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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再流泪+番外篇——by六月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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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撇嘴,这有什么两样的。

  “因为小烙……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呢。”

  我惊讶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好象知道着什么。我张开嘴,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等着他下一步的行为。

  可他没有在开口,他只是拿着我的面具,在上面滴了一点什么液体,然后很奇怪的用手弄了一下,又重新把面具交换到我的手上。

  “这样,就不会难过了。”我看看手中的面具,里面的小疙瘩好象变魔术一样全没了,难道……他是这个面具的制造商?……

  又正想带上面具,忽然又被他拦下。

  我抬眼,看着面前那个高出我一头的人。

  “小烙,你不带容皮的样子,很可爱呢。”我皱一皱眉,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可爱呢,我讨厌这个形容词……

  这次,我把面具成功的带上了,摸摸,不适感也没有了。

  “嗯,谢谢。”别人帮自己做了事,总该谢一声的吧。

  “不用,小烙,为了你的容皮的保养,到我这儿来吧?”我看着他,挖墙角?可我又没什么好挖的……我也没什么才能……

  “小烙,我是这里的客人哦。”

  哦,原来不是挖墙角的。

  眼前那人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开始笑了起来,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小烙,有时候给人感觉很成熟,很忧郁,但有时也给人感觉很苯,很天真呢。”

  说我忧郁成熟我还认同,但苯和天真么,无论怎样也不会和我联系在一起吧……

  “小烙,从来不笑。”嗯?那是我的潜意识让我不笑的吧……因为实在没什么值得笑的,“但我很喜欢小烙。”

  然后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人很快的一闪消失了,留我站在原地奇怪的愣着,知道太阳慢慢的出头时才回过神……感到一晚的睡眠时间就此泡汤了……

  ******

  稍微回去睡了一会儿,就又被叫起来了……实在是很困呐……

  “小佐子!!!去前堂!!!!主人叫你!!!!”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本来还睡意惺忪的,在听到主人两个字后,我完全清醒了……不会想把我赶出去吧……

  来到前堂,看到那个落夕烨坐在中央的一个椅子上,尚雅不在,而我又发现了一个人,是洳子岳,昨晚没看清楚,却没想到他原来也是一个如此漂亮的人,不过他却如同一朵清莲,给人随和的感觉。

  “嗯……主……主人有是事吗。”真是不习惯叫一个人主人啊……

  “呵~今天起,你就掉到鸺岢居去服侍他吧。”看来洳子岳是落夕烨的朋友,但总感觉他俩关系不太好似的。

  “哦,知道了。”我忽然想起昨晚洳子岳的话……还真是迅速啊……

  似乎很简单,落夕烨对我说了这两句话,便离开了,于是我便跟着洳子岳前往那个什么岫岢居了。

  “小烙。”

  “嗯?”突然唤我,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烙,我可是费了好大工夫才让那个人把你掉到我这来的呢。”那个人?

  “小烙,我怎么越看你越可爱呢。”他还是嘴角荡着笑,但令我毛骨悚然……

  那个人,是指落夕烨吧……我怎么看怎么感觉这两人关系很不好……

  不过……我还真发现这两天我变的笨了……得好好检讨一下了啊……

  第九章

  跟着洳子岳走到了那个什么鸺岢居前,并没有多少的华丽,但十分的清静典雅。

  看来他和那个落夕烨之间的关系还真不怎么样,要不怎么会让他住这种那么朴素的地方。

  “小烙,”头上温热的触感让我抬起头,眼前的人带着好看的微笑,“我和落夕烨之间的事你可别管哦。”

  啊……讨厌,好象又把话说出来了……

  “没关系,这样很好啊。”感到他轻轻的摸着我草乱的头发,我用手捂着嘴,心里一阵懊恼,这习惯迟早有一天会害死我的。

  手被温柔拉下,被握在手里,轻柔的牵着我向前走去。

  我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可是看似温柔的力道却让我无法如愿,真是的,两个男人拉着手很奇怪耶,这样影响多不好……

  挣扎了两下,也知道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了,我抬起眼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没有华丽怒放的花,也没有巍峨耸立的树,只有草地和几座小巧的假山,当然还有零零散散的石头……一点都不象是款待客人的地方……

  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个屋子前,看样子,应该是起居室了吧,看来这什么什么居的还真小,更让我确定了落夕烨和洳子岳之间的关系绝对有问题。

  “以后,便睡这里吧。”

  我看着眼前那个算是满好的床,有疑惑的向洳子岳身后看去……

  “嗯……我们俩个住一间屋子?”

  “当然,你的工作是服侍我吗。”

  “……”奇怪,我什么时候转职了……

  我沉默的看着这张床,我感到洳子岳也同样沉默着含笑看着我。

  “咳……知道了……”也许是以前被别人冷眼看看惯了,一下子被他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真是浑身不舒服……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犯出隐来了’?

