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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为奴——by深深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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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什么人会沦为贱奴呢?”我嘴上和颜悦色,心中却暗暗叹气,其实我这具身体的长相俊美不凡,放到现代来绝对是能迷倒一片小女生的大帅哥,而且语气温柔,态度优雅,难道就因为我之前那句轻薄过激的话,给融冰留下了什么阴影,让她如此怕我?算了,反正我对女人没有兴趣,我也不用刻意讨好她,我尽量维持着衣冠楚楚的模样就可以了。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等待着她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融冰原本不打算再说些什么,见我一直盯着她,心中可能有些发毛,就说道:“犯了叛教大罪的人又或者是本教的仇家,一旦被抓住,都有可能被罚为贱奴。二十年前也曾有一个,可惜没熬过半年就死了。听说云深被罚为贱奴已经四年了,居然还活着,真是稀奇。或许他的罪极重,教主想让他生不如死吧。”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寻死啊,总好过现在这样子被践踏折磨吧?”

  融冰也不解道:“是啊,真的很奇怪,他现在活得连畜牲都不如,如果换成我早就寻短见了。”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云深会不会是心甘情愿接受惩罚呢?又或者有什么事情还值得他牵挂。他究竟是犯了叛教大罪还是魔教的仇敌呢?

  与人聊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融冰虽然是个丫鬟,但调来总坛后都是服侍教主,身份地位相对较高。她对贱奴的日常生活并不了解,也不关心。所以我从她那里能打听到的消息非常有限。看来只能等午时,见到云深再说了。

  我看着太阳的位置,掐算时间,我很高兴欧阳灿准时地将云深送了过来。

  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许多,云深是清醒的,他身上裹了一件单薄肮脏的长衫。似乎就是昨天晚上在我这里穿的那件,长度只能遮到膝盖。他因为右脚的伤,走路一瘸一拐的,进到院子里就已经体力不支地跌倒在地上。

  其实我怀疑他一路走过来,跌倒过不止一次。

  押送他过来的是那个丑陋的仆人,我看见他手里拎着一桶冰水。当云深跌倒后,他就将冰水劈头盖脸泼在云深的头上,然后就近再打一桶水备用。

  云深被冷水激得身体颤抖,他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换成跪伏的姿势。

  那个丑陋的仆人请示道:“池公子,云深送来之前已经里外清洗过,如果公子还觉得不干净,小的可以再给他清洗一遍。”

  我摆摆手,把那个仆人打发走。我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会用怎样残暴的方式给云深清洗身体。如果再来一遍,不仅浪费我的时间,恐怕云深也会吃不消。

  我对融冰说道:“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融冰如释重负,她并不知道我和欧阳灿打赌的事情,看她表情一定当我是兽欲大发,想要使用云深。她一个小女孩自然不愿看到那种淫乱残忍的场面,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地离开。

  我用很温柔的语气对云深说道:“过来,跟我进屋。”

  我转身回房,却看到云深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四肢并用跟在我身后爬进屋子。

  我关上房门,才问他:“你不会走路么?为什么要用爬的?”

  他奇怪地看着我,而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很多人都喜欢看奴隶爬行。”

  “我不喜欢。”

  云深的身体明显一颤,卑微地说道:“奴隶知错了,请主人责罚。”

  我没有理会他这句,只是问他:“你知道为什么要来我这里么?以后每天你都要在我身边待六个时辰。”

  “奴隶现在知道了。”云深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他机械地说道,“主人想让奴隶做什么呢?”

  我搬了一把椅子做到他面前,我知道万事开头难,什么都不能操之过急。我需要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让云深敞开心扉,而他现在明显不在状态。

  所以我开始问一些不疼不痒的问题,与他慢慢培养感情,因为我猜有些关键的事情,他未必会对一个陌生人说。

  “我现在想让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年多大了?”

  云深乖巧地维持着卑微的跪姿,毕恭毕敬地回答:“奴隶二十岁。”

  他的容貌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居然和我一样大。或许是因为他几乎赤裸着身体,跪伏在地上,虚弱而苍白,我才会觉得他比我小一些。

  “你姓云?”

  “奴隶不姓云。”

  我追问:“那你姓什么?”

  “少主说,奴隶不需要姓氏。”

  我将这个问题记在心里,看来如果我打听到他的姓氏,能够更进一步了解他的过去。

  “你有没有想过死?如果你想死,我可以帮你。”

  云深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轻轻说道:“奴隶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

  我心念一动,突然厉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昨天晚上,你记不记得你用另外一种态度对我说话。告诉我哪一个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早一些,大家多多支持我啊,明天晚上争取也能这个时候更新。

  6.冰冻三尺

  云深的头垂得更低,对我的话恍若未问,又或者是用沉默无声地反抗。

  我想可能是我太心急了。我和云深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建立起来,他怎么可能向我敞开心扉呢?他或许已经认定我是欧阳灿找来故意玩他的。那我不如顺着他的思路进行下去,看看他能忍受的底线。

  我缓和了语气,柔声问道:“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呢?”

