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我将锦被拉了拉,盖住自己裸露的肩头。锦被下的身体还有些微的湿意,难道是他帮我擦的身?
宇轩(拔出佩剑指向某贼):你什么意思?竟然让中天出演这种镜头,你是活腻了??
某贼(焦急辩解):不是,其实……
随风(钢筋折扇刷地打开,逼在某贼颈边):贼导,这可和咱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不一样。
某贼(额头渗出冷汗):你们听我说,那是……
单于醇(一脸ws):导演,可不可以掀开被子看看?
随风/宇轩(冲上去与单于醇打在一处):你敢!!
中天(穿着仅露肩膀的长袍掀开被跳下床):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众人石化,某贼奸笑:一群笨鸟,除了三 级 片,谁拍裸戏的时候还真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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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上网不方便,争取近日恢复更新。
真的如单于醇所说,解药第二日便送到了。我本来以为是药丸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龟苓膏般的膏冻。每日早饭前吃上一匙,连服四十九天便可把我体内的毒肃清了。
“中天从明日开始服药吧。”单于醇竟亲自拿了药膏来给我。
“嗯。”我从他手中接过解药,想了想还是问道:“不知我们何时去你们的国都?”
单于醇似乎对于我说的“你们的国都”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再过几日会有一次百姓的朝拜,这里是边境,我难得见到这里的子民,所以过了这次朝拜我们再启程。”
我点点头,扎娜曾经说单于醇很受臣民的爱戴,看来也不是全无根据。
这解药虽说要连服四十九日才会根除我体内的毒素,可是只服了两日我就感觉到身体大好。
腿脚轻快,也不胸闷了。单于醇跟扎娜见了也很高兴,更提出要带我出去逛逛。我欣然同意,单于醇的行宫很漂亮,可是终究是个美丽的笼子,我住在这里总觉得心里压抑,自是巴不得能出去走走。
这里跟天朝的街道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单于醇行宫的周围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几处房屋,据说都是这里的贵族居住的地方。
再往远处一些便是苍苍茫茫的大草原,这里的牧民们便住在那些有些类似蒙古包的帐篷里。
夷图比我想象中的要贫穷的多,牧民们大都穿着布满了补丁的短袍。他们看到我们走过来,便会马上跪到地上行礼。
我起初以为是他们知道单于醇的身份,后来听扎娜解释了才知道,在这里,一般的贵族也顶多是穿着不带补丁,外面看比较齐整的布衣,能像我们几个人穿得这么体面的只有很上层的贵族。
“夷图并不如我想象的富足,大单于又为何要给百姓们再添战争之苦?”虽然相处的时日还不多,可我觉得单于醇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战争狂。
“我并并没有兴起战争之念,只是这次是对中天志在必得的例外罢了。”
“哦?大单于如此兴师动众地抓了我来不会是觉得无聊想找人陪你聊天?”
他不说话,沉默着,我却对这个人有时候的固执十分上火。
“大单于可敢起誓,绝对没有想让我在将来两国的战争中助你一臂之力的想法?”
“放肆!”说话的不是单于醇,而是扎娜。
我也是立时警觉了自己的失态,收拾了烦乱的心情,轻轻道:“抱歉,中天冒犯了。”
“我能体会中天的心情,”单于醇竟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不过,中天相不相信,将来如果两国交兵,定是狡诈的天朝人先动手?”
“如果天朝不动,大单于就永远都不会兴兵吗?”我淡淡地问道。
有很长时间单于醇都没有出声,我们只是默默地在茫茫的大草原间缓步前行。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中天看到了,我夷图多为牧民,以放牧为生,春夏两季还好说,从入秋开始,牲畜们便慢慢没了食粮。这些牲畜大多要半年以上才可以长成,然后宰杀,我们再拿了肉和毛皮去跟天朝跟其他国家交易。
可是天朝人奸诈,牧民们辛苦了一年的劳动成果换得的粮食和日用品往往不够下一年的用度。
现在还好说,再过些日子天彻底冷下来,百姓们的日子才开始真正的难熬了。”
“你是想迁居内地?”我话一出口就听到扎娜在身后轻轻的抽气声。
“中天,这样的你我是断不会再放你回去了。”单于醇沉沉地说道。
我无所谓地笑笑,本来我也没指望能回去。
“只是你们既有牛羊,为什么不纺一些羊毛线和一些牛奶去做交易呢?”
“羊毛线?那是什么?”单于醇口气中满是惊奇。
“牛奶要怎么交易,很容易坏的……”扎娜也满是不以为然。
我有些惊讶地侧身看着他们,难道他们竟然不知道毛线跟牛奶这种再生资源要比宰杀牲口值钱得多?!
我缓缓地向前踱了两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单于醇问道:“如果我能帮大单于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大单于是不是就可以不兴兵打仗?”
