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是糖甜到忧伤 上——by璇夜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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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然是飘在半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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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兰斯飘在半空中还能说是因为长了翅膀,卡萨会这本事凭什么,尾巴么?!
看他一幅傻傻愣愣的样子,哪里像我们家的人?!而且他是白发,眼睛的颜色也不对!金发美少年一脸看我不爽的样子,态度甚至已经从傲慢无理发展到对我指手画脚起来了。
你们家的人?!切,你以为我那么喜欢这个狗爪子狗尾巴阿,我还宁愿长对翅膀,长条鱼尾巴。谁稀罕做卡萨族人啊!
父亲说他是他就是,刹夜,你怀疑‘父亲'的智慧吗?男子冷冷的看他一眼。
我......美少年撇撇唇,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我皱皱眉,原本以为那个刹夜讲的家人是一种代表族人的意思。可是现下连父亲这种字眼也冒出来了。
突然体会到一种难言的不安,我可以不把自己当作张澄空,也可以学着接受这个身体和世界。可我仍旧是我,我做不到接受我没有参与过的事情,也丝毫不想被它们破坏我现在的生活。
利落的跳下树,不想再听他们的任何一句废话。
你要去找那个堤兰斯?淡淡无感情的男中音。出乎意外的,他没有阻拦我,而且他居然知道我要去找景月。
我停下来,与你无关。声音......只怕比他更冷淡。
喂!你少不知好歹,你以为那个堤兰斯是好人吗?他......
刹夜!男子打断了金发少年的话,幸亏他打断的快。我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那少年。
男子伸手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项链,双手合十,不知道念了什么,然后丢给我。
那菱形的矿石在月光下闪着水蓝色的波光,甚至似乎能感觉到水的流动。
你心里应该明白我们的来意,既然你执意要去找那个堤兰斯,我们不会拦着。只是,这条项链就送给你,你很快就会明白它的作用的。
我略思索了一下,将项链收好。此时,神庙的钟响了,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隐隐约约似乎听到那个金发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王兄!你竟然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就这养给他了。
王兄?
国王的儿子?!
他们又说我是他们家的人,那我难道也是卡萨的......王子?
真是不错的称谓,只是很可惜,我已经有了景月。
只要能跟景月在一起,其他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需要家人,也不在乎什么地位,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景月一个人。从颈上取下那根水蓝色的项链,对着它微微笑了下,然后随手抛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夜里的神庙安静的诡异,我悄悄的溜进后殿,准备模回房间去找我偷偷藏起的一些私房钱。没错,私房钱。对于这次的离开神庙的提议我是早就有准备的。自从一年半以前,我发现主事对景月心怀不轨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了。主事好色也不是一两天了,神庙里有点姿色的孩子几乎都受过他的骚扰,说好听点这里叫三族共建,实际上根本是三不管地带!这里对三族来说的的唯一意义仅仅只是战争是提供医疗!
绝对要带景月离开这里!
撬开一块活动地砖,我数了数手上有三十二个白贝壳。够用一阵子的了。小心的收好,然后去找景月。
我住在神庙的西侧,景月的房间在东侧,穿过中间的大殿时会路过主事的房间。我考虑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我用布巾包了脚,生怕木头的鞋子敲击在石砖的地板上会有声音,然后小心的往东殿走去。
经过主事房间时,我惊诧地瞠大眼
这是......
人的喘息声!
7
我的心突然狂乱的跳起来,脑海里一下子冒出那个美少年的话来
你以为那个堤兰斯是好人吗......
不......不会的......
温柔的景月,骄傲的景月,不可能是他......
嗯啊......一声声暧昧的呻吟声不断从门后传来。
我咬紧了牙齿,颤抖的抹上门,不要,千万不要......求求你,让我求证一下,那不是景月的声音......不要......
门轻轻的滑开。f
看到里面的情景我一下子浑身冰冷地僵硬在原地
景月浑身赤裸地跪坐在主事身上,猛烈的扭着腰,黑亮的长发散落的披下来,雪白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布满了痕迹。而那个主事恶心的嘴里吐出一声声满足的低喘,双手在景月的身上又扭又抓。
我傻傻地站着看着,那个人真的是景月吗?
景月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静......他们的下体还连接在一起,他嘴角边甚至还残留着白浊的液体。
胃里又有东西在翻腾,我紧紧握着拳,克制着不让自己干呕。
主事斜了一眼,还不快滚出去,接着一把转过景月的脸,恶狠狠的堵上他的嘴。
不要,放开景月!我的头在看到这一幕时像炸开了一般,冲上去就想要分开他们
主事伸手一推,将我推倒在地上,你不要搞错!我可不是强迫他的。景月,告诉他,是不是你主动要求我‘上'你的?
......是的。景月的声音闷闷得传来。
我不敢相信的抬头盯着他,他却把头转了开来。
主事尖尖的笑起来,那么在告诉他,你是不是很爽,很希望我上你啊?
