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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棋(下)——by展枝唐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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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鹏说,满大街也难看到一个细腰的美女……

  徐鹏说,没想到在这里,时间也过得很快……

  字里行间,从没有提过他的母亲,倒是像个远离了亲人、形单影只漂泊在外的游子。

  然后就没了消息,我和韩体领一封封地发邮件过去也不再有回应,电话也成了空号,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开始了他的封闭式生活么?

  如今,每天上课,下课,日子过得单调而充实,老师们点名时已经不必大家提醒就记得将徐鹏这个名字略过了,我和韩体领也不会再无意识地将徐鹏的名字脱口而出,总之是习惯了徐鹏离开了。

  房子不算小,如今又少了个人,愈发有些空荡荡的。韩体领一如既往地能闹,可是每天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任他再怎么闹腾,也不可能有以前那种效果了,许是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竟收敛了好多,甚至连上课时也会乖乖地坐到我身边,另外几乎固定坐在我身边的还有三个人,女生――月月、青青和亓欣。奇怪吧,一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后来才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这几个什么时候开始跟我们走得如此近了呢?

  徐鹏走了之后,韩体领期期艾艾地问过我,徐鹏走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

  显然他不信。

  “真的没说什么,他早知道我喜欢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韩体领就缠上来,抱住了我,不是情人之间那种温馨浪漫的拥抱,很野蛮的那种,被我一个用力甩开了。

  之后再没说什么,但是,彼此都明白。

  唯一的那个结已经打开,我们是只属于彼此的了。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每天这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人朝夕相对,怕韩体领突然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后来我发现,完全是我杞人忧天了。

  表面上,韩体领是色魔一个,癫狂、轻佻、浮躁,可内里完全不是这样。

  一同出门时,偶尔会下意识地去拉拉他的手,每次都会被他挣开,被告诫: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然后我就不高兴了,是啊,两个男生牵手上街的确是有些突兀,可是……虽然我面上没什么表现,但他这种藏藏掖掖的态度还是让我很郁闷,几乎对这段感情产生了动摇。

  韩体领有时候还真不够机灵,对于我的腹诽,他竟一直毫无所觉,就在我即将要爆发的时候,他的一个举动又将我满腔的火气驱了烟消云散。

  那天我又不经意地去拉他的手,被拒之后,我开始生气了,不是只在心里生气的那种。我板了脸不理他,一个人呼呼地往前走,他感到有些莫名奇妙,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我。追赶了一会儿,他说,你鞋带开了。

  我低头看了看,好好的,根本没看,就知道他是在耍诈,继续走,不理他。

  又过了会儿,他又说,你鞋带开了。

  我直接无视他。

  “这次是真的开了,小心绊倒啊!”他见我看都不曾看一眼鞋带,就扯住我。

  我忍不住看了看,还真的开了,但是毕竟是他提醒的,如果系了,那就是理他了,那不行,我气还没生完呢!

  见我还没有系鞋带的打算,他看不下去了,竟直接蹲下,伸手帮我去系。

  此时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XX超市的入口处,人潮如涌。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依旧坦荡荡的,未露丝毫尴尬。

  我赶紧弯下腰去,从他手中夺过鞋带,蹭蹭系好。一个大男生当街给另一个大男生系鞋带,这比两个大男生牵手要惊世骇俗得多了!我自己有点怕了。

  韩体领过生日的那天晚上,请平日里交好的球友还有月月她们一起吃了顿饭,不过,端木没有去,据说她跟韩体领绝交了,为此韩体领让一帮女生们敌视了近两个月。

  晚饭结束后,我们回到家里,他摆弄着收到的礼物,埋怨我小气。其实,我根本就忘记了那天是他的生日。

  看他那么不甘心,我开玩笑地靠近他,说:“我是准备了礼物的,现在要送了哦。”

  还在他愣头愣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吻上了他的唇。

  这次的吻与以往的都不相同,这一次我是心甘情愿,带着满心的爱恋来吻他。

  柔软甜美的感觉依旧。

  本打算浅尝辄止,却在离开的瞬间看到了他大睁着的一双美目,满眼的不可置信和慌乱无措。

  傻瓜。

  我干脆改变了浅尝的念头,痛痛快快地来了个深吻,尽管我的动作也是生涩稚嫩,此时也是心跳如鼓。

  我闭了眼睛,还没有陶醉其中的时候就被迫停止了。没别的,对方根本不配合,连嘴巴都不张开!

  我郁卒地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笨蛋竟还保持着适才那副惶惑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挫败感,是我魅力值不够吗?还是技术实在太差?

