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我穿,我穿穿穿——by枯木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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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深入,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言儿努力地包容着我,轻声喘息。炙热而干燥。
我不停地吻他。“不要压抑,叫出来,言儿。叫出来。”
他终于叫了出来。
最后的时刻,我说:“言儿,我爱你。不管你为什么愿意,但过了今天,就不许你反悔了。”
我说:“你是我的了,绝不许反悔。”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日日贪欢。还好我出家门前就做好了药,一直贴身带着。言儿还受得住。
南宫雅一直都没来。那小子的心思我知道,可我没那个心,也只能早些伤他了。长痛不如短痛。
这天一早,我和言儿刚睡下不久,有人来敲门了。
叩叩,叩叩叩。轻轻地,极有礼貌的敲门。
肯定不是南宫雅那小子。我叹口气,披上衣裳,掩了纱帐。拖着鞋前去开门。
居然是南宫鸿。
我看着这个从我们住这儿起,就没正眼瞧过我的家伙,无语。
南宫鸿沉着脸说:“你能不能去看看雅儿。”
我摇头。
南宫鸿气得头冒青筋,铁拳直握。“他生病了,又不肯吃药。你去劝劝他。”
我默然。原来是求我去哄小孩子。哼,他这是求人的口气吗?
“你去还是不去?”南宫鸿抓着我领子,咬牙切齿。
我一脸无所谓:“我为什么要去?”
“你…”南宫鸿气结。
言儿从里屋出来。“去看看他吧。”言儿说:“怎么说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也该去看看。”
我犹豫。
言儿微微一笑,风情十足:“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
骗钱的庙!!
南宫雅住在南,我和言儿住在北。从我们这儿到他那儿要穿过整个大园子。
好容易到了,却看见病人活蹦乱跳地在屋外爬树。赤着脚,身上仅穿一件薄衫。
我倒。这,还是个病人吗?!
见我们来了,树上的病人一个鸽子翻身,平平稳稳地站在地上。
我斜眼看着他:“你病了?”
他点点头:“心病。”
我提起拳头就往他脑袋上砸。南宫鸿上前拦住。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瞎疼弟弟的哥哥。
言儿在一旁拉我的手。我想了想,说:“走吧,回去给你开个方子,治治你的头疼脑热。”
南宫雅傻笑:“你还真关心我。”
我白眼看他:“要不是你哥,我会来看你?不如乐得清静。”
南宫雅神色微黯,无语。
到了厅里,却看见南宫燕。
我行礼道:“南宫世伯。”
南宫燕点头说:“钰儿,来给雅儿看病啊,辛苦你了。”
我乖巧地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雅儿就像我弟弟,哪能辛苦呢。”
南宫燕满意地笑道:“钰儿就是懂事,雅儿,多跟人学着点。”
南宫雅闷声称是。
南宫燕让我们都坐下,沉默片刻,说:“既然钰儿也来了,我就提前说吧。”
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全盯着他。
“过几日的武林大会,其实是场联盟。”
我心里暗道,早听你儿子说了。
南宫燕看我们一眼,叹口气说:“形势不容乐观啊。”
南宫雅忍不住插嘴:“怎么不乐观了?大家不都很期盼着联盟的吗?”
南宫燕扫他一眼,皱着眉头说:“哪能那么容易啊,你以为说联盟,就那么容易联盟了?上边还有个朝廷呢。”
南宫鸿在一旁劝慰:“这几天朝廷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吗?”
南宫燕叹道:“朝中局势复杂,兴许不会派兵镇压,可也决不会不管。一点没动静,这才是最不寻常啊!”
我心中感叹,不愧是南宫世家掌门,还真是只老狐狸,人精似的。看得这么透彻。
南宫燕说:“局势不明,我们要早做堤防。”
南宫鸿点头称是。
南宫燕转头看向我,正色说:“钰儿,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是知己。所以我也不瞒你。我们南宫家能在武林兴盛多年,不仅仅凭武艺,也不仅仅靠钱财。我们家在朝廷里有人,所以总是能趋吉避凶,化难呈祥。”
我直视着他点点头。
南宫燕继续说道:“钰儿,大会一完,立刻回济春城去。回去告诉你爹,早做准备。”
我恭敬而感激地说:“谢谢世伯,钰儿一定转告。”
告辞了南宫一家,我带了言儿去庙里玩。
这间庙是钰儿我亲自挑选,不顾言儿反对,硬是要他陪我来的。
这间庙的名字嘛,当然是月老庙啦!嘿嘿。
到了月老庙,自然是要求姻缘签。
听人说了,这间月老庙的签,是大大的有名气。钰儿我就满怀希望地求了。
我摇呀摇,摇出一根竹签。捡起来一看,乐了,是个上上签。
言儿也摇了,却是个下下签。
我撇嘴,不乐意地说:“咱俩怎么能不一样呢。不解了,这骗银子的庙。”
言儿却硬要我去解。
付了沉甸甸的二十两真金白银,得了六个字。
我在一旁喊贵,言儿却带着笑。
我担心地看着他:“言儿你没事吧?”