......是的。
你是木头吗!给我说完整。他一把拉住景月的头发,用舌头舔他的脸快说!
是!我很爽!请你快点上我吧!
我趴在地上,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哭了出来。不要这样......景月......不要这样......
阿哈哈,你听到没有。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强迫他哦。说着,他丝毫不给景月喘息的机会,一把把他翻过来,再次冲进景月的体内。
景月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始终没有看我。
你还不滚?看在你长的不错的份上,等我干完他可以考虑下你。
我狠狠地盯着主事爬在景月身上不断律动的身体,感到眼睛的焦距越来越小,我只看得到主事,只看得到他的不断律动的身体,只看得到他那让我胃翻腾的恶心的脸,眼睛火热热的疼,紧接着是爪子,胃里翻腾得我眼前发黑,接着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8
腐臭的气息......
黑暗的空间......
原来每个世界的牢房都是一个样子的肮脏和黑暗。
我杀了人了,我杀了神庙的主事。抬起手,甚至还能看得到他残留在我指甲缝里暗红色的血块。
在案发的第一时间被抓住,凶器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证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呵呵呵......
真是讽刺的好笑!
月光透过小小的气窗照在我锋利的指甲上,透出一点刀锋般的白光。我还记得当时冲进来的侍卫脸上惊恐的表情,仿佛我是一个异类。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自己的影子,绿的阴森的眼睛,大张的尾巴像火一样在身后散开,还有......这瞬间伸长的指甲。我就是一个妖怪。随手在墙上一挥,立刻在石墙上留下了五条白生生的痕迹。
景月......我抱着双膝蜷缩在墙角。
哼,死到临头还想着人家,你是白痴么?是他害了你,你知不知道。那个金发美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监牢外边,隔着铁栏斜睨着我。
滚,别来烦我。抬起眼睛瞪他一眼,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可是他却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不仅漂亮面孔上的表情凝固住,甚至还夸张的后退了一小步,你,你的眼睛......
眼睛?
眼睛变成绿色了。之前不是一直说我的眼睛颜色不对么,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
转过头,我从小小的气窗望出去,这里的月亮真漂亮,近的就像是挂在树上一样,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因为我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个月,不需要靠它给我光芒吗?
再回过头时,那个金发少年已经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狱监每天给我送饭送水以外就再也没有见到任何人。我每天都蜷缩在同一个角落,看着他给我带来新的饭菜替换掉旧的,从进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听说人不喝水的话7天就能死去了,我还有2天,就能解脱了。
好困......眼皮重的太不起来,我大概就要死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回去就好了。
在上下眼皮完全闭合的那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一抹橘金色的光芒,向我奔来。
是那个冷淡的卡萨......
呵呵......
真可惜......
死不掉了......
9
站在窗边看着城堡里那些穿着军服的士兵来来回回的巡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在卡萨帝国的主城堡之中了。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床上铺着上好的丝被,还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一个宫殿里生活。
三殿下!您不能吹风!一个声音老远就响起接着就有一双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关上了窗子。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沙娜姐姐,我足不出户已经有七天了,你连风也不让透进来是想要闷死我吗?
沙娜是负责照顾我的女官。她叫我三殿下,其实我应该还不算是被正式承认。最起码有一个人肯定不会承认我。
要不是病人不合作,沙娜也不会那么辛苦地磨嘴皮子了,吃白饭的居然还敢嫌!
令人不爽的语气加上那令人不爽的金发。啧,还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四殿下。沙娜向刹夜行了礼。
刹夜今天穿了天空兰的袍子,卡萨气候偏冷,他还在袍子外面穿了象牙白的披风。我眯起眼睛看他,越看越不爽,明明就比我小,还装什么气势不凡!
哟,沙娜姐姐,你看看最近都吹什么风啊,老把些个沙子虫子往我这吹呢!
沙娜掩嘴一笑。
当场看到某人青筋暴起。哈哈哈,空气好多了。
你少得意,别以为眼睛变了色就是王族人!就算你能冠上‘卡萨'这个姓,我也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三皇兄!
哟,尾巴都竖起来了,这倒是新鲜。
不承认就不承认呗,讨厌我的话就避得远点嘛,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别人都要以为我们感情好了。这样我会很困扰的。我作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刹夜的脸已经变了好几次色了,真是好玩。你少给我自作多情了,谁愿意来看你这个病鬼,父王说今天在玄武殿摆宴,你也一起来。
父王......轻声念着这个新名词,我有点失神。曾经想尽了办法不想跟这个身体的过去有任何牵扯,但其实早在我第一次醒来时也许就注定要跟这一切纠缠不清。这也算是命运么?
到时候大皇兄和二皇兄也会出席,我话传到了,你这里药味道重的我受不了,走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急惊风一样的走了出去,心里直好笑。小样,才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我还收拾不了你么?我好歹比你多吃了至少四五年饭。跟我斗,你差远了!
