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抱你吗——by逐流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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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明手快地一把捞起他,发现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的身子还是太虚了啊,这种程度的激情都承受不了。
摇摇头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擦开身上的水珠,轻柔地放到了床上。摸了摸他沉睡的脸,苦笑地看向自己的下身,看来我要去冲一下冷水澡了。想不到为他解决一下欲望,自己也有了反应,呵。
......
深夜,竹林。
"竹韵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哦?小耒啊,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想借你的回溯镜用一下。"
第 23 章
所谓回溯镜,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回溯过往的镜子,它能够真实地重现今晚树林里发生的一切。
其实我可以直接问冉砚当时的情况,可是我不想他回忆了,那会让他遭受第二次伤害。
可是,我看到了什麽?!
回溯镜里,是冉砚的愤怒、挣扎、绝望、死寂......
一幕幕,那麽的清晰,清晰到令人发狂。第一次那麽痛恨自己拥有那麽好的视力。
心痛如绞,目眦欲裂,连呼吸都显得痛苦。冉砚,冉砚,冉砚......
一、二、三、四,好,好,好,这四张丑恶的嘴脸,我记住了!这麽丰厚的大礼,我怎麽可以不好好回报一下!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在回溯镜的帮助之下,我顺利的找到了那四个人渣。
那四个混蛋在做完那桩丑陋的勾当之後,还得意忘形地聚在一起大肆狂欢了一番,喝酒斗拳,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闹了大半夜,此刻正一个个死狗般瘫在桌边。
一进门,我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了一起。酒气冲天,混合著其他不知名的奇奇怪怪的味道,熏人欲呕。冉砚,冉砚,光是这样看著我就受不了了,你是怎样熬过那个黑暗的时刻的......
心痛到一定程度,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我想,此刻的我就是如此吧。
一人一脚把他们痛穴点了,然後捡了张干净的凳子坐下,等他们自己痛醒过来。
没过多久,四个音调各异却一样丑陋的声音同时拔尖、惨叫。
"啧,这样就受不了了,那接下来的礼物要怎麽享受呢。"我勾起唇角,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微笑,"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多为你们准备了一样东西。"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手微微一抖,四颗药已经进入他们来不及合拢的嘴里。四人大惊,拼命用手去抠,可我怎麽可能让他们如愿呢。这药可是我结合了21世纪与这个时空的技术制成的,入口即化,见效极快。本来这药只是用来提神的,没想到还可以用在这个地方。给这四个人渣用,还真是糟蹋了呢,不过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来之前我还加了一点料在里面,费了我不少心思呢。
"你是什麽人......你......你给我们吃了什麽......"人渣一声音抖得不象话,却依旧摆出一幅恶霸的模样,提著把大刀在那里胡乱挥舞,虚张声势。啧,是倚仗著他们有四个人麽,勇气可嘉啊。
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挨个儿看了他们一圈,直到他们冷汗冒了一身,才笑眯眯开口:"我是什麽人嘛,等一下我自然会说。至於给你们的药......也没什麽,不过是让你们保持清醒罢了,以免......"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笑容愈发亲切,语气也愈发的轻柔,看他们眼中的惊惧快要溢出来了,觉得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於是慢悠悠接下去,"......你们承受不了而昏过去,扰了我的兴致。"
人渣二眼睛都红了,喘著粗气瞪了我半天,突然就拿了两把斧子冲了出来,嘴里还配合著叫嚷:"我跟你拼了......"
其余人渣一见,也纷纷举起各自的兵器向我招呼过来,刀光剑影,倒也颇有一番气势。如果我还是原来那个小耒的话,怕就会这样死在他们兵刃之下了吧......可惜,我遇到了竹韵先生......
气势汹汹的兵器越来越近,带起的风甚至已经吹动了我的头发,我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大概是以为自己就要得手了吧,那些人渣们脸上一个个都露出了喜色。啧,怎麽就学不乖呢,我既然敢单身一人来到这里,自然有可以全身而退的把握,刚才给他们喂药的那一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情况吗......还是,他们以为那只是一个偶然?况且,他们就不怕刚才那药还混合了其他东西?
轻巧巧把人渣三快刺到眉心的剑锋往边上一拨,那剑便打到了人渣二的虎口,人渣二的斧失了准头,劈到了人渣四的双截棍上面,那棍子一反弹,就敲到了人渣一的刀背,刀一歪,又砍到人渣二的另一把斧子......金属交鸣声响了一地,却是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兵器脱手,俱掉到了地上......
"啪啪啪......"我一边拍手一边笑意盈然,"几位真是善解人意哪,知道我有点困了,特地演这一出给我提神。你们说,我该怎麽奖赏你们呢?"
一阵短暂的沈默之後,似乎是突然醒悟了过来,人渣们连滚带爬扑倒在地,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忙不迭求饶。
"小的知错了,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小的们有眼不知泰山,得罪了少侠,还望少侠大人有大量,宽恕小的们这一次吧......"
