。
迟迟没有听到感恩戴德的话,终於让人等得不耐。
是听不懂我的话麽?
难道说他不想摆脱奴仆的身份?
这对於其他人,那麽求之不得的机会──为何他却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虽说仅识得话中的只字片语,但房廷大体上算是听明白了尼布甲尼撒的意思。
带我回巴比伦?留在他身边?
这话……难道是说……
让我做他的……
“男宠”麽?
忽然悟出了这点,房廷被惊得倒退连连──
联想起古代巴比伦似乎是有崇尚武德、男风盛行的习俗……可是,这种事、这种事……为什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尽管匪夷所思,但房廷还是第一时间端正了脸色,认真拒绝:
“抱歉,这样……不……行……请让我……回去……”
“回到……人群中……去。”
与其做君王的玩物,还不如回到犹太人中间!房廷斟酌了一下,拣了最容易的单词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眉毛一挑,尼布甲尼撒的温和的眼色骤然变得深沈。
“你这样的人,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麽?”
男人讪笑道,一边说著──步伐加大,将之逼进了露台的角落。
“你不过是个奴隶啊。”
黑夜里,琥珀色的瞳仁发出妖异的光泽──这麽说时,男人的唇角挂著轻闲的笑容。
他渐渐逼进的面庞,灼热的吐息就喷在房廷的颊侧,让他再次无所适从起来。
“吻我。”
尼布甲尼撒忽然捏住了房廷的下巴,这般命令道。
就算原本听不懂这个词的含义,但在这麽诡异的场景下──恁是傻瓜也明白:这是要对自己做什麽!
於是,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却被大力地攥过了肩膀。
尼布甲尼撒采取了主动,薄薄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耳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唇齿轻启含住了那片柔软……似乎,男人对於这个部位格外热衷呢。
从耳垂边缘蔓延至全身的酥麻感受 让房廷不知所措,然後那记轻吻便趁机顺著耳朵滑向了嘴唇。
如遭雷击般,惊跳起来──终於反应过来需要抗拒时,却被狠狠地扼住了手腕。
“呜呜……!”
尼布甲尼撒粗鲁地流连在房廷的唇上,让他的脑子登时乱糟糟一片!浅尝辄止之後,又在他的颊上狠啄了两记,便将唇舌改而探向了颈项──
怎麽可以这样?!
由被身为同性侵犯的惊恐刺激著神经,房廷双目睁圆,於口中迸出的尽是哑然的单音──
拼命地扭动身体,也摆脱不了尼布甲尼撒的铁臂桎梏!
身体再次轻浮──被抱起来了……正向燃著熏香的宫室移动!
难道说,他真的想和我这麽个男人……肌肤相亲麽?
不行──
即便身在遥远的时空,这种行为仍是莫大的羞辱!
所以,就算是“尼布甲尼撒”──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这般下定了决心,房廷便垂首,张口对著男人的肩膀猛地咬了下去──
“呃──”
低吟一声,琥珀眼的男人吃痛地扯开房廷,将他撂倒在榻上──一侧头查看自己被咬的部位已然烙上了两排犯著浅红的牙印。
不由地怒从心起,一甩手便煽了房廷一耳光!
早就被摔得头眼昏花,又猝然加上这不知轻重的一巴掌──房廷忽觉耳边轰鸣,鼻头一涩,然後就觉得有什麽热乎乎的液体从那里滴落下来。
一抹手,尽数的腥红惹眼,瞧得人心惊──
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房廷又觉身上一沈,抬起头,就瞧见一脸愠怒的男子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他拉起了窗帘……马赛克,事毕XD……汗,开玩笑的。。。)
(未完)
在打文的时候,某人一边刷牙一边在唱《两只蝴蝶》:亲爱的,你张张腿……(我汗)
很不好意思,三食言而肥……昨天一边挂机准备从网上下FF7的说,结果一扭头就重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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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
晕眩。
促狭的哼声、紊乱的呼吸、起伏的胸膛──
就这般肉体纠葛、撕缠了半刻,拥有压倒性力量的男子还是占了上风。
沈重的男体置於房廷的上方,尼布甲尼撒毫不留情地扯开了他衣服的前襟──一衣帛破裂的声音过後,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略带粗糙的手掌就这麽顺著颈项滑进裸露的胸膛,邪恶地摘弄起那两枚突兀的细小胸尖。
天!
激流沿著被触及的敏感之地,直刺神经中枢,白光闪现──房廷不由自主地浮起腰杆!
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所以根本就无从体验──只是在初尝之後,直觉地感到:
这种……骇人的酥麻感,真是太可耻了!
此刻也顾不上酸痛渗血的鼻子,急忙攀上男子戏弄的胳膊──希望他能就此罢手!却被轻松地抹开挣扎的手臂!