  “请主人使用我的身体吧。”云深机械性地回答,同时扯掉身上的衣服,摆出淫荡的姿势,抬高臀部,扭动腰肢。

  青天白日,大中午,我的下身居然因为眼前赤裸的人而有了反应。

  我面色微变,耐着性子说道:“云深,咱们玩个游戏吧。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不好?”

  我注意到当我说“游戏”这两个字的时候,云深的眼中笼上一层恐惧。我没有理会,而是翻出一叠衣服丢在他面前,命令道:“乖,先把这些衣服穿上。”

  云深迟疑地看了我一下,我瞪了他一眼。他这才不敢再犹豫,小心翼翼将我丢给他的衣服一样样穿在身上,从内衣到外衣。

  还好,他知道该怎样穿衣服,他并没有完全丧失作为人的记忆吧,他只是在经历了残酷的折磨之后拚命压抑为求自保而已吧?

  云深穿好衣服,又跪在我面前,恢复卑微的姿态。

  我刚刚涌现出的一点欣慰又淡了下去。我换了话题问道:“他们通常多久让你吃一次东西呢?你饿么?你冷么?”

  “两天或者三天,如果犯了错,就会很久没有吃的。”云深如实回答,“另外,主人不必考虑奴隶的感受。”

  我的心莫名一阵揪痛,怪不得早上看到云深会那样急切地去舔地上猪食都不如的东西。云深为什么要忍受如此非人的折磨呢?我禁不住问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惩罚你呢?你犯了叛教大罪么?还是有其它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你为了保护什么而不得不忍受这样的凌虐?”

  云深忽然笑了,妩媚而淫荡,他淡淡说道:“因为奴隶天生下贱,活该如此。主人想玩什么游戏?”

  我心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欧阳灿的手段我领教了。能把一个人的自尊和人格摧毁到现在这个样子,果然不一般。

  “你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睛,听我讲一个故事。”

  他没有问原因,爬到床边,上了床,平躺,丝毫不在乎会压痛自己背上的伤口,完全按照我说的意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我叹了一口气,暗想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当初应该选学心理课或者催眠什么的,现在我几乎是束手无策。可我真的很想帮他,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呢?

  我坐到床边,用很真诚的语气,给他讲述我和教主还有欧阳灿之间的赌约,没有半句谎言,我告诉他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帮他,不计较后果会怎样,希望他能够配合。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讲完,云深却没有任何反应,我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竟然陷入昏迷。他的额头滚烫,他的四肢冰冷,他紧紧咬着嘴唇,但压不住低低的呻吟声。

  昨晚那个神秘声音再次出现了。

  “他每日午时、子时寒毒都会发作,只有与人行房,才能缓解。”嘶哑苍老的声音敲击着我的耳膜。

  原来欧阳灿没有说谎,云深中了毒,“不被人上就会难受”是真的。

  我一边脱去云深的衣服,一边轻轻问:“这寒毒怎样才能彻底解除?”

  “解毒之法只有教主知道。”嘶哑苍老的声音回答完这句就消失了。

  又是教主,我有些沮丧。魔教教主,精明冷酷,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我见了他两次就已经非常认同这个判断了。

  远水解不了近火,目前云深如此痛苦的状态,我不能置之不理。曾经看过的那些耽美小说和漫画终于发挥了用处。我解开自己的衣服,轻柔地吻上云深的唇,同时抚摸着他的敏感部位。如果没有温柔爱抚,没有调情前戏,那就是强奸,我怎么舍得?

  然而我毕竟没有男人和男人之间温存的实际经验,我对自己的欲望把控不足。我的理智在面对云深的裸体时被欲望一点点蚕食。也许我骨子里就隐藏着暴虐和嗜血的因子,为什么我看到云深那绽着鲜红的伤口,会无来由地兴奋异常呢?云深的痛苦呻吟在我耳中竟变成了催情的靡靡之音。我的下身迅速膨胀,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我用残存的意志,先用手指撑开云深那饱受凌虐的小穴,抹了唾液润滑,而后再一点一点插入自己的分身。这个过程对我而言也很辛苦。然而,很快的,身体原始的本能就引导着我,不断深入,前后抽插。

  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弥漫在我脑海中,我忘乎所以,飘飘欲仙。

  时间变得模糊,空间就只剩下我和云深,也许只过了一刻,也许过了一个时辰。等我的欲望在喷发几次后终于冷却,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意识才从天堂又跌回现实。

  我的灵魂仍然被禁锢在池非寒的身体里,我趴在云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我们在魔教的一间客房。一切一切真实的有些残酷。

  我扪心自问,我在做什么?我因为所谓的一见钟情一厢情愿想帮云深,但是我能帮他么?他根本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吧?我为什么要强加自己的意图给另一个人呢?我与那些奴役云深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我做错了么?我不该管闲事。我这是自讨苦吃,同时也会给云深带来更多的痛苦和伤害吧?