"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繈褓幼儿,这一家老小,全指望著小的啊,少侠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
"......"
"我有说要杀了你们吗?"瞥了他们一眼,我张开手指晃了晃,笑眯眯地问他们,"难道你们觉得这是一双杀人的手吗?"
"不,不......大侠慈悲为怀,怎麽会让我们的血污了您的手呢......"
"是啊是啊,大侠仁义心肠,虚幻若谷,自然不会和我们这些小人物一般见识......"
"......高风亮节......"
"......"
又是一堆的阿谀奉承。
"哼!"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敛去笑容。人渣们不知道我怎麽突然说变脸就变脸了,一个个都得跟筛糠似的,惶恐的看著我,我却只是冷著张脸,眼神凌厉如刀地扫著他们,不发一语。
"大......大侠......"人渣一抖抖瑟瑟地开口,"不知......不知......小的哪里惹了大侠,恳请大侠示意,小的们一定改过......"
"今天傍晚......是谁指使了你们......"心在想起冉砚的时候一阵紧缩,那一句"强暴"竟然说不出口,不过我想他们一定是明白的。
几张原本就有些发白的脸越发的惨白了,四个人对望了一眼。又是人渣一出头:"小的不知道大侠在说什麽......"
"哦?"我点点头,突然一笑,"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的肌肉一点一点的僵硬,先是指尖脚尖,然後是腿和手,然後是躯干,然後是头,最後整个人都会变得像石头一样僵硬无法动弹,然而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然後,全身会开始发痒,痒到你恨不得把身上的皮肤都抓掉一层,却无法用手去搔一搔......痒过之後开始发痛,痛到你恨不得自己的身体消失......这个过程会反复进行,每一次比上一次更难受......从头到尾,你的意识都会保持清醒......而且,只要有人给你定时喂食,你就死不了,也无法自杀......"
"我说,我说......"人渣们脸变得毫无血色,眼神惊骇欲绝。嘿嘿,发现自己指尖开始发麻了麽......
......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的眉头又开始纠结了。事情有点复杂啊。
本来以为不过是商业对手的报复,现在看来似乎不那麽简单呢。
这四个人渣是本城一个小帮派火龙帮的小头目,日前他们帮主把他们叫去,要他们埋伏在那密林边,教训一下傍晚时分路过那里的一个年轻人,并且要极尽折辱之能事。他们事先也不知道帮主让他们教训的人是谁,看到那个人是冉家大少爷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心下泛过几丝退缩之意,只是後来想起他们帮主的铁血手段,又被冉砚的挣扎惹起了火气,就......
我没有让他们说下去了,问清了火龙帮据点所在,就抬脚离去。
至於药麽,哼,有胆做就没胆承受麽,他们就给我好好享受吧......
第 24 章
走到街上,被冷风一吹,发热的头脑也渐渐降了温,才想起冉砚一个人被我丢在房里。不过应该没事吧,他都累成那样了,应该不会突然醒来才是,而且以前我也是天天晚上去冉竹韵那儿的......
看了看天色,星星已经开始隐去,快天亮了吧,那个什么火龙帮的帮主,就让他多逍遥几天吧。而且一帮之主不比这几个人渣,要对付他,得好好计划计划才是。
本来应该多折磨一下那几个人渣的,只是突然间没了心情。
冉砚,我或许应该把他们全都杀死,让他们再也没机会出现在你面前。现在就这样放过他们,你会不会怨我?那些药,并不是无药可解的,虽然我可以肯定目前是没有人有现成的解药的......
我想我还是不忍心夺去一个人的生命的吧。尽管心里恨极,还是下不了手,这么心软的我,会不会最终害了你?
站在夜晚冷清的街头,我突然有些茫然。
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五更了么?该回去了吧。
止住那些纷乱的思绪,我在微薄的天光中回到了冉府。
先去了竹庐,那回溯镜竹韵只肯借给我一天,小气的。不过为了以后着想,还是不要扣留不还比较好。
然而当我来到竹林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冉竹韵竟然不在。这四年来,每一次我来找他,他都会在这里,让我有一个他会一直留在这里的错觉。只是这一刻我想起,他原本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啊,从来不曾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的,就算这里是他的家也一样。会留在这里四年,大概是因为我的缘故吧,如今,终于要走了么......
正满怀伤感地想着,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就一拳打了过去,拳到中途猛然反应过来,转身:"竹韵先生?"
"想什么哪?"竹韵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事情办完了?"
"嗯,大概吧。"我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句,掏出回溯镜给他。他看了看我,接过收入怀中,然后摸摸我的头,说:"我要走了。"
"哦......啊?"不会吧,刚还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呢,怎么他真的要走了?