言儿笑着摇头。
我双手捧着他脸,额头抵着他额头,眼望着他的眼。我问:“真没事?”
言儿强笑:“真没事。”
叹口气,拉着这别扭的小孩往路边的石头上一坐,我握着他的手说:“言儿啊,自古信己不信人,信人不信神。更何况是这求签解谜的虚妄之说呢?摇得好,咱开心,摇得不好,也没什么关系。不要放在心上,啊?”
言儿点点头,笑了笑。
我这才松了口气,去看言儿的签。只见上面三个大大的墨字:云作泥。
我无解。
也给言儿看我的签。上面也三个大大的墨字:野鸳鸯。
言儿也无解。
我感叹:果然是个骗钱的庙。
拉了言儿踏草寻春。
满地野花,沁人心脾。
暮春的江南,蓝天白云,和风日丽。
远处二三孩童,玩耍嬉戏。
平静而宁和。
我对言儿说:“以后我们走累了,倦了,老得走不动了。就找个像这样的地方,住下来,慢慢地养老,静静地共度一生吧。”
言儿只是看着我,笑眼盈盈。
离分
转眼便到英雄大会前夜,我亲自下厨熬了白米粥给言儿喝。
言儿眯着眼,微微张嘴吹了吹,小小喝了一口。
我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
“好喝。”他笑着看我,灿若阳光。
心中满是喜悦自豪,我拍着胸脯翘着尾巴自我吹捧:“那是,小爷我是什么人,做什么会什么的主。我有什么不会的啊!”
言儿看着我笑。
我挨着他坐下,搂他的腰,下巴靠在他肩上。懒懒地说:“言儿啊,我觉得你最近深沉了。”
他错愕地反驳:“没啊,我哪有。”
我说:“你有,你就有。我以前说什么,你都会附和。最近,你却只会笑,都不会说话。”
言儿沉默。
我叹口气,说:“你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只要是你说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他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
我问他:“真的?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他摇头。
我贴近他问:“真的,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他还是摇头。
我眨眨眼,看着他说:“连我都不想要?”
他脸刷一下红了。
我钻他怀里,头埋在他胸口,闷声说:“今晚让你。”
他身子僵了,温度节节升高。
我闷笑。
他叹道:“钰,别这样委屈。”
我连连摇头:“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委屈。”
言儿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也看着他,摇头。
他一把抱起我。
我在他怀里微笑。
言儿啊,我怎么可能老欺负你呢。我们会一块儿过完长长的一生,钰儿不能总占你便宜吧。你知道吗?我们是相互的,是平等的两个人。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
言儿不在。摸摸身旁,冰凉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起床的。
心里有些失落,有些怨怒。
我喊:“言儿,言儿!”
没人应声。
我郁闷。吃了就跑,真不是个东西。
起床梳洗穿衣,下身隐隐有些痛。这个言儿,真是个雏,半点经验也没有,粗鲁得可以。
自己抹了点药,整理好衣物床单。心里有些难受。
言儿真是的,都不知道要等人家起床。不知道爱侣每天要一同起,一块儿睡的规矩吗?以往都白教他了!
不过,昨晚睡得也太熟了,连身边人起身都不知道。看来当受的是比当攻的辛苦多了。呜呜,言儿啊,以往让你受委屈了。
没见到言儿,心里一阵阵不安。正想出去找,数天不见的南宫雅居然来了。
“去,去,没空理你。”我烦躁地挥手赶他:“我要去找言儿。”
“还找言儿!”南宫雅竟然吼我。
我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自顾自地抬腿往外走。
“回来!”南宫雅拉住我。“快收拾收拾,到正院来集合。”
我挥开他,继续往外走:“什么集合,没找到言儿我不集合。”
“你那言儿是奸细!”南宫雅吼我。
我呆滞。刚刚他说什么?
南宫雅对我吼:“他给了朝廷整个禄云山庄的地形图!现在朝廷的鹰犬正往这儿赶,大家都得逃命去。你到是动啊!”
我冲到药箱旁,打开箱底的暗格,果然少了张图。
“我不信。”我说:“我要找他。”
“他还会在这儿?除非他脑子糊涂了。”南宫雅冷笑:“他要在这儿,还不得让大家伙给割了。”
我站着不动。就你这只公鸭,怎么可能懂言儿。言儿他,绝对不可能害我。
南宫雅在一旁帮我收拾完东西,拉了我就走。
我任他拉。
到了正院,整个南宫家的都在了。除了南宫三父子,其他人都眼含愤怒。
我突然想笑。言儿,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么?那么一个善良又为人着想的人,我的…爱人。一定,是有苦衷的。
南宫鸿看我一眼,又看南宫雅一眼,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去。
南宫燕说:“事出突然,钰儿你这就启程回济春城吧。也好早些给你父亲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