  笨蛋又反应了几秒,终于有所行动了,不曾想,却是顶着一张爆红的脸,甩开我躲到卧室去了。

  我哑然。

  之后,我整整被刻意躲避了两天。

  至此,我终于相信了韩小子所说的:看人不能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话是直白的,我却到如今才真正领会。

  我们的爱恋就保持在了双唇相触的初级阶段。尽管日日面对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有时我也希望能够更加亲密一些,却每每被那次失败的窘迫及心底的矜持打败。人总是得寸进尺的,我想,在毕业之前,起码在见家长之前就保持在这个阶段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是我的“纯情小王子”不干了。不止一次,我逮到他躲在卧室里偷偷研究一些儿童不宜的影像或画面,还美其名曰,学习。

  最终在六月即将结束之时,我们又向前跨进了一大步。是韩体领主动的。

  两个人都有些忐忑地彼此试探着,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地来了个深吻。

  唇分开后,我看着韩体领有些害羞又带着喜悦的双眼,努力地压抑着心底不断涌上的满足感。我想笑,却最终只是失神地回味着刚刚过去的那个吻,稀里糊涂地被他搂在了怀里。

  49深山

  夏日明媚,处处赏心悦目,连暑假都来得分外精彩,只除却跟韩体领的暂别。

  我虽选了管理专业,却仍旧对上一世献身了八九年的生命科学余情未了,于是在即将放假时,找了学校里一位颇有名望的植物学教授开了张条子,其实就是一张封闭式保护区的通行证,条件是我所采集的植物标本及拍摄的照片都跟他共享。没想到条子开得这么顺利,我得意地冲韩体领炫耀时,他不以为然地瞥了瞥嘴,“哼,说得好听,去搞植物种群调查!我看你是想去阳陵山旅游吧!”

  回到家里待了两三天,略略整顿了一下,哄了哄缠人的老妈便出发了,遗憾的是张浩去参加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主题的夏令营活动,没能见到那小子一面就开始了我的深山之旅。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里的第四天了。封闭式保护区,山中基本上没有明显得可以被称为的痕迹,树木枝杈横生,树下荒草芜杂,随处可见成片长得欣欣向荣的药草、野花,时不时会有野兔之类的小型动物跳出来让人小小地惊吓一把。不过,这山不大而且附近就是居民区,没有大型野生动物生存,迄今为止我在这山中所见过的最大的野生动物就是野兔了。

  也因着这些情况,我在这四天里只转了山的三分之二。第一天,由向导带着上山,晚上在山顶的木屋中休息,第二天就留在山顶整理制作第一天采的标本及拍的照片,然后第三天再从山的另一侧下山,第四天待在山脚的招待处整理休息。按照我的计划,再有明后两天,这一站就可以结束了。

  昨天,亓欣发了条短信来,说是已经在Q市谋到了一个打字员的工作。小丫头也是有主意得很,铁了心要去Q市打工,挣钱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去好好享受一下Q市的怡人景致。不错,Q市的确是本省最有魅力的城市之一,依山傍海,山气钟灵,海气清新,市中心又颇具现代气息,是个旅游的好地方。我暗暗叹口气,徐鹏的父亲却是在那样一个好地方被……

  徐鹏,离开已经半年。半年的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班主任刚刚宣布徐鹏退学、解释他退学的原因时,整个系一片片叹息,而半年之后的今天呢,徐鹏的名字已很久不曾入耳,即便是仍有人记起,也只是压在心底了。

  这个倔强的孩子,直至上车也未明确地对我说一句喜欢,小心翼翼地怕我为难,怕韩体领伤心,也不知是否考虑过自己的心情。唉!跟上一世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坐在门外的树墩上,满目苍翠,已经看得有点儿审美疲劳了。说实话,没电视、没网的日子真是有那么点儿无聊。白天利落地收拾好一切之后,晚上的时间就只能用煲电话粥或者是睡觉来打发了。

  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远远地一辆黑色的车子驶来,惊得路旁草丛中的野鸡呆呆地站在那里忘记了叫唤。

  然后,一个高大的男生单手拎只大大的背包下了车,转身。

  居然是韩体领!

  说不惊喜,那是假的。前段日子以来,我们两人初尝两情相悦的甜蜜,如今暂别竟真的有些不习惯。可是,现在的他不应该是在他老爸那儿打工的吗?为了那笔数目可观的下半年生活费!

  “喂,陈黎,过来帮我接行李啊!看到我高兴傻了?”

  “滚!你才傻了吧,好端端跑这荒山野岭来做什么?!”我一手接过那只胖大的背包。

  “别提了,打电话的时候你也不说清楚,这山真他妈的难找啊,我一大早就出发了,现在才到!坐了一天的车,累死了!”说着伸臂揽了我,要我带他去房间。

  给他弄了水,让他洗刷好了之后,狭小的房间里气氛渐渐有点儿诡异起来。他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我把自己这几天的拍到的风景照一一向他show了一遍。他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等我说完,回身去看的时候,他的眼光已经黏在我脸上了。

  我有些胆怯,他该不会是想……

  “喂……”我话刚出口,人就被他一把扯到了床上,嘴巴被一双冰凉柔软的唇堵住,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我有些陶醉。

  “疯子!”我恨恨地说!吻起来还没完了!害我差点儿出丑!

  他只是嬉皮笑脸地看着我痴痴发笑,过了会儿见我只收拾手边的东西,一直不看他,又腆着脸央求:“好多天没见了,想你了!”

  “肉麻!”