"我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是时候走了。"他再度看了看我,然后说,"你现在的本事足够自保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我......我会想你的......"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关于冉竹韵,我知道得实在太少,除了知道他是冉砚的小叔叔,除了知道他的那一身本领,我对他的认识几乎等于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句话来。
冉竹韵笑了,突然张开双臂抱了我一下,然后退开一步,挥挥手,"我走了。我也会想你的。"然后转身,离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走远,全身的血液轰轰作响,大脑陷入短路状态。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到我的脸上,我猛然惊醒。
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禁有些懊恼,我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拥抱,竟然就呆愣成这个样子了......
啊,冉砚!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看着已经透亮的天色,我再不敢迟疑,迅速回到了我和冉砚的房里。
还好还好......看着依旧静静躺在床上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的冉砚,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瞬,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和比平时粗重许多的呼吸又让我的心提了起来。他生病了?这里的医疗技术不比现代,一点点的风寒就足以致死。虽然我在21世纪的时候也是一个医生,学过一点药理学,学过一点中医学,可毕竟还是以西医为主的啊,到了这里,基本上都派不上用场了。我对这里的医生可不抱太大的信心,除了竹韵,可是竹韵他现在也已经走了。
原来真的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当初只觉得中医烦人而且见效又慢,也就懒得多加研究了,现在碰到了问题就只能在这便急得团团转没有丝毫办法。
如果是在21世纪,他这不过是小case一个,用些抗生素什么的就ok了,可这里哪有抗生素这东西啊。
应该不会太严重吧......右手探向他的额头,入手的热度让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该死的,竟然这么烫!*自*由*自*在*
这才想起昨晚只是清理了他的身体,竟然忘了给他的伤处上药了。他身子本来就不算强壮,昨晚受了那样的伤害,就算没有受伤流血,怕也是会病一场的吧,何况......
我竟然粗心成这样!
若是我再细心一点,若是我一晚上都在他身边照顾他,情况一定不会这样严重的吧。可是那些人......
若冉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把那些人全杀尽了又有何用!
冷静,小耒,你要冷静......定了定神,快速的走到屋外唤了人赶紧去请大夫,然后回来采取最原始的方法,用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降温。一盆冷水很快的变成温水了,大夫也终于到了。
摇头晃脑地诊脉开方,我看了心急却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在他开了方子之后火急火燎的催小厮赶紧去抓药煎了送来。
药煎好了,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冉砚怎么叫也不醒,可怎么让他喝下去啊。看了看身后小厮有些暧昧的眼神,突然想起一个很滥俗的办法,用口......
撇撇嘴,我吩咐下去:"去找根软一点的中空的管子洗洗干净拿过来。"想了想又叫住,"等等,再拿些针线、烈酒,还有伤药。快去。"
小厮虽然感觉奇怪,不过还是很快就乖乖按照我的要求把东西拿来了。
我微微一笑,撬开冉砚的牙关,把管子的一头放进去,然后把他扶起来靠在我身上,心一横含一口苦得要命的黑漆漆的药,然后含住管子的另一头,慢慢把药水哺到冉砚嘴里。好不容易一碗药喂完了,我的味蕾也已经没知觉了。
啧,他们就不会放点甘草之类的进去么,这药喝下去就算没病也要苦出病来了。
喝完药我把下人都屏退了,开始处理他的伤口。
冉砚的后面被撕裂的颇为严重,这里虽然没有合适的缝针,用缝衣针凑合一样也就将就着用了。
把缝针完成一定的弧度,然后用酒仔细的消毒了针、线、手以及冉砚的后面,然后小心地把那些撕裂的肌肉缝合。
暂时找不到麻药,还好他现在昏迷了。只是这种疼痛毕竟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即使在昏迷中他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看得我好不心痛。
好不容易缝完了,我的汗也冒了一身了。
呼,许久没有做这种事了,都有些生疏了呢。擦了擦脸上冒出的汗水,我有些自嘲。
哎,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到现代呢。只怕,就算现在能够回去,我也是舍不下这里了吧......
......
冉砚一睡就睡了三天,这中药就是这点不好,见效奇慢。
期间冉家两老每天来报到一次,每次我都心惊胆战怕他们发现了冉砚身上的秘密,不过他们似乎都相信了那个慢性子大夫的说法,以为冉砚只是单纯感染了风寒,而这风寒来势又比较凶猛,所以才会一病不起。心里松一口气之余,也有一点不愤,他们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儿子的异常么......
冉墨是每天都来报到的,每次来都神色忧郁地在屋里坐上半天,往日里那活泼劲儿全都没了踪影。也是,自己的亲生大哥遇到这种事儿,谁还有心情吵闹呢。倒是我看他沉闷的样子,有时还开几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只是每次笑到一半,那笑容就变了形,几次下来,也就没心情开口了。
第 25 章
第三天晚上,冉砚终於醒了过来,烧也退了下来,我胸口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人醒了一切就好办多了,应该很快就能够好了吧。