  但是这个世界用什么来衡量一个人行为的对错呢?正义和公理在魔教里是不存在的吧?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也没有资格向别人要求正义和公理吧?

  想到这些我冷汗淋漓。

  我迅速穿起衣服,呆滞地跌回椅子上,怔怔望着床上的云深。

  等他醒来我该说什么呢?他会对我说什么呢?

  赌局已经开始了,我无法回头。现在只是第一天,我竟有了退却后悔认输的念头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谢谢大家的支持!明天晚上争取还在此时能有更新。

  7.疑团丛生

  我枯坐在椅子上,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纷乱紧张的思绪渐渐冷静下来。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神秘的声音究竟来自哪里?

  我认为最有可能是某个武林高手,藏身隐秘的某处,拥有极高的功力,我无法察觉他的位置。那么此人为何会用传音入密对我说话呢?他是想帮我,还是想帮云深?又或者根本就是无聊随便消遣?

  但是如果我能找到他,或者通过什么方式能够随时联络他,应该就能了解到更多隐秘吧?会不会有利于我的计划呢?我真的希望可以让云深早日恢复人格。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静下心察看四周的墙壁,屋里屋外观察房间格局,并没有发现墙壁能有夹层的样子。我提气纵身,翻梁上房,也不曾发现能有什么可以容纳一个人完全掩藏身形的空间。我气沉下盘,脚踏地上的方砖,一步一步来回走动。终于在走到靠近床脚的位置,隐约感到脚步声与别处不同。

  会不会就在我这间卧房的地下藏了什么密室?

  我抽出宝剑,插入地下的方砖,连着撬起几块,没有异样。我继续向下挖,拿宝剑当铁锹,幸好我的内力不弱,效果明显。掘地三尺,终于看到一块木板的边缘,看那木板延伸的方向,应该是我的睡床正下方,那里可能有什么机关,或者是暗道的入口。

  在魔教的客房有机关很正常。我更好奇怎样开启这个机关,才能进入所谓密道。

  现在可以初步确定,那个用嘶哑苍老的声音提醒我的人或许就躲在这个密道里。房间内甚至会有什么孔洞,可以让那人窥见所有的情形。

  我不了解机关之术,我努力回忆,池非寒留给我的记忆中也不曾有相关内容。我犹豫再三,为了以防万一,强行破坏开启机关遭到暗算,我终于还是决定把土填回地面,方砖也依样归位。

  我集中精神在床上摸索察看,希望能够找到开启密道或者密室的机关。可惜我没有神探的本事,寻了一遍,不仅床上床下,甚至屋内所有可疑的物件都让我翻了个够,仍然没有达到目的。

  我这才想到,如果真有密道或者密室,八成是魔教专门用来监视客人的,机关也只能从内部开启,怎会容别人从外边闯入呢?

  想到这些,我又坐回到椅子上。折腾了半天,我居然有点饿了。

  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到了日落时分,我错过了午饭。

  我决定把融冰叫来,准备丰盛的吃食,填饱自己的肚子,顺便用食物与云深增进感情。

  我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左顾右盼,这才意识到,融冰走的时候,我忘了问该怎么传唤她过来。作为丫鬟,她应该就在附近伺候吧?我叫了两声她的名字,无人应答。

  这算她擅离职守么?还是我疏忽,召唤方式有问题?

  我第一次感觉现代化的传讯方式有多么方便。可惜人往往在拥有的时候不会珍惜,直到失去才明白某样东西有多么宝贵。

  正在我沮丧地开始思考是不是从哪里弄些粮食,自己起伙做饭的时候,融冰提着一个食盒走进院子。

  我不用看就知道那个是食盒,因为那盒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饭菜香气。

  我舔了舔嘴唇,维持着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尽量平静地问道:“融冰,我刚才只是叫你的名字,你怎知我要吃饭?”

  融冰愣了一下,随后低垂着眼帘,毕恭毕敬地答道:“公子,奴婢刚才并没有听到您传唤。其实奴婢中午就端了饭菜过来,见您正忙,就不敢打扰。现在估摸着公子可能饿了,这才又新做了饭菜,给您送过来。”

  中午我正忙,是啊,我正忙着在床上和云深做运动。那个运动如此销魂蚀骨,让我居然完全忽略了外部环境,丝毫没有察觉有什么人来过。我不禁有些羞愧汗颜。

  融冰见我不说话,就问道:“公子,需要奴婢把饭菜摆在桌上么?另外是不是需要人清理房间?”

  我想起云深还赤身露体躺在我的床上,虽然我给他盖了被子,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接过食盒,对融冰说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融冰二话没说行礼转身要走。

  同样的错误,我不能犯两次,我赶紧叫住她问道:“下次,该怎么叫你来呢?”

  融冰略有些诧异道:“房门口有一串铜铃,公子需要奴婢服侍,摇铃三遍就可以。难道公子住进来的时候,他们忘了告诉您?不应该有这样的疏忽啊。公子,是谁为您带路,安排您住进这里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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