  当天晚上,我和韩体领挤在那张宽不到一米五的木床上睡了一晚。他坐车累了一天,倒是睡得很熟,我却一夜醒来数次,看看身边兀自熟睡的家伙,偷偷地开心。其实,我是准备了睡袋的,可这家伙非坚持要两个人挤,也罢,可以好好慰藉一下这几天来的相思之意,呵呵,苦嘛,还算不上。

  早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头仍然睡得死沉的猪弄起来,吃了东西准备上山。听到上山,他的起床起立即一扫而光,兴致勃勃地开始打点行装。没别的,就是把背包里的肉拿出一部分来,以供下次下山后吃。

  有了这只拖油瓶,我的行进速度又慢了不少。我把自己的装备给了他,谁让这头猪就只记得带了一堆肉制品,没想到别的呢!但是这样的山林里,没有拐杖还可以拿木棍凑合,没有绑腿就不好走了,草种子、小虫子不一会儿就粘了一裤腿,鞋子里也进了东西,只能走一段就倒倒鞋子。

  不过这并不是走不快的主要原因,主要的是我身边这位,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吱吱喳喳。

  “啊!陈黎,蜘蛛!啊!恶心死了”

  我皱眉,这家伙,向来认为男子汉说害怕这个词有损形象,所以一律用“恶心”来代替,“你不看它不就可以了,人家在树上又没惹你!”

  过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啊!野兔!”

  我再皱眉,“野兔有什么可怕的!”

  “它突然从草丛里跳出来,落我脚上了!”语调还惨兮兮的,让我不忍心再吼他。

  “所以说让你用手里的木棍敲打一下前面的草丛啊!”

  …………

  “啊!陈黎,这个是XX药材对不对?可以治疗糖尿病的,我们挖回去吧!”

  我狠狠地皱眉,不耐烦地说:“这是保护区!”

  …………

  “陈黎,你看,这是什么,掉你头上了。”

  我没有戴宽沿草帽,有东西掉身上是难免的。

  “窝。”我看了一眼那个褐色的茧状物,突然来了个主意。

  “什么窝啊?”

  “你自己打开看看啊。”我默默忍着笑。

  “啊!好肥的大虫子,好恶心!”

  …………

  “啊,陈黎,看啊,好漂亮的百合,那么一大片!”

  “嗯。”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的反应很像小女生的反应!不错!”

  “啊?哼!”然后一张脸拉下来,摆上酷酷的表情,标准一个“变脸”表演。

  我扑哧笑出来。

  “笑什么?不像吗?徐鹏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

  “陈黎,看啊,好多小草莓!”说着往嘴里送了一颗,仔细品了品,“味道还不错呢!”

  “嗯,那是蛇莓,吃个唱唱还可以,多了会中毒的。”

  “啊?!”大惊失色地丢掉了手中的那一大把。

  …………

  “这儿也有很多蛇莓,陈黎!为什么它叫蛇莓?”

  “因为它们生长的地方蛇很多。”我阴恻恻地吓唬他。

  “啊?”果然见他立刻朝我奔过来,忽然又指着我脚下大叫一声:“啊,蛇!”

  我条件反射性地一跳。要知道,蛇这种生物,我只是看着它还好,要是让我碰到了,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也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头皮发麻。

  跳了开去之后,才低头看到一截黑红的蛇尾巴,同时左脚踝上方传来一下怪异的感觉,只有一下,似痛非痛,似麻非麻,我不由地心口一紧。我没有系绑腿!

  “陈黎,怎么样啊?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韩体领惊慌失措地用手里的木棍乱七八糟地敲打了一阵我附近的草丛之后,冲向了我。

  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没事的,却没有了开口的机会,因为他狂乱地抓起我的左脚,害我失了平衡,直直地向后倒去,然后后脑勺上一震,意识消失了。

  50回家

  醒来的时候,正看到韩体领带着满脸担忧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后脑勺上依旧有些钝钝的痛,人中部位也火辣辣的,但是这些都不算什么,大头是右脚踝!痛得好似那右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陈黎,你醒了?”

  “照你这个掐法,我要再不醒,估计上嘴唇就保不住了。”我艰难地咧咧嘴,故作轻松而已。

  “陈黎,那蛇没毒,所以左脚没事。不过,刚才我吓坏……”说着瞄了一眼我的右脚,语气黯然下去,“我背你下山吧,你的右脚崴了,要赶快去看医生。”

  此时的韩体领,十足十的一个明白自己做错了事,眼巴巴等着家长教训的小孩子,害我几乎要笑出来。

  “你就先扶着我走下去吧,就是背恐怕也要到山下才能背了。这枝杈横生的,一个人走还必须时不时猫腰呢……”

  于是韩体领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一副恨不能将我整个人都举起来的架势。现在我倒有些庆幸上山时韩体领的磨蹭了,若是照我以前上山的速度,此时下山,怕是只能打110求援了。

  大概是因为做错了,心里正愧疚,再加上那么费劲地搀着我在这深山中艰难行走,韩体领老实了不少,除了不时地叮嘱我看脚下或是小心头上之外,基本上没有言语,很体贴地拂开面前的树枝或荒草,以保证我能安全通过,受伤的右脚不会被杂物碰触到。这时候的韩体领才像个稳重而可靠的男子汉,可是却让我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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