沙娜姐姐,卡萨王一共有多少孩子?坐在床上,啃着饼干,我状似无聊的问着,多知道一点总是没有坏处的。
王就只有四个孩子。沙娜不赞同的看了一眼我光裸的脚,很快的找来一双软靴给我穿上。
只有四个孩子?这个大概是把我也算在内的了都是一个娘生的?
那当然不可能,王有很多妻妾,王子们都是不同的夫人生的。像大皇子和四皇子是王后所出,二皇子的母妃是羽夫人。
果然,哪个世界哪个朝代的统治者都不可能是三帧九烈的人物。
羽夫人?
二皇子的母妃是堤兰斯的公主,所以封号叫做羽夫人,生前是个大美人呢!
那么说二皇子有翅膀么?
沙娜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被我的没常识吓到了。三大族之中孩子都是遗传自父系的特征,所以二皇子虽说是混血,但也是纯正的卡萨人呀。
无语。这么说这个世界女人根本就不会把基因遗传给下一代咯!太不公平了吧。
那......我的母妃是谁?
10
莎娜一愣。从她的表情我立刻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那种......迷茫得好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有此一问又像是不知道我在问什么的神态。
果然,沙娜对着我愧疚的摇摇头。对不起,三殿下。沙娜在殿中资历尚浅,唯一知道的只是三殿下是王抱回来的,可是在殿下五岁的时候不明原因的失踪了,王找遍了全国都没有找到,接着三大族就爆发了战争,王虽然心急却也只能暂时将殿下的事情放下专心对付其他两族。
我放下手中的饼干,这么说我是个母不详的皇子?难怪......刹夜会说那么说。
三殿下......沙娜担心的看着我。r
不要紧,沙娜姐姐。我朝她笑笑,你不是说就算母亲不同也不影响血统吗?既然王他找我回来,我应该就是卡萨人,我从小就对母亲没有什么映像,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莎娜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我,所以始终都没有开口。
其实我是真的不难过,自古君王就最多风流韵事,多一两个私生子根本就是比蚂蚁还大不了的事情。我能给卡萨王带回皇宫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这就是所谓的王族呵。
傍晚时分,莎娜带着一群女官近侍来到我的寝殿。我看着那一件件衣服,一串串的头饰,颈饰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头也晕了。
三殿下,请沐浴更衣。两个女官一左一右的围上来。
水池冒着一缕缕白色的水汽,大概是有地热的设备。
水面上漂着玫瑰和薰衣草的花瓣,还有一些我看不出名堂的干草。
我一脚跨进去,立刻舒服的叹了口气。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享受热水浴了。以前都只是在神庙边的小溪边草草解决的。
热热的水蒸气薰的我有点微醺......
哈湫!我揉揉鼻子,不太好意思的看看景月。
景月瞪我一眼,然后一块干净的白亚麻布手巾就被扔到我脸上,有点粗鲁的擦拭着。
笨蛋,说过多少次了,每次都忘记带手巾。昨天晚上洗澡受凉了?
我懒懒的嗯了一声,心里偷笑一下,其实每次忘记带手巾都是故意的,不然就享受不到景月稍微有点重但是很舒服的力道了。
景月放下手巾的时候看到我傻笑的脸,大概觉得上了我的当,对着我勾勾嘴角,一手扯过我的尾巴,下次要是在忘记,就自己拿尾巴擦鼻子,反正长在身上不用也是浪费。
我的笑脸立刻垮下来。
景月把我一个人丢在地上练字,自己带了一把斧子,进到竹林里。没多久,带着两根青绿的竹子走出来,几下劈开成竹片,在火上烤一烤,弯曲成一定弧度。半天下来居然做成了一个半人高的竹桶。
景月......这个......?我疑惑的指着竹桶。语言还停留在能听不能说的阶段。
今天晚上用来洗澡。
洗澡?直接跳到溪水里不就好了?何必做个竹桶多此一举,还要把小溪里的水倒进桶里面。
很......麻烦。
笨蛋,你到晚上就知道了,现在给我练字去,别给我偷懒。景月敲敲我的头赶我去写字,自己又开始忙碌的把一种红土涂在竹桶的外面,然后用火烤干。
那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洗到热水澡。景月做的竹桶也是冒着丝丝的水汽,不同的是那次我用的是普通豆角,不同的是这次我没有办法向他撒娇,让他给我擦背。
景月......
三殿下,三殿下?莎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我应一声,然后起身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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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两个等候着的女官立刻扯过一条浴巾包裹住我。
白色的亚麻质地......
闭上眼睛,感受那有点粗糙的植物纤维摩擦在皮肤上的感觉。
莎娜先给我穿上衬袍,然后拿起一件白色的外包袍要给我穿上。
莎娜,不要白色,给我穿那件紫黑色的。我出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是,三殿下。
穿了衣服以后就是束发,然后戴上发饰与项饰。我看着莎娜手上那黄金的饰品,身上冷汗直冒,那重的压得死人的东西还要我挂在脖子上?!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莎娜,不用给我戴那些。
三殿下......莎娜满脸为难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