  我叹气着摇摇头,不顾身后那人奇怪的眼神,随意的在房里走动起来。

  “嗯?”我看着眼前着个放在桌子上的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象个长盒子,可中间拱起,拱起出的最高端有一条长长的细木棍,上面系着许多象是钢丝的东西,拱起的两边各有对称的许多个小长方形的象是按纽的东西,而每搁几个间,就会有一个不同颜色的。

  怎么感觉这东西那么眼熟呢……

  “这是凤情。”

  “凤琴?”

  “凤凰的凤,情殇的情。”

  哦,原来是这个凤情。

  “有兴趣?”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很有兴趣啊。

  “那我弹给你看看,好吗?”

  我兴奋的仰起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呵呵~”他伸出手在我头上抚了两下,然后坐在了‘凤情’的面前,双手放在一边的拱起上。这姿势怎么看怎么眼熟么。

  当音声响起时,我终于想起了为什么会这么眼熟了,虽然样子不同,音色也不同,但手势以及摸样却有着几分相似……

  这不就是钢琴的变异体么,不,也许比钢琴还要更先进一点。

  “有兴趣学么?”

  我大力的点点头,在那个世界,我从来没有去学过些什么兴趣爱好,也没有心思去学。

  “这种琴,这世上只有两把,就是‘凤情’和‘凰殇’,当这两把琴一起合奏时……据说日月星华也会失色呢……”洳子岳难得的露出一脸悲伤的表情,令我不惊呆住了。

  “呵~我现在来教你吧~”但他转而又恢复了以往一贯的笑容,却让我看的有些心寒,“这琴有两面,两面各有27个键,从这第14个开始叫作一律,然后向右依次是二律、三律……依次类推,而向左,叫作弦二律、弦三律……”

  我专着的看着他的手,听着他的话,仔细的研究这奇怪的琴,“而另一面,同样,相对一律的叫作一弦,而对着二律的同样叫嘴二弦,但相对弦二律的,却叫作律二弦,其他依次类推……”

  “很麻烦吧?”

  “嗯?”我从思绪中醒来,摇了摇头,“还可以,那这些是什么?”我只指着上面那些不同颜色的键。

  “哦,这些键会发出不同的音调,相间于两个音调之间,通常把它们叫作‘空’。”

  哦,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很麻烦呢……我看着,犹豫的伸出手,想要试试,可这可是世间只有两把的琴啊……万一被我弄坏了……想着,又不禁缩回了手……

  “没事的,小烙,以后你想弹,就用它吧。”我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洳子岳,第一次感到如此显而易见的喜悦。

  “谢谢!”我咧开好久不曾上扬的嘴角,开心的伸手抚摩着这把琴。

  “小烙……”仿佛听见有人唤我,但我仍沉醉在这难得的喜悦之中,没有回头寻找。

  很漂亮,小烙。洳子岳在看到那笑颜的时候,心里便是这样默默的想的……

  很想让你一直这么快乐,小烙……

  第十章

  自从被调到洳子岳身边后,我发先原来就很空闲的生活现在变得更空闲了,基本上是根本不用我做什么。

  这个鸺岢居本来也就不怎么大,里面也只有我和洳子岳两个人,而洳子岳这人又坚持自己的事自己干,所以说是来服侍他的,对于我来说就好象在放假一样。对于无聊的我来说,唯一能做的、能提起我兴趣的,就只有摆弄摆弄那把‘凤琴’了。

  可不得不承认,我的确没聪明到哪里去,也没有多大的音乐细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才能……嗯,那个能力不算啦……对于这把类似钢琴却比钢琴还复杂的琴……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更何况我以前都没弹过钢琴……

  哎……

  “小烙,怎么了?”……这习惯真得改了……看来得好好改正了……

  “嗯,没什么。”我垂着眼,敷衍了两句,无奈的碰碰这把复杂的东西……

  “怎么,学不会么?”

  ……“嗯。”……

  “没关系,多练练就好了哦~”这家伙,就知道说风凉话……

  我看着洳子岳离去的背影,心里感觉很奇怪,转头看看那把该死的琴……我抱起琴,跑了出去……

  ******

  鸺岢居虽不大,但风景尚好,我坐在小池塘旁边的石椅上,看着面前石桌上的琴,握了握拳……

  记得有人说过在良好的环境下就会有良好的心境……有良好的心境就能弹奏出美妙的音乐……是谁说的?不管了……

  我把手模仿着那天洳子岳的姿势,放在凤琴上,深吸一口起,按下一律……在按下的瞬间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继续模仿着那天洳子岳弹奏时的指法,一下一下地敲着……感到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楚……

  虽然弹出的东西真的不堪如耳,但我还是一下一下地敲着,尽力去熟悉这把‘凤琴’,尽力去探究那股莫名的感觉……

  坚持就是胜利这句话是谁说的……忘记了……算了。反正在我孜孜不倦的练习下,几天后,我终于可以弹奏出一首旋律象样,节奏象样的曲子了……我在洳子岳面前认真的尽力弹奏了这首曲子,弹完后看着洳子岳,发现他的神情根本没有改变,就好象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是我弹的太差了,还是好到他陶醉了?