他同样坚定地回视我:“若非情非得以,那个国君会愿意自己的百姓限于战乱水火?!”
“请大单于正面回答我。”
“我,单于醇,以我的人格向中天保证”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道:“如若中天能让我的百姓摆脱饥寒之苦,而天朝也没有对我夷图窥伺出兵,我单于醇在有生之年绝不向天朝出动一兵一卒!”
象单于醇这样的人,刚刚的保证比对天立誓还要可靠,我放心地点点头。
“既如此,我们回去吧,让我想想对策。”
单于醇的眼中有明显的疑惑,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这对于一个一国之君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信任了。
路过一个小帐篷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头上梳了一对略长的朝天揪正蹦蹦跳跳地在玩耍,突然心里一动,回头对单于醇问道:“大单于可能弄到兔子?”
单于醇一愣,道:“中天可是想吃兔子肉了?我这就……”
“不,”我笑着打断他:“我要活的兔子,不管大的小的,公的母的统统都要!”
“这……”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随后道:“好,我让他们去猎。”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大单于的意思是这里没有人养兔子吗?”
“养兔子?”单于醇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突然一惊:“中天,你一定是这辈子上天赐给我最大的宝物!”
我面上微笑不语,心中却大不以为然——是你抢来的好不好……
此后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屋里研究羊毛纺线机。这个世界虽然已经有了纺线机,却是纺棉线的,其构造与纺羊毛的大大不同,我也是以前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一个机缘巧合知道了这些,没想到如今能派上用场。
这两天单于醇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以免打扰我,而他则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书,批奏章,然后按时提醒我吃饭。
两天之后我摇摇晃晃地把羊毛纺线机的构造图扔给单于醇,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拼命。若说起国家观念,我是没有的,因为这里整个世界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任何一个国家。
只是在看到单于醇扶起跪倒在自己面前,满身补丁的牧民时眼中掠过的那抹痛色深深地触动了我。
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觉得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覆在我的唇上,然后湿滑的膏体灌入我的口中,一尝便知是每日必服的解药。
我无意识地吞咽下去,然后霍地睁开眼睛。我震惊地看着坐在我床边,一脸温柔笑意的单于醇。
“大单于刚刚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愤怒地握紧双手,问道。
“我本欲喊中天起来吃药,可是看你睡得那么沉,实在不忍心吵醒你,便自作主张强灌了你一口,中天可是呛了?”他温和地看着我,倒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样子,我心里也开始不确定了。
难道是我睡迷糊了,错怪了他?可刚刚的触感明明是谁的嘴唇……我疑惑地看着他,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只好作罢,只是在心里暗道,以后要对他小心些才是。
经过刚刚的惊吓,我已经睡意全无,正好单于醇说各种各样的兔子已经送了来,我便随了他去看看。
被捉来的兔子统统被关在一个大铁笼子里,灰的白的大的小的,什么样的都有,让我惊喜的是竟然有一窝长毛兔。
我马上吩咐人把长毛兔特别照顾起来,其它的兔子也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草场里。
看过兔子,吃过早点,立刻便有人牵了头牛来,我哑然失笑,心中却很是欣慰,单于醇当真是打心里为他的百姓着急呢,我的一片苦心总算没有付诸流水。
“可是公子,这牛奶时间一久就坏了,虽说现在天冷,可是也放不了多少时间。再说,天朝那边也有奶牛啊,大户人家也是有牛奶喝的。我们拿牛奶跟他们交易根本讨不得半点便宜。”扎娜一边轻轻抚摸着这头奶牛的脖项一边歪头看着我,满脸不以为然的疑惑。
“嗯,扎娜说的很有道理,”我笑笑地看着她:“既然普通的牛奶不行,我们就跟他们交易不普通的牛奶如何?”
“什么不普通的牛奶?”这下连单于醇也感兴趣地凑过来。
“就是……”我刚考虑要怎么跟他们解释何为酸奶的时候,单于享远远地赶过来。
“先生,你要的草菇和灵芝。”他打开手上一个盒子,里面正是我要用来做酸奶菌源的东西。
“明日大单于便可知道什么是不普通的牛奶了。”我神秘地笑笑,卖了个大关子,也不管周围的人什么表情,便施施然转身回屋继续补眠。这几天可真的是累死我了。
这一觉我直睡过了晌午饭才醒。一起来便还是忙活菌源,要知道这酸奶好作,难搞的是菌源。
记得前世,我经常作酸奶给那些小崽子们吃,虽说到处都是成品酸奶,可自己做的总比外面的香。
第二天一早我刚吃过药,我的房间里便不请自来了一大堆客人,单于醇和扎娜自不必说,单于享也在一旁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前密封的小罐子。连汗木离和汗木林也来了,这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一双大手适时地压在我的肩上,轻轻拍着,我紧张的心情竟然神奇地放松下来,转过头一看,单于醇正站在我身后冲我微笑。
“中天别再卖关子了,我昨晚可是一宿没睡好觉,就等着看中天要变出什么戏法来。”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打开罐子,用小勺舀了酸奶,在每个人的碗里分了一些。
“这……”单于醇哭笑不得地看着碗里的东西,周围人的脸也黑了一片,尤其是汗木离汗木林俩兄弟,瞪着我的目光更是愈加凶狠。
“公子……”最终是扎娜犹豫再三开了口,道:“我不知道公子用了什么方法在一夜之间就让牛奶坏成这个样子,可这东西却着实是吃不得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舀起一勺酸奶便吃了下去,嗯,发酵得恰到好处!