“住……住手!”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延伸至腹部及腰侧,渐渐逼进禁区──房廷愈加惊慌,开始胡乱地用中文叫喊,却忘记了施暴的男子是根本听不懂这些的……
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的。
将之按压在自己身下,观看他百般挣扎的模样,觉得很过瘾呢。
就像一头被衔在略食者口中,仍活蹦乱跳的猎物──生动的表情,鲜活的姿态……缭动人心。
……糟糕。
不知不觉,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忽然感到自己也许太过投入了一点……
尼布甲尼撒眯起了琥珀眼,审视身下那头的抵死抗拒著的猎物……
散乱的黑发,迷离的黑眼,裸露的紧实上体──
自己微热起来的下半身,意料之外地蠢蠢欲动……
居然兴奋起来了呢──就对著这具平板的男性身躯……
怎麽过去都未曾发现,自己这对於同性肉体的热衷?
哼──管他去呢!
是否要继续探索的犹豫维持了不消几秒,便被身下男性那惑人的辗转之姿彻底打散──
就容他享受一回另类的征服滋味吧!
这般念道,尼布甲尼撒重又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被死死压制住的上肢,禁锢在头顶上方──悬殊的力量宣告了这场近身肉搏的最终胜者是那强势的一方。
房廷气喘吁吁地仰望著头顶,与自己气息交换的男子──激烈搏动的心脏仿佛要在此刻跃出胸府!
暧昧的眼色,忽闪个不停──只见那征服者,目光定定地望向自己──
“我要……主宰你。”
一代狂王傲慢的话音,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可一世!
仿佛自己於他眼中,已然化作一条置身砧板的鱼,任其宰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房廷正大张著四体,膝下被生生挤进……同样衣冠散乱的男子露出覆在宽大的围巾衣下,有著如锻造过的强健身躯──
突如其来的恐怖的感受,再度猛烈袭来──让他心头大撼!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抗拒!
“哗──!”
被撕开了……遮蔽羞处的单薄织物──邪恶的指尖伴著凉殷的空气,顺著裂开的口子悄悄潜进──
一把圈住了……
“噫……”
就像兔子惊跳般弹动起来,房廷的喉间迸出近乎绝望的破碎音调──紧绷的腹部颤动个不停!
不……不……
抖瑟的嘴唇连个周全的单词都无法说出,因为男人的异动,立时遍布全身的惊骇感受已然剥夺了他全部思想!
“这里……没有割掉麽?”
攥著那柔软如生物的奇妙器官,尼布甲尼撒喃喃自语道。
掌中仿佛有著自我意识的玩意儿,头端覆著一层薄薄的皮肤……那应该是出生第八天就该去除的部分,至今还留在上面……
因为不是犹太人吧?
这般想到,也觉得理所当然──相貌这麽与众不同,所操持的语言亦是不畅快的……也不可能是闪族之外的埃及人或波斯人……
难道是小亚细亚之外,迁徙来此的流民麽?
第十章 上
月至中天,尼布甲尼撒离开了行宫,登上南努神庙──祭奠月神的日子里,四下朝臣来贺,恭敬膜拜……上位的他却在这万众欢欣的时刻,心不在焉起来。
房廷……房廷。
那个是他的名字吧……
临行前问了第三遍,他才纳纳地回自己……真是个倔强的家夥。
惦念起方才於榻上时,那辗转的惑人姿态──都觉得这每年必经的仪式,忽然繁冗地让人不耐!
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继续那未尽的缠绵……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血来潮呢?
从自己更事以来,还没有哪次有今遭那麽急色的。
神思缥缈,愈发恍惚起来……直到身边的拉撒尼轻扯自己的袖袍……
“陛下……陛下,该上祭了……”
回魂,发现近侍们正个个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男人尴尬地微咳,正色。
这才想起来伸出手臂,由南努大祭司扶著步上了正殿的台阶──
“王这是怎麽了?”私下,拉撒尼轻声地嘀咕──沙利薛假装没听到地把头偏向一边,塞加尼波还对自己被骂“笨蛋”的事情耿耿於怀,不肯吱声──知道他们两个各怀心事,正有点泄气……发现刚才还在一道的四将少了一个,便问:
“撒西金呢?”
“刚才被从王都来的传令官叫过去了。”
“王都?是出了什麽事麽?”
“谁知道。”塞加尼波耸肩。
正疑惑的当口,拉撒尼看到同僚已然回归──
发觉撒西金的神情有异,便追问道:
“怎麽了?”
那一向喜怒不溢於颜表的迦勒底战将,露出了郁郁神情:
“刚才得到消息说,赛美拉丝殿下她……”
话到此处,便轻轻摇了摇头──
赛美拉丝是巴比伦王的正妃,米底国的公主……大婚十数年,虽未替王诞下子嗣,但因其地位崇高,加之性情温淑,一直被王礼待。
众人皆知,这位王妃,一向都是体弱多病的……再加上丈夫在外连年征战,一直无暇照顾,所以……
“终於……不行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