  “小烙—”

  “嗯。”我盯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小烙……你这不是在弹琴……你根本没用感情,是吗?”

  “……”

  “小烙……”

  “不过……”不过我完整的弹下来了,不是么。我突然很想要得到面前这人的肯定,很想很想……

  “小烙……如果你不用感情去弹奏,那这琴,这曲子,根本就如同粪土般一样……”

  根本就如同,粪土般一样。

  “……”我看着洳子岳,咬了咬下唇,“吃午饭了。”

  这顿午饭吃的很奇怪。洳子岳一如既往的给我夹菜,我也同以前一样默不作声的吃掉,饭桌上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偶尔筷子与碗触碰的声音,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气氛却浑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但我知道,我很不高兴。

  “吃完了。”我常规性的说了一声,然后把自己的碗筷拿起,准备放到门口的小桶中,每天晚上会有人来清理。

  “小烙……”第一次赌气的不理会洳子岳,连自己都感觉很奇怪,我径直走了出去,放好碗筷,又顺便散了一会儿步,等我再回到屋子时,洳子岳已经不在了,桌上的餐具什么也没有了。

  我走到琴边,抱起‘凤琴’,走到前两天我练习的地方……

  其实,那天洳子岳示范弹奏的曲子是欢快的,听了后给人的感觉也不禁暖暖的,我第一次练琴,以前又没有听过什么曲子……嗯?没听过什么钢琴曲么?……忘记了……应该没吧……就因为只听过这首曲子,我也只能用它作练习曲了……虽然我找到了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看我怎么带感情的去弹这首曲子啊……

  我已经,忘了……什么是快乐了……

  “什么东西?”我突然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可回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行踪……算了,反正和我没关系……不去管了……

  回头继续看着这把琴……我是不会弹奏欢快的曲子的……永远也学不会的……

  不过这把琴长得可真象钢琴啊,连用法也很象,键盘也很象,曲子也很象……停,曲子也很象?……算了……前面都已经说过了,我根本没听过什么钢琴曲……我只听过什么莫扎特,贝多芬,萧邦还有……呃……这些不就是钢琴曲么……

  我突然又感到……自己真的好傻……

  第十一章

  找到了可以选择的曲子,心中感到有点轻松了……洳子岳……我才不要你把我弹的东西归类于粪土一类呢……

  奇怪。我愣了一下,那么在意他的看法干吗……算了……没空想了……

  我重新坐在琴前,把手的姿势给放好了。

  嗯……究竟该弹什么曲子呢……好象我听的最多的……就是致爱丽丝了吧……这首被世人称赞了无数次的经典之作,似乎有点太老了,不过没关系,这里又不是那个世界。

  可是致爱丽丝好象一开始不知道是个降咪还是升咪哦……搞不清楚……找找音调吧……

  摸索了一阵后,我终于发现了那个被洳子岳叫作是‘空’的东西……真是与钢琴太想象了……这些‘空’不就是那些黑键么……真是太相似了,太相似了啊……

  于是我又开始了重蹈覆辙,一下一下地敲了起来,一边敲还要一边回想音调,一边回想音调后还要把它给找出来……真是太复杂了。

  等我把整首致爱丽丝都摸索出来后,我感到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因为现在才只是晚上而已……我只用了一个下午而已,而今天给洳子岳弹的那首被他归类于粪土的曲子,我却练了好几天。看来还真是得投其所好才有可能学好啊。

  我放松了一下,然后重新坐直身子,放好手姿,闭上双眼,尽量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入进接下来要演奏的曲子中去。

  虽然没有旁听者,但下面是属于我——佐以烙的第一次演奏……前面那次失败的不算啦……一定要成功!成功!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按下第一键。致爱丽丝。

  这才发现,原来这首曲子与我真的十分的投契。因为它里面包含了淡淡的悲伤,却又有着令人舒畅的幽雅以及宁静。真的和我很象,很象。

  我不禁闭起双眼,完全的投入进曲子中,任由指尖在‘凤琴’上奔走,不知为何,似乎早已熟悉了一样,音律从指尖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流出……

  父母死时我没有流泪,在看到杀人凶手后却不可抑止的流下了眼泪,却没想到要了那人的命,本应惧怕的……可我却没有,我却认为他的死是应该的……从那一天起,我便注定不会再快乐。人们都叫我恶魔,因为跟我有关的许多人都死了,他们叫我扫把星,不愿与我有何交集,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着鄙弃和厌恶,没人愿意碰我,也没人乐意看我,似乎只要碰我一下、看我一眼,就会死掉一样,真是愚蠢的无可就药。本以为我便会如此过一生,却没料到有人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让我有幸在那天之后又重新感到一丝快乐与温暖,真想回去看看那个茶楼的小二。我不后悔来到这里,甚至还十分的庆幸,喜悦,或许在这里我真的能得到我所一直期望的生活,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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