单于醇和单于享冲上来想阻止我已是不及,只能惊讶又担心地看着我。
“大单于,这奶跟一般坏了的牛奶是不同的,我用了特殊的方法来让它发酵,就好像烂掉的葡萄和葡萄酒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种奶不担不会吃坏肚子,对于强身健体也是很有好处的。”
“大单于明鉴!”汗木离突然开口道:“这天朝的天罡星分明是想害我主上,大单于万万不可尝试!”
“三哥说的是,”汗木林也接口道:“主上只需将他交于我们兄弟,我们定让他吐出天朝派他来行刺主上的全部计划!”
自己的作品被人欣赏是最值得骄傲的事,可眼下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喉咙堵着什么东西,烧得我的眼睛热辣辣的。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几乎想把我撕碎的两兄弟,看来有丰富想象力的不光是天朝那些人。
单于醇不语,片刻后他走过来端起自己眼前的那只碗吃了一大口,然后惊奇地连连点头,一口气将碗中的酸奶吃光了。
扎娜见单于醇如此,也将信将疑地端起碗来吃了一小口,随即惊叹:“唉呀!这个真好吃,果然不是坏了的。”一边说一边也将自己碗里的酸奶吃了个干净,不过毕竟是婉约佳人,吃得虽快,动作却楚楚动人。
单于享倒是实在,吃完了自己眼前的,见汗木离和汗木林两兄弟完全没有要尝试的意思,便将他二人的也一并吃了下去,待他把手伸向我眼前的小罐子时,我终于哭笑不得地阻止了他。
“王爷,酸奶一天吃这一些便足够了,如果王爷实在喜欢,我明日多做一些,让王爷吃个痛快,只是今天这罐子里剩了的却不可以再吃了,是要做菌种来用的。”
“菌种?”单于享询问地望着我。
“怎么说呢,就是用来发酵的,通过菌种的发酵,才能使一般的牛奶变成这种特别的牛奶。”
“那我明日再来,先生可要多做一些!”
我正待点头,就见单于醇微微沉了脸道:“明日你不必过来了,等中天做好了,我派人给你送去。”
“不用麻烦大哥了,我过来就好,反正就这么几步路。”单于享说着转头对我道:“我的院子就在先生隔壁,很方便,先生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我聊天,我刚刚得了几幅名家的墨宝,先生若愿意,不妨一同鉴赏。”
“如此甚好!”我大喜。我这个人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但就是爱字画,前世我做寿,学生们也多是投我所好地送一些名家字画给我欣赏。
“不用那么麻烦,”单于醇沉着声音开口了,脸色竟比刚刚更黑了几分:“中天喜欢什么样的我找来送你,那小子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最清楚,估计得的也不见得是什么稀世珍品。”
“大哥!”单于享叫了一声,满脸的不服气,待要辩解,可看到单于醇的脸色也只能诺诺地收住。
“中天这几天辛苦了,我们不打扰你了,你再多休息会儿。”单于醇这边对我说着,转身又对单于享道:“你跟我来,我正好有事要你去办。”
“不是吧大哥?”单于享哀叫道:“前几日你指派给我的那些事还没处理完,你想累死我?”
“是吗?”单于醇看着弟弟,邪魅地一挑唇角:“我看你倒是精神得很!”说完也不给单于享机会反驳,带着众人快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待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合衣缓缓躺到床上。
刚刚单于醇毫不犹豫地将酸奶送入口中的情景不住地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我们才认识了几天他就可以将如此的信任托付给我?他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如汗木离汗木林两兄弟所说是来害他的?
胸中暖暖地涌动着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心底深处便压抑的不安和焦躁正随之慢慢变淡。
单于醇的动作很快,吃过晌午饭,我要的羊毛纺线机便送了来。我按照当时在英国的记忆。教给扎娜如何将羊毛纺成线,再由她教给别人。纺好的线立刻拿去织成布,等再回到我这里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